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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皇宫内也有发现。
“启禀皇上,当真有人闯入地牢,那名刺杀张氏的宫女已经毒发身亡!下毒的是一名太监,已经人赃俱获!”李秀自从接到命令后便一直派人暗中注意地牢的情形,特地表现出疏于防范的模样,尤其是察觉到有人暗中潜入地牢后还特意给了些便利。
杀人灭口的事在皇宫里并不少见,司马毅只是随意的设防,没想到真的抓到了人。
“可查到是哪个宫的人?”
李秀愣了愣,道:“回皇上,是昭仪娘娘宫里的。”
司马毅倒是有些惊讶,虽然猜到是赵来仪吩咐人下的手,可这一次却实实在在是她宫里的人动的手,不像前几次,都是旁的宫的宫人。
司马毅一时不确定是因为宫里的奸细因为大排查被清理了不少,还是赵来仪已经无所畏惧暴露身份。
送小皇子出宫的事,只有他们几人知道,从今日的迹象来看,赵来仪无疑是那个泄密的人。
想到这一点,司马毅道:“赵来仪呢?”
自司马毅知道赵来仪并不简单后便一直派了人监视着她,李秀道:“回皇上,先前传来的消息,昭仪娘娘已经歇息了。”
闻言,司马毅不禁冷笑起来,是太过自信才会连结果也不关心了?
这时一个暗卫从楼顶跃下,“属下拜见皇上,皇上万岁!”
司马毅见状一喜,“可是有消息了?”
“回皇上,不出所料,郡主遇到刺客,好在有所防备,郡主和小皇子皆安然无恙。”
司马毅这才放下心来,“那便好。”过了片刻,他又问,“丹阳可有提过是要入宫还是直接回府?”
暗卫道:“回皇上,郡主和宣平侯已经在回宫的路上。”
暗卫退下后,李秀道:“皇上,那昭仪娘娘那儿如何处置?”
司马毅眼眸闪过一道暗光,“立刻派人将她拿下,至于她宫里的人全部扣押!”
李秀心情大振,“是!”
他刚要走出大门,忽然被司马毅叫住,“皇上,可还有吩咐?”
“派人到慈宁宫保护太后。”
李秀想了想便明白过来,太后一向喜爱赵来仪,难保不会被赵来仪找到机会下手。
“是,皇上!奴才明白!”
司马毅独自坐了片刻,然后他起身绕到御书房的光大牌匾后,那里放的是他父皇的私印以及父皇留下的绝笔。
已经是烂熟于心的内容,但司马毅还是再看了一遍,司马毅知道或许父皇早就猜到会有今日,所以才特地写了这样一封绝笔。
司马毅在光明正大牌匾下站了许久,他静默的像是一座石像,手里一直拿着那张薄如蝉翼的纸,看不清神色。
赵来仪是被惊醒时,心中有些慌乱。
“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如此吵闹?!”
门外随侍的宫女慌张的打开门走进来,“回嬢嬢,是御林军不知为何冲了进来。”
赵来仪意识到不对,立刻拿过一旁的披风拴在身上,可已经来不及了,霍如风已经带着众多御林军闯进内室。
赵来仪冷静的想了一个来回,四下望了望,熟悉的人都不在,心底不禁一凉。
即便如此,面对霍如风和众多御林军,赵来仪仍旧面色不改。
“霍统领,深夜闯入本宫宫里这是为何?!”
霍如风看着这个温柔的女子,想到她的所作所为,只觉得她蛇蝎心肠。
“今日有人闯入地牢将刺杀张娘娘的宫女给毒死了,臣查到凶手正是娘娘宫里的人。皇上命臣彻查此处,所以还请娘娘跟臣走一趟吧!”
赵来仪听到这里如何不知事情原委,那些底下的下作东西竟是不听从她的命令,私自行动!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心中转了几转,赵来仪怒道:“本宫宫里的人便是本宫下令的吗?!霍统领说话可要仔细些,莫要冤枉了人!”
霍如风丝毫不为所动,淡淡道:“一切是皇上的吩咐,臣不敢置喙,娘娘若是不认可,跟随臣一道面圣便是。”
赵来仪见他油盐不进,心中气结,她不动声色的看了看房中的御林军,不下二十人,加上霍如风在此,几乎没有逃走的可能。
片刻后,赵来仪微抬起下颚,“如此,本宫便随霍统领一同面圣。”
赵来仪一路上思考着对策,不知司马毅知道了多少,地牢的事完全可以推给下面的人,谎称自己识人不清,治下无方。但,她想到今日刺杀小皇子的行动,本来没什么问题的事,此时看起来却颇为蹊跷。
当赵来仪碰到刚好回宫的郭婵和宣平侯,对上郭婵冷冷的目光时,她终于明白过来,一切只是个圈套。
郭婵看到衣衫凌乱的赵来仪,讥讽道:“昭仪娘娘,别来无恙啊。”
赵来仪心底一酸,不过到底是好强的人,“郡主,别来无恙。”
“托娘娘的福今夜安然无恙。”
本来还抱着一丝侥幸的赵来仪听到这话,心底反而有一种解脱,她微微一笑,“原来郡主故意在这里等着我呢。”
送小皇子出宫一事,不过是为了试探她是否出手。
“郡主可否告诉我,是如何怀疑到我的?”
郭婵看了看她,“我没有怀疑到你,是谨言注意到了。”
赵来仪一怔,冷冷笑了一声,“原来是她么……”
此时的赵来仪丝毫不掩饰语气中的恶意,郭婵皱了皱眉。
这时李秀出来迎人,对着郭婵和宣平侯等人先是一张热切的笑脸,“辛苦郡主和侯爷了,皇上已等候多时。”
转头对上赵来仪,李秀脸色急转直下,冷冷淡淡的唤一声,“昭仪娘娘,请吧。”
赵来仪早料到这样的反应,心中想着,且让你们得意一番,待会儿哭的人可就是你们了。
意料之中,赵来仪见到司马毅时,他的神色仍旧十分平静,温和一如他本人。
“臣妾见过皇上。”赵来仪施了一礼,淡淡道:“今日皇上召臣妾来想必是都已经知道了。”
司马毅“嗯”了声,在知道赵家与塞禄有联系吼,他便已经派人将赵来仪的底细摸得差不多,他让赵来仪来,另有打算。
司马毅想了想忽然道:“你可知张氏生的其实是位公主,并非皇子?”
赵来仪一怔,不由自主的看了郭婵一眼,想起那日陆谨言匆匆入宫,恍然大悟,她不禁道:“郡主聪敏,竟偷龙转凤。”
片刻,赵来仪忽然笑了起来,“咯咯咯咯……不想张皇后费劲心机,到头来竟也只生了一位公主。可是如此,皇上您可就遭了大罪了啊?”
李秀正要怒喝,司马毅拦住他,疑惑的看向赵来仪,他一直疑惑的事,或许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赵来仪大概也知自己并无退路,阴森森的笑道:“皇上您觉得您此生可还有机会得一位皇子继承大统?”
想到一连串的事,李秀惊呼一声,“毒妇,你对皇上做了什么?!”
赵来仪反问道:“我能做什么?不过想必明日一早,全京城便都知皇上您无法生育了吧。”
李秀呼吸一窒。
“这样么?”明明是十分严重的事,当事人的司马毅却表现的云淡风轻,“倒是不失为一个好计谋。”
赵来仪一怔,一个皇帝得知自己不能生育,难道不应该奔溃至极吗?为何司马毅却是这样的态度。
司马毅道:“你们接下来的打算呢?让全天下知道我无法生育,皇嗣有损,你们又能如何?”
赵来仪疑惑司马毅这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心里疑惑他是否有后招,眼中不知不觉便带起了防备。
见状,司马毅自然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他自嘲的笑了笑,无子的结局他难道希望吗?自然是不希望的,只不过上天轮回,或许这便是所谓的报应。
郭蝉自小与司马毅一同长大,对他最了解不过,忍不住道:“先将人押下去吧,反正问她也不会招供。”
赵来仪看了郭蝉一眼,“谁说我不会招供?这得看谁问我了。”
意味深长的目光和语气,郭蝉心中顿觉恼怒。
在场的人谁都不是傻子,纷纷侧目,赵来仪这话说得,到底是需要谁问她才会开口?
赵来仪此时也顾不上别人,她慢慢的走到郭蝉面前,笑道:“郡主,如果你离开陆谨言,我便告诉你这幕后的一切,以及接下来的部署。如何?”
此话一出,众人惊叹。
宣平侯不敢拿眼去看自己的女儿,被人当众威胁,可不是她一贯作风,赵来仪的做法只会让她更为厌恶。但实在也没想到,赵来仪竟会喜欢郭蝉,一个宫妃......
李秀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低着头,皇上的宫妃竟然喜欢的是丹阳郡主,这传出去实在是一桩丑闻。难怪赵来仪总是拒绝侍寝,又不愿落宠,所以一味的巴结太后。
郭蝉如何会如她愿。
“你做梦都别想。”郭蝉冷冷的看着她,“幕后的人我会自己查,至于你,等着你的不过是条死路!”
赵来仪心底顿时痛楚万分,可面上却故意笑了笑,“真是令人遗憾呢,我可比陆谨言......哦,不,任素衣懂得多。”
李秀倒吸一口凉气,陆谨言?任素衣?
郭蝉受不了赵来仪所谓深情楚楚的目光,她直接不去看她。
赵来仪自知郭蝉的心思,转身对司马毅道:“我劝皇上还是召太医看看,说不定还有救呢?不过若是没救,也没什么,皇上也可以来找我。”
司马毅没有理会她,淡淡道:“来人,将人押到大牢。”
赵来仪离开后,郭蝉坚持要宣太医查看,但结果却不近人意。
郭蝉道:“难道一点救也没有了吗?”
太医沉默良久,叹道:“以皇上眼下的脉象来看,日后的确在子嗣一事上十分困难,或许可以调养调养,日后或许能够恢复。”
郭蝉深知太医的话有七分只会说三分,他这么说,那便是司马毅在子嗣一事上没有结果了。
这时宣平侯喃喃道:“这也太狠毒了......”
司马毅抬眸,吩咐太医离开。
郭蝉看向二人,冷冷道:“你们到底知道什么?即使眼下这种情况,仍旧不派人查抄将军府?你们到底在等什么?!”
事情发展到如今,郭蝉根本不相信这两人还不知道前因后果,尤其是司马毅,明明很多事情摆在眼前,可他从未真的行动,仿佛像是一步一步自愿的走进敌人的圈套一般。
宣平侯张了张嘴,良久问司马毅:“皇上也知道十四年前的事?”
司马毅点了点头。
“即便如此,皇上还是应振作起来,上一辈的事情不应该祸及下一辈,况且已经牺牲够多了。”
司马毅脸上露出困惑的神色,痛苦的道:“说到底还是朕让他们钻了空子,才让那些皇儿白白牺牲。父皇造的孽,终究要朕去偿还。”
郭蝉听得一头雾水,但司马毅一副生无可恋,毫无作为的模样让她心中生出了一团怒火,她指着司马毅怒道:“什么孽,我只知道此时此刻那些人的做法就是乱臣贼子,他们做的事只会让这个社稷不稳,让百姓受苦!何况勾结突厥人,叛国祸国难道应该被原谅和放纵吗?!司马毅,你想想那洛水城死去的万千将士和百姓,他们的尸骨未寒,你难道要突厥人将整个社稷乱了,你才会明白,什么孽,都比不上如今!”
自从司马毅登基后还从未有人再唤过他的名字,但这一番话,却让司马毅振作起来。他怎能忘记了当初登上皇位的初衷,只有他站的越高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才能亲自创造一片大好河山。
再抬起头,司马毅的目光已经被坚毅代替。
看到这样的司马毅,郭蝉心中的石头才稍稍放下,“所以,十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何事?”
司马毅并未立刻回答,而是吩咐道:“李秀,你去守着门,不得让任何人靠近!”
李秀在心底叹了一声,“是!奴才遵命!”
门被轻轻的合上,在郭蝉疑惑的目光中,司马毅徐徐道:“十四年前,虽然父皇已经稳坐皇位,但皇叔也就是汝阳王仍旧无论在民间还是在朝中都有极高的声望。不知是否是在皇位上待得久了,父皇的疑心病反而越重,将皇叔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所以,十四年前与突厥人的那场战事,父皇故意让皇叔出征。”
顿了顿,司马毅接着道:“所有人都以为皇叔会凯旋归来,因为皇叔的能力有目共睹,然而皇叔在一场战役中中了一箭,最后伤重不愈去世了。”
郭蝉听得心惊胆战,司马毅这话分明是在说,汝阳王之死与先皇有关,是先皇设计害死了汝阳王。她忽然想起了在将军府中看到的信件,同样是十四年前,凌老将军去信数封只为了召回远在沙场的凌平之。
“那凌平之呢?”郭蝉看了宣平侯一眼,从他毫不惊讶的神情便能知他是知道十四年前的事的,“凌平之十四年前战死沙场可与此事有关,今日我们遇到一个蒙面人,爹他说那人便是凌平之。”
司马毅并不知凌平之还活着,听到这话也有些惊讶,“果然是报应。”
宣平侯见状,便接着道:“当年汝阳王死后,战事仍未结束。而凌平之一向便与汝阳王交好,二人互为知己,得知好友战死的他,不顾一切请命前往洛水城。最后却是我军与突厥大军两败俱伤,而他与随他一同前去的夫人也战死沙场。”
郭蝉听出他话中的不明意味,于是道:“你的意思是,凌平之和他夫人的死并不是战死沙场?”
“我也只是怀疑。”说这话时,宣平侯看了司马毅一眼。
司马毅只得叹道:“当年凌平之一直怀疑皇叔的死有蹊跷,他到了洛水城后便一直在暗查此事,后来被他查到皇叔实际上是中毒而死,也知道了幕后之人是父皇。所以......”
郭蝉接过话,“所以,先皇一不做二不休,将所有知情人都灭口了!”
宣平侯道:“只是没想到凌平之竟然没有死......”
“所以这是司马贺和凌平之一起携手来报仇来了。”
司马毅从她的神情便能看出她的不屑与不耻,即便是他也很难接受父皇这样的行为。或许父皇自己也不认同自己的行为,否则又怎会对司马贺多加照顾。临终前父皇告诉了他事实,也正是这份这样的事实让他同样产生了愧疚,不愿去怀疑司马贺。
皇位之争,向来如一团污水,郭蝉从脑中甩开其他想法,先皇的确有错,但如今死掉的皇子和公主何其无辜?司马毅也并非昏君,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如此欺辱,更不能看着社稷被他们玩弄在股掌之间。
宣平侯不是二人,他经历过前朝,对从前的事知道许多,也知道皇家之争向来如此,没有对错,只有胜者和败者。因此他提醒二人,“经过今日之事,对方一定会有所防备,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在不知他们下一步计划的情况下,应早做打算。”
郭蝉也点头,“赵来仪的模样倒像是胸有成竹。”话语一顿,她莫名有些伤感,“表哥你的身体,好好调养说不定还有转机。”
司马毅一怔,苦笑道:“罢了,子嗣一事如今也不强求,实在不行便从旁支挑选个聪明伶俐的孩子过继也不是不可。”
司马毅能想开那自然是最好的,只是郭蝉还是忍不住有些为他感到难过,这件事,追根究底,并非他的过错,但最后的恶果却要他一个人承受。
作者有话要说: 工作变得很忙,又感冒了,所以更新时间不定,但基本有了就会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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