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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着任不战也许真的有对往日情谊不舍的成分,但更多的却是天降由于惧怕无名,因此留着他的主人以此威胁。

但他没想到,无名从决定听从任不战的话抛下他离开之后,就已经做了不报此仇决不罢休的决定。

不惧生死,无论是谁——自己、主人。

几乎是转眼间,方安定还没一年的六界重现混乱,无名杀回来了。

“任不战从未对不起天地,也从未对不起世人!”一个平平无奇的男人手里握着无名的剑柄,他手心处被利刃划了极狠极深的一道,显然已经被剑灵控制了。

无名每杀一个人,就要将自己的话说上一遍:“众生的眼睛,是瞎的!”

“我之责任,与主人无关。今日这场局面,是无名所为,也是你们所造成的。”

“谁拦我,谁必死。”

“天降——必死!”

“……”

一把剑罢了,就算他在任不战手里立下了丰功伟绩,可兵器只是兵器,能产生多大的影响呢。除了天降,几乎所有人都不拿他当回事。

直到众神之战来临,十万八千位仙上、上神陨没于无名剑下。

比六合未分之前更甚,天地再次被鲜血染红。

神没剑真正现于世间。

一个叫做征勤的仙上神情阴郁的握着无名,经过他的手、已经数不清到底死了多少人。

八重天里,神没剑控制着征琴直往上去,天降并未出现,兴许他察觉到了这把冷剑的威力,一直缩头乌龟似的待在六合銮殿。

他眉头紧皱,在原地踱来踱去,显得一筹莫展。

“天降,”无名用泛着慎人的杀气冷声说:“你出来。”

“玩弄阴谋诡计时,你厉害的很,需直面执剑时,你倒是不敢了么?”

天降不予回应。

“没有找到小少主,按理说我连为主人报仇的资格都没有,”征琴执着剑即将攻到九重天,无名又说:“但只要你还在世间一天,我就定要让你跌落神坛。”

“我非要看看,能否摔死你。”

天降依旧未曾出面。他躲在眼看就要死绝的十万八千位众神身后,完全看不到这难堪的血腥。

不多时,无名真的攻了上去,万人挡不住,征琴满身血污一言不发的到了六合銮殿。

始终在旁围观的厌灼华眼睛上当即被蒙上了一条白布。

桃夭眉头紧皱,目光不善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幕。

随着沾满血液的神没剑一点一点靠近,不降也霎时现身,九重天上的白昼在经过冷剑的剑身时所反射出的光竟是刺目的厉害。

“当——”地一声,不同于被任不战握在手里应有的温和,无名彻底不是无名了,他所砍下的每一剑都是带着十成十的狠戾的,直指人要害。

同于自挖双眼的任不战、天降与其打斗的情景,名剑相碰火花四溅,只不过那时是天降牢牢压制任不战,而此时却是神没剑狠狠逼杀天降。

现在的剑灵明显已在入魔的边缘徘徊,亦或者他已经入了魔。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是被他刺伤的神与魔,尽管伤口不是要害,那也是要必死无疑的。

天降肩膀与腰腹都被划伤了,且皮肤外露,看着颇有些惨不忍睹,他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神力的流失。

但能做上六界君主,又哪有那么容易会死。

千钧一发之际,天降说:“你主人在八十八层地狱。我对他说,你伤我,我便杀他。”

征琴执剑的手明显一抖。昭告六界的凌迟死讯无名听到了,可他没想到任不战还活着。

“他被我钉了四根销魂散魄钉,分别钉于四肢。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不知道你也可以好好描摹一下它的名字,现下只是钉了四肢,你救他、他便还有得救,一旦他眉心与心口也被封住,任何人都救不了他。”

征琴停下了杀天降的动作,无名身体毫无规律的抖了起来,动作剧烈且惊惧。

“听起来是要销魂散魄,实则真的被钉了六根,他魂魄将受到无穷无尽的折磨,而且、他还不会死。”

“扑通!”一声,征琴双腿一弯,痛苦的匍匐在地,他一手颤抖的紧紧握着剑柄,一手近乎接近死亡的揪紧自己心口的衣服——这是无名在痛。

天降狼狈的退远两步,他轻掸了下自己的衣服,似乎这样这身衣物就还是干干净净的:“他身上本就有‘逆生趋死’,双眼又不能视物,还时不时的会流出血泪来,模样甚是凄惨。而你,竟然还想不管不顾——不管他有多疼,不顾他有多想死,还想给他钉上六根销魂散魄钉,真是好衷心。”

“你!”征琴咬破了自己的舌头,声音嘶哑:“住口。”

天降笑了,从进到以假乱真以来,厌灼华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笑,猖狂且恣意。“他不是你主人吗?你这般待他,是当如何?”

“住口!!”

“刺——!”不降的剑尖直直的捅穿了被控制的征琴心脏。从背后露出来的半截剑身,染上了血淋淋的液体。

征琴不死,神没剑就是与他有联系的,死了,无名也绝对会受创。

无名出其不备受到袭击,征琴仅剩的一丝自己的神识不可思议的看着亲手杀了自己的天降,可那股不敢置信转瞬间又变成了了然,他不死,死的便是天君。

为六界君主而死,他愿意,死在六界君主手里,他荣幸。

正面看着他眼睛里的情绪变化,厌灼华难忍的评价:“愚昧。”

被不降一剑穿心,下一刻征琴的身体就软在了旁边,一动不动了。

神没剑失去了与之契约之人,自己根本就维持不了多长时间,眼看着不降要“趁热打铁”的狠狠落在自己身上,无名绝地反击,将不降挡开,又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六合銮殿。

天降追了一会儿,没追上,神色中满是懊恼。

这场众神之战还没平息完全,就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

各界君主都前来给天降出谋划策,以此来保全天君。

可在这期间,有一道声音是与其他君主不一样的。

“神没剑这般狠戾嗜杀,每杀一个人就要‘拨乱反正’似的说任不战从未对不起世人,就是想杀天君时他也是有着自己的理由。所以我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天君要不要再细查上一番,反正任不战已经死了,给个结果也总是好的。说不准如若真是事出有因,神没剑也能理解、就停止杀戮了呢。”

说话的是个青年人,他穿着一身火红的衣服,要命的惹人眼。眉下是一双异常明显的魅惑狐狸眼睛,这些话说出口,无论有意还是无意,都明明知道是不对的,可他依旧神色不改、还带些探究意味的把话说出来了。

果然,话音落地天降的眼神不咸不淡的落过来:“妖界君主这话是何意,是在质疑谁么?”

闻言妖界君主笑了笑:“不敢。只是想说句实话罢了,毕竟这世间、谁都有第二张面孔,天君,您说是不是?”

天降深深的看着他,点头:“确是如此。”

听到对方身份的厌灼华不禁又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妖界君主,他眉目含情,就算认真看人也像是笑的,乍看下去有些满不在乎、甚至是不把人当回事的神情——竟然是冰火狐时期的妖界君主。

厌灼华说:“这是长谈身边……那只叫千杯的冰火狐的父亲?”

妖族内乱,妖君命死,冰火狐仅剩一只之事发生在大约三万年前,桃夭对这张脸是有印象的。

“嗯,”桃夭说:“是。”

之前见妖君来九重天,每次都见他与天降有争执,桃夭本来以为他们怼来怼去的只是习惯,因为天降从来都有怪罪过。没成想习惯是真的习惯了,可竟然是在这么早的时候。

早在任不战这件事上,妖界君主就已经率先天不怕地不怕的提出了疑问。

不知怎么回事,桃夭心里忽而就出现了一丝不详。这是一种对未知、却持有了怀疑、怀疑的很有可能还是真相的不详。

近日来他每看见一次天降——无论是现在的还是以前的,他心里都有一股无法言语的难受和失落感。

似乎当初的天,猛然就塌了。

可除此之外,他便没其他感觉了。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兴许是他的记忆丢失的太过干净,又或者是出于什么其他的原因,他在意识到任不战很有可能是自己父亲、不但被天下人误会,且已经受了那么多苦时,他心里发闷,想查清真相,但唯独没有悲痛。

就犹如他与任不战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一样,又或者他身上有哪个部位不属于自己,导致他漠然的厉害。

桃夭想不通,只好垂眸沉默。可是在再见到神没剑的时候,他被眼前巨大的真相震得灵魂出了窍。

神没剑第二次卷土重来是找了一个小孩子,那孩子放在凡人堆里不过五六岁的样子,如今却是满眼的冷漠。

桃夭看见他,眼睛都不受控的睁大了。

厌灼华察觉,问:“怎么了?”

“那是……”桃夭蹙眉,声音里带着些不相信:“长谈。”

闻言,厌灼华似是也没料到竟然还有个熟人,目光下意识的就挪了过去,可还不待他观察仔细,他眼睛里的瞳孔也是骤然一缩。

桃夭没来得及问,便听见了一间小破屋子里传来的稚嫩孩童声。

一道极度虚弱的声音说:“我娘出远门没能回来死在了半路,我爹是个好人,可他也被那些坏人杀了,我爹的剑我只给你耍过一次,现在也不知道是被谁捡了去、还是又认他人为主了。”

“我娘死了,我爹死了,我爹的剑没有了……如今我也要死了。”

是方醒初、是方醒初死的那一天。厌灼华曾经看过无数遍,也描摹过无数遍,可猝不及防再次听到,他近乎有些懵然的眨了眨眼,没有把里面涌上来的酸意眨掉。

桃夭听见这声音,心里竟下意识一紧,他问:“谁家的小孩子在说话?听起来他好像怪难受的。”

厌灼华又眨了眨眼,良久,他微指了下前方不远处的小破屋。

门没关,小孩子长谈提着神没剑不知道怎么就不走了,里面两个相互拥抱到一起的小朋友顿时暴露在眼下。

“是你。”厌灼华声音轻的几乎听不到:“还有我。”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可以不用附在当年小小的、且没有用的自己身体上,可以这般正大光明的站在一旁观摩那时场景。

以前去无字天书里时,他从来都想这样去看那时候发生了什么,尽管什么都不能做,他也不想再去亲力亲为的去经历一遍。

可当这天真的就这样来临了,他发觉,心下竟更是难受的厉害。

什么都做不了,让他亲眼看着方醒初去死……更残忍。

桃夭听见是谁之后,表情一懵,更不可置信了。可他的脸已经在不觉中扭了过去,他定定的看着明显与长谈年岁差不多的小朋友,什么都不记得,但鼻子却下意识一酸。

方醒初抱着小厌灼华,说:“可我害怕……不是害怕会死,是害怕你只有我一个,我要是也没了你怎么办啊?你还那么小。”

“但我没有办法,我就快死了……我很疼,全身都疼。”

三千岁的小厌灼华听闻这句明显僵住了身体,可良久后,他还是异常懂事的回:“嗯。”

“没有我,你会好好活着吗?”

“会。”

“能好好保护自己吗?”

“能。”

“你是不是会活很久、很久?”

“嗯……很久。”

“……”

话音到这里戛然而止,方醒初失去了声音,他软趴趴的将所有重量都交给了厌灼华,然后桃夭看见小厌灼华忍着眼泪,慢慢的把耳朵贴在了他心口上。

下意识的,桃夭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脏。

他出声问:“我……就这样把你丢下了?”

他不是问我就这样死了,而是就这样把你丢下了。

厌灼华赶紧别开目光,知道一旦应了他肯定会自责,因此也就没说话。

忽而,桃夭又想起了他刚给厌灼华坦白身份说自己是方醒初时,厌灼华除了最初的震惊之外,他第一时间就是把耳朵贴在了他的胸口。

桃夭眼酸,他想看下去,可他不想让厌灼华难受,于是欲盖明彰的把自己挂在他身上:“灼华,我们走吧。”

厌灼华侧头,说:“再等等。说不准你如何活过来的真相会揭开。”

这件事不单单只是桃夭的心结,也是厌灼华的。

因为当年他确定月亮哥哥心口处没有九万万了。

闻言桃夭果然缄默,不再言语。

长谈还定定的站在门外,此时的他就像忘了被神没剑所控、也忘记了要杀人一样,亦或者,本就是神没剑让他停在了原地。

小厌灼华确定方醒初死了,默然的将他怀里的书抽出来,用自己手上不知何时出现的伤口而流出的血珠写字,写的歪歪扭扭,却真挚到令人心疼。

写完后,他又把那本《九万万哄睡专本》还给了方醒初,紧接着木然的出去挖坑——挖坟墓。

经过长谈的时候,突然有一道声音喊他:“小累赘。”

可厌灼华没有听见,依旧不咸不淡的挖坑,致使十指磨破都是鲜血,这副场景竟跟他初遇方醒初时一模一样。

刚遇到时,厌灼华是一个人在挖血坑玩,阴阳相隔后,他也是一个人在挖坑。

喊小累赘的声音不见了,长谈又转向屋里已经死去的方醒初,神情悲切满脸泪水,可怜极了。

“一直引导我寻找神没剑的,”厌灼华突然出声:“是长谈。”

闻言桃夭心里倏然一惊,他记得他还没告诉过厌灼华金衣是谁,毕竟这个人是他所熟识的。并不是想瞒着,只是怕突兀的说出来会让灼华心里不开心,因此桃夭一直没想好到底该怎么开口,可没成想他却猛然来了这么一句。

桃夭压下心头的惊疑,问:“为什么这么说。”

厌灼华侧眸看他:“金衣说他幼时见过我,就在这一天。不过他没看清屋子里死……去的人是谁,那时他想撺掇我杀天降,说我没有了幼时玩伴,天降要负很大的责任。”

不管谁之责,桃夭都确实没想到会看到今天这一幕,长谈被神没剑所控,最后还没死。

可他不是天降的儿子么,为什么会这般狼狈的出现在凡世,还没有一个人管。

众生要护天君,可对方仅仅只有几千岁的儿子都护不住吗?

不对,从这次进来到现在,桃夭是第一次见到长谈,在这之前,天降身边并没有跟着一个小孩子。

这时,小厌灼华挖好了坑,他费力的把方醒初拖过来……埋了。埋的很平坦,连个小土丘都没有,如若他一直待在这里,定是要被百人千人踩。

小厌灼华说:“我走了。没有你,我也会有新朋友的。你不要我……就算了。”

说话的小孩儿没在哭了,桃夭却看得心里一疼,他眼眶热热的,说:“厌灼华我都死了你还这样对我说话,真应该从土里爬出来掐死你。你去找其他朋友啊,能耐的。”

七万八千年的情景还要被说一通,真是不讲理。何况本来就是他不要自己了,厌灼华接:“你没爬出来。”

“我没爬出来现在抱你的是谁啊,你看清楚,”桃夭双臂环上他脖子,把人几乎全部攘进自己怀里,语气发狠发颤:“还你好好活着,什么玩意儿,那时候的方醒初真是没出息,要死应该一起死,把你拉上!”

刚起的伤春悲秋被一扫而空,厌灼华颇为新奇的看他一眼,说:“月亮哥哥竟这般狠么?”

“昂,”桃夭义正言辞:“没有下一次了,但话还是要说。若是我以后再怎么样,肯定要拉着你,你不管生死、无论人鬼、都是我的。”

“啧,”厌灼华没有斥责他胡乱说话,因为他也有胡话要说:“那若是我死了呢?”

桃夭答:“更好办,我随你去。”

“殉情吗?”

“是、也不是。黄泉路上太冷了,肯定要跟你做个伴。最重要的是,世间那么苦,要是你都没了,那我就一点甜也尝不到了。”桃夭把下巴放在厌灼华肩膀上,由于他说话时嘴巴一张一合,厌灼华能明显感觉到那力度,像敲在他心上。

“啧,那你省省吧,”厌灼华不咸不淡的说:“无亡界主除非自愿去死,否则没人能杀得了。”

桃夭哼唧一声,满足,不接话了。

“不过还是不要殉情,”厌灼华侧眸认真道:“毕竟我又不是人,死了说不定还能回来,但你要是也死了、我回来了找谁?”

他神色无辜,但却是真的在假设。

“……”桃夭看着他眨眨眼睛,深觉说到了自己心坎:“有道理啊。”

厌灼华眉眼弯了起来,半哄半骗、半假半真道:“我生死都为你。”

桃夭呼吸一窒,心跳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  flag请不要乱立,以及话真的不能乱说。

中卷【尽可拨云见日】应该可以步入倒计时了。

感谢支持,鞠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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