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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
我空手蹦蹦跳跳地走进院子,迎面就看见了燕流兮和张二白。张二白眼睛红红的,手里端着一份汤。
正要去跟墨子休女君上我们约定好的开学第一课的我,立马收起了自己的荡漾。
这三日,张英虽然苏醒了,身上也没大碍,但是精神好像受到了某种刺激、以至于留下了后遗症,医仙每日往这里来诊治两次,回回都说“没有问题,只需过些时日,就又会像正常人一样了”。
但现在事实就是,张英就像失掉了魂魄,醒是醒了,饮食作息都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不同人讲话。
任何人对她说话,她都好像听不见似的。
“二白,你姐姐还是那个样子吗?”我问端着汤的张二白。
他仿佛跟他姐姐得了一种病,都没有理我,自己进去了。
燕流兮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蒋真啊,你别多想,二白他心情不大好。你也知道,他姐姐一直不好呢。”
“唉,”我看着燕流兮,欲言又止,“你刚刚是?”
“我看他太着急了,一直都在担心他姐姐,所以想为他做点什么,正好我爹不是在这里做厨子吗,我就去膳房请他熬制了上好的燕窝汤,叫二白拿着给张英端过去。”
我说:“唉,要是食物真的有治愈的力量就好了。流兮啊......我——”
燕流兮突然打断我,问:“你这是要跟墨子休女君上课去咯?”
我挠挠头,说:“是啊,我之前虽说得了‘野外对抗赛’的头名,但那也是占了我们组那些强人的便宜。你也知道,我根本半点法术都不会的。前两天做布阵训练的时候,我全是在靠体力强撑着,根本就跟不上你们的进度。如果我要是浑身半点法力都没有,那在布阵验收的时候,必然要给大家拖后腿的。”
燕流兮伸长胳膊抚摸我的高马尾,鼓励我说:“墨子休女君可是天上所有女君之中,公认的最强者。相信你一定不会白费努力的。”
其实我是想跟燕流兮认真讨论一下,关于她到底是不是那天“野外对抗赛”袭击我们小组的人,但是她之前又对我斩钉截铁地说“比赛一开始我就再也没见过张英”。
然后她好像就一直不想跟我再讨论这件事了。
*
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了。
这次是脸着地,我哎呦了一声,都没来得及拿手挡住我一张白净脸蛋,就跟泥泞的路面来了个亲密的接触,清晰地感觉到有一条血沫从牙缝间流出来。
我哭都赶不及哭。
又是一鞭甩过来,我就被这鞭子再次卷上了瀑布。
奋力从冰凉的泉水中找到手的知觉、又哆哆嗦嗦地握住瀑布流水之下,一条粘滑得过分的铁索。
我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腿,努力地夹着铁索,手慢慢地盘着铁索,一点一点往上挪。至于瀑布石壁之上,根本没有停脚的地方,一踩上去,整个人都往下滑。我咬着牙,嘴里头还有血味儿。
眼角余光无意间瞥见不远处青草地上,正躺在一张白玉席子上的墨子休。
她一定休息得很舒服吧。我心里酸酸的,虽然说要教我法术,但是却是毫不留情地跟赶牛人一样,挥着辫子赶我爬瀑布。
而且这瀑布吧,古怪得很,每每我耗尽了力气爬到最顶的时候,刚刚要把手撑在石台上,就会突然冒出一股力大无穷的水流,砸在我身上,将我扔回地面。
这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我真是胸口疼,手疼,腿疼,脑仁疼。
不就是学个法术吗!为什么要像个人猿泰山一样!
墨子休跟我说:“天生可以修炼法术的人,身上都具有九洞灵识。你出自仙门世家,身上确实是有九洞灵识的,但是可以看出来一个都没开。”
呵,是个哑炮......
“正因为灵识未开,所以你就算学习再多的咒法、符文都没有用,这就好比你是一把枪,现在枪口都被堵住了,自然是什么都射不出来。”
我咬着牙,手僵硬地触到了瀑布顶。这下,我可有经验了,绝对不等到流水把我冲走!
于是,我就连滚带爬地把自己鼓捣上去,当最后一只右脚也爬了上去的时候,我总算心中舒了一口气。
我蜷缩着,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只白毛的动物。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我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
但是他似乎对我此刻的样子很感兴趣,居然学着我的模样也趴着、撅起屁股来,滴溜溜的小眼珠一点都不老实,像是在嘲笑我。
我狠狠地瞪着他。这只白毛动物,就是一只小狐狸。
我最不喜欢的动物,狐狸。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直都不喜欢。
“呜呜,哇!”我扮了个鬼脸吓唬他,结果他懒懒地看了我一样,居然甩着尾巴朝我冲过来,我被吓住了,下意识地就想往旁边躲,结果一个不小心,在滑腻腻的石台上没有悬念地一脚踩空,摔了下去。
那股像经期一样定时而来的流水砰的一下把我顶了出去。
我再次摔在了泥地上,这次正好趴在了墨子休的对面。
我颤巍巍地站起来,右脚已经崴了,浑身都是泥水,还混着一点点血印子。
墨子休对着我这幅狼狈相叹了口气,起身。在我的脚上运力一转,我的脚就恢复正常了。
她将手背在身侧,我都看不清她是个什么速度,跑到了瀑布中,足尖点着铁索,竟然是衣袂飘飘、丝毫没有受到流水影响,十分优雅地就上到了瀑布之巅,然后弯腰。
我承认我真的酸了。但人家是神仙嘛,终归是不一样的。
她回到地面,手里抱着一只探头探脑的小狐狸。
“小贞,在外头玩得还开心吗?”
“啊?玩?”我已经变成浑身挂彩的人猿泰山了,居然还指望我开心?
“小贞,那你先自己玩去吧,等饿了再回来找我。”
看墨子休放下狐狸那副温柔缱绻的模样,我才了悟,真是我自作多情了。
“女君的狐狸,名字真是别致。”
“是忠贞的贞,这只狐狸的名字叫小贞。”墨子休说,
原来这样,并不是我的那个“真”字。
“今天就练习到这里吧,我觉得你也累了。”
我长舒一口气,行吧,至少今天不用费心思考怎么洗澡了。前两天都一直在同人家蹭水,练出了一张厚脸皮。
墨子休收起玉席子,许是怕我多想,又说了一句:“你也莫要觉得悲伤。我早同你说了,你这是因为九洞灵识都没开的缘故。让你冲瀑布,是因为这里的灵泉能使你身体内部灵气激荡,这就像火山从内部爆发一样,以这个思路练下去,你一定能拥有法术的。”
我用力点点头,想拜墨子休。但是她迅速地挥手说:“别,你别拜我,我可没说要收你做徒弟,教你这些东西也不过是因为我看你是个有想法的人,又缺少一些帮助罢了。我可不想收徒,没来由的麻烦。”
“我还要去同诸位仙君商量一些事情,哦对了,青苗这几日没有找你吧?”
我:“......不曾。”有点尴尬。
墨子休:“如果青苗再找你的麻烦,你就只管跟她讲,是不是想跟我绝交。不必跟她废话。”
“好......”
“哦!还有!”墨子休从衣服侧兜里掏出一张符纸,把我拉过去,轻轻地贴在我的胸口,她的手很温暖,我捂上那道符,感觉全身都热活起来。
“你不是不会用法术避寒吗,这张符够你用一年的了,轻易也不会损坏。”
墨子休拍拍我瘦削的肩头,温柔地说:“要努力啊,蒋真。”
我感动地刚要谢她,这人却已经无影无踪了。
我迷惑地站在原地,其实认识了墨子休这些天,我一直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或许神仙都具有多面性吧。有的时候她讲话、举止都很凶,有的时候对人又很温柔,有的时候客气疏离,有的时候,又能做出像这样温暖的举动。
甚至她还很神秘。她出现在我一个人面前的时候,比如今天,就是没有戴面纱的,任凭一张满布黑斑的脸暴露在我的面前。但是若有旁人在,比如“野外对抗赛”,她就戴着黑纱遮掩。
也不知道为的什么。大家似乎都不知道她满脸黑斑的事实?
我捂着热乎乎的胸口,一直迷惑着回到了我们的小院子。
*
有人正在外头排演阵法,挥着自己的法器,很神气的样子,看到我走进来,纷纷招呼:“诶,蒋真啊!回来啦!”
“是呀,回来啦!大家都好辛苦啊!”
“蒋真啊,墨子休女君怎么样,凶不凶啊?”
诶?大家都知道墨子休教我法术的这件事啦?我还以为只有燕流兮知道呢。
想到燕流兮......我心里一愣。说起来,当初我以为只有她知道我不会法术,没想到后来张英也知道了,难道都是巧合吗?还有她当初说自己没见过张英这件事......
我摇了摇头,想进屋去。这时候,我发现自己前面停了一个人。
在室内待了多天居然有些许变白迹象的张英。
我惊喜,“张英,你出来啦?你是不是觉得好些了?”
张英僵硬着脸,神色异样。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就握住了她的胳膊,“张英,你怎么了?”
没想到,张英突然伸出胳膊,从后面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惊叫一声,外面的人都没有来得及看看我这边是怎么了,我就被她带着,扔进了自己的屋子里。
大家的室内陈设都没有什么不同。
一方书桌,一排书架,一个席子,一张床,还有淡淡檀香。
我一脸惊恐,看着突然露出诡异微笑,渐渐逼近我的张英。
该不会是真的醒了之后,想着拿我祭天吧?
我害怕地往后躲,她一把捞住我,按在书桌上。
我本来就又酸又痛的腰几乎要断掉。
“张英,你要谨慎!”
张英咧嘴一笑,说:“我不是张英。”
“啊?”
“你该不会把我忘了吧,我们可是签订了契约呢!你为什么还没有把四明盒带回来?”
“啊!”她是那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黄衫女!
“大家...长得都一样,就别这么不给面子了吧,不如,我们换个聊天方式?网聊咋样?”
我收获的自然是毫不手软的一巴掌。
“张英”狞笑着,警告我说:“快点把四明盒带回来,我要在四明盒里见你!”
我两眼一白。
呵呵,如果我真的把四明盒带回来,就没有人能见着我了。因为我已经在返程的一瞬间被愤怒的青苗女君暗杀了。
苍天哪,张英本来是疯了点,但至少不这么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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