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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晚心头蓦地一乱,他不是有要事要急着处理么,怎会出现在醉仙楼的门口?
醉仙楼门口的灯影处,女子身影踉跄,李承瑾就站在她的身边,那女子似乎喝醉了酒,忽然攀上他的肩头哭哭啼啼不肯离去。
“我以为姐夫不会管我了……姐夫,你还不是听见我有事就出现……我知道你心里有我……”
她分明就是那殷雪晴。
归晚瞪着眼睛,简直不敢相信。那李承瑾的反应并非是漠不关心,而是虚扶了殷雪晴左摇右晃的肩头,“简直是胡闹!”殷雪晴呵呵干笑一声,“我就要胡闹!”
只听“噢”地一声,殷雪晴侧身扶住了栏杆,声声呕吐了一地,旁边的侍从手忙脚乱地过来为殷雪晴擦拭嘴角,处月雄则负手而立,似乎在斥责身边的人没照顾好殷姑娘。因归晚站在暗处,人影混杂,处月雄压根就没瞧见她。
少顷,那殷雪晴在下人的搀扶下入了一顶软轿离去。处月雄这才转身上了醉仙楼。
醉仙楼外的兵甲护卫,却仿佛在一瞬间撤走。
门口处,有醉仙楼的人过来打扫,原先散去的人这才好奇地围过来,个别胆大的询问,“不知今夜这醉仙楼,可有什么贵客?”
醉仙楼的人斜觑着眼道,“散了散了,少打听闲事!”有了解点实情的人说,“今夜好像是老王府的客人在此做寿。”
围观的人早对醉仙楼的态度不满,“呵,自以为攀上了老王府,就鼻孔朝天了?!”也有人劝道,“小心祸从口出啊,那王府的人好像并未离去。”
隐隐约约的话传来,归晚的一颗心如坠冰窟。李承瑾骗了自己!
原来殷雪晴没在府里办寿宴,却是在这醉仙楼办了宴席。至于李承瑾收到的紧急公务,想必就是殷雪晴的寿宴吧。因为李承瑾耽误了时间去晚了,那殷雪晴才心情不好的吧。
心一点点的疼起来,起初只是心口旧伤泛出的隐痛,丝丝缕缕,后来那旧伤处仿佛是一下子被撕裂开来一样,痛得无边无际,无处躲藏。
李承瑾,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两全其美吗?
她直觉得眼睛一酸,热泪瞬间充盈了眼眶,她使劲仰着脑袋,不让泪水落下来。
“晚儿,可是要进去?”杨文晟温和的话传来,归晚赶紧收回了心绪,平息了一下,才摇头道,“三哥,我忽然不想去了。”
“好。,那就不去,都听妹妹的。”
杨文晟背着归晚离开醉仙楼,走了几步后,他忽然驻足道,“你脚上有伤,不如去我下榻的客舍寻医者来瞧瞧,顺带吃些夜宵也可以。”
归晚脑海里还是那一会儿醉仙楼一幕的冲击,此时听表哥这么说,便只面无表情地应声。
又坚持道,“三哥,你放下我吧。我自己能走。”
“晚儿一点都不沉,三哥背得动。再说你的脚崴伤了,不可落地加重,待让大夫瞧过了,三哥才能放心。”
归晚拢着三哥的脖颈,心头一股暖意,再也没有话说。
“晚儿,你要是有什么委屈,可以和三哥说。三哥会为你做主。”
归晚原没觉得自己有何委屈,嫁与李承瑾本就是一场无望的联姻,至于其他的奢求,到头来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与自欺欺人,但是三哥的这句关怀,一下子让她心中的委屈决堤。
睫毛跟着一抖,仿佛是不堪承受亲人的关怀,一行清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隔着冬衣,杨文晟却仿佛感受到肩头上那两滴热泪。
他心头沉重,却什么也没说,只默然背着归晚往客舍走。
客舍附近,几个扎小辫子的孩童在那燃放着烟火,正噼里啪啦的热闹,归晚被人背进来时,这几个小孩还在后面起哄笑话,“这么大的小郎君,还让人背着啊。不害臊,不害臊!”
归晚此时心里正难过,越发伏在杨文晟的肩头上啜泣起来。身后近处跟着些人,那是杨文晟的侍从,赶紧将那几个六七岁的孩子赶走,“小孩家家的,别在这儿放鞭炮!”
杨文晟顿住了脚步,对侍从说:“去将附近最好的骨伤大夫找来!”
房间里,并没生什么暖炉,只两盏灯火。归晚坐在那内榻上,双腿耷拉着榻前,杨文晟望了一眼她发红的眼皮,没有说话,只蹲下来,为她察看脚踝处,“已经肿了。再忍一忍,一会儿大夫就到了。”
归晚见三哥自始至终没提醉仙楼的事情,便以为他没见过李承瑾,自然也认不出醉仙楼前的李承瑾,说不定三哥还以为她是因着脚痛而落泪,故而这会儿她心头轻松了些,要不然才是丢人丢大了呢。
须臾大夫赶来,为归晚查验了脚伤。
“小郎君脚踝处以前旧伤并痊愈好,这一回又崴了脚,只怕得好生养上些日子。老朽已经先用了些凉血止痛的药,待明日再涂抹这些活血化瘀的药,平素再多滋补些骨头汤,养些时日应无大碍。”
杨文晟认真听着大夫的嘱咐,一旁的归晚却一句也没听进去,只脑海里盘旋着那会儿灯火通明处,醉仙楼的一幕。
杨文晟送走了大夫,进来时便见到她发呆伤神的一幕,他那掩藏得了无痕迹的情绪终于流露出来。
他在榻前坐下来,漠然的开了口:“是三哥不好,没有早来看你。”
杨文晟获悉归晚要北嫁给处月雄时,十七岁的他尚在行军的路上,他虽是权臣杨相之子,却到底不过是一个初来军中历练的贵公子,并无什么特权。
彼时年幼,他喜欢晚表妹,却碍于礼教和家族阻碍,他不能宣之于口,他清楚自己所谓的喜欢,只会给晚妹妹带来沉重的负担,他曾想过随着年岁的渐长,也许一切问题能迎刃而解,却不想一年前的那一面竟是他们的告别。
杨文晟嘴角浮出淡淡的苦涩,“是三哥没能护好你。”
归晚却以为三哥说的是脚踝,“这伤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关三哥你的事,咱们隔着山长路远呢……对了,三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杨文晟忽然笑了,那是从前兄妹相处时才有的调笑,“晚妹妹猜猜看。”
归晚还真是皱着眉头猜测了起来,暂且忘却了心头的不快,“三哥是特意来看我?”她随之又摇头否认了,“肯定不对。”杨文晟抬眸看去,反问道,“为何三哥就不能来看你?”
归晚笑道,“三哥那么忙,定然是来此公干,自然也会顺路来看我的。顺路来看我,晚儿就很满意了。”
他望着她的笑脸,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夹杂着自责。
南梁王朝嘉奖河东节度使的特使,原本并非是自己,是他一力求了父亲,才得以前来。上一回,处月雄去信朝廷说让他前来护送宁安郡主来晋阳,他正负伤在身,无法前来。这一回,他终于得了消息,设法接了这个差事,亲自来晋阳这一趟,不为其他,就是为了见归晚一面。
他是前日才到达此地,早就急着要见归晚,却被处月雄搪塞过去,故而这个上元夜他过得郁郁寡欢,却没想过,竟然能在灯市上遇见了归晚,真乃是上天的安排。
他曾想象过他与晚儿的见面,却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形下相遇。看样子,她过得并不怎么好。而自己也同样伤情。
“自春一别,已近一年不见。晚儿长了不少。”
归晚不好意思的笑了,便道,“说起来三哥也高大魁梧了不少,从前三哥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如今却像——像是个让人不可忽视的将军了呢。”
杨文晟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只是心头那份伤感说不出来。
得知她已经嫁人,他曾自暴自弃了一段时日,对待自己的身体没从前那般爱惜,战场上只管冲锋陷阵,毫不顾惜自己生命,以致负伤昏迷,却也因此立了功勋,为父亲赢得了荣誉。
只是他却明白,无论自己再怎么拼命,再怎么努力,他都只能追悔莫及。他的晚妹妹,已是嫁作他人妇。
兄妹俩在那絮絮说着话,却听见外面忽然喧嚣起来。归晚有些害怕的看向杨文晟,“三哥?”
杨文晟扶了扶她的肩膀,“别怕,晚儿。”
这时有人推门而入,是他的侍从。
“公子不好了,外头有一队人马前来,将客舍外头团团围住!”
杨文晟蹙眉,“你可说告诉过,这里是官舍?”
“小人说过了,但他们扬言、扬言找的就是公子您啊。”
闻言,归晚惊得从榻前站了起来,因起来过猛,一不小心触地,脚踝处的伤跟着一痛,脚步踉跄下,杨文晟三步并作一步过来,扶住了她。
待她站稳了后,又温声责怪,“小心脚伤,哪里需要你动身?”一面弯腰察看她的脚踝,一面安抚道,“晚儿不用害怕,我知道是谁来了。”
话音未落,只听外面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似是门人阻拦不及,数人簇拥着一人,已几步闯了进来。
“将军!属下怎么拦也拦不住——”
杨文晟抬首示意他的侍从不用说了,来人高大威严,肩披貂绒领的墨色大氅,面上半遮着一顶门神面具,一双深邃焦虑的眼眸从面具下显露出来,正目光一动不动地看向屋内的一个角落。
目光落在内里的那小丫头身上时,那双沉眸里的焦虑渐渐退却,却随之浮上来幽深的寒意。
归晚心头蓦地一跳,她万万没想到,处月雄此时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她下意识地想向前与处月雄解释一番,手腕处却被杨文晟给攥住了,那面具下的沉眸顿时一寒。
被三表哥这么一拽,归晚这才回过神来,想到那会儿李承瑾还在醉仙楼,给别的姑娘过寿,她顿时咬了咬牙,没好气地回瞪了处月雄一眼,身体又往杨文晟身后退去。
处月雄的眸色不由地又暗了一层,他抬手往后示意一下,跟随而来的护卫随之躬身退下。
房间里只剩下三人。
杨文晟先未理睬处月雄,只不疾不徐地扶了归晚往榻上坐,又安抚道,“别担心。”这才转身看向对面的处月雄,他拱手道,“节度使这个时辰带人闯进馆舍,实在是有失您的身份。”
杨文晟作为南梁派来的官吏,河东节度使只能保护,这种硬闯无异于威胁,很是失礼。
处月雄并不在意什么失礼,只下意识地往归晚的双腿看去,她今夜穿着小公子装,故而脚上蹬的是男子的方靴,此时她的右脚却未穿靴子,非但如此,罗袜已经褪至一半,露出一截子脚踝,脚踝处已经被纱布包扎过,显然这丫头脚扭伤了。想到前一会儿杨文晟极可能为她包扎过脚踝的伤,他冷冽的眸色隐隐浮现出怒意,近乎喷薄欲出。
他唇角轻掀,冷硬道:“原来杨将军还知道身份?你劫持了本侯的夫人来此馆舍,罪当几何?又哪里合你的身份?!”
处月雄握紧了剑鞘,一面竭力压下了心头的怒火。上辈子他就晓得这个杨三郎喜欢自己的表妹,这辈子看来,显然他们的情谊只深不浅。
归晚轻愕的看着他们,“你们之前认识?”
三哥认识处月雄,哪怕他戴着面具,可见二人先前已经打过照面。而处月雄显然对杨文晟也不陌生。想到在醉仙楼的事情,三哥原来是一清二楚,归晚心头越发苦涩。她并不想让亲人知道自己的处境。
杨文晟淡淡看向归晚道,“为兄已来三日,白天我还与军候同坐把盏,自然是认识的。”
归晚越发瞪着眼眸,三哥到了三日,与处月雄见了面,可为何不早些来见自己?
杨文晟温和的目光从她吃惊的脸上扫过,看向处月雄的目光已经淡凉,“本将军原本还纳闷,节度使为何几次拒绝我与表妹的见面,今日见节度使的言行态度,便可知你是如何冷待苛责她的!”
“我与晚儿自小在相府,兄妹相伴长大,自不用拘泥于那些礼节。何况夜市之中,本将军见她人群之中无人护佑,又扭伤了脚,便就近来到客舍歇脚看医有何不可?反观军候这边,上元之夜置郡主于乱市中不顾,自己却赴醉仙楼的佳人约,简直岂有此理!”
处月雄早已经由下人汇报,说是杨文晟趁乱带走了郡主,此时听闻醉仙楼之事杨文晟也清清楚楚,便认定杨文晟从中作梗,登时怒斥,“你在跟踪本侯?!”
杨文晟不屑道,“不敢。军候有多少女人,本将军既没什么兴趣,也没那份闲心,只是郡主的委屈我却不得不过问。”
若无上辈子的芥蒂,处月雄大约会待杨文晟客客气气,然而此时他清楚的知道杨三郎所谓的兄妹关心,是夹带着私情,归晚两辈子都对这个表哥感情不浅,此时这杨文晟越关心归晚,就越让处月雄不爽。
“晋阳府的家事还轮不到旁人管!至于郡主,本侯自问待她不薄,就不劳将军置喙!”
处月雄说罢就上前一步,看向榻上坐着的归晚,他伸了手过来,沉沉道:“到我这里来,晚晚。”
归晚心头一震,处月雄第一次这般称呼自己晚晚。那声晚晚,听上去情真意切,但却仿佛隔了很久的陌生称谓。是的,今晚的处月雄,让她既心寒又陌生。
终于,她朝他缓缓摇了摇头,一面看向杨三郎。
处月雄心下一窒,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这丫头见了杨三郎就翻脸不认人了,这让他很是没面子。他想到醉仙楼的一幕,料到这丫头定然误会了什么,但眼下绝不是解释的时机,他只冷声道:“郡主要谨记自己的身份,切莫任性。”
处月雄的态度彻底惹恼了还算温和的杨文晟,他心爱的表妹被处月雄夺走了,偏偏这夺走之人如今却一副蛮横无礼的态度,既没有认错,也没有珍惜的姿态。
“堂堂南梁的郡主,想留则留,想走则走,岂受你的桎梏?!当着本将军的面,就敢威胁郡主,若是人后,军候还指不定如何苛待她!”杨文晟上前攥住了归晚的手,往自己身后拉,“有三哥在,你不用怕!”
“放开她!她是本侯的妻子!”处月雄近乎是怒火中烧,斥道。
归晚顿时被夹在两人之间,进退两难。自己尚未抱委屈呢,这二人却已经剑拔弩张起来。
“晚儿,今夜只要你不想走,谁也不能带走你!”
是可忍孰不可忍!处月雄冷哼一声,“就凭你?!”
只听得唰地一下,归晚尚未看清处月雄是如何地抽剑,冷剑已经出鞘。
那柄刚硬冷冽的寒剑就直指杨文晟的脖颈,那一刹那,寒光映在自己的脸上,杨文晟身上起了一层鸡皮。他曾听闻过处月雄六亲不认,杀人如麻,北征归来后清洗了一批对他有异心的族人,今晚他也真真切切的体会了一回,这处月雄果真是阴晴不定,疯子!
归晚心头大骇,近乎是惊叫一声,“不要!”她声嘶力竭,看向处月雄的眼眸里全是不可置信,“你不要伤害我三哥!”她踉跄着从榻上站了起来,近乎是扑过来阻止,“这一切都不关三哥的事!是我执意要来三哥这里坐一坐,三哥也是心疼我,看不得我受委屈。你不要这么对我表哥好吗?”她的口气已经软了下来。
杨文晟哪里听得归晚这般的口气,登时喊道:“处月雄!有本事你杀了本将军!”到底不过是十八岁的年轻人。
外头听见里头主子的动静,也开始骚乱起来。
此时的处月雄沉眸微缩,沉默不语,他心里头却隐隐酸涩起来。这丫头适才一系列的反应那么直接,那么真实,说到底杨三郎在她的心里位置很高,甚至高过自己。
处月雄没理会杨文晟,只凝眸看向归晚,温声反问:“郡主是觉得在本侯这里受了委屈?”
归晚下意识地就摇首否认,然脑海里闪过醉仙楼殷雪晴的一幕,她鼻头不由地一酸,随即改口道:“使君只瞒我一人,莫不是以为归晚就是傻子么?”
见她眼眸里隐隐闪烁着泪光,处月雄心里头泛些许的自责,然面上他却目光挪向别处,不再与小丫头对视。
“你的命,我李承瑾还瞧不上!”处月雄嗖地一下,剑刃回鞘,归晚欲要察看一下三哥的脖颈,“三哥你要紧么——”话未完,人已经被处月雄上前一把拖入怀中。
杨文晟摸了下脖颈上被刀刃留下的血痕,咬牙看向处月雄,见其将归晚束在了他的怀中,那种被人□□裸抢走心爱之人的感觉,很是锥心。
然他也清楚,自己早已没了立场。他只是不甘心,却也只是对自己的不甘心。无论是过去,还是眼前,他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归晚离开自己。
“她脚踝有伤!请节度使善待郡主!”情急之下,他只能这么说。
处月雄目光并不看他,只解下大氅,裹住了矮小的归晚,“我李承瑾的夫人,我自然会心疼善待,不劳外人提醒!”说着他单臂拢着归晚抱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杨文晟看着处月雄径直离去的背影,从未有过的沮丧和挫败感袭来,他喃喃道:“无论到何时,都请节度使记住今日所言,善待郡主,她是无辜的。”
处月雄自是听见了身后的那句话,他前进的脚步不由地一顿。
在这之前,他从不觉得自己亏待了归晚,也不觉得小丫头有多么无辜。
如今细想起来,也许所有人都清楚这桩婚约只是一个权宜之计,南梁与自己都是各取所需,就连杨文晟也清楚得很,这是个坑,即便如此,他还不是和杨世安一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表妹远嫁入坑?无辜的也许只有这辈子的小丫头。
处月雄在心里暗暗下决心,这一生决不再让上辈子的悲剧重生,归晚再也不要经历上辈子的那些惨痛,今生小丫头既然是自己的妻子,她的心只能属于自己,这是最好的结果。
客舍外面早已围了个水泄不通,有秦平、冯通等将士在焦急等候。
今夜灯市出现了乱相,不少世家女眷乱中受了惊吓,还发生踩踏伤了几人,这会儿已经封市禁夜,花灯的人群也纷纷散去,路过这客舍时,见一众官兵围着,围观的人再也不敢近前,只远远看着热闹。
冯通探着脖子,见使相肩膀上扛着一个小人,拢着使相自己的大氅,遮得严严实实,没人瞧见真人,然冯通几人清楚得很,这小人不是别人,定然是小郡主。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事多,头晕脑胀,今晚上准备发更,结果墨者丢了我一千字的稿。不知道写得咋样,有留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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