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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狱中,仵作说是中毒,现在正查毒物的来源。”韩祁坐在临窗的太师椅上,看着外面绵密的雪,有些发愣,髯须汉子的惨状还在他脑海中,那人死透了,眼睛却闭不上,乌黑的血从鼻口溢出来流了一地,五指将土垒的地面抓出几道深痕,好像死不瞑目,很不甘心。

“这事情蹊跷啊。”韩祁慢慢道。

李琳琅接着烛光看账本,手握着毛笔时不时添加标记,她听完抬头看着韩祁,眉头微蹙,“这事情确实蹊跷的厉害,髯须汉子奉命来威胁我,不过是生意上的事情,做生意的都讲究以和为贵,断不会轻易沾染人命,可眼下他死了,是什么人想叫他死?他死了谁能落着好处呢?”

风吹着屋檐下的灯笼乱飞,韩祁幽幽看着,“他死了,自然是他主子得好处,死人开不了口,也就没有证词,说不出幕后主使。”

李琳琅搁下笔,抱着暖手炉坐到韩祁对面:“可说到底不是大不了的事情,他主子就算被挖出来,也不过是挑唆下人惹事,但人死了,这不就把事情闹大的吗,岂不是得不偿失。”

韩祁沉默了,事出有异必有妖,他将手枕在脑后,思索片刻喃喃道:“若是他的主人见不了光呢?所以他杀人灭口,把事情给做绝了。”

见不了光?李琳琅无声的重复着这几个字,她唯一遭人记恨的生意是售卖陈米,威胁她的幕后主使其实很好猜测,无非是那几个同行,尤其是王何两家嫌疑最大,但这有什么见不得光吗,她猜都能猜到。忽然,李琳琅坐直身子。

“最近元都米价飙涨,百姓都快吃不起了,但我听说好几个大米商还在高价收米,附近县郡的米都被买完了,但他们怎会有这么多的现银来搅动风云呢?扰乱米价,户部也不管?花钱安抚也要不少“孝敬”银吧?”

朦胧的烛火下,两人的目光倏然相撞,韩祁绷着脸,“银子……金库失窃,莫非?”他说到一半顿住,只怕米商收米的钱不干净,后面还有势力作梗,官商勾结,才会如此胆大妄为。更怕的是,与金库失窃案有关啊。

韩祁没有说下去,唤了门外候着的两个昆仑奴进来:“今后你们跟着夫人了,务必保护夫人的安全,若有疏忽,就,提头来见吧。”

两个昆仑奴都是韩祁从斗兽院捡回来的,韩祁对他们是某种意义上的“救命之恩”,加上韩祁这人偶尔脾气臭之外,对待下人很宽厚,他们早就忠心耿耿,现在听韩祁这样说,连忙下跪磕头。

“定遵主子吩咐,绝不叫夫人受半点伤害。”

韩祁满意的嗯声。

李琳琅笑了笑,还在琢磨韩祁刚才的话,那是恩威并施的驭人之术,他倒是真的成长迅速,大权臣不愧是大权臣啊。李琳琅有了那么点师傅交出优秀学生的成就感,美滋滋。

*

几日后的早晨,李琳琅正在书房里听寒掌柜禀报,最近风雪愈加的大了,来店里买陈米的人愈来愈多,城外流民也越来越多,都堵在城外进不来。

“王何两家也是掉钱里了,现在他们店里门可罗雀,还不降价,只怕熬过这个冬天就要亏大发咯。”寒掌柜捋着胡子,摇头。

李琳琅叫梦云给掌柜搬凳子坐,脸上笑盈盈的一派温和:“他们自然舍不得降价,都是花大价钱屯的米,降价卖就是割肉啊。”李琳琅这般说着,心里却很奇怪,生意人亏和赚都是常态,王何两家老狐狸不会不懂,眼下就该放弃赚取暴利的念头,将手中的货出一部分才是啊。

寒掌柜坐下来端起热茶喝了几口,“夫人,最近雪大,好多路都堵住了,咱们临时租的仓库在郊区,那条路也常堵住,官府通路不及时,只怕要加派人手自己除雪了,不然会耽搁往店中送粮。”

“寒掌柜安排就是。”李琳琅将手中的小册子递给梦云,梦云又转交给寒掌柜,“这是我写的方案,天寒地冻,城外的灾民可怜,我们设几个粥棚施粥吧。”

寒掌柜一时有些鼻酸,伸手接过,“夫人心善呐。”

又说了些店中琐事,寒掌柜走了,李琳琅却还有疑惑萦绕在心,她有些想不明白,王何两家为什么不肯降价,宁肯把货砸在自己手里也不降,这是什么毛病?

李琳琅越想越生气,这两个奸商,太不是东西了。

梦云探头走进来,“小姐,凌溶姑娘求见。”

这些日子李琳琅一直忙着米铺的事情,加上凌溶态度坚决,她便没有去过落霞阁和云裳,现在听凌溶自己上门了,不禁有些惊喜,“快请进来。”

不一会云梦迎着凌溶进门了,李琳琅欣喜的抬头,却看见凌溶神情有些恹恹的,似有愁态。

果然,寒暄几句后她直接进入正题,凌溶紧攥着茶杯,好似下了很大决心问,“夫人说我遇到困难可来求助,还算数吗?”

李琳琅垂眸点头,“自然算数,我虽不是大丈夫,也要一言九鼎呀。”

这话逗得凌溶终于露出几分苦笑,她眼眶渐渐发红,“若我想把落霞阁和云裳折价卖给夫人,夫人愿意接手吗?”

惊喜来了太猛烈,李琳琅不禁呆住,她没有听错吧,前段时间她想入伙凌溶都不肯,现在是要卖了?女人是善变,但这变的也忒快!

“凌溶姑娘,你愿意卖我自然欢喜,只是我要问清楚缘由,是遇着什么难处……才叫你忍痛割爱?”李琳琅惊喜过后脑子又清醒了几分,天上不会掉馅饼,她不能被冲昏头脑。

凌溶用帕子轻擦眼角,头低着看鞋面,“实不相瞒,店里的流水银断了,且,我借了不少印子钱,实在没办法了,不过夫人放心,铺子的经营没有任何问题,你可以派人过来查。”

李琳琅想再问借钱的事情,但凌溶不愿细说,这毕竟是凌溶的私事,李琳琅不便多问。这回虽然是凌溶来求,但李琳琅还是厚道的给了个公道的价格,两个人先简单的聊了,商议好明日各自带着人相谈细节。

临走,凌溶欲言又止,“有件事情我想给夫人提个醒。”

李琳琅有几分讶异,“请讲。”

凌溶站在门口批好了披风,已经准备走但又转了回来,“我住花荫巷,隔壁住的人家姓田,好几回我瞧见府上的刘掌柜从隔壁人家出来。”

“隔壁姓田的是王富隆的义子,早年和王家走的很近,只是近年不怎么往来,也就少有人知晓他们的关系,我也是在花荫巷住的久了,偶尔听老街坊提起才知,你最好仔细些。”

凌溶走了,李琳琅坐在原地愣神,先前的疑惑豁然开朗,王何二人不肯降价出米,不是坐以待毙,而是等自己这头出问题。

她将韩祁给她的两个昆仑奴叫了进来,这二人一个叫柳易一个唤柳平,虽从异域而来,但容貌和汉人无异,也是一口地道的元都口音,韩祁不仅将他们给了自己,还将他们手下的下属也拨给自己用。

是时候考验一下他们的能力了。李琳琅叫梦云给他俩刘掌柜的画像,“去帮我盯着这个人,查一查平日他都做些什么,见什么人。”

柳易柳平领命去了,李琳琅望着满天飞雪,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而后闭目,回忆起前世这个时候发生的事情,金库失窃案后不久便是新年,但是这个新年伴随着饥荒瘟疫,接着三皇子借机勾结钦天监给太子泼脏水,说这是不祥之兆,乃是太子命格带煞的缘故,皇帝本就偏心,所以年后皇陵祭祀,竟是派三皇子去的。

元都城的夺嫡风云,就要来了,她该想法子给父亲提个醒,先下手为强占据主动才好。

李琳琅被冷风吹的有些发冷,在廊下站了一会子就要进去,身后却有个人旋风似的冲过来,闻着那人身上清冽的香薰味,李琳琅就知道是谁了。

她没回头,身后伸过来一只胳膊,手里攥着一束月季花,粉白色,淡淡的馨香。

李琳琅愣住,接过来满眼惊喜,“天寒地冻,哪里来的花?”

韩祁撩起门帘先让李琳琅进去,而后自己侧身钻进来,一边倒茶喝边道,“徐沛森送的,他们家暖房里养了许多。”

说完他饮下半盏茶,没错,这花自然是徐沛森心甘情愿“送”他的。

今日韩祁和韩至远还在查髯须汉子的生平,傍晚回家时遇见了徐沛森,最近元都城挂起了一股歪风邪气,流行男子鬓角簪花,韩祁看着油头粉面的徐沛森撇撇嘴,伸手就要捏他鬓角的月季,吓得徐沛森连连后退。

“住手!这是真花,在冬季金贵着呢。”

元都的富贵人家为了冬季有新鲜的花儿会设置暖房,用炭火加热花房的温度,养出反季节的花来,花费多又费人工,像韩叙这种正经人自然不许家里搞这些。

韩祁心道,嗬,稀罕东西啊。

月黑风高夜,雪夹杂着冰,徐沛森缩着脖子趴在自家院墙下,咬牙,“你要花作甚!”

韩祁抹了把脸上的雪,斜眼看他,“你能簪花,韩公子我就不可以?”

“……”好有道理的样子。

“就一朵?”徐沛森吞吞吐吐。

“一束,哪有贼偷花就偷一朵的道理,这不是露马脚吗。”韩祁不悦的瞪徐沛森,眼神里说的是你这点道理都不懂?

“屁话,偷的不是你家的东西。”徐沛森都快后悔死了,今日怎么就遇见韩祁了。

韩祁一本正经,“粗鄙之语,下次别说了,还有,你的事情我会帮你保密的。”

说到这个,徐沛森瞬间怂了,他喜欢自家的远房小表妹,可徐母和小表妹的母亲不和,不许他们往来,唉,有情人难成眷属。

韩祁看着他窝囊的样子,“李琳琅主意多,改天我帮你问问她,兴许她有主意。”说罢人一蹿,已经飞到墙头上,接着隐没在夜色中了。

“我,家,的,花。”

李琳琅取了花瓶将花儿插好,放在灯下看了又看,李家也遵循勤俭二字,像弄暖房养花这种事情想都不敢想,所以李琳琅第一反应也是,呦,稀罕宝贝呀。

“徐家种了许多吗?”李琳琅抚摸着花瓣高兴的问。

“嗯。”韩祁面不改色,低头看见自己袍角的灰尘,轻轻拍去,“改日再问他要一束。”

那花房确实还有很多呢。韩至远说女子都喜欢香喷喷的花儿,果真不假,韩祁高兴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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