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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云轩。

长宁郡主正在陪着女儿嘉儿,门外的婢女走了进来,“郡王妃,小世子回来了!”

长宁那会儿听侍婢已经来报,说是小世子缠着郡主夫人玩去了,此时听闻便笑道:“他总算还知道回来。”

“郡王爷也来了。”婢女面带笑意补充道,长宁似乎有些意外,放下手里的活计,抬首,果见夫婿渤海郡王领着儿子走了进来。

“娘亲,我回来了!”小世子先跑了进来,兴致勃勃和自己的母亲讲述在外面砌城楼的壮举,长宁一面接过渤海郡王的大氅,一面道:“郡王怎么会与鸿儿一起回来?”

渤海郡王就简单说了遇上鸿儿和南梁郡主的事情,长宁叹道:“鸿儿这孩子很喜欢他这个舅母,到底年轻,小郡主也比较有法子哄着他玩。”

渤海郡王看了一眼儿子与自己的女儿,长宁见状对旁边的乳娘道,“且抱了嘉儿出去。”乳娘便抱了女儿离去,只有那个鸿儿不肯离去,渤海郡王道:“鸿儿,父王与你母妃有事情相商,回头父王带你出府玩去。”如此鸿儿便也离去。

房间里只剩下夫妻两个人,长宁便问:“夫君好像有话要与我说。”渤海郡王放下茶盏,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也没什么事,只是这两日没见宁儿,我甚想你。”说着将她往怀里拥。

长宁不料夫婿是这个事情,不禁满面发红,推了他一边去,“大白日的,老夫老妻的,别让孩子们笑话。”

“宁儿还年轻貌美,只是本王老了。”

长宁笑道:“郡王今日是吃了什么醋了?怎么在意起这个?这次回来,我以为你见亚子娶了小郡主,心里应该平衡了不少呢。”

长宁与渤海郡王的婚约尚且晋王在世时订下来的,老晋王为自己的女儿挑选的不是年轻的世家贵公子,而是盘踞在渤海黑水发家的粟末人首领大荣兴。大荣兴比长宁年长十来岁,长宁无论是家世还是美貌才华,皆是世家贵女中的佼佼者,一开始大荣兴刚娶了长宁郡主时,觉得自己的小妻子简直就是天上的星辰,大荣兴还曾为王妃写诗,感叹什么“卿生我已老”。

长宁觉得自己的兄弟娶了小十一岁的南梁小郡主,大约会让丈夫心里好受一些。只听得渤海郡王感叹道:“可惜亚子不如本王怜香惜玉啊,今日若非亲眼所瞧,怎知亚子对小郡主不满意。”

大荣兴一面如此说,一面却又看向自己的妻子,分明是想听听妻子的看法。长宁微微蹙眉,讶异道;“郡王哪里瞧出二郎对郡主不好的,您可别瞎说,我瞧着小郡主也是喜欢亚子的。”

渤海郡王抬眸,目光从长宁脸上掠过,若有深意道:“宁儿又是哪里瞧出好的?”

“祖母对郡主蛮喜欢,再者,亚子的脾性向来暴躁,他若对郡主斥责两句也是正常。我只是觉得小郡主看亚子的眼神不同,那满心满眼里,妾身看到了心动。至于亚子呢,我在晚宴上瞧见他看向郡主眼神也是关心的。”

说到这里,长宁忽然问道:“郡王打听这些做什么?我可警告你啊,趁早打消给二郎送美人的主意,人家小两口如今才圆房没两日呢。”

渤海郡王含笑点头,“都听宁儿的安排。”一面抬眸看向远处,那瞳眸里分明一抹鹰隼般的犀利。

*

三日后,怡春堂,傍晚时分。

鸣翠悄然进屋,对归晚悄声说:“郡主,家主到了。”归晚正在那儿琢磨煮茶,抬头时,便瞧见了李承瑾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此时他正站在那桌案上,看着那一张别开生面的冬梅图。

“见过家主。”底下的侍婢向他行礼,他没瞧一眼,只挥了个手示意退下,目光却一直投在那蝠画,记忆中前世的宋归晚也画过梅花,却是有些截然不同的风骨。

李承瑾眉头微蹙,提笔在画卷上题了一首寒梅诗,归晚并不知道他题写的什么,只心里暗道:自己这蝠画算是毁掉了。

李承瑾却在画前斟酌了一番,嘴角噙着笑意,抬步往内阁去,正巧迎面归晚站在那儿,“鸣翠,给使君斟茶去。”鸣翠俯身,“是。”

李承瑾面上看不出有什么,只闲闲落座,接了丫头递过来的茶盏,他呷了一口,味道有些不同寻常,这才抬眸看向归晚,“这是什么茶?”归晚眼不睁头不抬,“砖茶。”李承瑾了然于心,“这是郡主为我新煮的茶?”

“恰是新近和祖母学了煮砖茶,使君恰是碰上了,便沏一杯茶让你尝尝。”

李承瑾徐徐喝下,点头,“不错,甚合我意。”

归晚心头明明满意,然面上却并不露出来:“莫非先前喝的茶都不合意?”处月雄微微一怔,解释道,“近来应酬多,饮食颇为甘腻,正好喝点砖茶去去油腻。”归晚一想也是如此,这处月雄这几日鲜少回府,若他日日跟着祖母吃几回饭大约就该清淡了。

二人没话找话的聊了起来,前日雪中的事情都在二人模棱两可中揭了过去,“这几日,都在陪长姐?”

“是啊,郡王没大有时间,我便陪陪长姐,不过是陪她转转园子,出去走走,小世子也很可爱。”

“鸿儿还粘着你?”问完后,处月雄又板起了脸道,“不要惯着他。”

归晚难得的没反驳,只低头嗯了声,“说起来,这晋阳城我也不比长姐熟悉,反倒是郡王妃引我游逛。原来这榭香居是妆奁店,还有那漱玉阁却只是卖各种沐浴用的皂角、香料,没想到晋阳城也是如此繁华……”

这些事处月雄自然清楚,这几日宋归晚与长姐出行,他的暗卫全城跟随掌控,这会儿在听她絮絮说她们的行程,处月雄着实觉得好无生趣,唯一的点便是这小丫头还真是实诚,一五一十地都说了。

他自认晋阳城如此繁华,也是他身为一方节度使的自豪,北方连年征战,若无河东军的驻守保护,这儿怎会繁华安定?

他终于抬头看过来,却瞥见小丫头如数家珍时那漆黑的眼眸里,闪烁出少女纯粹的光芒,双颊也因为她的好兴致染上两抹绯色云霞,那一刻,他不由地心一动。

可以想象,当时他若在陪着她逛街,小丫头又会是怎样的开心。自从她嫁入这晋阳府,因为各种缘由,他委实也没能陪她好好出去逛一逛,不能不说是遗憾。

话头一转,处月雄忽然道,“我来之前,从福春堂来。”

归晚的话就此噎住了,提及婆母刘氏,她就有些头痛,今日婆母还因自己陪着郡王妃出门闲逛而生气,“你已经嫁为人妇,这么抛头露面出去,将后宅的事情抛给你的婆母,于心何忍?”近来,刘氏在耍性子不愿意掌家了,归晚并没理睬,她清楚得很,刘氏舍不得对晋阳府的掌控。

“母亲对使君可说了什么?”归晚并不避讳。

“母亲说,想让你着手筹办一场寿宴,你没答应。”

归晚低着头,适才说起逛街时的开心已经荡然无存,她咬了咬唇,低声语:“母亲想讨殷四姑娘的心,还是亲力亲为的好。”

殷雪晴的生日恰是每年的上元节,刘氏想着替殷四姑娘在府上筹办一个生日宴,大家过来为她庆祝,却又吩咐儿媳着手去安排,被归晚一口拒绝。刘氏失了这么大的面子,便逮着机会向继子诉苦。

她忽然扬起脑袋,问道:“这事,使君知晓吗?”

短暂的沉默之后,处月雄开了口:“傻丫头,你若不想,那就不用去管。不如想想上元节,你想去哪儿?”

归晚想到自己在建安时,每逢上元节也会随表兄表姐出去逛灯市,“不知咱这边的灯市如何?”

小丫头额前贴着一枚额黄花钿,十分讨巧可爱,他忍不住凑过来,指头戳了一下额黄,“那好,上元节,我会陪夫人逛灯市。”

她瞪着滴流圆的黑眼珠,像是受宠若惊,小丫头伸出手道,“那就拉勾,不许反悔!”

明明幼稚得很,却让处月雄心头一动,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与她拉了一下。

又伸手臂将丫头拉入自己的怀中,下巴抵在她小脑袋顶上,温柔的开口,“我的小夫人,还想要什么,我为你准备。”

靠在他怀中的归晚感受到他胸膛的震颤,心里甜蜜蜜的,却又扁了扁嘴,“不告诉你,这礼物还是要惊喜的好,我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肩膀忽然被从前面转了过来,二人面对了面,他几乎没给她心里准备,朝她额头亲了一下,“这个算惊喜吗?”

归晚捂住了前额微湿的地方,心里道:这是惊吓好吗?

二人的关系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当初的甜蜜,归晚与他一同用了饭,甚至还可以向他发点小脾气,“殷四姑娘,使君如何打算的,若不纳她为妾,何必留人家到现在?传出去对她,对府上都不好,妾身也不开心。”

这样的话平素二人都不会触及。

今日小丫头对他如此坦白的说出来,至少说明坦诚,还告诉他,她会不开心。处月雄想了想,终于温沉的开了口,“归晚,再等一等,我会妥善处置好,不让你为难。”

归晚会心一笑,望着他,眼眸里分明是感动,“好,我信你。”

一晃就到了上元节的白天。

府里一整天都是静悄悄的,刘氏也没提及给殷雪晴过生日的事,归晚见到殷雪晴的时候,她也犹如霜打了茄子一般。归晚心里想,果然是处月雄发过话的缘故。

归晚去问郡王妃可是要当夜去逛花灯市,不料郡王妃朝她嘘声,“别让鸿儿听见,这灯市啊,原是热闹,然我到底是俩孩子的母亲了,还是留在府上陪孩子早日安歇。至于鸿儿,他父王也不让夜晚出门,一则怕是走丢了,二来跟着你们出去,也是个不省心的小累赘。你啊,也就现在年幼可以出去闲逛一下,等以后有了孩子,怕也是出不得门了。”

归晚顿觉得羞愧难当,便郡王妃也顺口聊了别的。待出了绛云轩,却是刘氏而来,“今日上元日,是殷四姑娘的生日,没有声张出去办席面,但你作为二郎的夫人,却也不能充耳不闻。这样吧,今晚你陪着四姑娘去夜市逛一逛。”

归晚几次想拒绝,那刘氏却不容她拒绝,归晚回来后心情不好,却不料那殷雪晴上门来了,她红着一双眼眸,直接问归晚,“节度使今日是不是要回府来?”

归晚鲜少摆出郡主的威风,语气冷冽:“使君回与不回,好似都不是殷四姑娘该打听的!”

殷雪晴抽噎一声,“我知道,我成了郡主的眼中钉,可我也不想。放心,今夜你与姐夫成双成对去许愿,我不会出现打扰你们!”

说罢扭身就跑开了。旁边的鸣翠走出来,冲着那背影啐道,“好一个不要脸,郡主与家主的事,她还想插一杠子?但凡有一点脸皮,就不该说这话!活该!”

归晚心里终于放下了,上元之夜应该可以安静了。然不知为何,她心里却隐隐有一丝说不上来的隐忧。

日暮时分,李承瑾迟迟不见人影。祖母向来有不吃晚饭早睡的习惯,今日因为上元夜没有早睡,郡王妃领着两个孩子在寿春堂用了饭,又掌了花灯,不多时,郡王妃担心影响祖母早歇息,便执意带孩子回了绛云轩。归晚正打算与祖母告退时,外头人道:“节度使到!”

话音未落,便见一高大挺拔的身影踏进门来,李承瑾一身宝蓝色胡袖锦袍,并未着大氅,看上去比往日顷长了些许,“孙儿今日事忙,耽搁了回来,还望祖母勿怪。”说着,余光看了眼旁边的归晚,归晚则低着头,强迫着自己不去看他,心里暗自开心,他终于记得回来了。

老夫人道,“祖母听说了,你今日节度府有贵宾,难得你还记得回来,我还给你留了碗元宵,要是外头吃了,不吃也可以。”

李承瑾不语,只掀袍坐了下来,接了祖母为自己留的那碗元宵,闲闲吃了起来。

老夫人又道,“其实啊,二郎不过来也可以,祖母本就是要早歇息的,只是我瞧着晚丫头一直在等你呢。”归晚时不时派婢女去打探使君回来否,老夫人虽装作听不见,却也心知肚明。

归晚有些不好意思,咬着嘴唇,几分撒娇:“祖母,晚儿没有等他呢。是惦记着他没早些来陪祖母过上元节呢。”老夫人不再点破,只长舒了口气,“祖母活了这么一辈子了,上元节再大的热闹没瞧见过啊。想当初啊——”想当初,她还是大唐的公主,还在长安居住。

话到这儿,却迟迟没听见下文,归晚再抬首,见祖母居然坐在位子上打起了瞌睡,旁边的刘嬷嬷则朝他们嘘声道:“老夫人素来日头不落,就歇下了,节度使和郡主且回吧。”

归晚和李承瑾近乎是并行离开了寿春堂,因为贴的近,归晚嗅到一股酒气,料到他这是在外面应酬完才回来,想到祖母提及节度府有贵客前来,便也没去多想。快到怡春堂时,李承瑾忽然驻足,月色中望着她,“让你久等了。不知郡主还有何需要准备的,马车都备好了。”归晚讶然,“这么急啊。我还想换身衣裳呢。”

李承瑾瞧着她这一身衣裙,委实不适合在夜市中行走,便点头道,“去吧,换一身利索些的。”

再出来时,李承瑾正负手立在那院落中,身后传来一句,“使君,你看。”李承瑾回头看了眼,瞬间怔住了。

这丫头居然换了一身小公子的服饰,他不由地蹙眉,他这还是第一回见小丫头穿男装,越发看上去像是谁家十二三岁的小公子。他抽了时间来陪自己的小夫人逛灯市,却到头来是陪一个半大小子逛街,若是让熟人瞧见,他这脸面往哪儿搁。

归晚见他蹙眉,便问,“使君不喜欢我扮男装么?”

李承瑾咽回去想说的话,只道,“我只是第一回见,确实有些与众不同。这身打扮倒是比平时穿着来得简洁方便。”

“那,它好看吗?”她有些担心的问。

李承瑾目光掠过她更加平坦的胸,这身小公子服显得她越发清秀俊雅,但越发认不出是个女孩了,嘴上只道:“是晚儿模样好看。”归晚听他第一回称呼自己晚儿,又说着甜言蜜语,她心头觉得甜蜜,只越发不好意思地前头走了,李承瑾嘴角微勾,又嘱咐下人带着厚披风备着,这才从后面追了过去。

上元节,平常百姓黄昏时就来到了夜市,然越到了天黑,这夜市才更加热闹,一些世家贵族的千金也会在花灯市上露面。只是夜晚凶险也多一些,故而女子出门总是跟随自己的父兄,或者亲朋好友结伴而行,故而花灯节也成了青年男女私下邂逅与约会的好日子。

车马到了夜市前,灯火如昼,人流涌动,只能停下来,归晚早就按捺不住兴奋,早就想着下车了。不等李承瑾接她,归晚也从马车上下来。李承瑾却有些不喜她的自作主张,上前握住了她的手,“不可乱走,跟在我身边,现下得先去面具摊子买两顶面具。”归晚瞧着李承瑾那张英俊的脸,不由地笑他,“有人比大姑娘还羞见人呢。”

李承瑾面色微微一沉,只攥紧这丫头的手,没有解释。日常没几个百姓认得出他来,然若有心人见到他在灯市中,总不免引来不可控的危险,尤其会给他身边的丫头带来不便。

归晚在那围着两顶面具挑来挑去,那卖家就说,“小公子挑的这两顶就不错了,这张门神脸适合你兄长,小公子适合——”归晚闻言不禁笑了起来,她悄然看向李承瑾,见他居然一副坦然地接了门神脸面具,戴了上去,只听他道:“就这两顶吧。”说着让后面的卫福给了卖家银子。

走了会儿,再到了另一个摊子时,归晚又看到造型更别致的面具,便想着再买两顶,归晚挑了一张关公脸,只听店家道:“小公子戴这个有些大,这关公脸给小公子您的父亲戴比较合适。”归晚愕然,在尚未意识到店家口中的父亲是谁时,手腕一紧,已经被处月雄牵着离开,“难看得很。”

店家一脸的无辜望着这两位,一大一小,若不是一个父亲,一个儿子,俩男的哪里会牵手呢?

归晚嘀咕着为何不买呢,只听处月雄道:“一顶就可以,买多纯属浪费!”

归晚解释道,“我是想着给鸣翠和卫福买两顶啊。”

此时身后卫福正和鸣翠跟在后面议论着,只是他们不晓得自己的主子耳朵太好使,不用特意就能听见他们议论的什么。

“阿福,家主好像生气了。”

“还不是因为那店家没眼力劲,以为父亲牵着儿子来。鸣翠我跟你小声说啊,主子最忌讳别人说他比郡主大太多。”

阿福的声音很低,抬首时,忽然见节度使也回头看过来,一时止住了笑。

处月雄回首,恰是瞧见卫福在与鸣翠嬉笑,越发耷拉了脸,忽然沉声道,“把钱袋留下,滚远点!”

卫福吓了一跳,好在他已经习惯了主子的喜怒无常,只是有些不舍得交出钱袋。虽然他有机会单独与喜欢的姑娘逛夜市,然没有银子乐不起来啊。

好在归晚是个体贴的,便道,“鸣翠那儿有银子,你们且逛一逛,想买什么买什么吧。”鸣翠扁了扁嘴,不是很开心,“姑娘您您这就不要我了——”鸣翠是想说干嘛透露我有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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