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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斳低笑。
“也罢。”
“既然李大姑娘聪慧无双,那便只管去查,要杀要剐,我不再多说一字。”
许多事,都有因果轮回,每个人也终将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左右不了,便听天由命吧。
李怀音看向梁渝。
看来,白斳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开口了。
梁渝转头。
“白斳触犯军纪,谋害主将,其罪当诛!卸其官职,暂时收押,待禀明陛下,再作处置。”
吴副将低头应下。
“是。”
吴副押着白斳离开,梁渝才坐在床边盯着林衍目不转睛。
过了许久,才道。
“你是有多久没洗澡了。”
“瞧瞧这小脸儿,都成什么样了,哎哟,这要被华阳贵女瞧见了,指不定多心疼呢。”
“还有啊,怎么瘦成这个鬼样子,是不是没吃饭。”
林衍早已上下打量过,见他的确完好无损,也就放了心,翻了个白眼儿,拉了被子躺着了。
“我现在是病人,别吵。”
见林衍终于有了点他本该有的傲娇性子,梁渝摸着鼻子一笑,不再去理他。
“信鸽一事,多谢原大人。”
“不过,还得劳烦原大人一件事。”
原栎了然。
“职责所在,不必言谢。”
“我已完成陛下旨意,明日便要启程回华阳复命,正好,一路无事,追着鸽子当做消遣了。”
梁渝起身道谢。
“多谢。”
原栎摆手。
“查清真相,乃职责所在。”
夏莹低着头,双手紧握。
他终究要走了,回了华阳,他们就不再是一路人,他的身份,她或许连仰望都不够资格。
原栎顺着李怀音的目光望去,见夏莹正低着头,原栎唇角的笑意逐渐消散。
“李大姑娘,可否借你家丫头一会儿。”
李怀音没有不应的道理,这事,总归都要有个结果。
“去吧。”
夏莹躬身应下,随着原栎出了帐篷。
林衍这才转头,又坐起身子,看向李怀音。
“她如何了?”
李怀音想到远方的妹妹,心下担忧不已,她们从未分开过这么久。
“不知,原大人明日回去,正好请他带了信件回去吧。”
林衍低了头,没再说话。
夏莹慢步跟在原栎身后,垂着头,一声不吭。
原栎蓦然停住,她直直的撞了上去,捂着头轻轻呼了声。
原栎唇角难得的带了笑意。
“撞疼了?”
夏莹下意识摇头。
“没有。”
原栎抬头,望向远处。
“我明日便要走了。”
夏莹轻轻应道。
“嗯。”
两人各执心事,气氛沉默了下来。
回到华阳,一切便不一样了,父亲母亲绝不会同意他的请求。
身为原府嫡长子,他未来的夫人,必是要在华阳贵女中挑出来,以往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可现在却突然感觉烦闷。
自小到大,他从未顺着自己的意愿活过,也很少会有自己想要的,可这一次,他有了不愿割舍的人。
“等我。”
千言万语化成了两个字,却格外的让人安心,而又那么缥缈。
夏莹抬头,见他面色平静,若不是他仍旧盯着她要答案,她都以为自己幻听了。
所以,这算是他给她的承诺吗?
过了许久,夏莹点头。
“好。”
有什么不好的呢,他乃天之骄子,她不过是个婢女,能得他青眼已是万年之福。
他的一句“等我”,便说明会为了她去争取,至于结果,她不敢奢求。
她不会为妾,他不会娶她为正妻,所以,他们之间从一开始,便注定没有结果。
这个承诺或许只是为各自留一个念想吧。
“大人一路保重。”
夏莹说完转身离去,转过身时,已泪眼朦胧。
原栎没有回头,他不愿看见她离他而去的背影。
第二日,原栎一早便离开了,放了白斳的信鸽,一路跟随。
而这半个月的华阳城,亦发生了很多事。
李府大姑娘奉命寻找梁渝一事已家喻户晓,有些嗅觉敏锐的,早已有所猜测。
说是李大姑娘独身去寻梁府公子,陛下为了保全她的名声,才下了旨意让原大人护送。
可是这些也只敢在私底下说说,不敢大谈阔论。
刚开始几天有好事的跳出来说道,第二日就被抓进了牢里,说是不尊将士,后来又有几人皆被关了进去,到现在人都还没有出来。
显而易见,这件事不是能随意说道的,是以,越到后面,便越发安静了,甚至让人觉得安静得可怕。
李念音在第三日才真正醒了过来,宁二夫人一直守在她身边。
“孩子,醒来就好了。”
“你也别太担心了,陛下已经派了人护送怀音去往边关,相信不久就有消息了。”
李念音苍白着小脸,靠在床头,喝着秋叶给她的喂的药。
“多谢五姨母。”
掉入破石崖者,无一生还,姐姐临走时与她换了信物,若梁渝真有个三长两短,姐姐该怎么办。
李念音不敢再想下去,如今姐姐已经走了,她唯一想做的便是尽快查出母亲当年中毒的真相。
宁二夫人又陪着李念音说了一会儿话,才满脸不舍的离开。
唉,这两个孩子,当真是让人心疼得紧。
”秋叶,去唤刘叔。”
等宁二夫人离开后,李念音便朝秋叶吩咐,这几日她在病中,也不知刘叔那边有没有进展。
刘管家很快便进来了,他早就心急如焚,那边又有了消息,却刚好赶上大姑娘离了华阳,二姑娘又一病不起,好不容易等到二姑娘醒了要见他,他连忙迫不及待的赶了过来。
隔着帘子,也能感觉到李念音身体不虞,刘管家欲言又止,按理说,应当让二姑娘好生休息才是,这才刚醒,又要拿这些糟心事来烦她。
“二姑娘,您要保重身体。”
李念音在冬暖的搀扶下坐起身子,靠在榻上,原本娇俏的容颜苍白而憔悴。
“刘叔,可有消息了?”
屋子里只有三人,刘管家见李念音一心扑在此事上,也就没再犹豫,将查到的消息尽数道来。
“前几日,陈中便送了消息过来,可巧赶上大姑娘去边关,二姑娘昏迷,这才耽搁了几日。”
“陈中说,他见到花匠去找了张正,两人密谈了一个时辰,闹得不是很愉快,还差点动了手。”
花匠终是忍不住了,不论是谁,知道自己亲生骨肉在别处受委屈,心里都过不去吧。
况且,张正每月还给了张家那么多银子,可不是让人虐待自己儿子的。
“可听到他们说了什么?”
刘管家点头。
“听到了一些,但并不真切。”
“那花匠似乎对张正很是不满,说是这些年给了这么多钱财,却让孩子吃不饱穿不暖,如今,还狮子大开口什么的。”
“张正的妻子却说,既然舍不得,当初就不要求着他收留那对母子,自己的女人都能下得了狠手除之,没有资格说旁人。”
“还说要是花匠不肯给银子,他们便将当年的事情抖出去。”
李念音深吸了一口气,事情果然如此,是花匠将那丫头交给张正一家,张正夫妻也都知情。
可是知道这些远远不够,查出来的东西与母亲的死搭不上半点关系,唯一类似的便是那丫头是因为难产血崩而死。
只是又有些不一样,那丫头是当场死亡,而母亲却是过了四年。
从张正的话里,可以听出那丫头的死绝不是正常死亡,而是花匠下的手,这也是她们绝对没有想到的。
就算他喜欢的是杨二夫人,也没必要动手杀了替自己产下儿子的女人,这人,该是何等狠厉。
而最重要的是,那丫头的血崩是否与母亲当年中的血月有何关系。
可是那丫头和母亲离世的情况并不一样。
“二姑娘,接下来该如何?”
以往这些事都是大姑娘拿主意,如今大姑娘不在,这一切便都落在了二姑娘肩上。
也不知,娇俏的二姑娘能否扛得住。
“先去查那丫头是如何死的。”
“是中了毒,还是因为别的原由。”
女人生孩子,便是过一趟鬼门关,有太多的手段让人折在这里,她到底是怎么被害死的,还未可知。
刘叔听闻中毒两字,心里便了然。
“二姑娘怀疑那丫头与夫人中了一样的毒?”
李念音眨眨眼。
“也未可知。”
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刘叔掩下心惊,如果二姑娘的猜测是真的,那么此事,与花匠脱不了干系。
刘管家离开后,冬暖便扶着李念音躺下。
“姑娘,您先歇会儿,刚喝了药,容易犯困。”
李念音也觉得眼皮有些沉重,在冬暖的伺候下很快便安然睡了过去。
李念音这场病,足足过了五天才算大好。
病去如抽丝,李念音整个人瘦了一圈,也缺少了往日的灵动。
或许是因为这场病,也或许是担心远方的人,李念音性子也安静了不少,只偶尔朝着秋叶冬暖要去坐秋千。
秋叶冬暖担心她大病初愈,便不让她出去,可是始终拗不过她,只得依着。
刘管家那里连着几日都没有动静,刘妈妈却每日仍旧带着新鲜的消息回来。
李怀音不在府里,她便每日来讲给李念音听。
大多都是一些趣事,或是高门后院的那点儿事。
这日,刘妈妈依旧讲的眉飞色舞,李念音听的昏昏欲睡,直到听见刘妈妈说起了杨府的一些俗事,李念音才突然睁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长公主殿下太撩人》更名为《她的丞相大人》文案已改,求预收,么么哒。
乾元,四十九年。
这年的冬天,雪下的很大,脚踩上去,能淹没到小腿,京城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家家户户闭门不出。
这个冬天注定不安平。
冬月二十三,二王行刺太子,成,太子薨。
乾元帝目睹二王持剑刺进太子心口,帝怒,二王为太子陪葬,其余党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为这场匪夷所思,骇人听闻的宫变陪葬的,还有太子的老师。
太傅赵谦死在为太子寻药的石笋峰,太傅嫡长子玉溪伯,接到太子病危的消息,只身一人赶往京城,最终死在了距离京城大门五百米的绿竹林。
太傅嫡女赵云襄听闻沧澜山出了一只灵狐,其血可救太子性命,同闺中密友华染染一同上了沧澜山。
沧澜山哪有什么救命的灵狐,有的只是一瓶烈性毒药,赵云襄被华染染灌下毒药,从沧澜山顶推下。
冬月二十三,五条性命尽数归西,皆为人中龙凤。
具说,是已死的二王一手策划。
很久以后,太傅的学生温时郔,立在早已废弃的东宫大门,告诉赵云襄,这背后另有阴谋。
彼时已化名为贺云端的赵云襄,冷眼瞧着已是三王心腹,官至左丞相的温时郔。
从他背叛太子的那一刻起,他们,已陌路殊途。
她曾将他视为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在绝望时,她有多期盼他的出现,如今,她便有多恨他。
突然有一天,贺云端得知,她狠极了的温丞相,竟然是在沧澜山救她性命的师傅的亲传弟子,她应该唤他一声大师兄。
再后来,她得知,温丞相名为三王心腹,实却在将三王一步一步置于死地。
再后来,她又得知,温丞相一夜之间没了的内力,皆是因为替她逼出烈毒,此生,他都再不能用武。
贺云端此时才知,他竟为她做到了如此地步,就连贺云端这个名字,也是他起的。
贺云端,云端之上,心之所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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