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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景阳宫后,玉芙坐在软榻上,想起方才陈霄抱着她回来的模样,不由笑了笑,
刚回味没几刻钟,就见晴水抱着东宫的账簿进了门,很自然的要往库房里头放,玉芙见了忙招呼她把账本儿拿过来。
“娘娘,这账本儿是从太子那边儿送过来的,您往常都是让扔了的,怎的今个儿倒是要看了?”晴水是见陈霄抱着玉芙回宫的,所以言语间带着打趣的味道。
玉芙笑了笑没有回话,是,以前她是从来不看东宫的账目的,东宫的花销和税银有没有余裕,她也从不关心,所以这些琐事就落在陈霄的头上,只是他忙着前朝的事儿,所以在账目上也是大略过一遍眼,并没有细细翻阅。
玉芙也是在京城飘着的那些日子,才知道祺贵嫔私下竟挪用了东宫不少的岁银去补他爹的空缺,最后甚至把东宫库房都差点搬的空荡荡。
如今,她打算要跟陈霄好好过日子,自然在银钱上要亲自盯着点数,不能再让东宫那些米虫再胡来。
正翻看着账目,东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只见一个穿着紫色长裙的女子从门后走出来,见到门旁的一株老梅盆景,不由笑着伸手要攀折上面的老梅假花儿,等下一刻迎上玉芙的眉眼,不由笑着将攀折的梅花枝条按在了玉芙的掌心,“听说姐姐去了小佛堂,还是太子爷抱着姐姐回来的?”
玉芙抬眼,看着她那张略施粉黛的脸儿,圆圆的白白的,看上去粉雕玉琢的可爱。
这是选侍罗流莺,也就是未来的祺贵嫔。
说起罗流莺,玉芙不由冷冷一笑,上辈子她见过罗流莺不舍踩地上的蚂蚁,就认定罗流莺是真的单纯率真,直到后来,她被圈禁在凤仪宫,才彻彻底底的知道罗氏是多么诡计多端。
那时,陈霄因为出征离宫,回宫还需要半月的时间,她虽说是皇后,可是出了假孕那件事儿就再也没有威信可言,而她失势后,整个后宫的权力就落在了陈霄的生母,荣禧太后身上。
荣禧太后精力充沛,又大权在握,平日里见自己儿子那般任由着玉芙胡闹,心里就憋了气,如今陈霄不在,心里那口恶气就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也就是在那时,罗流莺就开口故意挑唆构陷玉芙。
那时玉芙因为常年郁气身子弱,又加上染了风寒所以一大清早就发烧恶寒,但汤药还未来得及喝就被荣禧太后的人带到了慈康宫,她那时深深记得罗流莺眉眼间对自己的嫉恨阴唳,睨了玉芙一眼后,言语拈酸道:“今个儿,整个后宫都知道要来母后这里听事,皇后姐姐无故来迟,可是瞧不上母后?”
这话一出,只听得荣禧太后冷着眉眼,伸食指指着玉芙的额头道:“平日里你在霄儿跟前恃宠而骄也就罢了,如今竟敢不孝忤逆!去宫外跪着,把国律给哀家完完整整的记在心里!”
众人噤若寒鸦,罗流莺看到玉芙跪在慈康宫宫外时,不由拿着帕子掩住口鼻,一脸得意之色。
只有晴水焦急的不知所措,想要过去照料,但又担心玉芙的发烧,只能不顾女孩子的身份,去侍卫所找了云侍卫去给陈霄报信儿。
荣禧太后也不知玉芙染病,在加上被罗流莺缠着,一时间就忘了时辰,若不是陈霄的人及时赶到,她怕是早就登了极乐了。
紧接着,罗流莺看到玉芙微微走神儿,不由圆圆的眼中闪过一丝狡猾懂得徘徊,面对玉芙这种直性子,她总是游刃有余,可玉芙这般不说话,她心里倒是心虚的打鼓了。
窗外纷纷杂杂的,似乎有人走动,紧接着珍珠帘子被掀开,一个年轻俊俏的小太医进了门,见到玉芙坐在榻上,也没工夫跟罗选侍打招呼,忙打千给玉芙请安后,熟悉的给她诊脉。
玉芙想起上辈子的事儿,心里难免对罗流莺存了芥蒂,索性也杏眼微合,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着小太医的问的病症,晴水走过来,看到罗流莺脸色尴尬,不由微微咳嗽了两声,只是见玉芙面无表情,她也就不操心了。
罗流莺见晴水不买她的账,索性又装出往日天真无邪的模样,一双圆圆的眼睛傻气地睁着,活泼爱笑地看着玉芙那半截子晧腕。
上辈子,玉芙明明很喜欢看她这幅样子,如今再见面却有种恶心的感觉。
小太医起身,嘱咐了玉芙几句,就朝着陈霄的书房去了,罗流莺见状不由朝着玉芙道:“太子当真关心姐姐,连平日里诊脉都要呈上去。”
玉芙理了理衣袖上的褶子,睨了罗流莺一眼,上辈子她就是这般说,只是那时玉芙一心扑在带往身上,每次听她这样讲都会没好气的让陈霄到罗流莺的宫里去。
罗流莺见玉芙目无表情,不由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后又捏着帕子忽然擦起泪来,“周姐姐,请救救妹妹吧。”说着一下跪在玉芙的脚下,长发像是暴风雨一般垂落在地上,晶莹的泪珠儿顺着白皙的脸儿一颗颗落下,看起来当真一副率真无邪的模样。
正在这时,红菲进了大殿,将新鲜的露水小心的倒入细砂壶中,随后又小心地拿着团扇扇着火炉上的火苗儿,待露水冒泡时,红菲又取了干净精致的两只玉瓷杯,将一旁小圆盒中的茶取出倒入了玉瓷杯里,被滚烫的露水一冲,茶香扑鼻,满室清香。
红菲的煮茶手艺远比晴水高超的多,上辈子玉芙就很喜欢喝她煮的茶。
红菲笑着端着玉瓷杯,晴水走过来想要接茶,却见她径直端着第一杯茶朝着罗选侍去了。
见到这种场景,在外殿服侍的小丫头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玉芙见了不由淡淡道:“茶是好茶,流莺不要辜负了煮茶人的心意。”话说到这儿,玉芙的心里却是闪过浓重的不悦,甚至觉得红菲的举动透着一股蹊跷。当年她背叛,甚至假装自己差点爬了东宫的床,这般手段若是没人指点,怕是做不出来。整个后宫谁有这个手段,怕是要好好问一问罗选侍了。
毕竟罗流莺由一个小小的选侍,最后成了宠冠后宫的祺贵嫔,没手段怎么能行得通?
而如今红菲煮的第一杯茶竟然肆无忌惮的先端给罗流莺,这样的举动想必她向罗流莺投诚已经有了不少时日了,她这样想着,细碎的牙不由加重了咬合的气力
晴水汽恼的端起桌上另一杯茶,看到红菲再过来端,不由冷脸拒绝,眉头一挑,”我们主子向来不喜欢喝龙井,太子爷都是给主子送暖胃的普洱,谁让你煮龙井的?!别的没学会,倒是惯会了吃里爬外的本事!“
晴水年轻时就是这般,句句带刺儿又句句膈应人,就像现在这个节骨眼,恰如其分的膈应到了罗流莺。
罗流莺听后气恼的攥紧拳,随后又低低抽泣道:“妾前几天染了风寒,不想几天没往家里头写信问安,父亲那边儿就闯祸了,妾身份卑微,请姐姐一定要帮妹妹。”
玉芙听后不由蹙眉,微一点头,大略就想起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罗流莺的父亲若润先自幼聪明伶俐,原是南阳郡县吏,后投奔陈霄,久经战阵,东征西讨的灭了不少地方割据叛乱,最后协助陈霄登基,是陈霄强有力的战将,后来做到了三品大员的位置,只是性格唯利是图,在昭帝在位时,闯了不小的祸。
当时罗润先因为刘氏的问题被昭帝召见,昭帝当时忙着处理奏折,就让他先到书房等着,这一等却不小心碰掉了昭帝的一本子兵书。
罗润先急忙将兵书放回书架,也是心里慌乱紧张,不小心从里面的夹层掉落下一张泛黄的白纸,上面写着嘉妃二字。
罗润先听女儿罗流莺提过昭帝最宠爱嘉妃,但是忌惮荣禧皇后的势力,一直没敢显露,嘉妃给昭帝写信,昭帝也只是回一封白纸。
罗润先想了半晌,反复盯着那张白纸,随后拿到烛火上轻轻一烤,上面就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几行小字。罗润先想要跟嘉妃邀功,也没来得及看上面的字儿,忙急匆匆的使银子将信送进了嘉妃的关雎宫。
谁也没料到那封信是昭帝跟荣禧皇后承诺不爱嘉妃的断情信,昭帝完全是应付荣禧皇后使的,从来没打算跟嘉妃断情。
可嘉妃却是个真正天真无邪又没心思的女人,瞧见那封书信后,当场三尺白绫吊死在了关雎宫。
为了这事儿,昭帝大怒,嘉妃是陈留王的母妃,而罗润先这个始作俑者却是罗流莺的父亲,算起来是陈霄的半个岳父。
玉芙不想再犯上辈子的蠢事,也不想再让陈霄限于困境,只是抚着指甲朝着罗流莺冷冷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嘉妃是皇妃,虽说无心之失,但一偷窃父皇书信,而造成了嘉妃的暴毙,其罪可诛。”
玉芙真的已经失去耐心了,尤其是对那些陷陈霄于不利的事儿,更是如此,她不由打了个哈欠,朝着了罗氏道:“你且回吧,这事儿不是我一个太子妃能解决的。”
嘉妃是陈留王的母妃,陈霄一出手,跟陈留王和昭帝这个梁子算是彻彻底底地结下了,想必当年昭帝听陈留王和聂灵构陷陈霄,一下就相信了,跟这桩案子也不无关系。
如今这个朝局,多一个敌人就是粉身碎骨,当年她不懂事,如今却是明白其中的厉害。
罗流莺不知分寸的要过来抓玉芙的手,玉芙不由一敛眉眼,玉芙是双杏眼,看上去水盈盈的,可如今却十分凌厉,看上去很冷气,自然而然的流露出身为太子妃的贵重和威仪。
“姐姐……周姐姐……”罗流莺迫于威仪之下,只能低下了那张砍死纯真无邪的脸儿,贝齿咬住下唇,心里不甘不愿。她是罗家嫡长女,若不是周玉芙,她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先前都订好了的,可不知荣国公却肆意的夺了这门婚事,而周玉芙就取代了自己的位置。
想到这儿,罗流莺心里的愤恨就压制不住。
她这辈子,最不甘心的就是被玉芙压着,什么都低玉芙一头。
如今罗润先闯的祸,朝野内外举国上下都是人人自危的,这种节骨眼,罗氏来求自己救助她的父亲可当真是一石二鸟。
玉芙若是专门找陈霄办成了这事儿,就等于亲手将陈霄推进了火坑里,而罗流莺却可以全身而退,不仅救了她的父亲,还把罪证和不动声色地全都嫁祸给玉芙。
上辈子,玉芙傻气的信了,还跟陈霄大闹一场,如今她是再也不要重蹈覆辙。
“罗妹妹这般高深手段,本宫理解不了,妹妹还是另请高明。”玉芙懒散地打了个哈欠,眉宇间都是拒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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