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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靖一直将脸埋在周析肩前,本来拽在周析衣襟上的手,忽然沉重掉了下来。

周析立刻接住他的手,留在自己手里。

梁靖又喃喃:“有病...”

谁知他话音刚落,忽然将周析往外用力推开,自己也将脸往后退了退。

他始终面对着周析,耷拉着眼帘。

天上飘雪越来越密,周析忍不住伸手要将他头上雪花拂去。

梁靖却忽然一手将周析的手往外甩开,双眼还是紧闭着,便对周析吼道:“我说你有病!”

只是梁靖将周析的手打开时,他手上有一小串什么,随着他抬手的动作一起飞了出去。

周析回头,在浅薄的雪层里,捡起了一条黑色手绳。

绳上孤零零地串着一颗朱红骨珠,骨珠上雕纹极其诡异。

周析将手绳摊在手心里,垂头凝视了许久。

他忽然缓缓说道:“如果我真的有病,你会不会,就没那么恨我了...”

周析一直单膝跪在梁靖身边,一手扶在他臂上。

梁靖不知何时是早已坐在地上。

他头脑摇摇晃晃,面对着周析,却始终睁不开双眼。

他又喃喃道:“我也有病...”

周析抬头看向他。

梁靖又道:“我听不见东西...你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到...”

“那我说我想要你,你是不是也听不到?”周析忽然脱口而出。

只是他自己刚说完,心里也吓了一跳,甚至想给自己一耳光。

他怔了半晌,皱眉看着梁靖,心跳却又不知不觉越跳越快。

梁靖没有立刻回答。

少顷,梁靖忽然动了动眼珠子,嘟囔道:“你刚刚说什么...”

周析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只是与此同时,不知道为什么,竟是也有些失落。

周析这时自嘲地摇头笑笑,重新搂住梁靖将他扶好,温声问道:“还能走吗?”

梁靖固执地摇摇头。

周析温柔笑道:“那我背你...”

“背你个头!”梁靖忽然暴躁,仍是闭着眼,一手用力将周析狠狠推开,“就你还来背小爷!?小爷压都能把你压死...”

梁靖说到这里,却忽然停了下来。

脸上的酒晕,又红了点。

周析本没留意到什么。

反是梁靖这下欲盖弥彰的停顿,倒让他一下子反应过来。

他顿时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一直左顾右盼的梁靖,轻声问道:“那如果我在上面呢?”

“你说什么...”梁靖一直左看看右望望,双眼一直没能睁开,“我听不见...”

周析轻轻摇头笑了笑:“好了,不闹了,乖,地上冷,我先带你回去...”

然而就在周析刚把梁靖扶起的时候,不远处忽然有一个人影匆匆忙忙地赶来。

周析停在原地,目光霎时冰冷,看着李若愚渐渐靠近,脸上的温和也骤然消失。

李若愚气喘吁吁地跑到二人身边,还不忘先对周析谦逊有礼地点头行礼。

周析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回礼。

只是这面无表情,李若愚却看得脊背一阵发凉。

他顿了顿,但马上又看到梁靖伸手就要去拽周析的衣襟,他立刻回神,上前就将梁靖从周析怀中抢了过来。

李若愚心道,难怪人家这幅表情了。

想来方才梁靖酒醉之中,对人家打也打过,骂也骂过。

想到从前梁靖对着太子也敢痛下狠手的狠样,李若愚心中是道悔恨,为什么自己今天没有跟着他。

李若愚粗暴地将梁靖夹住后,又立刻对周析连连致歉。

周析看着梁靖被李若愚粗鲁残暴地夹在怀中,脸色越发难看。

他沉声说道:“殿下喝了点酒,二公子还是小心些好...”

“是...是,说来也是我疏忽了,这小子打小喝了酒就爹娘不认,做过什么自己也不知道,”李若愚仍是一脸恳切,“若方才殿下对先生有什么失礼之处,楚杭在此先替殿下给先生道歉了。”

李若愚说着,再次颔首示意。

周析却仍是冷眼看着他。

片刻后,他才摇摇头皮笑肉不笑地说着“那就有劳二公子照顾好殿下了”,便转身走开。

直到周析的背影逐渐在飘雪中模糊消失,李若愚才低头转头看向几次差点没站稳而摔下的梁靖。

“人家这幅表情...”李若愚一脸难色地看着梁靖,“你到底做了什么...”

“有病...”梁靖醉眼惺忪地瞪了李若愚一眼,一手甩开李若愚,边往府上方向摇摇晃晃走去,边沉声骂道,“小爷我没醉!”

梁靖确实是醉了。

那晚回到府上,梁靖倒头就睡了。

只是他睡下没多久,便又昏昏沉沉地醒了,醒来却又觉得头痛欲裂,一直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但头痛却越发厉害。

梁靖的头痛症,并非朝夕。

当年他落水发热足月后便开始渐渐听不清东西。

覃王心急,请了宫中太医,宫外柒月斋,甚至还请来了江湖郎中,用了各种办法,仍不见效。

大概也是三五七九这么些药用过后,听力并没有回来,梁靖反而得了头痛症。

谁也不知何时会发作,但发作时,谁也救不了他。

梁攸有次见梁靖实在痛得难受,他看不下去,去找柒月斋,说听闻柔化有一种什么散,可以暂除痛感。

谁知那时他话没说完,当时还未是斋主的杜守心忽然大步走出,冷声说了五个字:“想都不要想。”

梁靖小时候发作,梁蕙梁攸都会在他身边安抚他,陪着他。

可是如今梁蕙出嫁了,梁攸死了。

现在再发作,他只能缩在被里,拿被子蒙住头,自己咬着牙。

忍忍就过了。

万大事,忍忍就过了。

而这时忽然有人隔着被子,手轻轻落在他头上。

那人轻声说:“没事,哥哥在...睡吧...睡醒就没事了...”

梁靖之后昏昏沉沉,才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正午,他才醒来。

睁眼见到的,便是李若愚和李师彦正端然坐在自己面前,各自看着书。

梁靖揉着眼睛掀开被子,目光在腕上扫了一眼,动作却骤然停下,睡意一扫而空。

李若愚和李师彦莫名其妙地看向他。

梁靖倏尔坐起,左右两边翻着被子,双手还在身上着急地摸索着。

李师彦皱眉问:“哥哥你怎么啦?”

梁靖将袖子一捋,焦急问道:“我手绳呢?”

李师彦也跟着急了起来,将书放下,跑到衣架上翻着梁靖昨日地外袍。

李若愚却忽然抓住梁靖的手臂,让他看向自己。

梁靖起床气渐起,烦躁盯着李若愚,就要将他甩开。

李若愚皱眉低声说:“大哥刚才说,今日早朝之后,太子被留下了。”

梁靖骤然停下手上动作。

李若愚立刻又说:“接着孟老先生也被召入宫了。”

梁靖脸色凝重地瞧了李若愚一眼,垂头沉思片刻,忽然冷笑一声:“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他紧接着先觑了李师彦一眼,才对着李若愚低声说:“跟外头说,我昨晚着凉了,这几日都不会上朝。然后让姐姐这两日寻个时候入宫,就说阮夫人感了风寒去看望...务必要让华内侍知道...”

李若愚皱了皱眉,盯着梁靖。

梁靖又瞥了李师彦一眼,才继续沉声道:“周析那日这般张扬,就是要让京中有力的世族都看到梁尧得了人才相助。那些世族看的是什么,就是看谁幕府里的人更有本事,更能够帮他们主子坐到那位子去...”

“之前兄长在时,他们都站在兄长背后,但如今兄长不在了,他们自然也要择木而栖。虽说我有你们家做支持,而父王又对我宠着,但众人皆知,父王心怡人选,还是梁尧。只是梁尧幕府里,这些年确实没有一个可用之人,如此下来,这些世家才一直犹豫不决。他们也担心,就算梁尧上位了,以我的性子我的本事,还有你们李家的支持,我若要造反,必定起乱。”

李若愚这时本想开口接下去说,李师彦却忽然不紧不慢地抢先:“而周先生那日在阴山馆锋芒毕露,便是意在要告知天下,太子如今并非无援。所以那日之后,太子府前络绎不绝,便是这些投靠之人。”

梁靖和李若愚回头看向李师彦,梁靖忽然责怪:“啧,你管这些事儿作甚...”

“师彦说不的对吗?”李师彦坚定,“若师彦哪里说错了,哥哥大可指出。”

“这不是错不错的问题...”梁靖急得想立刻将李师彦推出去。

李若愚却没好气地打断道:“小青你别理她了...你越要赶她,她便越要留下来...师彦,屋里话留屋里,出了门,什么都得忘了。别回家在父亲面前不小心提起,要让父亲知道我们让你碰朝堂的事,到时谁都得挨骂...”

李师彦立刻笑着坐到梁靖身边。

梁靖无可奈何地扫了他们兄妹二人一眼,才继续道:“这样的事,父王自然很快就会知道。当日梁尧将周析请来汝平时,父王虽然并未明说,但也等同于默认。不说别的,就是权衡势力,父王也希望有人能够帮助梁尧...但是兄长当年那件事,父王心里始终芥蒂难除。汝平八门有三,淄亭伺钟平,唐岳持中籍,长白保门清。但是何郁重现在是帮着梁尧,唐岳也算半只脚归太子府了。只有长白始终置身事外。父王将孟鹤山请入宫,就是在试探孟鹤山...”

“但是孟鹤山的心意,我们一直拿捏不准,”李若愚这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些年大王疑心渐重,而会盟将近,是一字一句都能够让大王起疑,所以与其去猜测孟鹤山到底站在...”

“不是...”梁靖这时忽然摇摇头,皱眉说道,“孟鹤山我们是不知道,但是孟耘徵...”

李师彦忽然灵台一清:“耘徵大哥当年和子朗大哥的事...”

“所以我们不能在孟鹤山身上有任何侥幸,”梁靖赞赏地看了李师彦一眼,又看向李若愚,凝重道,“在南边邽国那件事查清之前,我们都不能轻举妄动,没有真凭实据,反而会让他们反咬一口。便是你爹说的,我们如今只有他们行一步,我们守一步了。”

“到会盟那时,各国入境,那时的汝平,才算真正的斗兽场了...”

李师彦看了看李若愚,又看了看梁靖,忽然小心翼翼地问:“小青哥哥,南边,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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