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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大乾国都元都城内。

微风穿过树梢,吹动着院中娇艳的花朵,带来阵阵清香。

皇城以西的乌衣巷内,住着本朝太子太傅,一品大员李密。今儿是李太傅的女儿李琳琅大喜之日,天色未明,李府众人都已起身忙碌起来。

小厮婆子们脚步匆匆,忙前忙后的准备着大婚事宜。

李府上的小姐李琳琅今年刚及笄,年十五,素有才貌双绝的美称,李太傅膝下二子一女,她排行老幺,最得宠爱。

若投胎是门学问,这李小姐无疑是妥妥的人生赢家。

只可惜,嫁的郎君不甚如意。

“啧,那韩家公子,啷个配的上咱们小姐嘛。”

厨房角落坐着三两个婆子,手上摘着青菜,嘴里也没闲着。

“嘘嘘嘘,这话别乱说,叫别人听见我们都要完蛋!”

年纪大些的李阿婆警惕的看看四周,提醒着说道。

罢了,她自己也叹口气,小姐是她瞧着长大的,人乖巧懂事,待下人们也宽厚,是个顶和顺的好孩子,也不知老爷怎么想的,竟然把小姐嫁那样的人家。

唉,命苦。

日头渐渐升起,天边露出鱼肚白。李家小姐居住的广香阁内渐渐热闹,大丫鬟梦云来到小姐房门口,轻轻叩门。

“进来吧。”屋中传出回应,声音清脆,甜生生的。

梦云推门走入,便见自家小姐李琳琅不知何时已经起身,坐在窗下的小书桌旁看信,案上一盏幽幽烛火,说明小姐天未亮就起了。

“小姐,时候不早了,奴婢伺候您梳洗装扮吧。”梦云低头吹熄蜡烛,心中泛起酸涩,低头道。

李琳琅应了,将手中信笺放下,起身往梳妆台走去,嘴里道:“这些信可真有意思,明面上都在贺我大喜,却又安慰我要坚强面对生活。”

呵呵,不就是笑话她嫁给韩家那儿子,韩祁吗。

李琳琅在铜镜前坐下,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头乌发披散在肩头,如墨如瀑,五官精致,眼角眉梢飞扬着只有少女才有的纯粹和天真。

她伸出纤纤玉指,抚摸着铜镜中的自己,微笑,年轻真好。

三个月前,漠北使者来到了大乾,向陛下求亲,陛下允了,却迟迟未曾下诏。后来小道消息流出,说陛下舍不得公主和亲,有意在大臣之女中寻合适人选,封为郡主,代替公主远嫁漠北。

一时间,元都城中的世家公子成了抢手货,早就定亲的被女方要求提前办婚礼,未定亲的更是连门槛都被踏破,家中有待嫁女的大臣人人自危,谁都不想掌上明珠去到漠北那黄沙遍地的鬼地方。

太傅李密也为女儿着急,为女儿相看了一个又一个对象,其中不乏英年才俊,奈何李琳琅死不松口,两个字,不嫁!

这一耽搁,就是一个多月,李太傅能选择的余地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相国之子兰齐希,还有前金吾卫统领韩叙之子韩祁,勉强可做人选。

这两个在元都城都没甚好名声,前者好色,未娶妻府里已经姬妾成群;后者倒是不好女色,却顽劣异常,打架斗狠,喝酒赌钱,十七八岁了也不好读书,整日和市井中三教九流的人厮混。

奇怪的是,绝食抗婚,谁都瞧不上的李琳琅一反常态,竟是松了口,同意嫁人,并在二人中选了韩祁。

韩家上门提了亲,李太傅为防夜长梦多,将婚期定在一月之后,谁知道这一个月里发生了金库失窃案,韩叙被卷入其中,如今撤职待查,等于半个戴罪之身。

李琳琅乃堂堂一品大员之女,和四品武官统领家结亲已是下嫁,现在可好,对方还被撤了职,还不如嫁个富商子呢!

以前李琳琅是元都城世家女中的佼佼者,大家都围绕在她四周,明面交好,背地里都较着劲,现在李琳琅终于在姻缘一事上落了下风,那些所谓的闺中密友,自然要写信来说道一二,冷嘲热讽几句。

梦云咬着牙上前,拿起木梳帮李琳琅梳发,边安慰道:“小姐别理她们,莫放在心上。”

“我知道,她们不配。”李琳琅淡然。

梦云愣了愣,以往小姐最厌落人下风,若遇到这种事指不定要苦恼难受多久,可最近一个月来,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突然松口愿意嫁人不说,和那些虚情假意的姐妹也少了联系。

具体哪里不同,她说不上来。

伺候完简单的洗漱,又有小丫鬟进来开窗,点熏香,接下来就是盘发和上妆。弄完这些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

梦云伺候李琳琅穿上大红嫁衣。

嫁衣是请苏州的绣娘日夜赶工做出来的,上头的纹饰繁复精致,镶嵌着晶莹的宝石。

李琳琅看着镜中自己,腰肢纤细,皮肤白皙,五官在红衣的衬托下愈发美艳,她目光闪烁一下,勾唇一笑,这回,终于穿了嫁衣,有了像样的婚礼,还有父母的祝福。

只可惜,没有嫁给心上人。

*

“滚!老子说了我不娶!”

“我,韩祁,要娶只娶心上人,随便弄个人来就要做我的妻,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

皇城以东的苏子巷,韩家府邸,突然传出吵闹之声。小厮阿罗急出一脑门汗,吉时就快到了,可公子还不愿换上喜服去接亲,他进屋去催促,却被公子赶了出来。

阿罗抹了把汗,只得皱眉去请老爷。

一炷香之后,“砰”的一声巨响,韩叙手握马鞭,抬脚踹开了韩祁的房门。

屋子里的床上,盘腿坐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穿着玄色寝衣,衣裳松散套在身上,领口耷拉开一片,露出利落的肌肉线条。

少年肤色略带着些小麦色,五官立体,鼻梁挺拔,浓眉下有双好看的桃花眼,本是倜傥儒雅的长相,因肤色和神态的缘故,带出玩世不恭和桀骜的味道。

这就是韩家大公子,韩祁,他抬头看了眼面色铁青的韩叙,冷道:“你来干什么?”

韩叙甩着马鞭子走到床前,沉声道:“吉时要到了,我命令你马上换衣去接亲!”

“我不去!谁爱去谁去!”韩祁往床铺里侧挪了挪,梗着脖子道:“这亲事是你们定的,与我无关。”

“放肆,一派胡言,今日干脆打死你这个孽障!”韩叙被气的满脸通红,举起手中马鞭就抽。

韩祁眼疾手快扯过棉被裹在身上,又用双手挡着脸:“打吧打吧,反正你们从来就不会听我的意见!”

“不准打脸!”他又补了句。

韩叙高举着马鞭的手停在半空,终究没落下,带着伤去接亲,终归不好看。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用余光注意着门外场景。

这阿罗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把夫人请来,现在他打也不是,不打又不好收场。

“祁儿!”门外终于出现了韩夫人的身影,她带着几分病容,咳嗽着快步走进来,接着,韩叙干举了半天的马鞭终于狠狠落下,又“适时”的被韩夫人一推,勉强打在了被子上。

“祁儿,没伤着吧!”韩夫人扑过来护住韩祁,面带紧张的问。

韩叙还在呼呼甩着鞭子,厉声道:“夫人,你莫拦着我,今日就让我打死这逆子!”

韩夫人将韩祁搂在怀中,眼眶红了几分,扭头道:“你若打他,和打我有什么区别,伤在儿身,痛在母心!”

言罢,她将手搭在韩祁肩头,叹息着说:“母亲身子不好,也不知道还有几年活头,就盼着呐,能亲眼看到你娶妻,见你们和和美美,以后去了,知道你有人照顾,我才好安心。”

韩祁听着,攥紧了拳,将头低下没有说话。

韩夫人继续道:“李太傅的女儿是乖顺懂事的好孩子,她嫁到咱们家,必定与你合得来,我听说,她对你印象不错,说你很好,她很愿意。”

韩祁终于抬头,试探着问道:“真的?”

“千真万确。”韩夫人郑重点头。

愿意,她怎么可能愿意!不过是怕被指去漠北和亲,才从元都城中的世家子搜罗成亲对象。

韩祁瞄了眼木施上的喜服,撇嘴未语。韩夫人回头对阿罗使眼色,阿罗忙捧着喜服上前,韩夫人亲自帮韩祁穿上,又梳好发,戴好了金冠。

韩家夫妻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终于将小祖宗哄上了马,拿着喜绸跟着迎亲队伍,往乌衣巷而去。

韩祁性子犟,跟他硬刚不成,还是套路才有用。

看着迎亲队伍远去,韩叙捋了捋胡子,对身旁的韩夫人束起大拇指。

“还是夫人高明!”

*

吉时立刻就要到了,梦云往大门口跑了好几次,看着空荡荡的巷口直跺脚,又急匆匆的走回来。

这韩家人也真是,现在还不见人影!耽误吉时可怎么是好!

李琳琅却半点不着急,坐在房中,小口的吃着糕点,今日礼节繁琐,此刻若不垫巴几口,晚上必定熬不住。

与她云淡风轻的模样相反的,是坐在对面那神色紧张的女子,宋嘉琪。

她从袖子中抽出一封书信,轻轻推过来,低声道:“这是徐楚仪托我转交给你的,你看看吧。”

李琳琅瞄了眼那信,饮了口清茶顺食,摇头道:“不想看。”

兰嘉琪蹙眉,显然是急了:“琳琅,你当真要嫁韩祁吗?你看看这信吧,算我求你。”

求我?李琳琅笑意愈深,双眼眯成一对弯月,煞是娇憨可爱。

“那我便看看。”她伸手拾起那信,抽出里面的信读起来。

“东城门,等你,不见不散,徐楚仪。”

李琳琅一字一句的读着那信的最后一句话,冷笑着将信纸撇下:“怎么?叫我去私奔?”

宋嘉琪脸色一白,显然不知徐楚仪在信中写了这般荒唐的话,她连忙将信收好,急道:“那也不必,只是,你今日若不去拜堂,这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你若上了花轿拜了堂,可就是没回头路走了。”

“你与徐楚仪情投意合,只因门阀之见才不能在一起,我也是为你们痛心。”

这一番话,说得真好,李琳琅忍不住在心中为她的表演叫好。

她吃毕了糕点,拿起旁边的湿棉帕擦手,缓缓说道:“嘉琪,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何时与徐楚仪情投意合了?再过一个时辰,我就是韩家媳妇,这种话,可别再胡说,我不在意,韩家人也不会放过你。”

宋嘉琪面色一僵,讪笑着点头。

“小姐,接亲的队伍来了。”梦云推门进来,拿起绣着鸳鸯的红帔盖在李琳琅头顶。

更多送亲的女眷涌进房间,兰嘉琪被挤在一旁,她手中攥着那封信,脸色越来越难看。

被封为郡主代公主和亲的人选虽还未定,却有两个人几率最大。一个人是太傅之女李琳琅,另一个则是尚书之女宋嘉琪,前者李家官阶大威望高,后者宋家手有实权是皇帝跟前红人。

无论是哪家的女儿,漠北人都可接受。现在李琳琅顺利出嫁,自己远嫁漠北的机会便大大增加!

宋嘉琪的目光变得阴冷,李琳琅平日里一根筋的喜欢穷酸翰林徐楚仪,怎么短短一个月就变了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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