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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听完那大逆不道、不忠不孝的我不回头,六合銮殿里传来天降怒气冲天的吼声。

他是真的感觉到了幼时对妄初太过放纵,如今却是管不住了。

一时只觉得悲痛交加,唯恐怕一个不小心他就真的在歧途上越走越远,踏入万丈深渊还不晓得回头呢。

定会摔得粉身碎骨。

身为天上的人物,几乎每个天神心里都持有着自己至高无上,六界其余等都要臣服于天的念头。

而对于万恶之源,首先做的就是执剑斩杀,怎可能还能放任与其有染?

不再讲什么大道理,天降指着桃夭的面门,真的生了气:“不想要世间万人唾弃,你就立即与他断了联系!不仅要断,还要取他项上人头!!”

桃夭拧眉,问:“难道天界与无亡界不能握手言和?非要死上一个?”

“言和?”天降冷笑:“肮脏泥沼黑暗里爬出来的东西,他们说的话你也信?况且他们还什么都没表示呢,你以为只因你一个、说言和便言和?”

确实不会因为他和好,厌灼华一开始就将因果给他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但天降此时的一字一句竟是越说越过分,桃夭一星半点儿都不喜欢听。

“天君这话严重,”他神色也稍沉了下来:“我道侣如何,我最清楚。他如若想和,那我便不会再打,如若他身不由己,那我也同样会守护众生不会让其陷入危难。”

桃夭将手里被天降砸向他的书放在桌子上,放好后退一步,道:“总之,彼此交好,无论六界还是七界,只要天下安稳,这便是妄初想看到的局面。”

言罢不再等天降教训,桃夭微一行礼:“妄初告退。”

直到他前脚跟后脚都出了六合銮殿彻底没了踪影,天降还在气愤的愣神中没回过神呢。

想起日后如果真的不再争斗,天下一派安然,和和睦睦的,天降竟然觉得还不错。

更甚觉得桃夭说的很有道理!

留下一番值得深思之语的桃夭受完了训,转而又直奔太子寝宫去了。

自从南征将神放出了那么一通豪言壮语,长谈便始终待在寝殿门口等人过来。此时他就随意的坐在门坎之上,低头用手指挑逗着千杯。

这副场景被描摹出来,是无限的温情留存。

可终究是表面罢了。桃夭脚下离长谈越近,他越觉得自己真的有些看不清天族太子了。

见他过来,长谈不再逗弄千杯,起身道:“妄初。”

桃夭神色并不冷淡,但也绝说不上好,他说:“进去谈?”

言罢犹如回自己寝殿,抬脚目不斜视的进去,而天族太子当真亦步亦趋的跟着了。

期间,长谈问他:“父君找你都说什么了?”

桃夭道:“君上猜不到吗?”

一句反问,却揭示了他们中间此时暗含着的某些关系——隔阂已经在了。尽管他们还什么都没说。

长谈垂下眼眸,摆出了一副是自己管太多了的表情,细看下去倒还有些受伤的意味。桃夭察觉,抿唇不再言语。

毕竟杀人也还要让人死个明白,事情都说清楚了再决定如何也不迟。

他们之间要说清楚,南征将神与无亡界主的关系也要提醒。

这人方从六合銮殿里出来想必定是受了一顿训斥,眼下心情不好是自然,按理说聪明人都知道应该巧妙的揭过这个话题。

可以后也许会被推到风口浪尖的人是妄初,是自己从小长大的朋友,长谈不可能真的坐视不理。

不顾前面的人会生气,长谈还微低着头。

“妄初,”他道:“你对六界的宣言,是当真的吗?”

太子的居住之地到了,这次桃夭停了下来。大摇大摆的进太子寝宫与没规没矩进太子寝殿不一样,难免会有失礼之处。

闻言桃夭也正好站定脚步回身看向长谈了,他说:“我像开玩笑么?”

正是因为不像玩笑,长谈才会有此一问。听罢他抬起头来紧皱眉头,反应虽然不和天降别无二致,但总体来说也算大同小异了。

几次三番一直都有人阻止,桃夭心底里的桀骜不驯被莫名挑了起来,而对方要说些什么他不用猜都知晓。

几乎只是一瞬间,桃夭眉梢微挑,突然便语气不善了:“君上是有话要对我说?如若有,那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我会不会听先不论,君上想要说的天君定是已经说过了,既如此,又何必浪费口舌?有这个空闲,君上还不如与我说说我接下来要问的事。”

接下来是要好好“叙旧”一番的,可该说的还是要说。

“我知道你现在心下可能是有气,可妄初,”长谈语气里带上了满满的劝诫:“你所走出来的路不单单是你自己的,而是要给众生看。”

众生、众生,又是众生。他是说过不管还是如何了?桃夭呼吸明显沉了一分,他不答长谈所说,只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未来储君回自己寝殿,后者皱眉,却还是抱着千杯进去了。

进去后,摒退了下人,以防止“众生”又来作祟,桃夭单刀直入:“万年前我年少不懂事,提着不绝前往炼狱,砍下的那一剑到底有没有对炼狱造成影响?”

他太直白了,以至于长谈没反应过来他竟真的这般直入,一时嘴巴微动,忘了怎么回应。

而桃夭紧接着道:“妄初希望君上如实回答我。”

不同于方才刚进来时他单纯的喊君上,如今他一句话不仅用了敬称,还谦卑的自带名讳问话,显然是真的不愿听到任何“谎言”。

长谈缄默,松开怀抱把千杯也赶走了,待小狐狸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没了踪影,他才点头:“有。”

桃夭抿唇,问:“有何影响?”

“只要不及时修复,”长谈目光定定的看着桃夭,说:“底下数万幽灵便会有所动荡,神没残剑、也就是入世公子手里那把过邪,也会不再安定。”

兴许真的是遮掩不下去了,又或者时机快到,长谈丝毫不避不讳:“在那种情况之下,一旦周边有生人经过,断剑就一定会‘发疯’。”

他很明确的说了过邪的名字、以及厌灼华会将过邪带出来的模棱两可地过程,剩下的不必再问,金衣究竟是谁也不言而喻。

可桃夭却还是存有一丝的侥幸,他在想,定是有什么原因、许是他身不由己呢。

“将人引到炼狱,”桃夭问:“除了灼华,剩余的定是都死无尸骨吧。”

长谈答:“是。”

话落,桃夭不敢想如若过邪当时一个控制不住也将厌灼华杀了呢,可他没经历那一幕,如今如何想如何假设都没用。他狠狠的闭了闭眼,开口问这个肩负守护众生之责、比他还要重的未来储君:“杀了多少人?”

此话一出,太子寝殿里有一瞬间的沉默,而后,长谈说:“数不胜数。”

桃夭强压住自己亮出不绝的念头,当猜测遇到当事者不卑不亢的承认,原先为对方辩解的想法便会不由自主的摇摇欲坠。

“既是可修复的,那及时禀报是能制止之后这连串事情发生的吧,”桃夭只觉胸口处有些气血翻涌:“你前去修复了吗?”

“没有,”长谈神色认真:“也未曾禀报。父君问我有无异样,我答‘无异’。”

一字一句甚是清晰,想辩解都没由头可找了。

“寒馆里,西北角有一道从天而降的剑痕,”桃夭不动声色的咬牙:“我看出是不降,是与不是?”

长谈答:“是。”

“东水城是生人所居之地,”桃夭冷眼看他,确认般问:“你不知晓?”

长谈却答:“知晓。”承认后不待人再问,他又说:“那次我前去寒馆查看残剑情况,不想入湖,便用不降先行感应了一番——自然,是故意为之。”

桃夭向他走进一步,问:“你不怕天君知道?”

“不怕。他也不会,”眼前人明显动了气,为自己多年从没看透过长谈,也为自己直到此刻还坚持他是有苦衷。而长谈自岿然不动,说:“父君对神没剑很是惊惧,避之不及,不然这许多年他也不会一次都没有亲自查看过。所以他不会知道。”

桃夭抿唇,默然不语。

长谈又道:“父君询问我寒馆是否安定,我答、‘是’。”

桃夭站立在原地,不再应声。

可长谈的话已经开了闸,他回不了头了。“第一百八十层的深渊里暗无天日,如今除剑魂外,还有两把昔日里的神没剑残体。”

“八重天天牢里剑灵两次惊动,父君问我借走剑灵两分神识的剑魂是否有异,”长谈一字一句神色不改:“我依旧答‘无异’。”

“人形黑影是我所造,金衣是我而扮,”长谈越说越多,有什么东西也拦不住了:“以假乱真也是我下的。”

从知道有金衣这么一个存在,厌灼华就告诉过桃夭,金衣的目的有、且只有很明确的一个——杀天降。

这便是他做这些的原因。可桃夭冷眼看他,还是想问:“理由?”

长谈说:“有两个。”

“其一?”桃夭适时接道。

长谈定定的看着他,与方才吐露所有的模样不一样了,他摇了头:“不能说。但有关于你。”

闻言桃夭狠狠拧眉,但今天知道的已经太多了,少知一个也无妨。压下心头疑惑,他顺势接:“其二呢?”

长谈又摇了头:“也不能说。只有关于我。”

桃夭不再说话。

静默良久,兴许是冷静了许多,长谈音色轻了下来。

“妄初,”他突然没头没脑的开口说道:“我有血有肉,会疼会痒,除了没……我也想活着。”

此话一出,桃夭霎时将目光挪了过去。他只注意到了那句想活着,剩余的一个字都没在意。

果然,他想,是有苦衷的么?

桃夭问:“谁想杀你?”

询问出声时多年来的情谊还是出来面世了,他声音里多了分血性,犹如一旦让他知道谁想动长谈,他定会前去与其较量一二。

可长谈答的是:“我父君。”

桃夭不可置信:“什么意思?”

长谈摇头,又说:“他现下还不知晓,我不会有事。但这须臾年,我看似云淡风轻,只要专心等着未来的君主之位便好,可实则我每日都心惊胆战。”

话虽然不是三言两语,但也并非是长篇大论,可那一个字一个字的,桃夭竟发觉他怎么都理不清其中意思。

“加之,”长谈抬头:“天降绝不是一个好人。”

“从我知晓……我便开始一个一个的找能接近炼狱之人,入世公子是唯一一个。后来我才发觉你不但能接近神没剑,它还惧怕于你,”长谈不做停顿,紧接说道:“可我之前并不知晓。神没剑除了相熟之人,旁人是触碰不得的,任不战生死都是它的主,所以最初时我本能的以为厌灼华是任不战的后裔。千年来我一直这么执着于他,无非就是为了告诉他任不战真正的死因,以此来激发他的仇恨,可令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是无亡界主。其实根本就不用我白费那么多心机,他想取天降性命这点从未变过。”

这一番说辞才是长篇大论,可桃夭这次听懂了。他看似是在说灼华与神没剑,实则是在跟他提任不战。

长谈方才还说过,以假乱真是他所下。

无论善恶,难道长谈是以为他会帮他去杀了天降么?不觉间,桃夭轻笑出声:“那君上眼下是想让我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了,”长谈说:“妄初,身为朋友,我自然是要劝你谨慎行事,尽管你不爱听,但其实你任性的昭告六界无亡界主是你道侣,这点是在帮我。你以为你所做的可以不看天地、不看世人,但世间又有几个南征将神可以这般肆无忌惮?”

现在的长谈真的已经令身边人不认识了,他眉目冷淡,面上明明还有想挽回一些他们之间关系的意味,可脱口而出的话却是步步为营:“要不了多长时间的。神没剑虽然还没凑齐,但它们已不在镇压之地,剑灵一醒,想要重现六合不成问题。”

桃夭本不该听、更不该在意长谈这些话,但不知怎么回事,随着他话音最后一个音节的落下,他心里竟真的开始起了绵绵密密的不详。

“你说的这般详细,不怕我去告知天君?”桃夭及时摒弃心底那丝异样,如是问道。

闻言长谈静默了片刻:“无非一死罢了。”

他现在所做的事就是在赌自己和天降到底谁先死。

一句死,把桃夭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而长谈要表明自己立场。

“神没残体都出来了,你们既然将它们扔给了剑魂,现下我再如何用金衣引导都无济于事,所以我什么都不会再做了。”如此说完自己不会再如何,长谈看向桃夭,也不想再弯弯绕绕:“只是妄初,在以假乱真里的这两遭,你当真未曾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吗?”

桃夭眼神泛凉的看向他:“事实到底如何,我会自己去找。”

同慌着出六合銮殿相同,言罢他也不想跟长谈多待一分一秒,抿唇转眼就大步走出了未来储君的居住之地。

什么神没剑,什么要不了多久,什么不详之感,桃夭一个都不想管,一点也不想信。

有他在,他会让一切不好的事情发生么?

而对于任不战……桃夭脸色发沉,如今天上一个极力反对他和厌灼华,而且有些事情是必须要考证的,短时间里他不想再与其面对面,一个突然说了这么多就是要告诉他、他想杀天降,他也不想看见。

如此一想,好好一个九重天,桃夭竟是连回都不想回来了,糟心。

长谈看着桃夭的背影远远离去,目光若有所思。

从被打发出去、便一直蹲在门外没走偷听的千杯此时狐狸脸上一片懵然,直到长谈走出来在他面前站定而投下了一道阴影,他才惊醒似的抬头去看太子殿下。

长谈蹲下来,温柔的摸他头:“害怕了?”

也说不上害怕,就是有些许的难以接受罢了,毕竟长谈一直都是一个特别温和的人,如今……千杯眨了眨眼睛,没应声,想必方才南征将神的心情定是与他差不多。

“真的害怕?”长谈又问。

千杯仍旧不吭声。

长谈沉默,良久后他收手站起来,说:“你虽一直幻化不了人形,但身体无恙。如今已是成年冰火狐,寻个时间回妖界吧,商壹也跟我提过数次了,他早就不想再做什么妖界君主。”

说罢抬脚就走,一点情分都没有似的,可细看之下,他的动作极其僵硬。

“君上!!”千杯吓坏了,闻听此言立马跳起来跟上去,他跑的飞快,霎时用前爪扒住长谈的小腿,仰着脑袋慌道:“我不害怕!我不怕,你别赶我!商先生也没想让我回去,君上。”

又走两步,长谈停下来。他低头认真的盯着千杯,只觉得很难受,可他感觉不到心疼是什么滋味。

这小狐狸被他带在身边养了有几万年,真的要送走也绝对舍不得,他没说话,只弯腰将千杯抱进怀里,动作一点一点的收紧。

他对桃夭说,我有血有肉,会疼会痒,除了……长谈伸手揉着把脑袋放在他心口的千杯脑袋,心下黯然想,除了没有心。

他胸腔之后的深处,是空的。

砰砰作响、心跳如鼓,他从来都没有感受过。

而本应该属于他的那股鲜活……此时正在桃夭心口里跳动。

作者有话要说:  唉,太难受了,竟然都写四十万了,我第二卷还没写完。没大纲没存稿真的好难,我也时常要觉得自己木有头发,然后没有头……

感谢支持,鞠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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