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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无絮当然不知道他在纠结什么,他只当自己打了师傅,让师傅生气了……
可是他又想不通,师傅为何这么容易就生气了,他明明以前都不会生气的。
沈无絮的本来意图,也就是找人说一说这件事儿,因此便把那夜偷袭日宿楼,然后耍赖赢了的事儿告诉了书璧岑。
“哈哈哈哈哈哈哈……”书璧岑听完以后,竟是笑得前俯后仰。
“你的意思是,你偷袭了你师傅,他还中招了?”书璧岑笑了一会儿,又停下来问了一句,然后接着笑,“哈哈哈哈,师弟一世英名岂不是毁了?那确实该他生气的。”
沈无絮的脸就垮了下来。
好半晌以后,书璧岑才算笑够了,直起身子,摸了摸眼角的眼泪。沈无絮是真的没懂,这有什么好笑的,还把掌门师伯给笑哭了……
“来,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偷袭我师弟的?”书璧岑站起来,把沈无絮拉了起来。
沈无絮也未曾多想,便又昨夜重现了一次,没想到结束以后,一回头,便见到书璧岑先是愣住了,之后又是脸色青红交加的。
书璧岑一开始愣住只是单纯的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偷袭会真的击中楼续白,还当是他故意礼让弟子,但后来又一想,若真的这般的话,也就不会存在什么生气之类的了。
再之后,书璧岑就反应过来了,刚刚沈无絮撞到自己的地方正好是他肚脐往下一寸的地方,这个地方,说尴尬也尴尬,但又不是特别尴尬,不过这是于他而言。而他那师弟,刚好比他高那么一些,按这个差距来看……嗯……
那个原本不尴不尬的位置就很尴尬了。
书璧岑失笑着摇了摇头,虽然心中有了个模糊的猜测,但他其实并不知晓楼续白到底在纠结什么。
虽说这种事是有些尴尬,但瞧着小徒弟的样子,也是根本不清楚究竟发了什么的模样,那边直接揭过,当无事发生不就好了吗,何必这么大阵仗,看把沈无絮给吓得,整天惴惴不安的。
沈无絮观察着书璧岑的表情,见他笑了,才敢开口说话,“师伯,我师父是不是生气了?我该怎么办啊?”
书璧岑低头看了他一眼,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头,“无事,我去同他说说。”
沈无絮想着还得靠师伯帮忙呢,便强忍着没撇开头,任那只大手在自己头上拍完又揉,弄乱了他费劲束好的发冠。
……
之后也不知道书璧岑跟楼续白怎么说的,反正楼续白好似是没那么别扭了,依然是好生教导着这个徒弟,只是关系好像又倒退回了一年前。
一年前的时候他们是什么样?那会儿沈无絮刚拜入他门下不久,一个天真懵懂,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一个头一遭做师傅,根本不会带徒弟。师徒两人都不知道该怎么相处,颇有些‘相敬如宾’的感觉。
如果一直是这种状态也就罢了,沈无絮也不会多想,可是明明有过很亲近的时光,这会儿又退了回去,他心里便觉得有些难受。
但是这个结果也是沈无絮自己造成的,他便每日里想着方子的给他师傅献殷勤,其实也无非是希望师傅能多关爱他一些。
这日里不知何原因,下学有些早,沈无絮便去后山里采了些野花,准备送到日宿楼里,装扮一下师傅的房间。自那次书璧岑找楼续白谈话以后,日宿楼对他开启的禁令又被撤销了,本来嘛,谁家师傅徒弟的隔阂这么大,连个门儿都不让进。
现在沈无絮也规矩多了,不再翻窗掠楼的,而是正正经经的敲大门,今天捧着一捧野花的沈无絮刚走到日宿楼门口,便见着那院儿门大开着,这是有客人的意思。
君师叔还在闭关,来的多半还是书璧岑。
自打书璧岑帮了沈无絮一回后,他对书璧岑的印象好了很多,至少能排个前十了。
进了院子后,沈无絮便发现,他的师傅和师伯并没有去密室或者后院儿,而是就待在了日宿楼的阁楼里。而他原本想插花的地方,也正正是阁楼。
沈无絮也没有多想,便直接走了上去。他们既然选择了就在日宿楼里谈话,想来应该也不是什么机密谈话。
“师傅,我上来啦?”虽说是觉着不是什么紧要的事,而且以师伯和师傅的修为,肯定早就已经发现自己的到来,但沈无絮走到楼道口的时候,还是出声询问了一番。
“进来吧。”楼续白的声音响起,有些冷淡生疏。
沈无絮撇了撇嘴,推开门走了进去,屋里的果然是书璧岑,还冲他眨了眨眼睛。
“师弟这次下山,不如把小徒弟也带上吧。”
沈无絮正在窗前整理花束,听到书璧岑这样一说,立马立起了耳朵。虽然不知道书璧岑是出于什么目的说出这样一番话,但至少确实是顺了沈无絮的意的。好吧,可以把师伯排进前五。
“不妥。”楼续白看了一眼那个矮小的身影,原本勾着的嘴角抿了抿,变成一条直线。
“他年纪太小了。”楼续白是真的不赞成这个提议,不仅有他自身的原因,更多的,还是考虑到沈无絮年纪小,不安全。
虽然现在那些出门派任务的长老弟子们修为也不一定及得上这个小家伙,但楼续白就是觉得不太妥当。就像在亲人眼里,孩子永远是孩子一般的心态,楼续白总是觉得,沈无絮还是应该被保护的年纪。
“我觉得就不错,就当是掌门命令吧,你是要违抗掌门吗?”书璧岑随意的挥了挥手,一锤定音。
“……”这个理由对于正直的曜日长老来说,还真是毫无反抗的余地。
“师弟若是不让,那本掌门,只能给小徒弟安排点儿别的任务了。”书璧岑老神在在的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罢了。”这就是妥协了。
楼续白觉得,那些开始接宗门任务的长老弟子们,接下的任务也都挺危险的,与其把徒弟放到危险的别处,还不如放到自己身边自己亲自盯着反而更放心些。
沈无絮已经背对着两人折腾着手里那束野花好半晌了,他的背影看似无波无澜,实际上心中激动得不得了,狂呼着‘师伯万岁’,连手里的野花已经是枝叶凋零了,也没有注意到。
楼续白下山的日子就定在五日之后,他自己没什么需要准备的,反而在储物空间里收捡了一大堆沈无絮可能会用到的。
他的衣物,喜欢吃的糕点,他这个修为阶段需要用到的丹药武器等等。
意识到自己都在干什么之后,向来沉稳的曜日长老沉默了半晌,又将那些个糕点玩具一一捡了出来……过了一会儿又放进去。
楼续白这几断日子很忧愁,笑不太出来。假笑都勉强。
他怀疑自己有什么不太好言之于众的癖好。原因就是他那个小徒弟,居然让向来清心寡欲的他,有了一些奇怪的反应。
若单单是身体上的反应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他每次见到自己的徒弟,都感觉心头悸动。很难说清那是种什么感觉,不是很强烈,但就是像有把小刷子,时不时轻轻的在他心头挠一下,惹得他总想去碰碰他,抱抱他……
这样的发现让楼续白沮丧极了,无絮明明还是个孩童,他却总想对他动手动脚,感觉自己这个师傅像个禽兽。
临行前的这个夜晚,净月宗的曜日长老又陷入了无限的纠结中……
翌日,沈无絮就跟着楼续白离开了净月宗。沈无絮心里高兴得不得了,除了自己对自己下的那个暗示的原因,还因为这是这一世他第一次下山。
来净月宗之前的事儿他都忘了,好像他的人生就是从被楼续白抱着,踏入净月宗的那一刻开始的。而且……这次是和师傅单独出门的,相处久了,师傅说不定就原谅他了,以后他们还是最亲密的人。
楼续白会御剑飞行,但是考虑到带着个沈无絮,怕他害怕,也就带着他一步步走下了净月宗,反正书璧岑也说了,他们这趟不必急于寻找静心玉,就当散散心,长长见识。‘散心’是对楼续白说的,‘长见识’是说给沈无絮听得。
虽说不是很急,但楼续白向来是个目的性很强的人,他早在下山之前就已经做了不少准备,了解到近些年来有过静心玉消息的地方,一个是星辰宗,一个是天澜谷。
这两个宗派都是属于亦正亦邪的门派,门下弟子行事,颇为随心所欲,虽不曾主动做那些杀人劫宝的恶事,但黑吃黑的情况也不再少数,待失主找上门来,还能把失主狠揍一顿的不讲理的主。盖因宗门强大,能排进青冥界前十,所以才没被打为邪派。
虽说都是这样的中立性门派,但这两派之间还是有一些区别的,星辰宗内练剑的弟子较多,一般来说,剑修更为刚正一些,所以整个宗门相对于天澜谷来讲,又要偏正义一点。
如果硬要给这两大宗门定个义的话,那星辰宗应属‘狂’,天澜谷才属‘邪’,但是都还不到‘恶’的程度就是了。
综合了一下两派的地理位置,和麻烦程度后,楼续白打算带着沈无絮先去星辰宗,星辰宗所处位置在偏南的地带,这个时节正是风光正好的时候,正好一路上带着沈无絮看看山下的风景。
沈无絮立志于要在这趟历练里让楼续白原谅他,所以一路上十分贴心,不皮也不闹,乖巧得不像这个年纪的小男孩儿,而楼续白本就不是真的生他气,他只是气自己,心里过不了自己那关。又见沈无絮每天对待他都小心翼翼的,像对待什么易碎的瓷器一般,楼续白又难免心软。
快要到达星辰宗的时候,他们在星辰宗附近的一个城镇里落脚,准备先打探一下消息。
这是一座凡人和修士混杂的城市,进入这种城市,修士的法力都会被压制,这是对普通百姓的一种保护,但是因为是星辰宗管辖的地界儿,所以并不限制城内打架斗殴,也就是说,找事儿可以,不能用法术,自己上去拼拳脚吧。
楼续白刚给沈无絮普及完这里的‘规矩’,就见迎面一个壮汉往他们的方向飞了过来。
当然,这所谓的‘飞’也并不是他的本意,他很明显是被人一脚踹飞的。
沈无絮有些感慨,在这禁法术的城镇里,还能把这么一个壮汉踢飞这么高,是个壮士。
楼续白拉着沈无絮微微侧身,便避开了那飞来的壮汉,因此也看见了不远处那慢慢收腿的少女。
没错,把一个一米九的壮汉踢上了天的那位壮士,就是一个少女!
一个身材纤细,楚楚依人的……嗯,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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