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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唯就这么伏在地上直勾勾地望着他,四周乌烟瘴气,唯独司玉命的周围似乎泛着她所熟悉的蓝光,尽管微弱到几乎不可察觉,却仿佛是要将这灰蒙蒙的景象净化。

她愣愣地指着他手心的两个人偶:“这是……你的两个小徒弟?”

司玉命不作声地点头,手中轻轻捏起一诀来,于身侧一扬,黑蒙蒙的瘴气在他的指尖得到了净化,但一旦移开便重又恢复,不多时已将二人笼罩,连周围发生了什么都有些看不清。他却似乎还是没有放弃的打算,拢起袖子将双手一并,缓缓闭上了双眼。

这是……要发大招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穆唯注意到他的脸色越来越惨白,与先前在高脚楼里咳出血来时的模样甚是相似,不由担心起他会不会就此晕过去,一咬牙,迅疾地伸出手拽住他的胳膊,须臾间使出乘风之术,踏风登上了高处。

俯瞰潮山山脚,早已是一片腐烂污浊,近景远景皆充斥着瘴气,席卷着山那一头的河水而来。尽管触及云来镇外的结界之后瘴气消散,可大水却畅通无阻地涌入镇中。

穆唯清楚记得,潮山临近鬼界,四周难免会弥漫着戾气,但戾气强到这份上她却是头一回见到,不由讶然睁了睁眸子。而身旁的司玉命似乎诧异于她的出手相助,温润如玉的脸上露出浅浅一笑:“你不是要杀我的么,怎么不把我留在瘴气里面?”

闻言,穆唯心中一抖,蹲在地上僵硬地转头望他,憋了良久,才问:“你……怎么知道的?”

“你会误入阿苏与阿芊的陷阱,就是因为下山想要攻击我罢?”虽是如是说,他却仍是泰然自若的样子,眼底含笑,“他们两个懂的东西很少,但对杀气却很敏锐。”

她泄气地鼓了鼓嘴巴,不经意地往他袖子中间一瞥,问:“你的小徒弟,原来不是凡人么?”

司玉命摇摇头,取出那两个巴掌大的人偶亮在她眼前,周身纯白,好似一对陶瓷娃娃,却分不出谁是谁:“这是魂固之术。”也许是怕她听不懂,他又补充道:“固魂讲究稳定,若是被瘴气侵蚀,就不再有效果。”

穆唯眨了眨眼睛,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知道山下的道士的确会一些看似很高深的法术,其实又没有什么用。仔细想想,不管是固的谁的魂,他捏出这两个小娃娃来,大约是因为太寂寞了?

所以说,凡人果然是个神奇的生物。

她对这个结论很是满意,视线落定在那潮水的源头,却忽然发觉本是浓厚的瘴气正在一点点消散,像薄雾似的融入空气之中。她正感到惊异,耳边忽闻草丛微动,竟是一个蘑菇精从他们身后挪了出来,举着片荷叶蹲在她身旁,像什么也没有注意到似的,苦闷道:“瘴气又跑出来了啊……”

穆唯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不可思议地转头一望,而对方亦察觉到她的存在,“啊——”地大叫了出来,险些从高地上摔下去。穆唯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皱着眉问:“你从哪里来的?”

蘑菇精被他拽了回来,手里的荷叶却丢了,颇为惋惜地盯着那随风没入瘴气的荷叶,叹口气道:“我是来找我们头目的,不晓得去哪里了。”

这小妖如他的相貌一样呆呆傻傻,自顾自地说着话,让穆唯全然不能理解,最后还是司玉命上前问了几句话,才从对方口中探出了事情的始末。

自从三个月前起,潮山中的戾气总是不太正常,刮风下雨电闪雷鸣,一连十几日都是阴沉沉的。可此地不似云来镇,除非天崩地裂了不然鲜有人知道;小妖们注意到了异常,纷纷前去找潮山上的头目,也就是他们的大王,于是这头目就去了戾气的源头查探究竟是怎么回事,哪晓得一去不复返,彻底失踪了。

听至此,穆唯不由想起司玉命的那一招追踪术,忙问:“你不是有个符咒,可以知道人在哪里么?”

司玉命点点头,俯身问那蘑菇精道:“你身上有你们头目的随身之物么?什么都可以。”

蘑菇精仰着脑袋望了望他,半信半疑,沉了片刻,摇头道:“没有,我是出来看看瘴气还有没有消散的,你跟我回去就有了。”

顺着石子路往山的另一边走,再淌过一条小溪,便是到了潮山底下的一座山洞前边。此刻山中的瘴气已经全部消散了,只是周围的戾气仍旧不稳定,怕是离下一次瘴气来临隔不了多长时间。

三人站在山洞外边,隔着老远便闻见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进去一看才知是潮山的小妖都躲在山洞里乘凉,聊天的聊天,睡觉的睡觉,搓麻将的搓麻将,完全没有大难临头之感,见他们一来,也丝毫没有对外人的恐惧,只是问:“瘴气散了?”

“散了。”蘑菇精答道。

听罢,对面的一干小妖们皆欢呼起来,瞅着外面放了晴,起身打了个哈欠便要出洞,潇洒自如。

凡间有句俗语,叫作唯恐天下不乱,说的大概就是这群小妖们。

穆唯扶着额头,蓦地有些不记得她来此的初衷了,却闻司玉命忽然问:“你们……可是解开了什么封印?”

他这一声虽轻,却叫那些吵闹不看的小妖们都镇定下来,面面相觑地望了他一会儿,问:“什么是封印?”

“可能是吃的。”

“什么味道?”

……

因为见识过阿苏与阿芊的蠢劲儿,穆唯对此已是见怪不怪,只是纳闷为何司玉命会突然问这样一个问题。不等她开口询问,对方已经在洞口四处查探,小妖们倒是安静了下来,一双双眼睛锁定在司玉命身上,似乎才意识到潮山来了个不认识的道士,纷纷以眼神交流,想知道此人究竟是谁,却无一人能够回答。

外边的瘴气已经完全不见了,从洞口看去,一眼能望到天边。按理说鬼界虽然是鬼界,可作为三界之一断不可能胡来,如此厉害的瘴气蔓延到潮山都没人管,实在蹊跷至极。

她正想着是不是应该去寻找这一瘴气的源头,对面的司玉命已经缓缓走了出去,但在他出洞前的那一刹那,竟霎时有倾盆大雨从天空中贯了下来,像瀑布似的堵住了洞口,俨然一道水门将山洞封死,且因为水势太急,竟连外面如何也看不见了。

这下连这群后知后觉的小妖也知道了大事不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蘑菇精跳了出来,问司玉命道:“莫非……这是法术?”

“不错,这是被瘴气引来的大水。”他耐心地解释了一句,神色却渐渐开始不好。

穆唯的双眼紧盯着他苍白的脸,想着他也有害怕的时候,却忽闻他道:“我先睡一觉。”

她整个人差点栽过去。

天呐,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睡觉?!

山洞里一时安静了,小妖们纷纷不可思议地望着那个紫衣男人,眼见他寻了块岩石便坐在边上,闭起双眼,修长的睫垂了下来,静静地睡去了。

所有人再次看向穆唯,眼神里写着“求解救”三个字。

穆唯望了望他们,又瞅向洞口的一串串雨珠,不知这混着瘴气的大水要到何时才能停歇。无奈她的法力刚刚恢复不久,也着实不晓得该怎么驱除瘴气。尽管她表示没有办法,小妖们却仍不惊慌,又开始聊天的聊天,睡觉的睡觉,搓麻将的搓麻将。

她不可思议地靠了过去,问蘑菇精道:“你们平时都是这样的么?”

“是啊,头目说天塌了也有他扛着,我们只要好好活着就行了。”他傻傻笑道。

虽是一句不经意的话,却让穆唯有了几分感触。想她在云来山上做大王这么多年,除了每当小弟们被欺负跑去出头,实则真没干过什么有意义的事。山风豹的一席话虽然偏激,却是说的一字不假,这也是让她灰心的原因之一。

想到这里,她不由烦闷地往司玉命那边瞅了一眼,见他仍在安静地睡着,呼吸微弱,却甚是均匀,脸色也比方才缓和了许多,五官精致如画,整个人都像是被玉雕出来的一样。她回想起当初在那间高脚楼时,阿苏曾在大白天拉着他说“该睡觉了”,还点了一盏安神香,连她也不自觉地睡着了。现在想想,真是太蹊跷了。

她撇了撇嘴,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伸出一根手指悬在他的鼻尖上方,忽然诡异地笑了。

蘑菇精不解地问:“你在做什么?”

“这样把他的脸分开看,就没原来那么好看了。”

蘑菇精悟道:“你还真无聊。”

“……”

许是觉得无趣了,穆唯慢慢放下手,哪知在一瞬被司玉命抓住了臂膀,心中登时一惊,不知他是何时转醒的,只望见他徐徐睁开了眼睛,一双眸子扫了上来,显然是听到了方才的对话,微微笑道:“原来如此。”

每次靠近他时,他都能毫无预兆地醒来,穆唯对此已是见怪不怪。她微微叹了口气,忽觉被什么人拽了一下衣角,转头一看,只见蘑菇精讷讷地盯着洞口,张大嘴巴道:“雨停了。”又指了指外边,“有个女道士在洞口,说是来找他的。”他说着看向司玉命,“没见过这么可怕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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