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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起来,杨夫人与秦三夫人倒是走的挺近的,前儿个还瞧着她们在酒楼吃茶呢。”
李念音坐起身子,突然有什么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算起来,秦三夫人应是杨夫人的小姑子,两人走的近,看起来似乎无可厚非。
“她们二人关系很好?”
刘婆子却道。
“按理说,二人关系应该挺亲近的,不过,以往倒很少见到她们相约。”
“只是近几日,来往的有些频繁。”
李念音突然有些明白为何姐姐让刘婆子每日来讲一些趣事了,人在家中坐,外边风吹草动却能第一时间知晓。
“盯着她们二人,有什么情况及时来报。”
刘婆子一愣,二姑娘怎么对这两位夫人如此感兴趣,不过这跟踪的事儿她不擅长啊。
“不用刻意,多留意一些,别被发现了便可。”
李念音见刘婆子脸上的踌躇,便加了一句。
刘婆子连忙应下。
“是。”
刘婆子走后,李念音陷入了沉思,对秦三夫人,她们早就有所怀疑,关于她的一切动静,她都不能忽略。
如此又过了三日。
刘婆子来禀报,说看见两位夫人约在秦记酒楼。
李念音当下便决定出府,秦记酒楼人多眼杂,最适合密谋,也最适合偷听。
“可知晓她们进了哪个房间?”
刘婆子点头。
“知晓,奴婢看着两位夫人进了房间才回府禀报二姑娘的。”
“嗯,去要她们隔壁的房间。”
“是。”
刘婆子恭敬应下。
到了秦记酒楼,刘婆子先下了马车进去订好就放间,才转身扶着李念音进去。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李念音戴上了面纱,进了房间后,随手点了些东西,便让小二退下了。
小二离开后,秋叶将房门关好,李念音才朝着冬暖示意。
冬暖点头,轻轻走到墙边凝起神,她会功夫,耳力自然不同于常人,太远的听不见,但一墙之隔却不费什么力气。
隔壁房里,杨夫人与秦三夫人端坐,身边并无丫头嬷嬷,想来都守在了门外。
两人的面色并不好看,秦三夫人语气凌厉。
“嫂嫂这话是何意。”
杨夫人浅笑。
“当年的事,谁也脱不了干系,我们早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妹妹想撇干净,可是没那么容易。”
秦三夫人气急。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谁能查的出来,嫂嫂何必这么忧心。”
“嫂嫂屡次试探,目的怕不在此吧。”
杨夫人面色微凛,扬了扬眉。
“既然如此,我也不与妹妹绕弯子了。”
“有件事,需要妹妹出手相助。”
秦三夫人冷冷一哼,她就知道,只有需要她了她才会与她联系。
“四姑娘前些日子得罪了太子殿下被罚,近日在府里发脾气,闹得正厉害,妹妹怕是没有空闲。”
杨夫人似乎早料到她会如此说,也不恼。
“梁府二公子的事,妹妹想必也知晓了吧。”
秦三夫人听她突然提起梁二公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自然,梁二公子掉入崖底生死不知,李大姑娘与原大人奉旨意寻人,华阳谁不知。”
杨夫人闻言轻轻一笑,却不言语。
秦三夫人话音刚落便撞上杨夫人唇角的笑意,她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惊的从座位上站起。
“你!你做了什么?”
杨夫人淡然的盯着她,轻飘飘的道。
“你以为,梁二为何会掉崖?”
秦三夫人睁大双眼,惊恐的不知所以,指着杨夫人手指发颤,过了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是…是你做的!”
“你好大的胆子!”
那可是梁府的公子!华阳数一数二的贵公子,梁府世代将士,就连陛下都要礼道几分,她怎么敢!
况且,那梁府的二公子,皇后娘娘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她怎么敢去招惹她。
杨夫人不以为意。
“有何不敢,他毁了我女儿一辈子,我要他用命来偿,有何不妥!”
秦三夫人徒然跌坐在椅子上,有何不妥?不妥的可大了去了!
就是杨府所有姑娘也不够换一个梁二。
“你会毁了杨府。”
这件事若捅了出去,杨府便是灭门之灾!
“你不说,我不说,又会有谁知道。”
秦三夫人用手帕擦了擦额角的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白将军!你让白将军做的!”
白将军是她亲哥哥,常年驻守边关,如今又与梁二共事,也只有他能做得了此事!
“他真是被你蒙蔽了心智。”
杨夫人闻言眼底却有浓浓的不屑。
“他自然不愿意,可若是威胁到我的性命,他什么都愿意做。”
秦三夫人深吸了一口气。
“你好狠的心,你明知他对你有求必应,却要让他做如此不忠不义之事!”
杨夫人重重的将杯子放在桌上。
“哼!他对我的心思本就于世不容!我让他为我做些事又怎么了?”
秦三夫人讽刺一笑。
“没什么,左右不过是你白府的人,他是你的哥哥,却对你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怕被人看出一二,这才远离华阳,去了边关。”
“却没想到,到了边关,你还不肯放过他。”
杨夫人沉了脸色,对她来说,这是毕生的耻辱。
“够了,我叫你来,可不是说这些有的没的!”
“梁渝我已经除了,李大姑娘去了边关,我自会让他动手,我要你做的,便是除了另外一个!”
秦三夫人脸色绷紧。
“你是说李二姑娘。”
杨夫人眸色加深。
“若不是她和梁渝有婚约,我女儿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秦三夫人冷冷一笑。
“是吗?难道不是因为她母亲吗?”
杨夫人徒然瞪着秦三夫人,过了许久,才放松了神色。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当年,你能对顾长音下手,如今,你还怕她的女儿吗?”
秦三夫人握紧了杯子。
“那也是你逼的!”
杨夫人不置可否。
“你敢说,你没有私心?”
秦三夫人面色骤变。
“呵,咱们谁又赢得了谁,当初你以为,除掉了顾长音,你就能嫁给他么。”
“可没想到,他对顾长音情深似海,就算她死了,他的眼里也放不下任何人!”
杨夫人神色终于松动,这么多年了,也只有那个人,能让她方寸大乱。
“这么多年了,当年的真相已经被掩盖,这件事好不容易过去了,你却又要来害她的一双女儿,你是怕当年的事没人察觉吗!”
周围霎时间安静起来,两人谁也没有再吭声,过了许久,杨夫人才道。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的信也早已发了出去,说不定过几日李大姑娘就莫名其妙的没了!”
“你要是不愿意出手,我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些什么,介时杨府毁于一旦,你看是谁难过一些。”
秦三夫人闭了眼,威胁这种事,是她的强项,当初是,如今还是。
“杨府毁了便毁了,我已是秦府的人。”
杨夫人轻哼。
“你别忘了,顾长音可是你动的手!”
“你以为,我出了事会让你好过!”
秦三夫人漠然睁眼,她早该料到的,她绝对不会让自己的手干净。
“你要我怎么做。”
杨夫人拢了拢衣袖,她能威胁她一次,便能有第二次。
“听说二姑娘病了,我手上有一种无色无味的毒,你找机会给她下了,这种毒太医查不出来,中毒后人也不会立刻就死,时间到了,只会让人以为她是病死的。”
秦三夫人深吸了一口气。
“你为何一定要赶尽杀绝。”
杨夫人眼里狠戾乍现,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因为我看上的男人,绝不容许他有别的女人!就算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他当初拒婚时,就该想到的,不是看不上我么,那我就将他看重的人一个一个全部除掉!”
秦三夫人看着她,只觉得荒谬无比。
“你是想见他吧!”
“他的一双女儿死了,他必定要来华阳。”
杨夫人身子一怔,随后面色便恢复如常,她起了身子,朝外走去,
“是也好,不是也罢,我总不会让他好过。”
秦三夫人只觉得浑身发凉,这个女人,狠心的让人心寒。
她坐了半晌,才凝了神离开。
而在隔壁,冬暖的身子早已发软,额角的汗止不住的往下流,然而她又觉得浑身冰冷。
她竟然听到了如此惊天秘密!
李念音早就察觉到冬暖不对劲,她没有阻止,冬暖越是慌乱,说明听到的事情就越骇人。
“姑娘。”
冬暖眼里惊恐,腿上发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李念音心惊不已,起身扶着冬暖。
“冬暖,你听见了什么。”
冬暖泪水溢满眼眶,看向李念音的眸子带着心疼。
“姑娘。”
冬暖伸手抱着李念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下气,李念音没有动,只轻轻拍着冬暖的背,眼里已无一丝暖意。
过了许久,冬暖才算稍微平复了心情,只是声音里仍旧带着哭音。
“姑娘…”
冬暖断断续续的将所听到的事情缓缓道来,整个房间里安静的可怕,只余下冬暖抽泣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预售文《她的丞相大人》求收藏
乾元,四十九年。
这年的冬天,雪下的很大,脚踩上去,能淹没到小腿,京城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家家户户闭门不出。
这个冬天注定不安平。
冬月二十三,二王行刺太子,成,太子薨。
乾元帝目睹二王持剑刺进太子心口,帝怒,二王为太子陪葬,其党羽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为这场匪夷所思,骇人听闻的宫变陪葬的,还有太子的老师。
太子太傅赵谦死在为太子寻药的石笋峰,太傅嫡长子玉勤伯,接到太子病危的消息,只身一人赶往京城,最终死在了距离京城大门五百米的绿竹林。
太傅嫡女赵云襄听闻沧澜山出了一只灵狐,其血可救太子性命,同闺中密友华染染一同上了沧澜山。
沧澜山哪有什么救命的灵狐,有的只是一瓶烈性毒药,赵云襄被华染染灌下毒药,从沧澜山顶推下。
冬月二十三,五条性命尽数归西,皆为人中龙凤。
具说,是已死的二王一手策划。
很久以后,太傅的学生温时郔,立在早已废弃的东宫大门,告诉赵云襄,这背后另有阴谋。
彼时已化名为贺云端的赵云襄,冷眼瞧着已是三王心腹,官至左丞相的温时郔。
从他背叛太子的那一刻起,他们,已陌路殊途。
她曾将他视为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在绝望时,她有多期盼他的出现,如今,她便有多恨他。
突然有一天,贺云端得知,她狠极了的温丞相,竟然是在沧澜山救她性命的师傅的亲传弟子,她应该唤他一声大师兄。
再后来,她得知,温丞相名为三王心腹,实却在将三王一步一步置于死地。
再后来,她又得知,温丞相一夜之间没了的内力,皆是因为替她逼出烈毒,此生,他都再不能用武。
贺云端此时才知,他竟为她做到了如此地步,就连贺云端这个名字,也是他起的。
贺云端,云端之上,心之所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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