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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天哪…天哪!”
“别天了,夭寿!妄初天神与无亡界主真的有一腿!!”
“他们是真的谈情说爱!!”
“他们生孩子了?!”
“……”
“……”
一时之间,天下“大乱”,所有人都在谈论这件事,每个人都没从最初时的震惊里回过神来。
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南征将神又想出了什么新的鬼点子,以此“羞辱”丑八怪?
但后面那句极度认真且还要对方出面应声的“谁不负责谁是畜牲”真真切切使众人意识到了严重性。
“完了,他们好上了!”
“不对……好上了不好吗?天界和无亡握手言和,世间不就稳定了吗?”
“咦,说得对啊。”
“……”
“无亡界主这个丑八怪,怎么敢染指天神!”
“就是,他没资格!”
“希望只是妄初在羞辱他吧,可别真在一起了。”
“……”
几乎是霎那间,从惊疑中抽离出来后,众生的声音转眼便分成了两股。
“反对”与“世间安稳”的立马就成了对立之面。
有此对比,支持的声音无论有与有没,反正都被无情的遮盖过去了,没人听见,也没人在乎。
大多数人还持了看笑话的态度。只是在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确定了无亡界主与南征将神真的即将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众生的声音才逐渐将“反对结亲”推上了高|潮。
因为他们认为,就算神魔交好,从此每个人都可以过上彻底安定的日子,神魔也不能在一起。
南征将神身为战神,更是应该以亲身做出表率。
可桃夭自然是不听。
不过这还是后话。
此时的南征将神将将出了六合銮殿转眼又被召了回去,尽管太子寝宫的大门都近在眼前了。
桃夭看着站在门口明显在等他的长谈,肩膀微耸,说道:“本将神去去就回。”
长谈抱着狐狸给它揉小腿,怕它方才摔坏了。此时看桃夭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不仅心底叹了口气。
去去就回?长谈想道,一时片刻能出来都算你有本事。
果然,刚到了六合銮殿,桃夭面门就直愣愣的被砸了一本书,幸而后者及时察觉轻巧躲过。
“咣当!”一声,书重重的落在脚边,桃夭弯腰捡起,说:“天君何必如此动怒啊。”
看他还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天降只觉太阳穴突突突突地跳,他僵硬着手怒指桃夭,憋了半晌,憋出两个字。
“胡闹!!”他色厉内荏道。
桃夭倒是一派淡然,回道:“撩而不负责,这是流氓。”
天降一时没听明白他什么意思,气的胸口起伏等他下文。
“我是正人君子,”看人没接话的意思,桃夭强调道:“我撩他了,所以我要负责。我道侣是无亡界主,这真的是真的。”
道侣到底是谁说一遍就够了,没人是聋子,他倒好,还非要给人找堵似的上赶着膈应人。
不知廉耻。
“妄初!”天降训斥:“你知不知晓自己在做什么?!”
桃夭答:“知道啊。给我喜欢的人一个名分。”
“你……呵,”天降气笑了,他手扶额头,问:“给他名分,你问过他的意见吗?他愿意让你给吗?”
询问过逆生趋死术后,自己干了这么一通惊天动地的大事,方出六合銮殿转眼又被召回来,桃夭心里门清儿,这就是要挨训的节奏,毕竟他道侣可不是什么无名之辈,而是和他打了数千年的无亡界主。
天降肯定是要将他好一通训斥的,他也都已经做好听训的准备了,可他万万没想到天君在骂他之前竟是先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你问过他的意见吗?
没问过,也没想起来问。只是经此提醒,桃夭竟然真的少有的哑然了,因为他确实不确定厌灼华愿不愿意当着世人的面给他一个名分。
今日非要说起来,只是他自己想要一个莫须有的安全感罢了。
所以在没接到训斥、反而是接了这么一句扎他心的灵魂拷问,桃夭嘴巴轻抿,沉默了。
天降一看就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不禁气结,又直击灵魂道:“你现在不怕他母亲知道后提剑来杀你了!”
桃夭:“……”
占有欲作祟,当时感觉来的强烈迅速,做什么之前没彻底过脑子,还真没想起来这茬儿。
那可是无亡界主的母亲。
肯定凶的没法见人吧?不过也说不准,多年来世人还传无亡界主是丑八怪呢——都是骗人的,他家灼华可是天地间少有的大美人。
只是他母亲这一关……好像确实是个问题。
不觉间桃夭表情就带上了些事情有些难处理的纠结与沉思,看上去竟然还稳重了那么一分,像个真正的天神了。
而见他终于有了肯老实“听话”的意思,天降才彻底爆发:“什么叫你道侣是无亡界主!你们什么时候认识且搞到一起的!像话吗?!”
自己方才刚进来时这样问不好吗?这突如其来猝不及防的,把南征将神的回答都打乱了。
不仅被打乱了,还忘了。
无语凝噎的想了一会儿,桃夭实在想不起来应该说什么,但他既然已经昭告了世间,那无论厌灼华认与不认,他们两个就是锁了!
“有何不像话?”他道:“我孑然一身了九万年,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这么喜欢的,还不许我招人家了?”
好,这话里就直接表明了到底是谁先招惹的谁,没得洗。天降继续扶额,脑仁疼:“我问的不是你喜欢谁,也不是要真的管你和谁在一起,而是你们两个身份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是谁,他又是谁,这才是重点!”
什么天上地下的,不好听。桃夭蹙眉,知道他是何意,却装不知道:“天君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天降抬头,面色十分严肃,他一字一句道:“你身为南征将神,他呢?妄初,你真敢、真要冒着天下之大不韪要与天地为敌吗?要顾世人于不顾?”
桃夭皱眉:“我何时与天为敌,又何时说不管众生?”
九万岁了,明明应当是一个做任何事之前都该将因果考虑妥当的年纪,但也不知他是不是第一次与人在一起,又或者真的太过喜欢,导致他想做什么决定全凭着本性而来。
可他不知道,随心所欲总会有付出代价的一天。
天降轻微的摇了摇头:“你以为自己与无亡界主有染没错,是喜欢。但对众生来说呢?”
南征将神还是不明白这些话,他眉头紧紧的皱着,似乎怎么都松不开了。
“在世人眼里,”天降字字珠玑的提醒他:“他是恶,是他们想要千刀万剐、凌迟百遍都还嫌不够的人物。”
恶,又是恶,熟黑熟白到底是以什么来界定的?只靠凡人的一双眼睛吗?
这么多年来,厌灼华除了与他打过这么多场,胜负堪堪分了两次。此外,他在人间一直都是斩妖除魔、捉鬼杀祟的入世公子!
任不战也是,世人说他是恶,那他就是恶,一直都至今都是。
可事实到底如何,他们这些后人、以及生老病死都不知到了第几代的凡人真的知晓吗?
桃夭舌尖轻动,怕尝到血腥味激发血性,没咬下去。他轻声问:“那世人眼里什么才是善?我吗?”
天降看着他,目光沉沉,似要等他自己“醒”过来。
但桃夭又道:“世人错了,灼华比我善良。”
天降笑了:“你说白便是白?”
“那要如何?”桃夭认真且执拗。
“妄初,”天降向他走进一步,一字一顿的口吐真相:“凡间有你数不清的神庙、神像,你受万人跪拜,每天都有无数香火功德。你不是为自己而活,是为众生。”
他知道,不用这么郑重的提醒,他一直都知道。桃夭目光暗了下来,缄默不语。
世人拜他,世间才有南征将神,没有他们,便不会有如今的妄初。道理桃夭是懂的,可时至今日,天降这番话与这通训竟然没有哪一刻更让他明白他肩上的责任是什么了。
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他们不是不适合,是绝对不能在一起。意思传达完毕,天降一直都在等桃夭相通。
默然良久,桃夭沉闷出声道:“世人眼里的妄初,本就是敢作敢当、战无不胜的。”他抬眸,毫不松口、毫不退让:“我对我自己的道侣负责,其实更大的目的是想借此昭告让我的道侣对我负责,不然我不踏实。”
恬不知耻的说完逆言,他还微抬下巴,问:“这有错么?”
天降:“……”
原来他的本意是还想得到无亡界主的回应?!天降睁大眼睛,看起来真的想抢过已经赠予给长谈的不降、抢过来一剑捅了眼前这个越长越无耻的神仙!
怎么这么神大不中留!
确实无耻,昭告已经遍布六界,消息拦都拦不住。
其实不止桃夭,很多人都在看无亡界主会不会出面,专等着看戏听结果。
而此时另一位当事人还在无亡界的西汀殿里。
厌寒氏还没回寝殿,厌灼华第二次轻微的咽了口口水,不知为何,他止不住的紧张,左手轻握被他一藏再藏。
就在方才不久,他得知是厌寒氏给他施的逆生趋死,心里难受异常,就是在此时他猩红的眸色都还没褪却干净。
他听见自己问:“为什么?”
厌寒氏平静的看着他,不答。
厌灼华则又道:“母亲?”
这声母亲是证明他们之间关系的唯一牵连,厌寒氏像是被儿子喊的心软了下来,她脚下上前一步理了理厌灼华额前两缕不听话的长发。
“我是为了救你。”她说。
逆生趋死,在冰极时是厌灼华第一次听到这个术法名字,在此之前他连这是什么东西都不清楚。
可他每半年就要喝一次厌寒氏的血液已经成了习惯,致使他以为自己本来就是要饮至亲血脉的。
可如今……
此术招人恨,想必除了八万年前的任不战,没有人比厌灼华更了解了。
他那双时不时便会猩红的眼眸就是常年饮血导致的,像妖孽,所以他不敢轻易以此示人。
无论是身为“无亡界主”还是“入世公子”,他眼睛上方总会有一条或黑或白的布条,除了不能见血之外,他还是为了遮住自己这双见血必猩红的肮脏眼睛。
厌灼华想不通他是怎么了,才需要这样一个功法来救。
所以,他哑声问:“如何救?救儿臣什么?”
不听话的长发被理好了,厌寒氏轻笑一声,摇头,说:“总之,灼儿。无我,便无你。”
猩红眸色被微垂的长睫遮挡,罕见的阳光直射在厌灼华眼睑处投下了一小片阴影,一时间竟显得他如此落寞。
厌寒氏本来还想整整他衣领的手,不知为何也突然顿住不动了。
……
周围不知静默了多久,日头西下,厌寒氏晒太阳晒累了,转身想回寝殿。
就是在这时,妄初的狂言来临席卷了天地,即将到寝殿门口的厌寒氏脚步霎停,她回过头来,深究的看着离她极远的人。
厌灼华也是在这时猛地惊醒,几乎是眨眼之间,意识到这段关系真的宣告六界了,他第一感觉是惊喜,没想到桃夭敢这么敢!可一抬眸在对上厌寒氏的目光时,他紧接着就是在心里把妄初骂上了千八百遍。
有病,他想,发什么疯?!
骂完之后厌灼华又想,他要如何解释,毕竟之前厌寒氏询问他是不是在凡间遇到了什么人时,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过没有。
可今天这一幕,他要是承认了,自己肯定要被打死。
毕竟有了人也就算了,可这人竟然还是妄初,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桃夭那狗东西还说了不负责是畜牲,明显就是在等他出面回应,如若不承认,回到客栈他定是要算账。
认与不认,竟然转眼成了一个千古难题。生平第一次,无亡界主慌了。
“母亲……”厌灼华强装镇定道。
厌寒氏应:“嗯。灼儿有什么想说的吗?”
斟酌的思忖半晌,厌灼华面上不动声色:“他是在羞辱我。”
这理由挺好的,几乎没有被怀疑的可能。
反正他和妄初都打了这么多年了,两个人锁骨处都有羞辱勋章,还有近几次送的龙阳话本,哪一次都是带有□□意味的。
今天这种局面完全可以说是妄初那无耻天神无聊了,又找存在感拉无亡界主出来消遣。
一听是这么个道理,厌寒氏点头,先不问他如何处理,只问:“灼儿在凡世有道侣么。”
话音落地,厌灼华瞳孔轻微一缩,他的第一直觉就是厌寒氏已经知道了他遇到了什么人,且已经看见过。
她摆明了是确定了此事,厌灼华再说没有无非是自寻绝路。
所以这次他实话实说了:“有。”
反正只是道侣罢了,只要不知道对方是妄初,就不会有事。
可闻听此言,厌寒氏面具之后的眼睛轻微的眯了起来。她将身体转过来摆正,端庄大方:“是谁?”
厌灼华垂眸,想了想,回:“母亲应当听说过出山入世这个称谓。”
厌寒氏果然点头:“他是出山?”
“嗯。”厌灼华道。
厌寒氏又问:“有无其他身份?”
“……”
这句询问太过可疑,厌灼华心里起了丝不对,但实话不能出口。
思忖片刻,他赌一把似的道:“没有了。”
厌寒氏不再问,话锋一转:“妄初之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如何处理?出面回应。厌灼华面不改色:“儿臣羞辱回去。”
他们这般“打打闹闹”是个人都了解。厌寒氏点头,不再说话,转身回了寝殿,随他去了。
不多时,无亡界主真的出面给“羞辱”了回去。
“嗯。好,”他说:“负责。”
还在六合銮殿没被放出去的桃夭察觉消息,眼睛骤亮,霎时扔掉之前被灌输的所有沉闷思想,他看着让他回头是岸的天降义正言辞道:“你看!我道侣说负责!我踏实了,我不回头!!”
天降:“……”
作者有话要说: 厌寒氏:“我已经知道他是妄初了。”
桃夭:“灼华保护我,你妈妈要杀我!”
厌灼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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