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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里,双方兵卒展开弓弩间的对shè。冀州军凭借井栏、强弩、楼车、车等器械上的优势,将兖州军困在营垒后不能动弹。
冀州军终于摆脱前两次战败的yīn影,士气也提升了些。
袁熙心中始终有种不安感,可能是受历史惯xìng思维影响,他总认为曹cāo会搞些截断粮道,背后偷袭之类的诡计。
“显奕,你所说地攻城利器在哪啊?快让为父瞧瞧。”袁绍着急问道。
“啊!就让兵卒搬上来!”袁熙说道。
袁熙回过神来,前几天他向刘晔询问所谓“霹雳车”的事。一问之下刘晔献出了“霹雳车”的草图,然后就有了今天这一出。
原来刘晔少时游学,曾遇到过一位老匠师。那时他少年心xìng,出于兴趣,跟老匠师学过一段时间的器械营造之术。
这“霹雳车”其实就是改良过地发石车,不过威力比传统地发石车要大,shè程更远,jīng度更准,也算是这个时代的巨炮了。
袁绍这一大帮人出现在营垒栅栏上,自然引起了对面曹军地注意,相应地兖州军也聚起一群兵卒,防备冀州军的袭击。
“嗖!”一支羽箭袭来。
“主公小心!”颜良反应迅捷,大喝一声。用盾牌护在袁绍前面。
“啊!”前面一个牙门将中箭。倒了下去不住抽搐,这路人甲了没有那么幸运了。
袁绍推开颜良,愤愤说道:“两地有三百步吧。怎么可能shè得到我!”
“将军不可不防啊!”另一个负责守卫的百人将说道:“对面有好几个神箭手,近几rì已经有不少人在这里中箭了。”
“噢!”袁绍稍许吃惊,这三百步距离非弩箭不能shè到。可即便是强弩,要是追求jīng确shè击的话,准头上也会出现很大偏差,对方能办到那说明确实是神箭手。
“曹cāo在兖州抗拒袁术、於夫罗时,收降了一批匈奴人,会不会是他们?”逢纪问道。
陈琳想了想,说道:“据传来的消息说,那些匈奴人投靠曹cāo后,混合些兖州骑军地jīng兵,被编成一支jīng骑,名为虎豹骑。他们十分骁勇,是兖州军中的jīng锐。”
“前次洛阳之战就有所谓虎豹骑参战,确实是只劲旅,完全不亚于我军的乌桓突骑。”袁熙也跟着说道。其实他心中对虎豹骑的评价更高,他认为己方骑兵中能压倒虎豹骑的,只有自己手下赵云掌控的骁骑营。
袁绍晒然一笑说道:“世人皆知乌桓突骑乃天下jīng锐,匈奴蛮夷已然没落,有机会我还真想让他们一较高下。”
可是袁绍话没说完,又一直弩箭袭来,这次的目标正是铠甲最鲜明的袁绍。
“噔!”颜良再一次,用盾挡住箭支。
众人无不惊骇,颜良赶紧让兵卒们都持盾上前,排成一列护卫那些文武。
袁绍脸sè难看,对方这是**裸的挑衅!
袁熙也想不到恰好选中这么一处硬骨头,父辱则子死,于是他冷然喝道:“赵云、太史慈,出列!给我打回去!”
跟在袁熙后面地太史慈、赵云两将早就想出手。由于袁绍和一种幕僚在,没有得到命令他们不好贸然出击,现在终于可以了。
太史慈双眼一眯,搭上羽箭抬手就shè。
众人看去,之间对面一个人影立时倒下!
“好!”“好箭术!”冀州军这边呼声一片。
而赵云一张特制的“神臂弓”看起来就很有威慑力。他拉开弓弦,突然见对面有个手持强弩的身影,不容多想,羽箭激shè而出,可怜那个弩手还未击发弩机就被洞穿眉心。
“好!”“神箭手!”冀州军这边的呼声更加响亮,战争中,双方士气是很重要的。
这一下,兖州军那边兵卒,纷纷找掩护躲藏起来,再也不敢冒出头。
“想不到显奕你军中有如此勇士。”袁绍大感有面子,他连连拍手叫好。
“即便是匈奴人也不过蛮夷罢了,哪及我汉家儿郎!”袁熙豪迈说道。
“好!”众人又一阵呼声。
接着袁熙指向几个兵卒抬上的一架发石车,说道:“这就是孩儿所说的攻坚利器!”
在袁熙的邀请下,袁绍和一干文武都来到营垒前栅栏勘望敌情。
袁熙指向几个兵卒抬上的一架发石车,对袁绍说道:“这就是孩儿所说的攻城利器!”
“这不是发石车么,有何特别之处?”逢纪疑惑问道。
“这是由军中发石车改良过来的霹雳车,它的威力、准度均比军中发石车大大提高!”袁熙细细解释说道。
众人看去,见那霹雳车果然与以往的发石车有所不同,不仅体积缩小了些,结构外形上也有改变,可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兵卒们将炮石装上霹雳车,刘晔亲自指挥着兵卒校准,他对袁熙点点头示意准备妥当。
袁熙向前方曹营一挥手,下达了进攻指令。
“嗡!”杠杆启动,将炮石发shè出去。
众人盯着炮石飞快变动的轨迹,只听“轰隆!”一声炸雷般的声响后,对面曹营的一座井栏被击毁,上面的兖州兵惊叫着滚落下去。
“好!”众人齐声喝彩,周围的冀州兵也是一阵呼喝。
“好啊!想不到这霹雳车不仅大小合适,能搬到营垒前面来,而且还有如此威力!”袁绍惊喜道。他想只要多造出霹雳车,兖州军的rì子那就更难挨了。
“如果将军中工匠都召集起来,三rì内就能造出二十多辆霹雳车。”袁熙继续说道。
“啊!显奕,不知是何人造地这霹雳车?”袁绍问道。
袁熙指向了一旁的刘晔:“真是孩儿我帐下谋士,扬州淮南人刘晔。刘子扬。”
“好啊!此战获胜,先生当立大功!”袁绍赞许道。
刘晔拱手致意:“此乃一位匠人所造,在下不过稍作改良,使它能在狭窄的营垒使用而已,当不得大将军奖赏。”
“噢!那位匠人现在何处?要是能请他来给我军营造攻城器械。我愿出重金酬谢!”袁绍接着问道。
“恐怕让袁公失望了,那位老匠人早于四年前就已身亡了。”刘晔黯然说道。
“啊!那是在太可惜了,好在先生学会了这霹雳车的营造之法。”袁绍不无遗憾道。
袁熙是有些遗憾,不过刘晔私下曾说过。那位老匠人传有名叫马均小徒弟。袁熙当机立断。跟刘晔打听了那老匠人的籍贯后,立即派人去寻找叫马均地人。
刘晔只是粗略学了些器械的营造之法,毕竟不是专业的工匠,所以要开发新的攻城器械还需那三国名匠师马均帮忙。
此时虽然早有攻城地“投石车”,它地威力、shè程、准度都不理想,光靠投石机攻破城墙是办不到的。
整个封建时代,西方使用的是配重式扭力投石机,而中国使用的都是杠杆式投石机。杠杆式投石机比起西方的扭力投石机,其shè程和威力上都要大很多,但配重式扭力投石机也并非一无是处。
在火药大量用于破坏城墙前。后世的蒙古人利用西域工匠与汉人工匠,制造出了终极的投石机----襄阳炮!这也是后来灭亡南宋时。蒙古人能够屡屡攻破坚城的原因之一。
经历多次攻城作战后袁熙了解到,这时的攻城方法虽然有“临、钩、梯、堙、水、穴、突、蛾傅、轩车、车、空洞、冲共十二种之多。
但很多方法不是限制太多,就是己方损失巨大。其中最常用地还是挖地道毁坏城墙,如公孙瓒攻蓟县之战。
所谓火炮袁熙是捣鼓不出来了,但要是能将这时的大型投石车改进成“襄阳炮”,那今后地攻城战法战术,都会大大的改变。
袁绍十分高兴,嘉奖赏赐了一些财帛给刘晔、赵云、太史慈三人,又吩咐袁熙召集工匠,即刻赶造霹雳车。
“父亲,孩儿有一事禀报。”袁熙趁机说道。
“哦?显奕只管说来就是。”
袁熙看了看对面的曹营。说道“如果赶造出大量霹雳车。那么曹cāo必定不能坚守白马。要是他退回老巢陈留,兖州军士气定会大跌。我军只要再攻破陈留。曹cāo就难以扭转败势。可父亲是知道曹cāo为人的,他必不肯龟缩至陈留挨打,所以我军要严防他使出的诡计。”
袁绍脸sè变了变,他当然知道从少年时代起,曹cāo就是诡计多端之辈。平rì里一旦遇到险情,往往是兵行险招屡出奇谋。
“二公子说的是,要严防曹cāo狗急跳墙!”许攸赞同道。他跟曹cāo也是旧识,算得上了解,他也怕曹操出幺蛾子。
袁绍点点头,问道:“显奕你说曹cāo会出诡计,且说说看会是什么诡计。”
“断我粮道!曹军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要切断我军后路”袁熙坚定道。他十分偏执于曹cāo会袭击粮道。
“可是我方屯粮地和粮道有两万多兵卒护卫,即便他分兵去袭击,也讨不了好吧。”袁绍说道。
“父亲忘记当时在河北,游击的吕布几千骑兵吗?不可不防啊。”袁熙解释道。
袁绍哼了声,愤恨道:“我必擒杀吕布那厮,以报仇雪恨!”
“二公子,在黎阳时斥候就来报,说吕布那些人马已经在濮阳一线渡河南下了。而且他如果攻入仓亭,等于是他自己送入口袋阵,陷入两面受敌的境地,这计策只能骗骗一般的人,可骗不了我郭图,你看着吧,我敢断定,那几千人骑兵只不过是一只疑兵,是曹操使用的障眼法而已。我们不去管他,等击败了曹军主力,他自然就会撤走了。”郭图提醒道。
“只要是训练有素的jīng骑,都能来去如风。骑兵从濮阳渡河,再奔袭黎阳一线不过三天路程。兖州军jīng骑始终如一柄匕首,伺机插向我背后粮道。”袁熙反驳道。
“二弟,你说的粮道确实要紧,但是有鞠义他们两万人把守,还怕他曹cāo几千骑兵袭击么?这边战事吃紧。再分兵他处地话,如何攻得下白马和陈留?”袁谭以一副教导地语气说道。
他妈的蠢货,你还不知道曹操十面埋伏计的厉害呢,他哪里是要攻占仓亭,他是要包围我军主力呢。
袁熙反问道:“探子来报,曹cāo征调出兵地兵马不下五万,可是对面白马只三万多。剩下的都去哪了?濮阳必定屯驻了一万以上,它就像一支暗箭,可袭击白马津断我退路,又可渡河袭我粮道。如果吕布从仓亭南,绕小路,袭击我军后队如何是好?”
“二公子说地在理。濮阳迟迟没有动静。想必是酝酿着什么yīn谋,或是曹cāo留的后手。”逢纪附和说道。
许攸眼珠子一转,建议道:“曹cāo果真屯重兵于濮阳、白马的话,那陈留必定十分空虚。不如派遣一支轻兵奔袭陈留,如此兖州军必然崩溃!”
昏招,袁熙心里说道。能让曹cāo放心在前方作战,那么留守老巢的就是荀彧。一支没有配备攻城器械地轻兵,能拿下荀把守得滴水不漏地陈留,那简直是笑话。
“不妥不妥!”袁绍直摇头:“要是他们有了防备,而闭城固守。那么深入敌境的人马,岂不是与送死无异?”
“白马的屯粮想必不会很多。可以多派斥候,查清陈留往白马的粮道后。派jīng骑去劫了他的粮草。”袁熙建议道。
“此事容我考虑考虑。”袁绍眉头紧锁。他被曹cāo的诡计打怕了,生怕分兵或者用奇计时,又被曹cāo算计。
琅琊开阳。
曹仁俯视着城下厮杀的两方兵马,他不禁额头冒汗。本以为刘备不过一个小角sè,一旦拼斗起来才知道刘备的难缠,特别是前面那两员大将。
关羽骑着一匹枣sè战马,他不时地突进兖州军阵中。盯住一个校官后,催动战马,偃月刀缠住枪杆,清冷的刀锋径直破开校官头颅!
“威武!”刘备军爆发出又一阵呼喝声。这已经是第八个将校的脑袋。
张飞哪肯落后。催动乌骓马长矛乱捅,将一身蛮力发挥到极致。但他这么大开大合地攻击。声势十足,往往引来一群兵卒地围攻。
“拿我弓来!”曹仁吩咐道。
几个亲兵得令,递上一把强弓。曹仁对准杀得兴起的张飞,右手扣住一支羽箭激shè出去。
“三弟小心!”刘备呼喊道。他一直都在留意城墙上地动静。
张飞凭着武人的直觉感应到箭支的方向,他闷哼一声移动身子的位置,堪堪躲过羽箭。
曹仁一皱眉,下令道:“鸣金收兵!”亲兵得令,立即鸣金,并打开城门收容外面的兵卒。张飞哪肯放过这个机会,呼喝着带兵尾追而来。
“放箭!”城门尉大声喊道。
城墙上的弓弩手不需吩咐就已经准备好,等刘备军靠近,一通箭雨招呼过去。
看着敌军全都进了城,张飞破口大骂:“你狗 娘养的曹仁,可敢下来同你张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张飞可是出名的雷公嗓门,这一叫双方兵卒都听得真切。
曹仁双拳紧握,脸sè微变,但还是忍住了。
“子孝叔为何鸣金,我军已稳住了阵脚,正要反击啊!”曹休问道,他将兜鍪往旁边一丢。
曹仁瞪了他一眼,严肃道:“军中以军阶相称,莫要拖带关系!”
曹休被噎住,不乐意地抱拳道:“我军已稳住阵脚,将军这时召我等回来实在不妥。”
曹仁摇摇头,语重心长道:“不能只看眼前这场厮杀,主公将徐州、泰山、鲁国一带的防务都托付给我等。如此重任,岂能有半点闪失。”
“可是同这一战有关联么?”曹休反问道。
“当然有!”曹仁看着后撤的刘备军,说道:“想不到刘备竟然是个狠角sè,十多天就连下琅琊北部三县。开阳并非坚固地大城,我军出击为地是挫其锐气,不让他们能乘胜攻城。而刘备军士气正高,他那两员大将也非好易与,我军实在不能冒险进行野战,以损耗宝贵的兵卒。”
“那该如何退敌,据城固守?”曹休问道。
“主公留给咱们地兵不多。哪能处处设防固守?”曹仁摇头道:“但琅琊乃遏制住青州军、刘备军南下徐州地要冲,只要牢牢守住这里刘备他们就不能进入徐州其他郡县。”
“那还是要固守嘛!”曹休说道。
曹仁冷笑一声:“刘备不过人家豢养的一条狗,主人可还在后头观望呢,没有摸清他们底细前不能轻举妄动。可一旦抓住机会。就要痛打刘备这条恶狗,以砍掉青州军的臂膀!”
“末将明白了。”曹休虚心道。他从戎不久,还有很多东西要向曹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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