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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崎岖,尚能骑马通行,大家有条不紊地离开凡净山,一路无言。只有归晚心下不安,她环顾四周一番,扶住了肚子,开始高一声低一声地说腹痛。

“吁——”处月雄终于勒马停下,询问道,“郡主怎么了?”

“我肚子痛,只怕要……如厕。”归晚捂住肚子,皱着眉头,看上去痛到连言语的忌讳都没了。

面具后的男人眉心不由地一拧,下一刻,他将她抱下了马,却没放她离去,而是将手搭在她的手腕上,在归晚的迷惑不解下,像模像样地号脉。

归晚想到前一会儿他还为自己检查脚踝,心下好奇,“使君还懂医术?”

处月雄冷冷道,“本侯会得多了,郡主以后就会习惯。”

归晚愣了一愣,猛地抽回来手腕,“你骗人!”

“骗人的难道不是郡主?你并无腹痛。”他语气冷下来。

归晚讶然,这都能诊出来?于是她越发肯定道,“你不可能是他!他不懂医术!”

“郡主才嫁给本侯多久?可共同生活过?”

归晚面色一怔,随即道,“总之他知道我不会骑马,断然是不会再问我会骑马否?也不会带我骑马。”

“郡主是在怪本侯没有记住你所有的习惯?不妨告诉你,本侯的确没将你放在心头,那又如何?有千万之事等着本侯,郡主还是要早些习惯的好,别再作妖生事!”

归晚被怼得张了口,几欲要反驳,又想着这人说话难听的习惯,以及目中无人的德性,很符合处月雄这浑人。

处月雄没再理会她,只翻身上马,此时立在马上瞧了瞧地上的归晚,终于伸出一只大手,态度冷诮:“郡主是随我上马,还是在这山野被捉?”

此人让人讨厌的语气确实很像处月雄,归晚下意识地就伸了手。

然那只小手落入大手的时候,归晚觉出了不同。

她握过处月雄的手掌,那双手十分有力量,关节生硬。眼前的手,虽然看着也很修长,然却没有处月雄掌心里那般粗糙的老茧。

她心头一惊,面上已经不是适才那般莽撞。她记起当时在地宫时,李元宁要和处月雄单打时,处月雄却以胜之不武为由拒绝了。

当时她还以为是处月雄不愿与叔父对打,如今想来只怕他本身武力不高,根本就打不过李元宁,况且以处月雄的本事,完全可以在不让李元宁致命的情况制服他,哪里用得着底下的人周旋,以致最后她和老夫人皆陷入其中。

归晚上了马,这一次却不大愿意拢住他的腰。

虽然自己也讨厌真正的处月雄,但到底他是自己名头上的夫婿,可身前这个人却是个假的,她怎么能?

马上的男人似乎意识到她的顾虑,只冷声提醒:“扶好,不想摔下去的话。”

“叱——”策马声过,马上的归晚不由自主地往后仰去,惊得她赶紧拢好他的腰。

骑马走至一处地貌,奇险陡峻,前方有护卫来禀告:“下面便是黑风崖。其崖甚陡,须得下马越过,待下了崖,便一路畅顺了。”

归晚一听,显然这假处月雄连这凡净山的地形都不甚熟悉,怎么可能是处月雄?此时再看那些护卫,除了前来禀告的这一人,归晚似有印象,其余人皆是陌生人,这本没什么,但素常处月雄出行,小厮卫福以及护卫统领冯通二人都会随侍在节度使身边。

到了此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

待下马后,归晚随在“处月雄”身后边,她逮着前后人远一些的时候,悄声问,“您坦白吧,您到底是谁?”

她真诚地用了个您字,显然她觉得这个假处月雄并不是个坏人。能将处月雄扮得惟妙惟肖之人,想必得很熟悉处月雄的人。

见他不肯回答,小丫头又道,“我猜猜,您是个武林人士?”然后小丫头又摇头了,“不,您功夫好像不怎么样。嗯,很可能是个江湖方士,会点接骨号脉的蒙人本事。”

面具后的“处月雄”眉心微蹙,这小郡主还挺有意思的,有些可笑的小聪明,他实在想笑却只能憋住,因自己的好友是冷面节度使,平日不苟言笑。

苏子骞没去喝好友李承瑾的喜酒,却有一日被李承瑾叫去补喝了一顿,当日李承瑾喝了很多,酒后吐真言,听出是对这个郡主小妻子十分不待见。眼跟前他瞧了,这小郡主,除了身材瘦小一团孩子气,符合李承瑾之言,然说她又作又蠢,他苏子骞倒是没瞧出来,倒是瞧出这郡主小丫头能临危不惧,随机应变,这一路又观察入微,实乃聪慧通透,不但看出他是假冒的,甚至还瞧出自己并不是坏人,这让他这个曾假扮处月雄半个月之久的“处月雄第二人”很是受伤。

非但如此,这丫头现在开始调侃“羞辱”他了。嘲笑他的功夫,还把说他的医术是蒙人的。

然他只能装听不懂,“莫名其妙,本侯听不懂你说什么。”

小丫头不屑一笑,只继续“羞辱”他的演技,“虽然您的口技模仿得近乎以假乱真,然而言行举止之间还是露了马脚。”

譬如适才李元宁撇下她只劫走了祖母,按照正常逻辑,处月雄自不会管她死活,自是会先顾及他的亲祖母,然而假处月雄却不同,人家良心未泯,或许是救死扶伤惯了,先急于接住了跌落下来的她,还第一时间察看她脚踝的伤。

虽然归晚感动他救了自己,但不能让她假装看不见,不去揭露人家。这桩事姑且不提,就说那绣花鞋之事。

“处月雄断然不会在祖母被劫持的情况下,去捡什么鞋子,他没那么心细,只是个武夫,即便是他的夫人本郡主的鞋子,他亦不会多瞧一眼。”

苏子骞心里暗道,先前还真是大意了,自己与李承瑾有个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压根看不得美人落难,此时只呵呵一笑,“郡主推理能力不错,然有时候偏见已然存于心中,再做出的判断,即便推测看上去多么合乎情理,只怕这结论都有失偏颇。郡主对本侯了解甚少啊,本侯早就说过,我会的东西很多,既不是个粗心的武夫,也并非毫无怜香惜玉之心。郡主才嫁过来多久,又与本侯相处过几日?至于为郡主捡鞋子,是因为知道下山之路遍布荆棘石头,总有步行的时候,郡主没有了鞋子,莫非要指望别人背下去?”

归晚微微一愣,这人解释的话比自己还严密,竟是驳得她哑口无言。

然越是解释得周全,他的破绽就越多了。于此归晚勾唇一笑,“不知是先生嗓音得天独厚,还是您学过口技,总之模仿得像极了。可惜了,这画皮画骨难画神,您已经走偏了。”

归晚知道,处月雄这人对自己傲慢的很,怎么屑于与自己解释?解释得越完美,就越不符合他独断专行的劣性。

苏子骞藏在面具之下的那张脸不由地一白,这戏被个小丫头无情地戳穿了,还怎么演下去。若是以处月雄那装腔作势的冷脸定然演不下去,不过苏子骞不同:演不下去,就硬演,穿不穿的,你总还要完成任务的。

“算了,我堂堂一节度使不与你个毛丫头斗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归晚嘴角微扬,看上去他这假人已经放弃了挣扎了。连说话语气也要走偏。

“您是破罐子破摔了?”归晚问道,“不若这样,先生您承认了,坦白了,本郡主也好帮忙配合先生不是?”

前头一直在走的某人忽然驻足,因是下坡路,归晚脚下一个来不及刹住,身体前倾,手不可遏抑地摁在他的背上,她赶紧收了手,站直了身子,苏子骞转过身来,“郡主还是少说话,多看看脚下的路才好。”

归晚咬牙切齿,正在想如何戳穿时,却听得前方护卫道:“黑风崖下,发现一队人马前来。”

苏子骞入前察看,见这队人马的甲衣认出是那李元宁的人马。

想来李元宁发现上了当,又调集了人马想折回。他原本断定他们即便折回来,也一定不会从后山黑风崖上,毕竟这黑风崖陡峭难行,人马难行,然他到底不是诸葛在世,判断错了。

他看了眼那会儿还在作妖的小郡主,这会儿觑着乌黑的双眼,一脸的紧张,他心里暗觉得舒坦。这丫头终于老实了。

眼下,以他的人马,与李元宁硬拼会有对半把握,然郡主、老夫人的安全皆系在他身上,他不能冒险。

他估摸着离援军到来之前,他大约还能撑一个时辰。眼下只能智走。

好在他苏子骞混江湖轻车熟路,早有自己的一套。

“大家换下甲衣,作江湖打扮,然后将这些行头装入箱中。”苏子骞吩咐。

见归晚一脸疑惑,苏子骞又对她道:“你跟我过来。”

说着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臂,往那密林里走去,归晚紧张,试图挣开,“你做什么?!”

“他们在换衣服,你杵在那作甚?”苏子骞道,“郡主,你眼下是本侯的夫人。”

“我不是!”

“还在嘴硬?”

苏子骞忽然拿下面上的獠牙鬼面,赫然露出一张英俊的脸,归晚登时就愣住了,那张脸惟妙惟肖,分明就是李承瑾,然而她知道那不是,李承瑾眼神里的冷漠,表情的傲然,与眼前的脸有着截然不同。

紧接着,苏子骞伸手向自己的耳后寻找什么,然后在归晚目瞪口呆中,揭下来一张□□。他从自己怀中取出一个盒子,将这张皮小心收入进去。

见小丫头似是被唬住了,他颇为自豪道:“怎么着,本公子的这张脸比之李承瑾的如何?”

归晚面上惨白,“你……你承认了?”

苏子骞倏然一声笑,“还真是个傻丫头,本尊的真容都给你看了,还在怀疑?”他向她招了招手,“丫头,过来,我给你易个容。”

下意识地归晚就摇头,“我、我我不需要,我不要别人的脸!”

“不,你需要。不然待会儿,李元宁可就认出你来了。”

归晚这才明白,他是要给自己易容,防止被人认出来。

他折身回去,拿来一个大的箱子,里头各色都有,有工具箱,医药箱,甚至还有衣物箱。

须臾功夫,在苏子骞的手艺下,归晚已然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富家小儿郎。苏子骞给自己黏上胡须,拿出一把扇子,顿时很有些风度翩翩的年轻老爷样子。

他对归晚道,“从此刻起,你便是我儿子了。我姓苏,苏景澄,你是我的长子应儿,年十一。”他顿了下,又告诉她,“记住,你属相鸡,七月生人。”

作者有话要说:  节度使:交友需谨慎,小心挖墙脚~

苏子骞:承认吧,我比你讨姑娘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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