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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登时吃了一惊,旁边的殷雪晴亦是一副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的样子。

“这这这怎么回事?!先前说得好好的,说改就改了这算什么?!”刘氏气得有些语无伦次,先是看向老夫人,见老夫人态度佛系,又转向处月雄道:“二郎!瞧瞧你这好夫人!自以为是个郡主就了不得了!管起自己夫君子嗣之事了?!”

一面气得伸手指着归晚,“你小小年纪,居然心胸如此狭窄?!前几日因为二郎纳妾之事你哭过闹过装病过,刚缓了两日,还以为你改邪归正了呢?没想到、没想到你来个釜底抽薪啊!”

刘氏气得浑身发抖,她全然没想到被这丫头给诳了一道,自从闹出巫师之事,老夫人归府,她好久都是夹着尾巴陪着笑脸做人,好不容易儿子让她做主这纳妾之事,她自认为是费心费力筹措了大半年,临了继子说换人,她又铺天铺地忙来忙去,与那殷家也沟通得差不多了,人家虽是做妾,可到底是嫡出的姑娘。今日这顿小宴,本就是让人家殷四姑娘过来走一趟,大家走个过场和和气气就算成了。日后该送礼送礼,迎娶的迎娶。

处月雄惯常的冷脸,沉眸里一片波澜不惊。他确实没料到归晚会临时变卦,他很好奇,是什么让这丫头改了主意,难道她不清楚她的阻拦毫无意义,若是他执意要纳妾,她的话无足轻重,反倒会招致别人的厌恶。

归晚不急不慌地走了出来,“原是宁安考虑不周,还请祖母、母亲见谅。使君要纳妾,宁安原本不反对。”

“只是昨日我翻看了府里的名册,为陪嫁过来的姐妹感到抱屈。陛□□恤本郡主年幼,故而赏赐节度使不少的姬妾作为陪嫁,然而大婚半年,节度使未曾招哪一位姬妾,长此以往她们在这府邸里必生怨念,今日使君有纳妾之需,我想凡事有个先来后到,不如从这些姬妾中挑选令节度使满意的姬妾,一则也是全了陛下的恩典,二来也可以慰藉这些侍妾的心。如此才能家宅和睦,国泰民安。”

处月雄原本以为这回反对,必定也是吃醋嫉恨的托辞,毕竟这丫头为了纳妾之事,又哭又闹,连剪刀都用上了,却不想这会儿却是为园子里空闲的姬妾抱屈。

别说杨世安陪嫁过来的侍妾不是细作也是棋子,他连这贼丫头都防着,岂会再沾那些女人?除了他信任不过这些南梁女子的原因外,更重要的是,这些女人多爱涂脂抹粉,他甚是厌恶。他之所以选中殷家姑娘,当然这里头有不得不为的原因,还一个也是因为殷将军家风所致,从殷家嫡长女开始,无一不是骑马射箭的飒爽女子,自然也不好涂脂抹粉。

上辈子他少年之时,确然是很欣赏殷雪涛,那样的奇女子让他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然而却也没有太多珍惜,他依旧恣意张扬、声色犬马,无人能管束着自己,那时他以为无论自己如何,但将来一定会将殷雪涛娶进门做妻子,然而二十岁那年父王去世,殷家长女遇难,随之埋葬的是他那些年少张狂的岁月。

这辈子他重生在二十岁这一年,他既来不及阻止父王的离世,也疏忽了殷家长女的存在,当他从父王离世、前世惨死的剧痛中回过神来时,殷雪涛已经独身去往了幽州,他快马追去时,只看到了殷雪涛和护随们的尸体。

上辈子可以说是意外之悲,然重生后原本他能挽救的人,却因为自己的疏忽,错失了挽救她的机会,处月雄因此郁结很久,一直念念不忘,并亲自为她扶碑,每年都会前去祭奠。

只听这小丫头继续道:“这寻常人家纳妾也要有个理由,敢问咱晋阳府是何理由纳妾?宁安入门尚有半年多,夫婿出征在外数月,甫一回来就张罗纳妾,这是哪里规矩?不知情的人顶多以为使君荒唐,知道的只怕怀疑使君对本郡主、对陛下赐婚不满吧?”

那刘氏气得手有些颤抖,“你……你放肆!”说着起来向老夫人委屈道,“母亲,您听见了没?这丫头平素的乖巧温顺都是假的,今日的她才是真的,她心里可有亚子一分?她在拿南梁、郡主的身份压制咱晋阳府啊!”

老夫人此时面色也不善,今日晚丫头的表现确实让她大开眼界,然她说得句句在理,此事确实亚子一意孤行,行错在前,毕竟是亚子选择与南梁投诚,如今南梁郡主嫁过来半年后就要纳妾,实为不妥,若郡主执意不肯纳妾,只怕会家宅不宁,甚至影响到亚子与南梁的关系。这些事情的轻重缓急,亚子不会不知。

老夫人叹了口气,仍旧是没有发表看法,只看向下面坐着的孙儿李承瑾,“二郎,这是你后宅的事,你当如何处置?!”

李承瑾终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老夫人、夫人请罪,“让祖母、母亲跟着操心此事,实乃是亚子不孝!”

然后,他冷眼瞟向归晚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诮,以居高临下的姿态道:“既然郡主是为了晋阳府着想,本侯就听取郡主的意思,择日把园子里的姬妾名录呈报上来,本侯要亲自挑选侍妾,这事情不必交给母亲了,就由郡主代劳,也好彰显你的胸怀。”

归晚面上毫无变化,只不疾不徐地向李承瑾行了夫妻礼,柔声道:“多谢使君信任,宁安定会为使君安排好。”

李承瑾眉心几不可见地一皱,目光从笑丫头的五短身材上掠过,不再想与她相对。

归晚勾着笑意,又向老夫人、刘氏道:“使君纳妾之事,让祖母、母亲操劳了,实乃是宁安的不体恤。这府里上上下下之事,本已经让婆母操劳了,既然使君发话了,这纳妾的内宅小事,便由媳妇来安排吧,您也可以多陪陪祖母。”

那刘氏气得不轻,这是想从她手里夺管家权?那怎么可以!刘氏扶着脑袋喊,“哎呀无法无天了,我我……”就势晕了过去,李承瑾近前扶住了刘氏,“母亲?”

“来人!速唤医者前来!”一面又命人扶了夫人下去休息。

老夫人自始至终端坐在上席,闭着眼,面无表情,大约是不想见这个乱象。她本早已避世修行,不想卷入这些后宅之纠纷,偏生孙子孙媳极力劝她回来。

李承瑾自知老夫人此时的心情,便上前请罪,又说亲自送祖母休息,归晚也犹豫着向前,低声唤了一句祖母,老夫人淡淡看了一眼,那眼中分明是对她有些失望的。

“丫头,好自为之吧。”

整个期间,老夫人从没说她一句重话,然这句“好自为之”,却已然让归晚的心跟着一痛,祖母这意思,是以后不会再管她了。

席间的人陆陆续续退了出去,徒留归晚一人呆呆地立在原地。

为什么?我做错了吗?

仅仅是因为不同意处月雄纳妾,没有任由婆母插手压制?

*

处月雄想纳殷雪晴为妾的事情,就此暂停,在刘夫人的执意要求下,殷雪晴暂时留在了福春堂,刘夫人还扬言:若是二郎不迎雪晴入门,她也要收雪晴姑娘为义女,还说是晋阳府欠了殷家的恩情。这分明是故意与归晚对着干。

一时间,郡主小夫人善妒专横的名声传了出去,甚至说她当时气晕了老晋王妃,连公主老夫人都再次萌生离家修行的打算。

归晚在绛云轩承受着外头传言,心里却无一丝后悔。人若无所作为,就只能缩在角落里任人揉捏,还把你的隐忍当成理所应当,一旦你稍作反抗,拿了自己该得的一份,他们却又说你恶毒无比。此刻她在认真察看乔嬷嬷送上来的名单,其中就是各色奴婢和有几分姿色的姬妾。

归晚让人将识文断字、懂琴棋书画其中一项的侍婢皆挑了出来,然后摸清她们的出身、家庭以及各自的意愿,最后挑了三个女子写在了名单上,她又拿了算盘,计算着给每个人每月拨多少银份,噼里啪啦地打了一阵后。

她啪地合了算盘,“成了!每月就给这三人每人一两银子花销,就从本郡主的嫁妆里出。”又对乔嬷嬷道:“你去把这名单给他吧。”

乔嬷嬷拿了名单,带了三个女子就前往侯北堂,那是李承瑾封一品军候时,特意在王府所建的住所,需要过了怀麓堂才能到,路途比较远。

处月雄先是瞧了名单:夜蓉、锦文、绿罗,他抬首瞟了一眼三名女子,其中长相妩媚的夜蓉,处月雄还有点印象,在归晚大婚之夜昏倒后,这个夜蓉试图卖弄又弄巧成拙,甚是惹他厌恶,没想到这宋归晚特意将她给打发来,再看其他两个,一个面色无华的长脸,一个胆小怯懦却还一副欲语含羞的小家子气,作弄给谁看?

这个贼丫头分明是故意气他!就这样的人还说是她千挑万选?

处月雄暗自咬牙,很想将这名单摔出去,并将那几个所谓的侍妾给原路退回,没得让脂粉气脏了他的侯北堂。

他攥着名单认真看了会儿,认出是这丫头的簪花小楷。须臾他抬起头,“回去和你们郡主说,有劳她费心了。这三个美人,本侯很满意,都留下吧。”

乔嬷嬷低着头,听见那句都留下,心头凉了一凉,“老奴这就回去,一字不差传给郡主。”说着她躬身退去。

“让郡主去怡春堂一趟。”

*

归晚在那自言自语琢磨:“去怡春堂干什么?那边不是还没人住吗?”

想到前日那儿才在那打扫收拾,莫非是让她归置这怡春堂,给这三个侍妾住?

归晚琢磨着,若是这浑人还有脑子,就不会让三个侍妾住到怡春堂里去。可她又不大敢肯定,必定这浑人本就是个蛮夫,所行之事哪件是合规矩的?若是他要脸,就不会想纳殷雪晴为妾吧?

“鸣翠,找出件暖和的褙子出来,跟我去趟怡春堂。”

归晚觉得怡春堂大半年没住人了,肯定又寒又潮,自己体弱还是要爱惜着身体。于是她穿了件红石榴红的褙子,外在看和春秋的褙子没什么区别,然因是夹的绒毛,便暖和多了。鸣翠还特意给她灌了个汤婆子,又带了兔绒披风和点心,因为郡主说此番可能要去怡春堂监工了。

归晚去的时候,只有一个看门的嬷嬷和一个女婢在那擦着家具和门台,堂屋门是开着的。归晚想这是已经归置完了吗?

“见过郡主夫人。”

归晚问:“大冬天的,这堂屋门为何大开?”

“前几日家主路过时,说让奴婢们在好日头的时候,敞门晾一晾。今日奴婢觉得日头正当好。”归晚抬首看,见这冬日的阳光温柔舒服,这入冬以来,难得几个好日头,没想到这个李承瑾还关心这等细事。

如此一想,越发断定处月雄要归置这房子给人住的,定然不是给那三个侍妾居住,只怕是想纳殷雪晴的贼心不死吧?

这般想着就踱步入了房门。穿堂入室,除了大婚当日的帐子不同,大部分的家具摆设,和当初一模一样。今日再次踏入这个房间,不知为何,她心里有别样的感觉。那是从前不曾有过的。

归晚缓步走向那个喜榻,然后坐了下来。

春天时,她一身凤冠霞帔坐于这个喜榻上。喜庆的被褥已经撤掉,合欢红帐子也已被厚重的帐子替换。当初这张榻上铺就的锦绣华美的床单,她还用手一一摸过,然而可惜的是,她未曾在这样的榻上躺过一晚。

她试着往后倚了倚,就此躺平了,没有当初柔软的被褥,也没有什么锦绣华缎,只铺了薄薄的一层,嗯,又板又硬,什么破床榻,除了“大”以外,没什么优点,本郡主不喜欢。

但是她还是赖着没下来,小手不自觉地在略硬的床面上来回的画圈,连归晚自己都说不出什么心理,或许只是为了比较绛云轩与怡春堂床榻的不同吧。

睡惯了软塌,这板床也别有意味,这脖颈平躺在上面应该不会睡落枕吧。没有人管,哪里都是舒服的啊。

一双小腿耷拉在榻边上,来回的晃动着,蹬落了脚上的那双绣花鞋子。

地砖上传来缓步的声响,很轻很轻,归晚全然不知道。

李承瑾目光瞧见地上双元宝一样的绣花鞋,啧,脚尚且这么短,又怎么可能长高个子。这丫头真的比不上上辈子的她,又矮又丑,说她模样好看的人,眼睛是怎么长的?

有时候他在怀疑,或许是叫同一个名字的两个人而已。若不幸是同一人,那就是这辈子宋归晚长残了。

被“长残”的宋归晚全然不知,居然嘴里哼起了貌似歌谣的东西,声音很低,也庆幸李承瑾耳力非凡,才听出这丫头哼的是什么。

“新郎门前一堆灰,灰里一只大乌龟,会说令歌吃乌龟,不说令歌生只猪……”

李承瑾眉心拧了起来,这侯门嫡出千金、御封郡主,居然在唱坊间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甚至怀疑这丫头故意哼这童谣,是为了气他吧?

“宋归晚!”

归晚正在试图把这歌谣的曲子唱得在调上的时候,坊间里忽然传来一声呵斥,她一骨碌爬起来,瞠目结舌:“你、你怎么在这里?!”

李承瑾冷着脸道:“郡主只怕忘了,是我约你在此见面的。”

归晚蹙眉:“约?”可乔嬷嬷分明说这浑人让她去一趟怡春堂,原来是自己领会错了。

她整了整衣服,又整了整被自己揉搓的床单,正准备下榻时,却发现自己的那双绣花鞋子不见了。

归晚抬首,恼红了脸,“是你?把、把我鞋子还回来!”

李承瑾抱着手臂道:“郡主切莫诬陷旁人,我为何要拿你的鞋!”

归晚气噎:“这房间里除了你没旁人,鞋子不见了,你最有可能!”

李承瑾冷哼一声,“郡主不是人么?再说你焉能保证我进来前,没有旁人在?”

他这么一提醒,归晚蓦地警惕着看着四周,空旷的房间确实有那么几分可疑,虽没发现什么端倪,一股凉飕飕的恐惧从脚底板钻了上来,她蓦地将那双脚往裤脚下收了收。想到自己适才一人躺在这里确实有些不妥,若是进来的不是李承瑾,而是旁人呢。心里暗道:这个鸣翠死哪里去了?!

她自然不知道鸣翠眼下被拦在外面,哪里能入内。

“我当是郡主多大的胆子呢,原来也会后知后觉,一双鞋子本没什么,但是无故出现在房间里的榻前,尤其还是本侯的夫人所遗留,传出去成何体统?!”

归晚坐在榻前,耷拉着一双小腿,没有鞋子下地,此时只能听他装模作样的训话。

她开始扯着脖子往外瞧:希望喊鸣翠进来,帮自己脱离一下困境。

“鸣翠?鸣翠?”

自然没有人入内。

李承瑾瞧了她一眼,撩起下袍一边去,弯下身单膝蹲下来,将她的那双鞋子从床底下拿出来。

“郡主的鞋子好好摆在了床镫上。”

因北地的胡床高,有时为了方便孩童下榻,设置了床镫木,然这怡春堂的床榻为了美观,镫木内置,平时会被床围遮挡起来,也可以把鞋子放置床镫上,免得被榻前的人给踢了不知何处去。

归晚讶异,不可能啊,不记得自己放过啊?目光抬起,盯着他,“节度使觉得好玩吗?”

李承瑾自然是不会承认:“宋归晚,你别不识好人心!是本侯帮你拿出了鞋。”

归晚才不信,“自然只能你拿出来,因为旁人不知道地方!”

二人因为这么个小问题争执起来,李承瑾生气,“你还穿不穿?不穿我就扔了!”

归晚暗骂这浑人,简直就是不讲道理!然嘴上只气道:“给我穿啊!”

李承瑾尚且单膝蹲在地上,此时没说话,只拾起她一只脚,为她穿上一只绣花鞋。

作者有话要说:  李承瑾:上辈子的情人,让我给她穿鞋。恭敬不如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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