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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地震了吗?”
“姬阳,姬阳!”
我第一个想起的是正在楼上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姬阳,有没有什么事情。
但是没人回答。空寂的楼内只有我的声音还有刚刚爆响声的余波,在回荡。
我再次把手里姬阳衣裳破布做的布人挂在衣领上,警惕地注视着周围。
“你们两个,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扯着嗓子问鬼面无常,但他们俱是摇头。
右手搓着凤凰骨,我扎着马步扫视着四周。
我不合时宜地在脑子里暗道,这一天天的担惊受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
猛然一条长鞭如一道惊雷甩到我们面前。
那一瞬间,我以为鞭子是冲着我来的。
然后,我顺其自然地抬起头,想看看是谁从天而降。
看到长鞭之上那白如凝脂的小臂、颈项,还有森然的脸上一双美到极致的凤眸,我……
“墨女君!!”
惊喜过后,我突然意识到什么,瞳孔急剧缩小,举起凤凰骨整个人就扑过去。
“别,女君,不要!”
鞭子堪堪停在我的脸前,只有一点点距离,但是带来的凌厉的鞭风已经在我的脸上割开了一道口子,能感觉到半张脸都火辣辣的。
“女君!”我瞪大眼睛看着墨子休,慢慢地摇头。
墨子休冷冷地说:“让开。”
我转头,看了一眼正在我身后、从鞭子一来就一直静默不动的两个无常。
“墨女君,鬼面无常虽是魔族,但并不是坏人。”
“魔物岂有好人坏人之分?让开!”
“墨女君,四明盒里有人要杀我,鬼面无常是为了救我才……墨女君!”
鞭风再次打过来,我依然不管不顾地挡过去。
“蒋真,你让开,魔族没有善者,你这样维护两个来历不明的魔族,愚蠢不愚蠢!”
“墨女君,或许有时候根本没有善恶之别,只有真相与虚假之分呢?”我想到了姬阳对我说的那句话,善恶之分,最为肤浅。
鬼面无常真的没有对我做什么!
“蒋真,如果我不冲到帝君的大殿里抢到通天楼的钥匙,你会被他们困在这里一辈子,你明白吗?”
我摇头,努力地摇头,想解释这一切,但是发现其实我自己也根本就不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女君,我可以跟你慢慢解释的,这背后肯定有我们目前都解释不清楚的东西,只杀这两个魔物,我们解决不了的。”
我几乎是企求地注视着墨子休的眼睛,她的眼睛,有许多我看不懂的东西,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相信鬼面无常两个魔物,曾经对燕流兮的轻信本该已经让我受够了教训,不是吗?就在我注视着她的这个过程之中,我才发现墨子休的脸上光洁无暇,没有戴面纱,她的脸恢复了?
“蒋真,我……”墨子休虽然眼睛看着我在说话,但是手里的鞭子已经借机甩到了我的身侧。
我眼前一黑,身体被从后面拖走,整个人被两只冰冷的胳膊环住,喉咙抵在黑无常很长很长的指甲上。
喉管都在发抖。
“无常兄弟们,咱们这是怎么了?”我浑身僵硬,瞟着白无常在我左前方森寒的面容。
墨子休:“魔物,今日你们走不掉了,受死吧!”
“啊!”
我本来伤口已经愈合的后脑勺又被白无常从后面按着压到了地上。
“痛!”我的手落在地上的时候以一个蜷曲的姿势折着,发出清脆的骨折声。
白无常从我的手里抽出了凤凰骨。
“你们怎么了?”我的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哭腔,不知道刚刚还好好言谈着的两个无常,怎么就突然发了疯。
凤凰骨戳进我的脊梁的时候,发出刺目的强光,我听见墨子休似乎叫了我一声,但耳朵之后就已经没有听觉了。
你能想象有一根大型记号笔那么粗的钢钉戳进自己的脊梁骨上是什么感受吗?
白无常的手没有丝毫犹豫就扎了进去,然后黑无常也在旁边与他合力将凤凰骨往里推。
早就没有皮肉了,我甚至觉得自己的脊梁骨已经断掉了,四肢百骸都浸润在森然的冷意中,浑身渐渐麻木。
脑袋却能感受到痛。
嘶吼声淹没在了眼泪里,我不停地在想墨子休怎么回事,为什么在袖手旁观?
但其实我错怪她了,当我痛得快晕过去的时候,在迷蒙的泪光中看到墨子休拿着鞭子在旁边大声地喊我,然后怎么也破不开那道刺目光圈。
凤凰骨与我的脊髓接连的时候,绽放出了可以阻挡一个仙界女君的结界。
“墨子休!我疼!”我呜呜地哭喊着,为什么这一切还没有停下来。
*
痛觉漫长得好像抽走了我的一生一般,如果我就死在当场,那一定不会有丝毫的意外。我闭上眼睛,想,难道就是现在了吗?一切都没有尘埃落定,我还不知道我爸妈怎么样了,就这样死掉啦?
预知自己死亡的瞬间,带着满分的快感,毫无疑问。
“我不想死。”我的牙咬在下唇上,口腔里带上一股血味儿。
最后,仿佛是一切终于结束了,我浑身从后脊梁往下似乎获得了新生。一股酸涩饱胀感弥漫全身。
光芒渐渐消失,我趴在地上猛烈地抽搐。抽搐的过程中,手腕似乎已经恢复了,并没有骨头断掉的痛感,就连背部,也似乎没有了整个人被剖开的撕裂感。
痛感变得越来越麻木,不再让人难以忍受了。
但是我的大脑处于很兴奋的状态,口腔里属于自己的血味儿让脑神经控制下每一个细胞都开始亢奋。
手心微热。
*
我看了一眼墨子休,舌尖探出舔了一下唇侧,舔舐掉最后一点痛感。
然后转头。
“鬼面无常,你们先让我恼的。”
我的声音不像是那个名叫“蒋真”的十七岁女生的,透着一股让人脚尖生寒的冷意。
“如今我要讨回来了。”
我伸出手,从凤凰骨接连上我的脊髓的那一刻,我就感觉到一股浑然天成的力量流遍全身,沸腾的血液狂烈地扫过身体的疆场只不停叫嚣着一个字——杀!
我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那样大的力气,一左一右按在两个无常的脖子上,他们的眼睛还是黑洞洞的。
该是在紧盯着我吧。
墨子休在对面,什么话都没有说,也没有任何的移动。
我就这样,两手握着鬼面无常的脖颈,在这个刚刚我竭力想要保护他们的通天楼的这一层,轻轻一捏,折断了他们的脖子。
魔物,死了?
我充满兴奋的双眼注视着他们身形渐渐委顿,然后大笑了三声,笑的时候却没有看手中的两颗脑袋,而是死死盯着对面的墨子休,她的复杂表情,我却难以解读。
鬼面无常这回真的死了。
没死在三千年前,没死在幽冥,死在人间通往仙界的通天楼。
死在我蒋真的手里。
他二人的灵逸散在空气中,又被我一拳打碎掉。
我舔了一下自己的手,轻吹一口气,嘴里溢出茉莉花小调。
调子很欢快,欢快到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我正趴在桌子上午睡的教室里。
似乎刚刚,不过是用手折了两只茉莉花一样。
我愉悦地看着墨子休,问话的口气也是相当愉悦:“女君,鬼面无常当初不是你带走的吗,怎么能在外头自由地找到我的头上来,嗯?”
尾音上挑,目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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