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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多的时间说长不长,人生的长河里,五年岁月转瞬即过,回头看,那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可说短也不短,他们现在二十五岁,五年已经占据了五分之一。

活到现在五分之一的时光里,都有这个人的参与,而看情况,以后还会继续参与下去。

邱行之一直在他心里,而这个人,现在就在他面前,和他们第一次见面相比,除了稳重和眼睛内多出的一些情绪,和当年并没有什么改变。

卫予的视线从邱行之肩膀上方往外投递,安静的注视,邱行之环着他,一下一下轻抚后背,不疾不徐,不紧不慢,耐心的等待。

卫予在想,在思考,他可以等他慢慢拎清楚心中所想,他不怕他生气、发火,不敢奢望釜底抽薪的达到最好的效果,只要他愿意剖开心扉。

落地窗后面的墨蓝色天空中掠过一个小小的飞行物,嗖的一下如离弦的箭,贴着落地窗一下就失去了踪迹,恰好被卫予捕捉到全程。

卫予忽然觉得自己这五年里有时候就像这只鸟儿,飞的太快,不抬头不转身只顾着朝前,错过了美丽的夜景,但相比来说他要更加幸运,前面还有更加好的景色等待他,是他渴盼、憧憬已久的。

在邱行之说出那番话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信任邱行之的,可邱行之所说的每个字他都没法反驳——他就是在逃避,他就是不敢在意,怕自己投入的太多最后一无所有。

他的信任是表面的,没有到达自己、也没到达邱行之心里。

对啊,他为什么当时不问瑾宁的事,即使知道那是假的,作为恋人,他应该是想知道原委的,搞清楚一切后,给他一句“没有下次”作为警告,心里清楚他不会做这种事,只是以此作为玩笑的调剂后彻底无视此事,那才是真正的信任吧。

卫予忽然抬眼直视邱行之轻微泛红的双眼眸子:“如果新闻里的人换成我,你会怎么做?”

邱行之思考都不需要:“打电话问你那个人是谁,新闻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卫予有点烦自己的纠结和牛角尖,“你不怕我觉得你不信任我吗?”

这句话拗口,邱行之却理解的很顺畅:“我在意你,在这个基础上信任你,问你,不是不信任,而是在意。”

这话就更像顺口溜了,可卫予也理解的很丝滑,往里细想,收到邱行之询问的时候,他的确会觉得自己是被重视,被信任的,有些话就是得放到太阳底下,才会真正看清原貌。

他们还处于感情初始阶段,什么都需要新建,秘而不宣的所谓默契其实并不存在,尤其在他自己对待感情的态度里,现阶段这样东西还太奢侈,他用不上。

不急不躁循序渐进是对的,可需要一个起点。

脑袋里某根弦被一根手指轻轻拨动,弹的卫予晃了下脑袋,所有乱糟糟的猜测不安仿佛都散了开去,片刻之间肩膀都轻松了。

他单手搂住邱行之,深深吐了口气。

邱行之看着他,略略有些紧张。

“读大学的时候我想过以后和你疏远了该找个什么样的恋人。”卫予浅笑着开口。

邱行之温柔的脸瞬间黑了一半:“结果呢?”

“结果我没想到。”卫予觉得那会儿自己的也挺好笑的,和邱行之没有在一起的希望,他该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呢,“不知不觉就会想到你,后来放弃了。”

黑下去的脸又瞬间被光芒覆盖,卫予说起情话来比谁都动听:“你不用想,那件事是不会发生的。”

卫予一边眉毛竖起:“说不定。”

“我既然抓住,就不会再放你了。”邱行之两手使劲,把人压到胸前,两人贴在一起,近到能感觉呼出的气从彼此脸上滑过的细微温热,“我以前以为你只把我当校友,毕业后以为你把我当朋友,如果知道你和我一样,我早就出手了。”

谁说不是呢,虽然现在很好,可好歹是五年的岁月呢,这场暗恋的拉锯战里,两个人其实都不好过。

卫予歪过脑袋:“我也以为你只把我当校友当朋友。”

想想也蛮好笑的,竟然同时在对方面前掩饰的天衣无缝,如果不是邱行之表白,卫予从没往那方面想,真是——太搞笑了。

邱行之:“大四的时候有次我生病了,你记得吗?”

“印象深刻。”为了邱行之读书方便邱家专门在学校附近买了房子请阿姨照顾,那次邱行之骨折,偏偏阿姨有事请假,卫予实在不放心他一个人,正巧大四第一学期基本没课,他的实习协议也签好了,就每天跑过去照顾人,那次邱行之的手臂挂了半个多月,他就去了半个多月。

邱行之眼内溢满狡黠和得意的光:“其实我伤的很轻,五六天后就可以拆掉石膏了。”

卫予没明白含义,不解的看他。

“我想每天能和你单独相处几小时,故意把阿姨支走,拖延拆石膏的时间。”

“……”

“认识你之前,我没去过食堂吃饭。”他怕吵怕挤,每天回自己那吃阿姨做的菜,“是为了去‘偶遇’你,我才重新冲的饭卡。”

卫予脑海里砰的冒出许多事,他眯了眯眼,问:“回到庆城后你送我电影票,说是秦融的他没时间没法去,让我们两个去,也是你故意的?”

邱行之眼内的笑意满的溢出:“是我。”

卫予真的有些愕然了,他没想到邱行之还有充当影帝的潜质,当年举着打石膏的手可怜兮兮的说“不能动”,每次在食堂碰到说的“好巧”,给他电影票时候“他都买了不去浪费”,竟然全是阴谋!

亏得他一直以为邱行之是个直肠子的云淡风轻人设,全看走眼了。

卫予忍不住瞪过去,邱行之一抿嘴:“没办法,只能创造一切条件接近你,能看看也好啊。”

不止这些,五年多的时间里,这样的巧合、偶然还有许许多多,卫予从未往其他方面想过,他曾经欣喜于和邱行之的“缘分”,现在想想可能大部分都有人为因素在作祟,还做的不动声色,邱行之演技比他可好多了。

“你还设计过哪些,跟我说说。”

邱行之:“很多,以后慢慢说给你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在邱行之掠夺的霸道亲吻里渐渐失去清醒意识的卫予迷迷糊糊的想着,他是不是该从头开始认识这个人,一桩又一桩,太突破他的认知了。

算了,以后再慢慢问,现在气氛挺好的,还是不要扫兴了。

两人吃饭聊天,解释到胡蕴耍的花招时,卫予并不意外:“你来找我我就猜到了。”

见卫予没怪他的意思,邱行之松了口气:“我真的不知道你会过去,让你等那么久,不过你怎么会知道她搞鬼?”

“她看着是喜欢你的。”

邱行之:“……”

“那种家庭的女孩子,不会任由别人传她的闲话。”那天在餐厅里,胡蕴看邱行之的眼神,他只是淡淡瞟了一眼也能看出来,“传你和她相亲,她要是不喜欢你,一定会生气。”

提起这事邱行之还火大,他和胡蕴总共见过两三面,都是在商务人士聚集的宴会上,两人就打个招呼互相认识了一下,相亲这么无稽的说法不知道从哪传出的:“我和她真的没事。”

卫予顿了顿,神色微变:“从遂城回来的路上我说的话你记得吗?”

“记得,我找了人去查。”邱行之最近也越来越觉得奇怪,大学的时候他关系最好的几个朋友都看不出来卫予喜欢他,还是从别人那听说的,其他人又是从哪知道的?

和胡蕴的事也是如此,捕风捉影起码得有影,没影的事传的绘声绘色,只是纯粹的巧合吗?

两人对视,从各自眼中看到相同的疑惑。

有些事不想则以,稍一思考,漏洞和破绽真的很多,需要跳出特定的思维才能发现。

邱行之面色冷了两分:“我会找人查。”

卫予刚想说话,桌上手机弹出他妈的号码,他妈通常这个时间点不会找他的,赶忙划开:“妈。”

手机里起先没声音,随后是他妈压下嗓子的低沉声音:“儿子。”

“妈?”卫予一下慌了,“是不是爸爸……”

邱行之伸手握了下卫予的手示意他冷静点,随后招来服务员结账。

“你爸爸没事……儿子,你现在能回来吗?”

旁边猛的响起他爸中气十足的吼声:“他敢回来我打断他的腿!”

卫予迷惑了:“妈,怎么了?”

“你,你先回来再说吧。”他妈抽搭了一下,“快点啊。”

掐断。

卫予着急忙慌拿上自己的外套,他们是在公寓附近吃饭,离家不远,很快就赶了回去。

邱行之:“我在这里等你。”他现在的身份,还不适合上楼。

目送卫予在视线内消失,邱行之开始打电话。

/////

卫予没带家里钥匙,他妈开门的时候双眼还是红的,卫予忙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卫妈瞅着客厅上抱着胳膊一脸怒气的老头子,低声说:“今天有个人找来家里。”

“什么人?”让他向来平和的爸妈这么生气,还这么晚叫他回来。

卫妈看着儿子,有些支吾:“那个人,是那个……”

“在那干什么?”卫爸吼了一嗓子,“滚来!”

这么大火气,卫予欣慰于他爸身体安好的同时越发好奇:“爸……”

记忆里他很小的时候调皮他爸才会骂人,长大后大声说话都没有,他爸妈的脾气都很好,孩子大了,正常沟通更加有效。

卫爸一拍茶几从沙发上蹦起来:“你说,你是不是和一个男的在……在那个什么……”

这个年纪,要说出自己的儿子和一个男人谈恋爱,还是在全无准备的前提下,何止千难万险,卫爸“那个”半天后来干脆不说,就瞪着惊耳骇目的儿子:“你说,是不是?”

这一质问像个晴天霹雳,破开卫予身上的血管,他感觉汩汩的热血流出,淌到皮肤上却是冰凉的。

谁来告诉他爸妈的?他和邱行之的关系开始没几天,他这边除了乔奇无一人知道,就算有人收到风,谁会做这种事?

卫予想着找合适的时机向父母和盘托出,他什么都没准备好,父母就这么突兀的得知了?

卫爸见儿子没反应,以为他默认,气的伸出右手食指点着儿子:“你你你,你可真要气死我们,你,你怎么能,你是不是气死我啊?”

老头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好,可见气的够呛。

卫予不觉得自己喜欢人有罪,那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可让父母亲这么伤心发怒,他是有错的,当即走到他爸跟前,深深低头:“爸,对不起。”

深刻反省的模样在老头子的怒火上又加了一把柴:“谁让你……啊,你你你大了翅膀硬了是吧?觉得什么都可以瞒着我们了对吧?”

“爸……”卫予有口难言,他是想过说的,没到时机,他想再等等。

卫爸近来身体好了很多,大喊大叫这么久也没不适,两脸涨得通红,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我是你老子,你有什么不能说啊?还要外人特意上门来说?你把我们老两口当成什么人了?要不是这次,你想瞒我们一辈子吗?啊?”

卫予头埋的越发低。

卫爸拿起茶几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润嗓后大大喘上一口气就要继续骂,在旁围观多时默默无言的卫妈终于受不了插话了:“老头子你别这么大声,又叫又跳的,邻居们该提意见了。”

“……”卫爸梗了一下,气势弱下去几分,“被这混小子气的。”

卫妈翻了个白眼,伸手抓儿子的胳膊:“儿子,别怕,你爸他喊你回来不是为了这个。”

卫予摇头:“妈,您别安慰我,我知道……”

“哎呀真不是。”卫妈擦了擦因为看电视剧哭而发红的眼睛,给老伴和儿子一人一个大白眼,“你爸气的是你没先告诉我们,那个找过来的人明里暗里说你图人家的钱,你爸气的差点跟人打起来,最后是被我赶走的。”

卫父又火了:“我们家的事轮得到别人指手画脚,还教我们管教儿子,你说你要是早点跟我们说,会这样吗?啊?”

客厅的灯是新换的,亮白光均匀的洒在每个人身上,一个带问号的“啊?”冲击的卫予半晌才找回自己的思考能力,他盯着灯下父亲明亮有神的双眼:“爸,你不是骂我……”

骂我和男人在一起,而是我没早告诉你们吗?是这意思吗?卫予的心跳的很快,难以置信的剖析父母话中深意。

洗衣机在阳台作业的声响作为这次争执的背景音有条不紊,冰箱有些年头了,隔一段时间就会轰隆作响,骄傲展现它依然强大的制冷能力,混合卫予这个冬天新添置的取暖器迸发的热气,屋子里其实有些吵,可这是家的声音家的味道。

卫父叉腰:“当然啊,怎么着,我儿子的事轮得到他们管吗?要不是你妈拦着,看我不给他一个耳刮子,嘿!”

这个“嘿”就很有气势,和卫予印象里的父亲很不一样,霸道大气。

“行了还吹,人家那么高,你能打得过人家?”卫妈揉了揉眼睛,去厨房给老子儿子倒水,吼了这么久他们不渴她都听渴了。

卫父还不服气,冷哼着:“打不过我就用扫帚赶人,这是我家,难不成我还怕他?”

卫予站在一边不敢说话,他需要消化一下,可他爸显然还没说够:“那王八蛋呢?”

“什么?”

“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眼瞅他父亲的火气又要炸起来,“人呢?”

卫予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他爸说的是邱行之,人就在楼下,可卫予没做好让他上来面对家人的准备,半点也没有,儿子喜欢男人这个事实老两口刚刚知道就要见那个“王八蛋”,这刺激有点大:“爸,他人……”

“把他喊来!”卫父一屁股坐回沙发,力道大的沙发塌下去一大块,“就现在!”

“这么晚了……”

“嫌晚不来你就别再见他!”卫父固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动,现在在气性之上,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卫母端着两个杯子对儿子使眼色,卫予无奈:“我出去一下。”

邱行之靠在驾驶座上闭目养神,车门被拉开的时候他立刻睁眼:“好了?”

“暂时没有。”卫予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怎么跟邱行之解释眼下状况,“出了点事,我爸非要见你,你愿不愿意……”

话都没能说完,邱行之抓着他推门的手下车,“砰”甩上车门:“我等这一天五年了。”

卫予没料到邱行之是这么个急不可耐的态度,示意邱行之等一下再走:“我爸现在有点火大,你确定……”

“迟早会有这一天。”邱行之抓着卫予的手往里走,语气竟然透着笑意,“大不了被你爸妈打一顿。”

“我爸可能真的会打人。”

“打就打,我这么年轻,打一顿不会怎么样的。”邱行之笑的露出一整排整齐的牙齿,“你要是心疼我,打也值了。”

卫予推他的肩膀,他以前真没看出来邱行之这么会撒娇弄痴的:“鬼才心疼你。”心里有一块巨大的石头缓缓放了下去。

上楼过程卫予说了有人找上门的事,邱行之几乎是立刻想到一个人,和卫予想的不谋而合:“他知道你没拿他的钱气的发疯,加上最近我催的紧,他急了。”

卫予皱眉:“你们家的事还没解决么?”

“快了。”邱行之嘴角勉强扯出一个不明意味的弧度,“我的筹码足够他答应我的条件,他不答应也得答应。”

邱晨光是把他当儿子的,这一点邱行之不至于不清楚,可他绝对不会冒失去现在已有的一切选择日常挂在嘴上“为儿子好”的那个选项,这点邱行之和楚成玉同样明了,所以他敢谈条件,是因为知道邱晨光一定会答应。

天平两边的砝码由他来放置,孰轻孰重摆在邱晨光眼前,那么精明的一个商人是不会选错的。

邱行之自嘲的笑了一下,亲生父子之间算计到这种程度他竟然觉得挺有意思。

电梯门开,卫予扣了一下邱行之的手腕:“我爸有点凶,你……做好心理准备。”

“我知道。”邱行之顺了一下头发,趁机亲了一口卫予的额头,“来吧。”

瞧着他视死如归的劲头,卫予有些想笑,抬手敲门。

/////////

楚成玉在家门口看到邱晨光的第一反应是转头就走,他俩没办手续,但在楚成玉心里早就离过了,搬离邱家的时候她就做好和“前夫”老死不相往来的准备。

因为她觉得恶心。

邱晨光等了许久当然不会让她逃掉,立刻跨过去拦挡住路:“成玉,跟我聊几句,就几句。”

“如果来谈行之,那你找我没有用。”楚成玉连个正视的眼神都不给他,“行之大了,有自己的规划和想法,我不会干涉他。”

邱晨光牙齿咬的咯咯响:“要不是你和你父亲做的那些事,行之会来跟我拱火做那些事吗?”

“他是我儿子,我父亲的外孙,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行之好。”楚成玉傲睨的样子像极了冬天的一株梅花,清冷美丽却孤高的紧,仿佛什么都听不进去,“我从来没逼他,是他自己选的。”

邱晨光拳头捏的死紧,背脊紧绷的线条笔直僵硬,连带脖颈下巴都锐利如刀:“他还年轻不懂事,你怎么能任由他胡来?”

楚成玉好笑:“是吗?在我看来行之可比他父亲懂事的多,懂得用手头的东西换取他最珍贵的,很清楚自己要什么并且努力,我为什么要干涉?”

说这么多话已经是楚成玉忍耐的极限,每多看这张脸两分钟就多几分厌恶:“有什么事你自己找行之去谈,我没空奉陪。”

要是能跟儿子谈拢他会来这自讨没趣吗?这对母子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发疯和偏执,邱晨光怒气冲天的甩上车门:“去公司。”

/////////

从卫家离开的时候是深夜,卫予神色复杂的扭头:“我爸妈他们……”

邱行之发动车子,印在黯淡光线里的脸上隐约可见丰盛笑意:“叔叔阿姨人很好。”

确实很好,好到卫予都搞不清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两人进去后邱行之主动做自我介绍,他在商场上游历了几年,待人接物没得挑,恰到好处的挑明他和卫予认识已久的事实,礼貌周到又不显谄媚,最后还加上一句:“我喜欢卫予好久了。”

卫予在一旁冷汗直冒,一上来就这么说真的好吗?他爸妈看起来虽然没有反对的意思,可这也太快了点。

他爸将邱行之上上打量好几轮,脸颊绷的那些细纹褶子都看不见了,双眼闪着寒光恨不得化为x光线将人内部仔细检查一遍,挖出来看看有没有见不得光的东西。

邱行之站在那任由打量,浅浅的笑意始终挂着。

卫予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他爸套着白围裙,一手摁住案板上的羊羔一手高举大刀,观察从哪个部位下手最合适。

卫母则最淡定,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织毛衣,时不时看一眼,发现对峙没结束,继续织。

就在卫予感觉呼吸困难想要出声打破僵局的当口,他爸开口了。

“你家很有钱?”

卫予紧张的看邱行之。

邱行之点头:“还行。”

“我儿子和你在一起是图你的钱吗?”正襟危坐疾言厉色,卫予都有些害怕自己父亲了。

“我希望他图。”邱行之转头看了一眼卫予,“这样我很久前就能和他在一起了。”

“……”

卫母抬眼,难得的发表意见:“小伙子挺会说话的。”

卫父冷哼:“你是这么说,你的家人呢?也这么想?”

邱行之:“我妈很喜欢他,我有自己的事业能独立,能保证我在乎的都喜欢他。”

“……”这人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说话了?

邱行之高大的身躯伫立在客厅中央,说话时并没有太多的神情动作辅助,可莫名就是让人觉得可信,想要去相信他说的每句话,觉得这个人不会撒谎,他真的会像自己所说的那样做到,他没有虚意的奉承,他就是这么想,也会这么去做。

卫父后来悄悄告诉老伴,当时为什么信了呢,大概是邱行之的眼神,那么诚恳真挚,随意瞥向儿子的每一眼都盛满温柔,有些东西能作假,有些则是说不了谎的。

又对望了片刻,卫父朝沙发另一侧扬下巴:“坐吧。”

邱行之又看了卫予一眼:“是,谢谢叔叔。”

卫母去厨房泡茶,剩下卫予还没怎么反应过来,站在旁边呆呆的看他爸和邱行之聊天,聊他和自己认识的事,聊家里的一些情况,不算热烈但也大大超出卫予的设想了,后来他妈加入,现场简直演变成家常唠嗑现场。

卫予没怎么插话,他爸妈忙着跟邱行之说话顾不上他,邱行之仿佛什么都懂,卫父说的钓鱼打拳木雕他都能扯上几句,卫母说的电视剧家长里短他也能接,走的时候卫母笑眯眯的跟两人道别:“小邱下次再来家里玩啊。”

邱行之:“谢谢阿姨,我会的。”

卫予继续:“……”

车子驶上马路,卫予不解的看他:“那些东西你都懂吗?”

“不太懂,不过大多数东西的原理都差不多。”邱行之得意洋洋的小模样瞅着欠揍,“顺着长辈的话说,加几句不太影响思路的东西,他们是会很开心的。”

卫予沉默须臾:“你现在还挺能讲。”

“我什么都会说,以后你就知道了。”邱行之仰头笑。

卫予莫名的脸发烫。

“送你回去太远了,住我那儿吧,明天一早我和你一起走。”

卫予想了想,没拒绝。

两人折腾一天一夜都累了,卫予洗完澡躺进被窝,闻着被子里略熟悉的清冽气息很快沉入梦乡,迷糊里他感觉有个温暖的东西横过他的腹部,那股清冽气息更重,似乎也更暖和,卫予忍不住朝那个方向拱了两下,彻底失去意识。

//////

春节乔奇回到父母身边过年,卫予和邱行之开车兵分两路送顾客节前预定的菜品,每天晚上到邱行之那过夜,初五乔奇回来,初六员工正式开工,卫予脱开手带爸妈旅游,初十回到庆城,忙碌的生活轰然围了过来。

邱行之也很忙,两人的见面次数急剧下滑,邱行之很不满的提出让卫予搬到他那去住,去哪都方便,两人起码每天能见一面。

烧菜的员工入职上手了,乔奇即将开学走人,更为重要的是,他们两个刚刚开始,长时间不见面卫予也不舍得,就同意了。

这下邱行之可放飞起来了,每天忙到吐血都笑眯眯的,卫予一周则至少有四天腰酸背痛,邱行之其实不粗暴,床上对他很温柔,该做的防护准备一样不少,可他就是有股很疯的劲头,像个征战沙场的将军,不到最后卫予投降不罢休。

和餐饮公司谈的不错,对方派人跟踪制作过程并提了新的品种让卫予尝试制作;卫予又参加了两个食品展会,第三家味卤进入装修阶段;春节的配送过后不少原先并不知道这个店的顾客在城市配送平台下单;加上舒晨公司的合作顺利,卫予跑去注册了“味卤”商标,正式把这当成大事业来做。

卫予起先的想法很简单,为了赚取父亲手术急需的费用,半年不到这个目标早已超过,父亲的身体多次复查一点问题都没有,可卫予踌躇满志,已经不满足于此。

这么多条路摆在眼前,每一条都能让他走向更为宽广的未来,他绝对不会放弃。

他是个俗人,就喜欢钱,有这个东西傍身能做很多事,能少很多烦恼,上一世他亲身经历过缺钱的绝望,这一世他只想钱越多越好。

开春后卫予招的员工翻了一倍,他自己也越来越忙,很少在店里呆着,这天接到员工电话说有朋友来找他的时候,卫予正好准备到一店看看。

“卫予。”休闲夹克搭配牛仔裤和马丁靴的男人和以前一样,笑的人畜无害,“好久不见。”

卫予顿了顿,脸色漠然:“秦易,你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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