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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晚吃了一惊,原来这榭香居竟然与晋王府有关系,难怪长宁郡主要带自己来这家店铺买东西呢。只是这大当家只怕是耍错了威风,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然而此时,归晚看了看对方四五个伙计,个个撸袖子,虎视眈眈而来,而处月雄加上她才俩,额,其实不加自己可能会更好一些。她很清楚自己打架不行,只怕会扯处月雄的后腿。

依着她对处月雄的了解,他应该不想表露身份,再说就凭空口白牙,店家就能信他的身份?

她拽了拽处月雄,示意好汉不吃眼前亏。

那大当家瞟了归晚一眼,冷笑道:“别以为我瞧不出你跟前的小少年,实则是个小姑娘,仗着祖上有几个臭钱,想、到我这儿来一掷千金?可惜这榭香居不惧这一套!”

处月雄原本听闻这榭香居与老晋王府还有关联,本是气消了一些,但不曾想这人当众揭穿了归晚的身份,又对他出言不逊,处月雄沉面不语,然深眸里起了一层阴鸷的煞气。

归晚暗道不好,若这回处月雄真发作起来,只怕这大当家和榭香居都会消失,于此她赶紧手疾眼快地拉住了处月雄的手,近乎低声求道:“我还想玩一会儿,咱不要闹僵了吧。”

处月雄心头的怒火瞬间因她柔声柔婉的一句压了下去,他低头看着她,瞳眸里满是温柔,“好,都依你。”

归晚得到了信心,此时胸膛一挺出面道,“大当家好眼力,我确实是个小女子,但却容不得被人蒙骗。”

归晚走过来,目光投在那橱柜上的明珠,“此明珠是一对旧物,并非咱榭香居为客人独家定制,榭香居最多只是重新修葺。很显然,你们将明珠置放于不起眼的角落,是为了待价而沽。至于说有客人前来付过定金,按照一般的买卖,货价两迄后,才能算完成交易,故而此时这物品尚在待价而沽中,我们亦不算强买。”

“大当家满口诚信仁义,却不过是想得到最大的价钱,先前付定银的买家您不敢得罪,如今叫出这么多人,莫不是觉得就敢得罪于我们?您要是逞能,可别打着晋王府的旗号,兴许人家不乐意呢。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大当家,您觉得呢?”

处月雄听得津津有味,什么时候这蠢丫头有这样一番的见识?他心头暗乐,这丫头柔声细气,娓娓道来,简直是上辈子宋归晚的翻版,他先前倒是有些小看了她。

那大当家闻言也是一怔,万没想到自己这打算被一个小姑娘给猜测出来,脸上此时红白一阵,这丫头的见解一时让他不敢小看,便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归晚心头乐了,还真是问到了衙门口来了,便趾高气扬了一回:“自然是榭香居得罪不起的人。”

那大当家来到归晚身边,上下打量着,虽然心有顾虑重重,可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忽然几分轻视的开口,“一个黄毛丫头,也敢口出狂言?!”

处月雄可以一时忍下对自己的挑衅,然这欺软怕硬的东西敢当着自己的面子,对他的夫人如此无礼,是可忍孰不可忍。

只听那大当家嗷地一声,当心口好像被着了一脚,登时整个身体飞出去,跌落在案台上,案台断成两截子,珠宝玉器洒落一地,人趴在地上,鼻孔冒血,发出杀猪般惨叫。

店铺的人避之不及,纷纷撂下手中的相看,外面围观看热闹之人也见势不妙,纷纷散去。

一切几乎发生在一瞬间,归晚没瞧见处月雄是如何出手,那几个跃跃欲试的伙计也是目瞪口呆,看着大当家趴在地上的惨相,几乎是起不来了,都吓得不敢上前。

外面传来杂沓的脚步,一众暗卫蜂拥而入,将那店铺围了起来。先前那个店家从里面哆哆嗦嗦出来,一番赔罪,“我们大当家他是个有眼无珠的,几位爷手下留情啊!”

处月雄见归晚惊恐的模样,便也有息事宁人的打算,便道:“三日内,将明珠包好送到节度府。”说着拉着归晚的手,离去。

榭香居的人闻听节度府,不由地脸色大变,再要开口去问,那些暗卫连理睬都没理睬,出门就消失的没影儿,只听得那店家在那拍腿懊悔:完了,完了啊!

东市渐行渐远,喧嚣渐弥,月色流觞,二人并行的影子被拉长在地上。

处月雄渐渐顿住脚,看向她,小丫头一路低头不说话。他忽然抬手揭掉了她的面具,月色下那张清丽可人的小脸露了出来,小丫头瞪着漆黑闪亮的眸子闪着迷惑的光芒,处月雄忽然勾唇笑了,“怎么,适才怕了?”

归晚想起那会儿的事情还有些后怕,却又不肯承认,只道:“不怕。”

“那你拽我衣裳作甚?”

“我我……”归晚挠了挠脑门,“我是觉得……不买也可以。”

“嗯?”处月雄也拿掉自己的面具,目光凑前打量着她,故作道,“那不然,我打发人给榭香居说一声,把耳坠子还回去吧。”

归晚赶紧拉住他的手臂,“还就还,我反正想要的是那对明珠!”

处月雄倏地笑了,“老实交代,那明珠你是不是见过?”如若不然,她怎么认出是个旧物。

归晚蹙着黛眉,苦思冥想后,又轻轻摇首,“其实我真没见过,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那明珠有些眼熟,也许恰是那明珠入了我的眼吧。”

她声音轻柔酥糯,听在处月雄耳中十分耐听,他几分促狭道,“你倒是眼毒,那么明亮圆润的南海珍珠,谁不眼热?”

归晚眨了眨眼,心道果然如此啊,如此她又开始担心起来,“人家挨了打,会不会买你节度府的帐啊?万一三天后,人家不送来呢?”

处月雄面色难堪,这丫头分明是故意奚落他,于此他故意凑近了脸,捏了捏她圆圆的腮:“这明珠必会完璧归赵。”

归晚诧异,未曾拥有,何来完璧归赵一说?又想到适才李承瑾在榭香居里的表现,虽然有些蛮横,可她心里还是有些甜滋滋的,“适才,多谢使君。”

整个人忽然被提了起来,处月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湿乎乎的,归晚下意识地抬袖子一抹,落在处月雄眼里这是嫌弃他,处月雄再次啄了一下,归晚直觉得整个脸都热乎乎的,一面挣扎道:“不许你这样,到处都是人呢。”

处月雄看着远处影影绰绰的人影,反倒伸手将她往怀中一拢,发出朗朗笑,“你是我的夫人,怕什么。”又道:“我们去顺水河吧,去那边放莲花灯。”

归晚猛地就想起先前曾梦到过这个顺水河,心头不由地一颤,梦里也是放莲花灯,可是因为人多,李承瑾便雇了画舫,却不想画舫早被坏人盯上了。于此她摇头道:“我不去顺水河了!”

“为什么?”处月雄蹙眉问。

“我听闻那地方人特别多,堵得很,不如晚一点再来吧。至于这莲花灯,其他有水的地方也可以的。”

处月雄略加思忖,想到上辈子自己在顺水河遇刺过,丝毫不顺,此时经归晚提议便也觉得甚是。既然顺水河这个意头并不顺遂,便去晋水别的支流也可以。

他低首,问道:“晚儿,累么?”

归晚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适才走得急,这会儿脚踝处有些疼,便道:“脚走得有些累了,不过我还没玩够呢。”

处月雄有心想背着她,又担心被人瞧见一个大男人背着一个小公子,很是不像话,便道,“你先忍一忍吧,我叫人牵马来。”

归晚咬唇,心道:果然是个木桩子,牵马来就可以了吗?这上元夜市是不能骑马乱入的,再说多招摇啊。

“主子,您有什么吩咐。”

身后蓦地传来一句,归晚吓了一跳,回头见两三个暗卫不知何时跟来,

“给郡主牵匹马来。”

“是,属下这就去。”

一人离去,一人留下,却是从怀中取出一个管状东西,“属下刚刚收到密信,因见主子们聊得欢畅,尚未禀告——”处月雄不等他说完已经取出密信,只是一张卷曲的纸张,展开见其上面的内容,处月雄面色一变,归晚觉得好像是有什么事,便小心的问,“可是发生了什么?”

处月雄点了点头,“有点急事要处理。”

归晚瞪着眼,不知如何回话,只心里想若是事小,能不能先别走,这时只听处月雄道,“你还想玩吗?”

归晚眉眼弯弯的笑道:“就想再玩一会儿。”

“那就玩一会儿,稍后让杜禹和长风他们护送你乘车回府,我尽量早些回来陪你。”

归晚咧咧嘴,原来他不陪着啊,但想到定然是棘手的急事,不然李承瑾也不会急着离去,便也只撅了撅嘴,低头不语。

处月雄知道她的情绪,伸手捏了捏她的腮边,邪魅一笑:“不舍得为夫?”

归晚抬起脑袋,瞪了他一眼,“才没有呢,我和杜禹他们去灯市再逛一逛挺好的。”

闻言,处月雄抬眸瞧向一边的杜禹,夜色下杜禹正一脸傻笑,处月雄不禁沉下脸,冷声道,“你的任务是保护好郡主,决不能出意外!”杜禹登时敛了笑容,躬身严肃道:“属下领命!”

————————————————

街道上一群孩童在那燃放焰火,灯影人影相交织,归晚原本失落的心情一扫而光,如一条鱼儿融入到热闹的人流,杜禹等人紧随其后,亦融入到人群之中。

灯市正热闹着,归晚见人群围到那边去,便也跟着凑过去。原来是一组画谜灯笼,围观的人在纷纷猜测什么。

归晚见四只灯笼上依次画的不同,第一只灯笼身是用黑乎乎的灯纸,其上什么也没有,让人觉得怪异,只有里头点了一只孤零零的烛;第二只灯笼上画着俩人在那玩双陆,旁边洒落一地的围棋黑白子,只听得周围的人在摇头道:“好生怪异啊,这几只灯笼毫无关联啊。”第三只灯笼画着的是桌案上的骰子,旁边还有刻刀,散乱一地的碎屑;第四只灯笼身上则是一枝红梅,仔细观察却发现并不是红梅,好似是满树的红豆。就听有人道,“这红豆我看明白了,旁的不明白啊。”

旁边的守灯人道:“这一组灯笼,是酿香楼的乔娘子所画。大家若有猜出来的,可以铺纸张写下来。”

“就是那当庐的乔娘子吗?没想到她不止酒好,这画绘得也好。”

然而铺纸写下谜解的甚是稀少,偶有几个写的却并没有猜对,众人渐渐有些失望,归晚也猜了会儿没有猜出来,因她手里还拿着先前张大家手迹的灯笼,想到自己拿不了太多的灯笼,便也不打算上前,人群边上看了会儿热闹,终究觉得没有李承瑾在,也甚是无意思,又不想给杜禹他们增添些麻烦,便转身打算离开。

脚步没走几步,却听见人群里响起一人温声道,“好一首相思诗的灯谜。”

“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郞长行莫围棋。”

那声音温润如玉,却一下子掘住归晚的心神,她驻足侧耳听,却不敢回头去看,只怕那只是自己的幻听。只听得身后有人道,“这与画谜有关吗?”

归晚听着那一人温声解释道:“第一幅灯画,黑漆漆的俨如深井,唯有井底掌着一盏烛灯,即为深烛;第二幅二人同玩博戏双陆,长行即是双陆的别称,围棋撒落一地,便是莫围棋。这两句诗用的是谐音,深烛伊,即是深深嘱咐你,共郞长行莫围棋,则是嘱咐她的郎君莫要违期。”

归晚恍然,原来这首诗还可以如此解读。只听得众人赞叹不已,后面则有别的才子道,“这第三幅第四幅图,便是诠释了玲珑骰子安红豆。”

“公子真是大才啊!”

只听得先前猜出来的公子道,“愧不敢受,此乃是前唐诗人温庭筠的诗篇。不知这灯笼的主人是否为女子,正盼她的郎君归来。”

须臾功夫,那乔娘子露面来,“风华给公子见礼了,风华拙思让公子见笑了。”

那人亦作揖回礼,“娘子情思精妙,让人眼前一亮,不必多礼。”

乔娘子问:“听公子的口音,不似晋阳城,可是南来客?”

“正如娘子所猜,在下恰是来晋,正逢佳节灯市,闲来一逛,见这灯笼画谜实在出得精巧有新意,便前说了自己的看法,还望不要唐突了乔娘子。”

“公子过虑了。今日答对画谜者,可去酿香楼喝酒用膳,乔娘请客!”

归晚此时已经回头,瞧见了那夜色流觞下一袭月白汉袍,顷长身姿,一派温雅清隽,虽然戴着面具,看那身影与三表哥杨文晟极像。

是三哥?三哥!她极快地往前走了几步后,又顿住了。转念间她又觉得不可能,三哥怎么可能来晋阳城?不会是自己花眼了吧?

她屏息静听着,那形似三哥的人在道:“多谢乔娘子相邀,只可惜在下不过是一过客,并非乔娘子所等候之人。希望娘子早日得偿所愿。”那乔娘子闻言,心头一阵疼痛,“是乔娘唐突了,公子只是过路此地,瞧不上我那等陋室。既如此,就将这一组灯笼送给公子。”话至此,大家都以为猜对画谜的这位公子,大约只想赢了灯笼离去,未料那公子又道:“实在抱歉,这组灯笼本不该属于在下,在下过路此地,实乃也不方便携带灯笼,更担心糟践了乔娘子的一番辛苦。”

这一番表态,让围观中的人有些不悦,原本别人是想得却得不到,这边轻易得到的却并不稀罕,乔娘子的面子也过意不去。不远处的归晚越发觉得那人就是自己的三哥,正在此时,花灯人群里忽然起了喧嚣,原本被乔娘子这边吸引过来的人,纷纷望向那边的热闹。

灯影闪烁,人影错杂,混在人群里的暗卫有些焦急,归晚并没觉察出热闹背后的危险,只向前两步过来,紧盯着那位公子,人群推搡间,只见他向乔娘急急作揖致歉,“叨扰了乔娘子,日后有闲时自去娘子的酒庐!”话毕,忽然拿下了面具,算是坦诚相见一番,“杨某告辞!”复又戴了面具,极快地混入人群中。

归晚悔不当初,面具拿下的那一刻,她脑袋一刹那空白,又听见他自称杨某,归晚才迫不及待地喊了一声,“三哥,三哥——”然而三哥的身影已经躲入了人群中,遁形无迹。她心中一片慌乱,三哥是躲着自己吗?他为何出现在这里,又为何急着离开?

归晚口中喊着三哥,便不顾一切地往人群里追,身后的杜禹只得现身,拦住了她,低声道:“郡主勿追,现下灯市有些异动——”不等他阻拦,那小郡主的身影已经跑了出去。若非因为她是郡主,又是军候的夫人,杜禹当下一定会拦腰抱走,然就是在这么一犹豫的片刻,归晚已经融入了人群。

此时人群混乱,灯影交错,再想寻找人并不易。两名暗卫心下一急,腾空一个轻功翻跃,本是为了更好的寻找郡主,却越发引得人群惊慌,灯市里的人们东奔西走,越发瞧不见人群里的小郡主。

归晚此时却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追上三哥。三哥来了!

隔着不远的地方,有女子蒙着幕篱,正凝眸看过来,她嘱咐身边的人,“就是她,跟过去,趁乱让她受些教训。”“是,大小姐。”

归晚正在人群中穿梭,忽然“砰”地一下,肩膀迎面被人猛烈一撞,她身体一个趔趄,脚下正是桥下坡的石阶,她脚下一崴,踏空了下去。

归晚惊呼一声,以为自己这就要滚下去时,身体却忽地被人扶住了。

那是一双温柔有力的手,似曾相识。

归晚余惊未消,一时忘记要先感谢搭救自己的路人,只因为那双手,只顾着抬眸去看,愕然发现面前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三哥。

她激动地尚未出声,便见三哥蹲下来道,“没想到真的是你,可是跌伤了哪里?”归晚连忙摇头,“没事没事。”顿了下,才问,“三哥怎么突然回来了?”

杨文晟温和道:“我听见人群里有人喊着三哥,声音甚是熟悉,便回头过来寻找,刚到这桥下,便见一个熟悉身影的小郎君跌下来。”

归晚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我走得太急,与人撞到了,幸亏三哥这一扶,不然定然是跌伤了。”杨文晟点了点头,温柔的目光看着她,将她缓缓扶了起来。然而另一边,越过她的头顶,目光落在那桥上小厮打扮的男子,正鬼鬼祟祟看向这边,他眸光里浮现出一抹寒光,那人顿时一惊,随之掉头钻入人群里逃遁。

杨文晟起身,侧头看向自己的侧后,那儿跟着他的护随,“盯着那个人,看他与什么人回话。”护随领命离去,归晚以为三哥有事要忙,这才扬起小脸道:“三哥来晋阳可是有事?”

“确实领了差事前来,却也不甚忙,这不今夜才来到灯市。”

归晚点了点头,她自然晓得,三哥还在灯市猜出了一组画谜灯笼,但她不打算告诉三哥,脚踝处适才其实已经崴伤,她强撑着笑,“三哥来晋阳城有几日了?”

“今个是第三日了。”杨文晟淡笑着看着她,忽然觉得奇怪,“晚妹妹,怎么就你一人?”

归晚不好意思道,“我与他们走丢了。”她没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追三哥才与护卫走散,“还好,我找到三哥了。”小丫头的脸上露出笑容,杨文晟亦是开心,彼此相对了会儿,一肚子的话却不知哪里开口。

他想知道归晚过得如何,他来晋阳城三日,那李承瑾都只答应却不曾安排他与表妹会面,故而他越发得担心表妹的处境。宋归晚亦想知道三哥为何不来见自己,又想问他因何而来,家里情况如何。

终于,杨文晟先开了口:“我……我现下住在驿馆,离着醉仙楼不远……要不,我先送你回府吧。”

归晚哪里听不出,三哥这是舍不得自己走,却又担心她在外太久,于是她道,“醉仙楼啊,这么巧,我本是想去醉仙楼吃些夜宵,不如我请表哥去醉仙楼吧。”

杨文晟问道,“那你可有银子?”归晚连忙伸手去摸自己的钱袋,果然没了。见小丫头惊讶之余面露尴尬的样子,杨文晟道,“先前外出也是三哥出银子,这一回还是我请晚妹妹。”

归晚终于露出笑容,“那我就不客气了。”归晚行走在杨文晟身旁,三哥步伐比之从前更阔一些,她这才觉察出三哥好似比之前更加挺拔一些,想到先前他不过是一介文弱书生,心下为他高兴。杨文晟瞧出了她脚踝的不适,“怎么了?你脚受伤了?”归晚又摇头,“没事没事的。”杨文晟没有再听她的,弯腰蹲下来,捏了捏她的脚踝,归晚不由地哼痛了一声,杨文晟蹙眉头,颇有几分自责道:“是你的脚踝受伤了,怪我刚才粗心没发现。”归晚道,“怎么能怪三哥,是我不小心。”她心里清楚,这脚踝的旧伤又加重了。

杨文晟抬首,见周围人流川息,并无车马,他蹲下来道:“晚儿,上来,三哥背你。”归晚愣了一愣,那前面的杨文晟就道:“上来吧,三哥还记得小时候也背过你。”归晚这才犹豫着上了三哥的背。他的背比小时候宽厚温暖了许多,她一时有些恍惚,想起以前夏日下雨的时候,三哥怕湿了她的绣花鞋,便主动背着她涉水,结果回头被舅母责备。

“三哥,我是不是重了?”

他犹豫了下,自己似乎是好些年没有背过晚妹妹了,便应声道,“嗯,重了些。”

“三哥你要是累,就放下我吧。”

背上小丫头的话轻轻柔柔传来,杨文晟的唇角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目光却悠悠地投向不远处灯火通明的街边。

“三哥?”

归晚再轻声问了一句,依旧是没什么回应,她也抬起小脑袋望去,那灯火通明处——

咦?到醉仙楼了?

醉仙楼外,此时两排兵甲护卫着,外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去。

归晚不禁蹙起眉头,瞳眸中起了疑惑,那灯火阑珊处渐渐走来一个熟悉身影。

归晚直觉得心头蓦地一跳,那分明是李承瑾!

作者有话要说:

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字谜从一首唐诗引申来的,见笑了。

今天有事忙,晚更了会儿,不过是大肥章啊,可以原谅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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