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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祺然回到朝中,众人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温润如玉的太子回来了。
只是也有些人觉得太子变了,诸如在朝堂之上会因为政见不同而和骆斯年争论。
也会为了漕运之事向王上进言,温润依旧,却少了些唯诺。
骆祺然的变化不只是东洛王看在眼里,朝臣们也看在眼里。
不管怎么样,骆祺然毕竟是太子。
加上最近病情渐渐的好转,朝中不少人又开始了重新站队。
未晞听完了封景烁的话,只是缓缓的勾唇:“不急,还有好戏等着他们呢。”
珺帆在玩着捶丸,未晞将一封信交给了封景烁:“交给御史大人,让御史台去弹劾太子,另外...”
封景烁听完恭敬的走了,未晞看着又进球的珺帆,再次走了过去。
“绮文很厉害啊。”
珺帆只是嗤笑了一声:“哪敢在将军面前献丑。”
未晞抬手石球滚进了洞内:“累了吗?”
周围的人似乎都已经习惯了将军对绮文公子的宠溺了,看多了也就不惊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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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这是王大人的请帖,今日是王大人的生辰,请太子前去。”
骆祺然接过请帖,指尖在请帖上摩挲了一下:“嗯,去准备一份厚礼。”
这位王大人可是御史台为首的人物,速来自诩刚正不阿,注重礼法。
骆祺然虽然不嗤这样的人,但是目前,还是需要御史台的支持的。
酒宴难免少不了歌舞酒水。
“太子殿下厚爱,老臣感激不尽。”
骆祺然听着那些客套的话,心中只剩下不屑,不过面上依旧笑意盈盈。
“王大人客气了,王大人乃国之栋梁,本太子自当前来祝贺。”骆祺然向其举杯,以示敬意。
推杯换盏之间,骆祺然微微眯起眼,这酒倒是有些意思。
他这段时间对别的没什么研究,对就到时挺有研究的。
看来是有人想他醉啊,骆祺然再喝了几杯之后就一副醉醺醺的样子了。
那位王大人见状,示意一名男宠过去扶着骆祺然。
“太子殿下,奴扶您去休息。”那男子长的倒是好生清秀,明眸皓齿,勾人心魂。
骆祺然眯起眼,站都站不稳了还勾起了男宠的下巴:“小美人。”
在场的人看着骆祺然那模样,似乎都松了口气,看来传言不错,这位太子殿下还真是喜爱男宠。
“殿下~”那柔弱的模样,还当真是惹人怜爱。
骆祺然几乎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殿下不可~”
骆祺然心中冷嗤,这些人不就是盼着他这样吗?
男子看了眼那位王大人,王大人面无表情的吩咐他:“还不带殿下下去休息。”
“是。”
男子扶着骆祺然离开了酒宴,隐约的还能听到那男子的轻呼声:“殿下~您别这样。”
而次日,太子骆祺然被御史台弹劾了。
“王上,王上一定要给老臣一个公道啊,老臣那侄儿才年满十六,就,就这样被太子殿下...老臣侄儿家里还有一桩婚事,如今可如何是好。”
东洛王看着殿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御史大夫,隐隐有些头疼。
“去把太子叫来!”东洛王愠怒的下令。
骆祺然是被拖上早朝的,那会都还没醒呢。
东洛王看着他那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泼醒,成何体统!”
冰冷的水泼在脸上,骆祺然这才一脸茫然的醒来,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王座上的东洛王,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父王。”
“你还知道喊父王。”
骆祺然一脸懵的看着这些讨伐自己的目光,颤抖的问:“父王,这是?”
“你自己干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御史大夫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弹劾太子,怎么也得给个说法,东洛王现在完全是恨铁不成钢。
于是那位御史大人又重复了一遍控诉。
骆祺然听完之后,一脸了然的点头。
“原来是此事啊。”骆祺然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水:“这本太子可就冤枉了。”
“昨日王大人生辰,王大人作为老臣,本太子自然要去恭贺,只是后来多饮了几杯,此事时儿臣之过,身为太子太过放纵自己的,儿臣知罪。”
骆祺然不紧不慢的说到:“后来儿臣是被人扶下去的,至于张大人所说,儿臣就算想也是有心无力啊。”
“何意?”东洛王皱眉问道。
骆祺然再次跪下,脸上带着不甘:“儿臣自从大病一场。便落下了隐疾,如今本是在戎神医的调理下有望恢复,但儿臣如今,依旧不举。”
“还望父王明察。”骆祺然脸上的温润不在,只剩下不堪和自卑。
东洛王的眼神骤冷:“今日之事,谁都不许大肆宣扬,至于张御史所言,便由三司查办。”
骆斯年本是衣服看好戏的状态,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这好戏会以这样的结局收场。
谁都没想到骆祺然会说自己不举,楼未晞都没想到这事。
一时之间不得不佩服骆祺然的勇气。
当然结局就是,骆祺然被太医院的太医们轮流诊断。
有戎浩这个神医在,这点事还是容易混过去的。
“太子的病,可还有诊治的可能?”东洛王现在头大的很,不是因为太子被弹劾,而是因为太子不举的事。
太医院的太医基本都是模棱两可的试试。
“都下去吧。”东洛王已经不复年轻了,认真看去,头上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半了,加上终年操劳国事,身体也每况日下,如今还要担心太子的身体,更是焦虑。
“把太子府那名神医叫过来。”
一样的问话,不一样的是戎浩回答他的是:“太子这病,只要按照草民的方子继续医治,每日针灸,必能恢复,加上如今殿下已经破开心障自己想开了,还请王上宽心。”
“当真?”东洛王将信将疑的问到。
“草民以项上人头担保。”戎浩重重的磕头下去。
“好,若是太子不能痊愈,孤王诛你九族。”
“草民领旨。”
戎浩可不担心,莫说他的九族也就是他孤身一人,就是不是孑然一身,骆祺然也是压根就没病,治什么治。
这块大石落下了,东洛王难免开始思考,这出闹剧是何人所指使。
不论是太子喜好男色还是太子不举的消息传出来,届时骆祺然要继位都会有人出来阻拦,民心所背。
太子要是真的不举,即便是东洛王也不会让一个永远不会有子嗣的人成为东洛的王。
如此一想,这矛头便只有骆斯年一个人了。
东洛王室子嗣凋零,如今这正统血脉便只剩下骆祺然和骆斯年二人,若是骆祺然不能继承王位,那自然就只剩下了骆斯年。
思及此,东洛王的眼神骤冷。
“斯年啊斯年。”
骆斯年也想到这一出了,可是想到了他也没办法。
“太子这一出贼喊捉贼,可真够厉害的。”骆斯年脸上不满阴鸷,他倒是没想到骆祺然如今对自己这般的狠。
“那这太子殿下倒是真不举,还是假的?”一名大臣疑惑的问道。
“宫中的太医传来消息说是确实治愈可能不大。”
骆斯年阴狠的勾了勾唇:“最好不能。”
“那我们?”
骆斯年摸了摸自己怀里的貂:“罢了,太医都这么说了,想来也是不可能了。”
楼未晞收到安川的消息,李珺帆在她身后看着书,背靠着未晞,好不惬意。
“这骆祺然对自己倒是挺狠的。”李珺帆打了个哈欠,正值午时,是该小憩了。
说着就躺在了未晞的腿上,未晞也就纵着她。
“还有更狠的。”未晞拔出蒹葭将那帘子挑了下来挡住了阳光。
珺帆缓缓的勾了下唇,享受着未晞的照料。
一月后太子狩猎之时,所用之马突然发狂,太子从马上跌落。
楼未晞听着那些,啧啧了两声,骆祺然这太子还真是多灾多难啊。
而那马是骆斯年送给骆祺然的。
如今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凑起来,骆斯年只觉得自己头大的很。
虽然说没有任何证据,可是那位东洛王可是不会这样觉得,只能觉得他的手眼通天。
东洛王看完太子出来,只是冷冷的说了句:“孤王还活着呢,有些人就这么着急了。”
“将军,王上下令,请将军回朝。”
“嗯。”未晞只是缓缓的点了下头,转头对珺帆耸了耸肩:“悠闲的日子到头了。”
珺帆遗憾的叹了口气:“真舍不得。”
未晞伸手握住了珺帆的手:“用不了多久了,放心。”
她这话以为不明,可珺帆确实懂了,楼未晞的可从不会甘愿做一个臣子。
“不过楼将军这是肆意报复吗?东洛太子这伤身伤心的,可真不容易。”珺帆揶揄的看着未晞。
未晞脸上浮起一层羞红:“我可是为了太子好,不这样东洛王如何起疑?”
“睚眦必报,这才是我的人。”珺帆在她耳边轻轻说到。
“走吧,回去了,从这回去半个月够了,半月之后便是大阅了,可不能缺席一场好戏。”
而这边骆祺然的腿还在恢复中,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
骆祺然将折扇遮挡在眼上,吃着水果:“楼未晞什么时候回来?”
“会殿下,楼将军应该半月后会回来。”
骆祺然伸了个懒腰:“她倒是悠闲,这闲散郡王做的得心应手的很,听闻她身边有个叫绮文的人,查的怎么样了?”
“回殿下,此人就仿佛凭空出现的一样。”那人战战兢兢的回答。
骆祺然仿佛意料之中一样:“楼未晞不想让人查到,大概也是查不到的,算了。”
“殿下,戎先生来了。”
“进来,你们都下去吧。”
骆祺然坐了起来,扇子下的眼睛露出一丝冷意,人都不在安川,却将这朝堂搅得一团遭乱,楼未晞还真是好本事。
作者有话要说: 骆祺然下线倒计时了,原谅一下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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