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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要不要拉着一起死、要不要殉情、又或者到底要不要等死去的人回来找他,那都是假设的以后之事,目前小厌灼华埋完方醒初后,他就真的转身走掉去找“新朋友”了。

方才说的话很没有道理,什么如若有下次便一定拉着人一起走上黄泉路,实则现下看着小厌灼华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消失,桃夭心里是平静且支持的。

他甚至还在想,走吧,不要再记得有我这么个混蛋,不要再回来了。

可只看他们今日紧紧依偎在一起的身影,他的内心声音很显然没有被上天听见。

桃夭低头十指相扣住了厌灼华的手掌,轻声道:“不会丢了。”

厌灼华垂眸看了一眼,轻笑。

只是小厌灼华走了,此处的另一个人却没走。

小长谈在原地站了很长时间,缓了不知多久,他一步一步的走到深埋方醒初的地方。

“……小少主。”无名低喃。

话落,“咣当”一声,神没剑从小长谈手里掉落,他剑身有明显的起伏,与他当初没有护住任不战如出一辙,他太疼了。

“我……”他又说:“我怎么……这么该死啊。”

“我找不到、我一直找不到你,今天好不容易看到小累赘来这里……怎么回事啊。”他声音里带着极大的悲痛与哭腔。

桃夭的目光被引了过去。忽而,对于神没剑一直对他鲜血惧怕的现象,他猛然就莫名其妙的产生了些共鸣。

犹如这把不曾被世人放在眼里、实则却比任何人都要有血有肉的剑灵把他的小少主放在了心里。

往后再次见到,他忘记了自己姓谁名谁,忘了主人是谁,却仍旧深切的记得小少主的血。

记得……却因为自己曾经没有护住他,而感到深深地恐惧。

唯恐他的感觉只是假象罢了。

旁边的小长谈哭得泣不成声。

“我怎么办啊……我划了下你的耳朵,就被主人丢在不见天日的地方面壁思过了十年,”无名微微挪动着剑身,看起来是想去刨他的坟,但最终还是逃避似的没有敢:“这次你躺在带有血腥味的泥土下面……动不了,主人就真的不会要我了。”

“你醒醒啊,小少主……无名求你了。”

“我怎么办啊,怎么办啊……一个人都没有了,我一个……人……都不曾护周全。”

“……”

原来长谈小时候真的见过自己,而他竟然还就这样和神没剑擦肩而过了,厌灼华看了这么一通之前从没见过的场面,由衷觉得有些事情可以解释清了。

“神没剑惧怕你血液,”厌灼华轻声提醒:“眼下景象应该是很大一部分的原因。”

桃夭垂眸,关闭六感似的不再听无名的声音,直到这时,他才感受出了一点点的悲痛。

“嗯,”桃夭应:“许是如此。”

不知什么时候起,长谈弯腰将神没剑重新捡起握在了手里。他只是一个小孩子,和成人不同,被神没剑所控,他一分神识都不会有。

就算有,今日情景也不会被记得太过详细,再次清醒了,说不准还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你想死吗?”杀戮成瘾的神没剑突然松了几分神识给这个孩子,嘶哑着声音说:“这天地间,只有任不战才是我的主人。我用完了你,定会翻脸无情将你斩杀。你告诉我,你想死吗?”

被还了几分神识、早就不再哭了的长谈眼泪突然又糊了满脸,他吓得直哆嗦,回应之声却异常坚决:“我不想!你怎么不去死啊!坏人!!”

“我知道了。”无名音色淡淡,说道:“去六合銮殿吧。”

桃夭心里突兀的闪过一丝不详。当即,不等他捕捉到那丝丝缕缕的其中关系,厌灼华他们便转瞬跟上了长谈小小的身影。

不同于铁了心也要取天降性命的执念,这次神没剑始终没把小长谈的神识再收回来。

他让长谈悄无声息的带自己去六合銮殿,期间没有一个人发现,待还在对神没剑一筹莫展、一瞥眼就看到了实物的天降看到无名的时候,他的瞳孔以肉眼可见的惊惧骤缩。

“当——”的轻响,不降也以电光火石的速度横在了天降面前。

“你如何进来的!”兴许是真的被吓到,他说话都裂了一个音。

无名好奇的看着他:“你竟是这般怕死么?”

天降脸色铁青,且随时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

但既然是无声无息的来,那便证明无名没想再杀人,亦或者……他有其他事情。

“你能让死去的人活过来么?”他问。

握着剑比划半天了,对面却始终没有动静,说话还异常奇怪。天降未曾放松一丝一毫的警惕,闻言却还是不可抑制的将眉头皱起来。

八十八层里的任不战并没有死,就是到了如今,他都还秉承着最后一丝善良,没有将剩下的两枚销魂散魄钉钉在他的眉心与心口。

所以,他是要让自己救谁?唯恐有炸,天降冷着脸,并不开口言语。

像逆生趋死术这样的东西他都能修出来,还有应当被千刀万剐的销魂散魄钉,对于他的能力,有一说一,无名不曾怀疑。毕竟只因为一个天降,任不战一家竟是几乎死绝。

还是被世人厌恶唾弃辱骂的死绝。

“我……”无名稳了稳声音,一字一句道:“小少主死了,就埋在凡间的一处破茅屋门外……如若你能救他,我自毁剑身、愿抽魂剥灵,定要你无后顾之忧……说到做到。”

话音落地,天降的瞳孔又以同样的惊疑快速放大,但他丝毫没有怀疑无名的话。他神色震惊,似不是被神没剑的请求惊到,而是被方醒初的死讯惊出了一点人性。

“不战……的,”他问:“我不会对一个孩子下手,他是如何……”

无名不知,也不答。

可同天降一样震惊的还有旁边的桃夭,他微睁着双眼,似是完全没料到神没剑竟是这样被制服的。

禁|书阁对于如何砸断神没剑身、天降又如何将他封印镇压,都如数描绘的清清楚楚。

桃夭本来以为那是天降专门让人记载下来、以让后人瞻仰六界君主的厉害与威名,而在更原本的情况下,桃夭是认为天降不是神没剑的对手的。

毕竟众神之战,如若不是天降嘴巴厉害的杀人诛心,他绝对会死在无名剑下。所以既然如此凶险,等以一己之力制服了神没剑,天降定是要将种种情景都描写出来。

可现下看来,过程似乎有假。

只片刻间,天降就道:“你说出口的话,应当算数。”

无名不应,小长谈却松了剑柄,他当啷一声,狠狠的将自己砸在了六合銮殿的地上。

“人醒了,”无名说道:“自会允诺。”

任不战与他的名剑,向来一言九鼎战无不胜。不多时,天降竟真的放心的收了不降。

同一时刻,现世里的九重天。

闲来无事,依旧在太子寝宫坐着看书的长谈明显感觉到了以假乱真里的变化,他知道是商壹出面了。

反正都是桃夭他们最后一次进去,他便想着再看看也无妨。

造诣深厚,他知道里面所发生的一切都不受自己所控,可他没想到,事情的发展竟是这样令他出其不备。

这次,除了厌灼华,他看清了当年死去的人是谁。但早就知道了桃夭与任不战有关系,他心下原本已经不怎么惊疑了,令他身体僵住的是他看到了被神没剑带着去了六合銮殿的自己。

神没剑提出那样的完美要求,天降自然是乐意效劳的。因为从他方才的表现来看,他似乎并没想到、也没想要方醒初死掉。

可交易已经在了,那天降定是要马不停蹄的去凡间挖出妄初。

那时候太小了,加上还有多半神识被神没剑控着,以至于后来神没剑真的答应了他的“我不想死”、解了因为鲜血而产生的唯一联系。浑浑噩噩间,自己又是自己了,而且还被父君找到了,他有了父亲,且父亲是六界里至高无上的君主。

直到他要因为另外一个孩子而挖自己的心。

长谈记得他明明刚跟父君相认,为何就要因为别人导致自己残缺不全,却不记得这个刚刚只是一时片刻。似乎上一秒他们才找到彼此的那一点可怜的血脉相连,下一秒他的心就被掏走了。

就算是自己的儿子……但毕竟是将将才相认的,本就什么亲情基础,他只要做到“父君不会让你有事”就好了,还管什么有心没心呢。

况且……

“呵……”长谈欲盖弥彰的合上了书,他唇角不可抑制的扯出笑来,可他的眼前还在过着天降挖自己心脏的一幕幕,躲避不得。

长谈敲了敲心口,发狠自语:“空的。”

他在这里因为天降的所作所为悲痛不已,这方桃夭亲眼目睹了自己到底是如何“起死回生”的,霎时间,他僵在原地,手脚都不会动了。

长谈说他想杀天降,原因有二,其一有关于自己,桃夭脑子全然麻木,只下意识的想,这便是……其一吗?

“我……”桃夭低喃道:“害了长谈。”

厌灼华目光晦暗不明,缄默不语。当眼睛里被填满了天降让自己的儿子去救一个外人的场景时,他都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即便被救的是他的月亮哥哥。

但桃夭此时定是难受异常,厌灼华垂眸,说:“他还活着。天降说了,不会让他有事。”

桃夭抿唇,摇头不说话。

厌灼华则道:“走吧。”

方醒初便是这样醒来的,也是从这里开始,他一点记忆都没有了。桃夭眼下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心是长谈的心脏,他安安静静的被厌灼华拉着走,似乎变成了一个傀儡般一言不发。

而临走之前,厌灼华朝天降正在救治方醒初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看到……方醒初的记忆被清洗了。

自此以后,他是妄初,父母只是天君身边的左膀右臂,他还没长大时他们便已经战死。天降尽心尽力的做他半个父亲扶养他长大,这数万年来,他活的无忧无虑倨傲嚣张,每个人恨不能都可以叹上一句南征将神命好。

同长谈不一样,他不是天降孩子,却得到了比太子还要多的宠爱,这是任何人都羡慕不来且得不到的。

可不借助外力……他永远都不会想起自己是谁。

就如他现在,找到了九万万,接近了某些真相,可脑子里依旧没有很多的画面,天降的功法是有效的。

比另一个人清洗厌灼华记忆时所用的功法要高超。

逆生趋死是厌寒氏所下,那记忆是谁动的手脚似乎也不言而喻。

神没剑已经注定会陨落了,再看下去也没什么特别有用的信息。两个人最后一次来到了以假乱真里的凡间,厌灼华也再次看到了自己。

这些数不清的时日里,小厌灼华不知道去了哪里游荡,再回到破屋子面前的时候,他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

厌灼华为了吸引桃夭的注意力,防止他想太多,出声道:“这时候的我,已经学会杀人了。手上那些血液都是生人的。”

心脏挖都挖了,现在也不可能再挖出来还回去。

闻声桃夭果然率先甩掉脑子里的各路思绪,他抬头去看小厌灼华:“为什么杀人啊?”

“不杀人,我就要死,”厌灼华漠然道:“没有人护着我了,我总要给自己谋求生路的。”

被天降赠予长谈心脏的一幕彻底被隔离出去,桃夭胸口一闷,有些话说了只是难受,但他还是轻声道:“我们未曾……遇见之前,你也是一个人。”

“嗯,那时候我只是东躲西藏、尽量不出现在人多,或者有争斗的地方罢了,”厌灼华沉吟片刻,说:“但我被你惯坏了。跟你在一起,无论遇到谁,都有你父……不战仙上在前面周全,就算他一时照顾不到,你也会牢牢挡着我杀妖物,你从来都不怕鲜血溅到你的脸上……你不在了,我发现我忘了该如何躲藏、又该如何逃跑。”

“为了保命,”他说:“只好让自己学着你的样子不怕鲜血四溅。”

桃夭手紧握成拳,细看有些轻微的颤抖:“都怪我……”

“不是,”厌灼华打断他:“你太疼了,我不愿让你忍。”

所以,我让你安心的去死,不必管我,我仍旧会活着。替自己,也替你。

一个眼神,桃夭就知他心中所想,他垂下眼眸,点头轻应。

厌灼华眉眼软下来,正欲再说些其他的,小厌灼华的慌乱之声就打破了方成形不久的平静。

“月亮、月亮!”时至今日记不清走了多久了,心里的想念不容忽视,小厌灼华扒开平坦的坟想看上一眼,可入目之处的、除了黄土,还是黄土:“月亮!!你去哪儿了……醒初哥哥,方醒初——”

小厌灼华喊的声音裂开,一点都不像个应该天真无邪的小孩子,他茫然的继续往下挖,下面依旧是黄土。

自己小时候凄惨的声音并没有引起厌灼华多大的共鸣,尽管这些场面他也不记得,且未曾在无字天书里见过。

可他眼睛此时却是定定的看着那时的自己,犹如被惊到了般。

桃夭察觉不对,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全身素白的女人此时正背对着他们站立在小厌灼华的对立面,她背影笔直,犹如世间一切的东西都压不跨她。

小厌灼华最后找不到方醒初,又惊又吓哭得惹人心疼,可她犹如没看到一样静静的盯了一会儿,下一瞬便走了。

“不对,”厌灼华从这副再平常不过的画面里回过神来:“她为什么不带我走?她不是看到我了吗?”

桃夭下意识开口接:“谁?那个女人?”

厌灼华眉目间显了些焦灼:“我母亲。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的样子。”

闻言桃夭惊了:“你没见过你娘的面貌?”

“没有。”应答间,厌灼华忙跟上厌寒氏方才走过的地方,似乎是想在这里看一下她的面容。

但眨眼间她便彻底不见了踪影。第一次看到小厌灼华,她并没有想着把他带走。

厌灼华停在原地,些许茫然,完全想不通为什么。

“会不会是她没认出来?”桃夭猜测道。

厌灼华不知道,只能摇头。可接下来所发生的,推翻了桃夭说的“没有认出来”。

土坑里没有熟悉的影子了,小厌灼华再没有离去,他把破屋子随意的打扫了下,成天在里面待着,犹如这样就能等到谁回来一样。

期间厌寒氏也来过这里三次,她每次都是远远的看着,平静的背影明明表示着她是认识小厌灼华的,但她从来都没有一次走进屋子里过。

而始终做旁观者的厌灼华始终想要绕到厌寒氏面前、去看她的长相,但也不知怎么回事,他就是看不到那张脸。

他有直觉,如若见到了,他定是对这张面孔熟悉。

桃夭对一直看不到她脸的奇怪现象服气了:“怎么回事?一直看不到,故意的吗?”

厌灼华没应。

屋里的小厌灼华却起了些变化。自从得知找不到月亮哥哥、且这里自始至终都没有人寻过来开始,他就很少出这扇门。

他不出来,其他想要保命的人却会进来。

虽然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但一个放在凡人堆里只有五六岁的孩子能有多厉害呢,但小厌灼华要等人,他与其他不请自来者打到满身血污、就是不走。

不知过了多久,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虚弱下去,眼看也快要撑不住了。

这并不奇怪,人死与不死,都是定数。

小厌灼华没死,细细的手腕手背处还“回光返照”似的现了一层银光,他不知是中毒了还是被人伤到了哪里,那上面起了一个鳞片一样的东西。

第四次站到门外、看到此情此景的厌寒氏肩膀突然痉挛似的颤了一下。她似乎再也维持不住先前的假平静,脊背略弯下去,有什么事情将她压垮了,也将另一份无惊无惧放了出来。

银光只露出了一息片刻,转眼间便消失不见。小厌灼华奄奄一息,厌寒氏一步一步的走进屋里,说:“灼儿,跟娘走吧。娘来带你回家。”

小厌灼华不应,却毫无反抗异常温顺的被厌寒氏抱走了,期间他的小手还甚是亲昵且熟悉的搂住了厌寒氏。

这一幕极其温馨,可不知怎么,厌灼华心里忽而爬上了一层心悸。

那层银光……厌灼华下意识的低头看自己的手,惊疑的想,是什么?

厌寒氏抱着小厌灼华要转过身了,厌灼华屏息凝神想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通。

下一刻他与桃夭只觉身体微沉——无字天书的天地在坍塌了,以假乱真亦是。

“母亲!!”厌灼华突然出声喊。

不远处猛然出了这么一道声音,厌寒氏没有感觉到有人,可闻听此细微的动静,她还是谨慎且警惕的朝声音来源之地侧去了小半张的脸——真的只是小半张,甚至更少。放眼望去只能看见一只眼睛。

可厌灼华清晰的看到,厌寒氏眼睛里无尽的恨与杀意,令人头皮发麻。

天地开始分崩离析,最后一刻,他又听到天降第二次昭告六界,神没剑已被制服。

剑身断之三残,剑魂半消镇封于深渊,剑灵剥离已至寂眠。任不战死无全尸,之妻方越寒灭于不降,之子方醒初也被其斩杀,世间再无不战仙上,六界君主天降受众生拥戴。

大局安稳,尘埃落定。

仇恨经年沉淀——仍旧还在。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鞠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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