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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各位热心读者的留言,很多人都说婚后的老胡不如婚前。其实写这个故事本意就是写一篇种田文,因为故事中的胡雪健和马秀兰在我的生活中是有原型的,是我的两位长辈,经常听他们讲以前的故事,包括开头的退亲,随军,生孩子,还有后来发生的很多事。夫妻本就不是谁对谁百依百顺,一定会偶有意见不同意但床头吵完床尾合。但读者朋友的话也提醒了我,艺术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这毕竟不是纪实文学,这是言情小说。我们更喜欢看到更理想化的美好爱情与人物形象,平淡的感情生活并不适合放在这里。同时我也重新思考了人物的人设,避免前后不一致,所以从第19章到23章我进行了大修改,基本把情节都换了。买过的亲不用重新买,直接看就可以了。感谢各位支持正版!
蒋琬坐在床边,“那你可得好好起,尤其是女孩儿,一定得起个好听的名字。像什么爱华啊,爱萍啊、什么小凤,千万别起这个,满大街都是。回头一上学,班里都是重名儿。女孩儿就应该叫静、姝、雅、怡这些字。”
王铁霞欲言又止,要是按照她平时的性子早就跟蒋琬吵上了,碍于在秀兰这里,秀兰还刚生完孩子,于是便把话咽了下去。像蒋琬和冯玉芝这样的,平时她一向不爱跟她们来往;当然了,她们也不爱跟她来往。
两个人都在病房里坐了一会儿,直到胡雪健来了,才纷纷起身走了。
胡雪健拎着保温瓶,放到床头柜上,赶忙来看女儿。
“这小家伙长得……甜滋滋的,真俊!”
秀兰笑道:“刚刚蒋琬和王大姐,都说这丫头长得像你。怎么就不像我呀?”
胡雪健抱了抱闺女,“像我好,像我以后巾帼不让须眉。”
“怎么着?是闺女你也还想让她去当兵?”
“闺女当兵怎么了?那我们师的女兵哪个不是飒爽英姿?我闺女往后要是也成了,那肯定是军中一枝花啊!”
秀兰被胡雪健描述的画面逗笑了,不过想想那也真的不错。“才小娃娃呢,你就想那么远了。哎我跟你说,幸亏你来了,刚刚王大姐跟蒋老师在我这儿,差点吵起来。”
“她俩有啥好吵的?”像胡雪健这种粗爷们儿是很难对这些碎叨事感兴趣的,也猜不到背后原因。
不过秀兰还是饶有兴致地跟他说道:“王大姐问我闺女以后打算叫啥,她给提议了好几个,说在农村叫贱名字好养活。”
“农村倒的确有这个说法,我以前不就叫胡二牛?她家老钱以前不也叫钱富贵吗?”
秀兰继续说道:“后来她见我嫌弃不好听,就提议叫爱华、爱萍什么的。我觉得呢,这个倒也不错,反正比较什么凤啊、花的好听些。也是巧了,过了没多久,蒋老师就来了。聊着聊着,她也问我闺女起什么名字,你猜她说什么?她就说‘千万别叫什么爱华啊、小萍啊之类的,满大街都是’。你说这不正好打了王大姐的脸么?我看哪,刚刚要再在我这里待下去,蒋老师是什么都不知道,但也能感觉到王大姐对她不客气,莫名其妙的。那王大姐呢,已经生气了。”
“这几年叫爱华的女同志的确多,用萍字的也多,叫什么花什么凤,城里少农村多。也没啥大事儿,名字就是个代号,那王大姐心胸宽着呢,不是小心眼那种人。再说了,蒋琬也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那你打算给闺女起名叫什么?”秀兰皱了皱眉,“本来吧也没什么,我们自己起就行了。现在万一叫了土名儿,蒋老师不高兴;起了文雅的名儿,王大姐不高兴。到时候肯定都要来问我。”
胡雪健满不在乎,“就说我起的,叫她们来找我!”
秀兰眼前一亮,“不如请袁奇伟给闺女起个名字吧?你不是说当初你喜欢我,他给了你不少建议。那也算是我们俩之间的撮合人了。”
胡雪健抱着女儿转了转,“那也行,我去找他。对了保温瓶里有鱼汤,特地给你炖的。”
“你哪里来的鱼汤?你炖的?”秀兰惊讶,边打开了保温瓶的盖子,浓香四溢,一闻就知道很新鲜。
“昂,在机关灶打的。你喝吧。”
从医院里回来,胡雪健就去找了袁奇伟。
到袁奇伟办公室时,他正在看报纸呢。见到老胡站在门口,袁奇伟放下报纸,摘下眼镜,“嘿嘿,小胡,你小子有日子没来了。找我什么事?听说你媳妇儿生了。”
“刚生,是个丫头。”说这话的时候,胡雪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丫头好,正好让你小子这个大老粗好好学学什么叫做细心。你养闺女可不能照着小子养啊!”袁奇伟对胡雪健提点道。
“这我当然知道了,所以不来找您了么?我也没啥文化,想让您给起个名字。”胡雪健不好意思地道。
“让我起?不对啊,你那媳妇儿不是识字么?”
胡雪健立正,目光跟着袁奇伟动,“识字归识字。可我媳妇儿说了,论思想高度还得向您看齐,您给起个名儿,孩子往后肯定好。”
袁奇伟笑着摆摆手,“你少拍我马屁,一听这话就不是你媳妇儿说的,是你小子说的。也行,我也算从头到尾见证了你们两口子相识到结婚生子,也是你们证婚人。闺女啊?”袁奇伟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着,想了片刻,拍板道:“就叫胡向男,谁说女子不如男?妇女能顶半边天,将来你这闺女肯定巾帼不让须眉。”
“胡向男?”秀兰听胡雪健回去汇报了这个,差点没从床上直接下来。“这……怎么像个男孩儿的名字?”
“男孩怎么叫‘向男’?‘向男’就是像男孩子一样,那不挺好么!”
秀兰深吸了一口气,看旁边小床上的女儿正熟睡着,怕吵到她,于是尽量压低了声音跟胡雪健说道:“那也很难听啊!我怀孕的时候你不是说了,是闺女就养得跟朵花儿一样;是儿子就让他当顶天立地男子汉?这叫向男了,还怎么像朵花?谁家小花跟男孩似的?我看是大树还差不多!”
胡雪健劝道:“我按你的意思去找了袁奇伟,人家一片好意取了,我们总不能不用。再说了,我觉得向南挺好的,不像小花像参天大树有什么不好?说明咱闺女能茁壮成长哩!”
秀兰又好气又好笑,摆摆手,“得了,你说啥就是啥吧。向男就向男,我看干脆改一个字儿吧,改用楠木的楠,楠木是好木,还有香气,这样也像个女孩名了。”
“好!”胡雪健点头同意,抱着女儿晃了晃,虽然小若男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母亲跟着笑,她也跟着张张嘴,仿佛笑得模样。
“等你出了月子,再过两个月,等天气稍微暖和些,我请探亲假,带你回云山看看爹妈。”
秀兰惊喜,“那还好了!去年我就想接爹妈过来,结果二奎媳妇儿刚生,那边我大嫂枣花又怀上一个。妈都快忙坏了,也就没来成。咱们一块儿过去!正好带上楠楠。”说着,对怀中的女儿亲了亲,“楠楠,去见姥姥、姥爷了,高不高兴?”
转眼到了五月,胡雪健的探亲假也批了下来。
火车呜呜地开着,两个人坐在火车上,胡雪健闭目养神,秀兰望着车窗外出神。
忽然,秀兰拍打了下胡雪健的胳膊,“老胡,老胡!”
“咋了?”
“你快看!”
胡雪健顺着秀兰所说看向车窗外,只见一片片干涸的农田,大地像冬天受了寒的手皲裂出了口子。
“咋这么旱?”
秀兰小声问道:“你听说了?”
胡雪健也心里琢磨着,轻声道:“听到了一点点,不过没亲眼见到。粮食储备应该是够的,咱们饿不着。你也别多想,内陆地区本来就干旱少雨。”
秀兰也不多言语了,心里却在想:她是自然饿不着的,每天吃的够,还有厂里发的粮。可闹旱灾地区的就可怜了。不过刚刚老胡说的也对,其他地区可以调粮过去,应该饿不着的。
将近一天一夜,终于到了云山。
事先秀兰给家里写了信,告知了大概哪天到达,却也没让家里人来接,云山没有电车,却通客运中巴了。不过往马家沟去,还是得雇个驴车。
两个人晃晃悠悠坐在驴车上,秀兰心里非常兴奋激动。“我猜我想起啥了?当初我从马家沟出来,奔天津,就是跟我大奎哥坐的驴车。哎呦那个驴蹄子嘎达嘎达的,我就眼泪下来了。我还想起我们俩结业那天,你骑马追出来,就奔在这条道上,两边的麦浪。”
胡雪健本来笑眯眯、心里暖融融地听着回忆过去,二人说到“两边的麦浪”,赶驴车的大爷忍不住说话了,“您勒看看,这哪儿还有麦浪?”
二人一愣,朝两旁看去。虽说两旁不像在火车上一路看过来的情形,可也好不到哪里去,跟去年的时候差远了。马上再过不到一个月,就是云山这边收麦子的季节了,就这样还放什么麦假?
秀兰和胡雪健相视一眼,不做声了。
离家一年多,回家的路还是记得清清楚楚。一路上,见到不少熟悉的乡亲。
大家纷纷用好奇极了的眼光打量着秀兰两口子。
“谁家娃?城里来的吧?”
“是不是城里来的记者?”
“柳大娘!”秀兰迎了上去。
“谁呀?”
“是我,马庆先家四丫头秀兰啊!您不认得我啦?”
“马家四丫头?哎呀,咋变成这样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变得跟城里人似的!”
“哎,马庆先家四丫头回村喽!”一个少年站在小土坡上吆喝道,接着跳下去,几个半大孩子一哄而散,都回家报信去了。
秀兰走了一段路,终于看到了熟悉的大榕树、篱笆墙,大黄大老远就冲着她汪汪了两声,飞奔了过来,蹭着她的裤脚。
“汪汪!”
“大黄!还记得我呀?”
马家的人听到狗叫,出来看看怎么回事。张桂香看到了来人后,眼泪就下来了,“兰子回来了?咋这么快就来了?不是还有几天吗?”
“妈!”秀兰也飞奔过去,抱住了张桂香。
“傻孩子,哭啥呢?”张桂香自己这么说,却哭得比秀兰还凶,嘴角却一直笑着。
二奎也听见声音了,忙高兴地冲屋里嚷嚷,“四姐、姐夫回来了!”
今天是马家热闹欢喜的一天。所有人都坐在了堂屋里。
这回有备而来,秀兰和胡雪健给每个人都带了礼物。
要是以前,杨枣花还会往上凑凑。可不知怎么的,一年功夫不见,小姑子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气质都变了。她反倒不好像以前那样瞧不上她了。
一家人寒暄了一阵,秀兰严肃地问道:“妈,这一路上我都看见了,今年云山也旱吗?”
“别提了,从三月到现在,一滴雨都没有下。就清明一点毛毛雨,这庄稼都快干死了,全靠几条河用水车往里引水。这几条河通大运河。”
二奎多少念过书,也关注些这个,“云山县城那条京杭运河支脉今年的水位也下降多了,走的船都少了。”
“妈,那你们粮食够吃吗?”
“够,够哇!”
二奎嗔怪道:“够啥?公社虽然也还吃大锅饭,可那米……”
“你少说两句。”马庆先咳嗽两声,提醒道。
秀兰心里已经明白了大半。
张桂香安慰道:“没事儿,咱们山上的还要好一些,本来就不怎么种地,咱们靠的是种菜。种点不怎么吃水的瓜菜,也能活的。乌南那片就惨了。”
“乌南?那不是我老家?”胡雪健出声道。
一屋子人面面相觑,最终点了点头。
待在云山的这几天,胡雪健亲自去找了一趟胡红缨,了解一下乌南那边的情况。
胡红缨对他道:“就是这么个情况,其他的你就别管了。”
“为什么?”
“你管不了,听姐的,别管。”
胡雪健深吸一口气,“我不管的话,对不起我这身……”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要论这个,我不比你差。但是我让你别管,你就别管,这是天灾。上头也不是不知道,各地都在想法子渡难关。你自个儿顾好你的媳妇儿和她家里人就行了。事情总有解决办法。你为人正,姐知道,但姐今天也要告诉你,正不是鲁莽,打仗也讲究谋略。不该你瞎出声的时候别瞎出声。这时候瞎出声,就是添乱,你明白么?”
胡雪健想了想,点了点头。
秀兰一家可热闹了,可也因为添了丁,家里房子本来就不多,更加挤了些。
中午,张桂香张罗着一起吃饭,把秀梅两口子也一起叫来了。本来秀梅丈夫跟她关系不好,秀梅娘家的一些事也大多不参与,可因为是秀兰和胡雪健回来的缘故,秀梅丈夫破天荒地给了面子,一起过来了。不过还是跟秀梅两个人拉长个脸。对此,张桂香也很无奈。
“哎呀,我家小,挺挤的,姑爷可别嫌弃。”
“咋会嫌弃?妈,我就当这儿是我自个儿家了,不是您的房子小,是您家人丁太兴旺了,这不又添了小外甥。”胡雪健说完,马家人都笑了。
“姑爷真会说话!”张桂香乐呵呵,“大奎家今年添了个闺女;二奎媳妇儿这胎肚子圆圆的,很有可能是个小子;我姑娘今年生了个闺女,明年再跟姑爷添个小子!这叫有儿有女、福禄双全!”
马家的笑声阵阵,连隔壁的狗都叫了。
到了晚上睡觉,二奎媳妇跟二奎咬耳朵,“怪不得原先老听你大哥说,你那姐夫多么多美有能耐,原来这么厉害呢!”
二奎得意道:“嗯,你以为的?那家伙,我哥从天津回来跟我们讲,穿着笔挺的军装,大皮靴蹬着,挎着盒子炮。可威风了!”
二奎媳妇灵机一动,“哎,既然他这么有本事,要不你去找找他,让他给你在县里安排个工作?”
二奎支支吾吾起来,“我……我还是不去吧。我爹说了,嫁闺女不是为了占人家便宜。”
二奎媳妇一咕噜爬起来,“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占便宜?不都是一家人么?你爹妈养你姐那么大,现在不得到了她报恩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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