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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市如昼,人流川行,摊铺商贩的叫卖声不绝,最引人注目还是花灯猜谜,造型各异、五彩斑斓的花灯引人向往。

然而一般百姓也就是凑个热闹,斗大的字都不认识的人哪里会猜得出那些精巧心思的灯谜,因此吸引参与者皆是世家豪族的公子千金,常有心思精巧者会出文灯谜题于灯笼上供人猜乐,猜对者可以拿走灯笼或者别的回报,能猜对者寥寥无几,却是当时群众基础最为广泛的交友会偶像的机会。

归晚早就迫不及待地往人群里钻,李承瑾却向来不喜这些文人聚众的场合,常认为他们不过是凭着家里的祖荫,来此附庸风雅、哗众取宠而已,故而他攥住了归晚的手,并不向前。

小丫头回头,噘嘴,“不是说好是来陪我逛灯市的吗?那边有我喜欢的灯笼!”李承瑾微微蹙眉,只好松开了手,跟着她来到灯市里。

只见那边,众人围着一个独特的灯笼在那评头论足。

李承瑾瞧去,这灯笼果然不同一般。别人的灯笼制作多是用纸张或着绢布,这灯笼也是黄绢制成,但却是拿的前唐张大家的书法名作做了灯笼身。围观的世家公子都在那辨认:“这是张大家的真迹吗?”“是啊,张大家会在黄绢上写字吗?”“定是有人仿写张大家,题在黄绢上的吧?”

归晚也近前辨认了,这一辨认,可惊得不轻,她侧头对李承瑾道:“这、这真的是张大家的手迹啊!”围观的人问,“你凭何断定啊?”归晚认真道:“我认的张大家的印章,他的章左下方有个不变的缺口,印出来的章都是这样。再说这绢本不是什么黄绢,是白绢久了作黄旧了而已。”众人近前看果不其然,又一番触摸,顿觉得有几分道理,但见不过是个小少年,便道,“哪里来的张狂小子,不值一信!”目光不期然瞥见小少年身边站着的高大男子,虽戴着面具,却只是一瞥,仿佛周身散发出一股杀气,顿时变了笑脸道,“呵呵,我说笑的,小公子猜的有几分道理,有几分道理啊。”

这时候,制作灯笼的主家到了,直言这是张大家的手迹,众人瞧见来人,顿时恍然大悟,这灯笼居然是出自晋阳城的书法世家范府,当年大唐天子还让范成石为鉴德殿亲题壁书,可想而知当年的范家是何等荣耀,这范府若留存下前唐张大家的绢书那是极可能的,只是用张大家的绢书制作笼身,实乃是奢侈啊,毕竟当世这张大家的手笔在世家贵胄中被视若珍宝。

只听范府的人道:“诸位公子佳人,别只盯着这绢书,且看下面的灯谜了吗?”众人其实早有看见的,只是因为目光被张大家的手迹所吸引,故而一直没怎么关注猜谜,此时目光都看过来。

归晚也瞧见了那文灯谜:“黄绢幼妇,外孙齑臼”,这时只听范府的人朗声道:“诸位若有猜出这灯谜的,范府便将这灯笼送给猜中灯谜者。”一时间,围观的人都跃跃欲试,这可是张大家的真迹啊,这灯笼本身只怕就要值很多银两。

人群中的处月雄目光微狭,却是望着那灯笼有些出神。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灯笼上辈子属于宋归晚,彼时正是宋归晚因猜中灯谜得到的,然而让他疑惑的是那时的归晚已经年十九,然而此时这灯笼问世时,归晚却不过十四岁,相差五年。为什么重生归来后,时间有些错乱,归晚也比上辈子年幼了三岁。莫非这一辈子,一切都要提前,他有一种无法掌控命运的怅惘感。

他自然知道这谜底,前世归晚与他都猜了出来,却故意让归晚得了头筹,她得了灯笼高兴得很,他侧头看去,见小丫头在那苦思冥想,他在想:不知年幼时候的归晚能不能猜得出这个灯谜。

处月雄原本打算作壁上观的,他想看看小丫头能否猜得出,若是她猜不出,自己再出面拿下灯谜。然不多时,处月雄听见有人分析的近乎对了一半,他又忽然改了主意。万一被人捷足先登,岂不是上辈子归晚的灯笼落到别的男人手里,这是他不能允许发生的,故而他等不及小丫头的谜底了,自己出来道:“我已经有了谜底。”

众人早前已经注意到小少年身边站着气场不同的高大男子,起先甚至还有些堤防他,但观察了会儿,见其站在小少年身边一直沉默不语,像个木桩子一样,渐渐猜测,这一位不会是护佑小少年的护卫吧?但见其穿着打扮又是非富即贵的,一时又不好确定,渐渐地大家被灯笼和字谜所吸引,便忘记了小少年身后的这男子。此时冷不丁这人冒出来,众人目光不由地又投了回来。

处月雄并没有在意这些人的目光,他只想为归晚拿下这个灯笼,“黄绢即为带色的丝帛,乃绝字;这幼妇——”他看向归晚,唇角勾了抹笑,“即为少女,乃妙字。”

小丫头的眼眸一下子亮了起来,向处月雄频频点头,只听他继续道:“这外孙,乃是女儿之子,便凑成好字。”众人纷纷称奇,又急问:“那这齑臼是何意?”

处月雄看向归晚,期待她能说出后面的答案,毕竟上辈子是这丫头猜出来的,更想把最后的机会让给小丫头。更兼这丫头此时频频点头,便道,“这齑臼何意,不如就让这位小公子讲一讲?”于是众人都用钦佩的目光看向归晚,归晚一下子就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然而,归晚有些紧张、激动,羞愧难当,“这齑、齑臼呢——”

她有些结巴起来,直觉得脸都红了起来,只得凑向李承瑾低声道:“我不知道啊。”李承瑾不由地吃惊,没想到这一世的贼丫头非但“长残”了,脑子也没之前的好使,然牛皮吹出去了,不是那么好收回去的。

于是处月雄凑近低声道,“你用齑臼帮祖母做过什么?”归晚一想,帮祖母捣过蒜和椒啊,忽然她一下子就悟出来了,她学着小公子的声音,胸有成竹道,“齑臼,可理辛,,通理、亦作受,理辛、受辛者,辭也。所以这黄绢幼妇,外孙齑臼,连起来就是绝妙好辭!(辞的繁体字)”众人纷纷赞叹不已,“原来是赞张大家这首题诗乃是绝妙好辞啊!”

须臾,那范府的管家出来道,“虽然这谜底是小公子点出来的,但是灯笼的主人认为,是由这位未名的公子提示所得,故而我家大小姐决定将灯笼送予这位高个子的公子!”

归晚跟着拍手欢呼,确实这灯谜算是李承瑾猜出来的,不过谁猜出来都行,毕竟这张大家的灯笼是到手了。须臾,听见众人的欢呼声,归晚抬首一瞧,居然走出来一位身姿窈窕,举止优雅的世家千金,虽蒙着幕篱,但灯光下,归晚仍能觉出这女子美貌十分。只听得众人道:“这就是范府那位千金范卿云啊,果然是才貌双全。”只听那范府千金向处月雄恭敬施礼,“公子惊世之才,今晚着实让卿云佩服之至。卿云可否邀公子去望仙楼一坐?”

旁边的世家公子在那羡慕嫉妒,“吆,范家大小姐居然会邀请人叙坐啊。”归晚并不知这范府曾是京城的大家,因避乱来到了这晋阳城,却是个乱世中难得的清流世家,许多豪族都想拉拢他们,为自己抬升些门面。

归晚好像嗅出了点什么味道,这范卿云好像对李承瑾有兴趣?那可不行!于是催促道:“范大小姐还是先说说这灯笼的归宿吧,免得过会儿不认账了。”范卿云向来高傲,她家中收藏的张大家手迹多的是,怎会在意这个灯笼?便道:“即可将灯笼送给这位公子。”

处月雄接了灯笼,致以谢意,那范大小姐又问,“卿云尚不知这位公子名号,可否告知?”处月雄薄唇微勾,心道,凭一个灯谜就想自己暴露身份?于是他道:“抱歉,区区名号不足挂齿,这上元节猜灯谜可有自爆名号的说法吗?”范卿云有些尴尬道,“并无此规定,只是卿云钦佩公子才华——”

话未落,归晚就上挤过来,拉着处月雄的衣袖道,“兄长,我想要这个灯笼!”

众人这才了悟,原来是一对兄弟俩,皆是才学之人,可惜不知道哪个府里的,然而这上元节逛灯市,隐姓埋名才是惯常,反倒自报姓名的比较稀少,然这范府大小姐,居然一改往日傲娇才女的样子,趋前追着人家要名号,委实让平日仰慕范卿云的世家公子有些不开心:平素端得那么高傲,如今却一下子没了矜持,好生失望。

处月雄目光落下,见小丫头双眸里尽是促狭之味,想到幸好这丫头没喊自己爹,便顺手将灯笼递了过来道:“本就为了给你的,拿好。”归晚抱着那灯笼,心花怒放,越发看向那范卿云有几分小少年的自得之意,处月雄牵着她的手,对在场的诸人道:“承蒙谦让,在下还有他事,不便久留,诸位继续。”

说罢,处月雄牵着归晚的手就离开灯市,归晚其实有些恋恋不舍,“我还想再猜几个呢?那边的好猜一些。”处月雄则道,“最难的都被你猜出来了,其余的猜了有何乐趣?”

归晚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只是还有些惦念着那些漂亮的灯笼,时不时一步三回头回望,却见那范卿云正立在那人群里往自己这边瞧,隔着幕篱,归晚仿佛也感觉出来她的怨恨和气闷来。

归晚心头不由地一惊,再也不作留恋,“好啊,我们去别的地方吧!”再好的灯笼也抵不上自己的夫婿啊,她怎么可能让别的女子给李承瑾暗送秋波呢?

见小丫头改了主意,处月雄眉暗自会心一笑,袖袍里回握了小丫头的手,只是沉眸里依旧有化不开的思虑。上辈子制作这个灯笼的是范府嫡长公子,并不是这个范大小姐,上辈子这范卿云有些声誉,然在他看来不过是哗众取宠,她的容颜处月雄亦曾见识过,不过是名不副实。

而让他不想与这范府有瓜葛的原因,是因上辈子这个范府长公子,因归晚猜中了这个灯谜,便试图想结实归晚,自然让他大为恼火,一番接触下来更觉得范府到了这一辈都是些沽名钓誉之辈,这个灯笼压根就不是范卿云所制,今生他压根不会浪费时间在这范府的人身上。

处月雄带着归晚往东市去,东市临街的店铺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一年之中,也只有上元节鲜少的几个日子里可以夜晚营业,归晚不由地好奇驻足。处月雄抬首瞧见了那几个大字——榭香居,正是先前小丫头在自己跟前提过的。

“榭香居?就是那个妆奁铺?走,陪你进去瞧瞧。”

归晚心头一暖,原来他都记得呢,便也随着他走入这榭香居。这榭香居是晋阳城一家有名的妆奁店,分胭脂和饰品区,品质上乘,价格不菲。

处月雄对胭脂水粉过敏,因归晚年幼也不常擦口脂,故而直接带着她去了首饰铺面,归晚本是有心想选一种口脂的,却被处月雄告诫道:“别忘了眼下的身份,你这少年郎已是唇红齿白,还要擦口脂像话吗?”归晚愣了愣,记起自己如今是个少年装扮,便只能放弃了这口脂,随着处月雄来挑选首饰。

归晚瞧了几款玉簪,主动让李承瑾挑选,“看你有喜欢的么?”处月雄冷眼瞧了两眼,冷声道,“玉簪不适合我。”归晚扁了扁嘴,心想就是见他几乎不用玉簪,这才寻思给他买的啊。处月雄见她挑选了好久,便只好选了一款玉簪收下,归晚这才安心挑选起自己的首饰,只见其中一副红珊瑚耳坠放在最不起眼的地方,然其上镶嵌着明珠,烛光下甚是夺目,归晚的眼眸不禁露出光芒。

处月雄见状便对店家说看中这个,那店家道:“两位公子还真有眼力劲,这对明珠乃是南海珍珠,无论是质地还是色泽,都是当世无双。”归晚一听,这当世无双岂不是要价值连城,便扯了扯李承瑾衣角。

处月雄略顿,侧首瞧她,小丫头朝他做口型,用极小的声道:“带够银两了吗?”若是旁人只怕是听不到她的话,处月雄自是听得明白,他掂量了一下银袋,暗示都在这儿了。

归晚顿时叹了口气,寻思这河东节度使是不是没买过首饰啊,别说这对明珠了,就单单这红珊瑚也价值不菲。

这李承瑾真是小气鬼,陪自己逛街就只带了点碎银子,她扁了扁嘴,压根对这桩买卖不抱希望,于是在他背后小声嘀咕:“我们不买了,走吧。”

处月雄不理会她的真假心思,只问店家这双明珠耳坠的价钱,那店家瞧见了处月雄拿出的钱袋子,知道这客人没带够银两,便一边将那耳坠收起来,一边言:“实在抱歉了,其实这明珠并非卖品,有人在店里预先订制的,实在无法卖给二位。”

归晚听了之后,越发死了心,只听得李承瑾一声,“且慢。”

店家收拾明珠耳坠的动作被突兀地截了下来,他几分恼意地看向处月雄,处月雄则道:“这世上的珍奇异宝,无外乎就是个价钱。店家尽管开价,本公子必会照价购买。”

他语速不疾不徐,却不知为何,听在店家的心里凭白起了一层寒意。

店家只得陪着客气道:“不是价钱的事,那客主家已经付了定银,待取货之日,则会交全银款。”

“既然他只肯出定银的价钱,那便是为了以防不测,物银两亏。今日,我出他两倍的银钱,买下这明珠耳饰,还会赔偿他家的定银,如何?”商人逐利,这一番表态过后,那店家果然犹豫了,他上下打量了眼前这男子,虽戴着面具,却浑身上下透着不俗,猜测他定然出得起这银两,故而此时他道,“这位公子,容我和大当家的商议一下。”

顿时,房间里的气压有些低了下来。处月雄身体前倾,手肘略沉地拍在那柜台上,语气不悦,“说了半天,你居然不是主事的?”

隔着那张门神面具,店家好像瞧见那双寒眸里射出犀利的凶光,不由地浑身一颤,低声辩解道:“先前贵客您也没说让我大当家出来啊,素来这店铺生意在下做主,不用大当家出面,着实因这明珠价值不菲,须得经过大当家的点头。”

“不管谁说了算,今日我要定了这明珠!”处月雄道。

归晚顿觉得无比丢脸,这处月雄的态度只差明抢了,委实与他一方节度使的形象很是不符。虽然自己对那明珠很是看重,但她并不想因此要强买人家的。

她下意识地又去拽处月雄的衣角,试图劝他克制一下他的土匪天性。然而却被他回握了一下手,“听话,它会属于你的。”

归晚眨了眨眼睛,他怎么把她的心意全理解反了?本郡主的心好累啊。

须臾功夫,那大当家风度翩然地来了,年三十多岁,生意人那种惯常的八面玲珑之笑,一进门就将处月雄和归晚二人穿着打扮收于眼底,这二人一看就是府邸出身,然见他们却连一个奴仆都没带,故而这大当家丝毫不担忧,只拱手闲闲道:“恐怕让这位公子失望了,别说公子用两倍的价钱,就是十倍、百倍的价钱,本店亦不会出售,这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和先来后到,若是失信于人,只怕这榭香居就无法开得下去了,还望这位公子理解。”

归晚到此已经彻底放弃了,便朝处月雄投以眼神,那意思分明是算了吧,人家不想卖,再这么纠缠下去,和土匪何异?

处月雄压根没理会她的暗示,只幽幽道:“我只听说,商人重利,这无利不起早,榭香居今日保住了所谓的诚信,将送上门的银子拒之门外,明日只怕也开不下去了。”

那大当家的原本还是一派风流倜傥的儒雅气息,闻听这威胁登时怒道:“好大的口气!可知这榭香居背后是谁所开?”

处月雄淡淡开口,“我只对这明珠感兴趣。至于你这背后仗得谁的阴凉,不值一听。”

“简直是狂妄!这榭香居乃是得了老晋王府的庇护,才能生意恒通几十年,你以为你是谁,凭匹夫之勇,就能动了榭香居?!”

说着那大当家一拍手,店铺里走出来几个伙计。

作者有话要说:  注:“黄绢幼妇,外孙齑臼”典故出自《世说新语·捷悟》与著名的《曹娥碑》有关。作者才疏学浅,想不出古朴有难度的灯谜,借用这个典故当灯谜,架空背景望不深究。

大水冲了龙王庙。

抱歉今天只一更不到6000字,因为现在更新得谨慎再谨慎,万一修改需要大把月石(我已经不够了),编辑也建议我们谨慎一点,明日剧情有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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