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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芝带着小娃娃在主屋隔壁住下了,刚刚把情绪激动的辛柔哄睡着,
此时她侧躺在床上看着身边这个小不点,脸上敷着黄白的药粉,小小的脸愈发显得可怜,熟睡中的小身板依旧在微微颤抖,她把手轻轻放在他身上,缓缓轻拍。
唉~
她疲惫地闭上眼睛,孩子,以后你就是柔儿的孩子了,放心,在我活着的时候一定尽力不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懵懂稚子心智未开化,对自己都还没有完全的控制能力,只能任人摆布,就只看这摆布之人是否心存善念。
鸡鸣破晓,天边泛白。
白天的辛柔似乎又正常了些,铁芝本不想让她碰这孩子,怕再有什么闪失,但是辛柔一直哭,把她的心都哭疼了,实在没办法就又把孩子交到了辛柔手里,孩子一到手,泪水立马止住,转为笑意。
铁芝看到女儿开心的模样,也就再没有过多顾忌,大不了就多派些人看着就行了,看着好了很多的女儿,她转身离去,毛茸茸的兔子尾巴一摆一摆得,可爱活泼,跟她的气质很不相符。
小娃娃睡醒了,感知归拢,面部的刺痛灼烧了神经,让他忍不住又想流泪,乌黑溜圆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上方的脸,
“哦哦…”
“宝宝~宝宝~嘿嘿~”辛柔听到孩子从来到这以来第一次发出声音,心里新奇又高兴,脸直接贴上去,也不管娃娃脸上还敷着药。
旁边的侍女站了两大排,低着头,站着当木桩,夫人吩咐,除非小姐再做出类似昨天的事情,否则就当看不见,一切以小姐的喜好为先。
小娃娃看她低下头,还在自己脸上乱蹭,脸上的伤口又开始疼了,于是,
“哇哇哇哇哇!!!!!!”
孩子震天响的哭声让辛柔立刻停止了动作,微微抬起头,垂眼看着张大嘴哭泣的小婴孩,她一开始没有什么动作,就看着他哭,一屋子的人全都不说话,只有小娃娃独自哭泣的声音,
“哇哇哇哇哇哇!!!!”
“宝宝…宝宝~宝宝哭哭~宝宝哭哭~”
辛柔渐渐开心起来,小娃娃哭得越厉害,她越高兴,紧紧抱着他,大力晃来晃去,直到孩子苦累了,也可能是被她晃晕了。
孩子一安静下来,辛柔就不高兴,又去贴他的脸,小娃娃本来就没多大体力,伤痛加体力不支,孩子直接不再出声了,而辛柔却还没有罢手,一遍一遍去贴他的脸,直到认识的这个方法已经不管用,
她眼珠剧烈转了转,然后定住,眼睛瞪大,嘴角高高扬起,以人中为分割线,上半张脸寂静,下半张脸狂热。
她看了看娃娃脸上的血痂,她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抠住,目光神采乍现,然后用力揭开……
“小姐,该吃饭饭了~”
在她正要看到惊喜的时候,四只手伸过来,两只抓她的手腕,两个抱走已经不省人事的小娃娃,转身就跑。
“饭…饭?”
辛柔目光又变得呆滞,脑子跟转不了了一样,迟疑地重复侍女的话,然后任由侍女拉着去吃饭,乖顺得不得了。
小娃娃脸上的伤断断续续伤了愈,愈了伤,折腾了一个多月,脸上才变得相对平整些…因为伤口没有好好处理,认真静养爱护,留疤已成必然,
白嫩如水豆腐一样的脸颊上坑坑洼洼地印着那些触目惊心地疤痕,让亲眼见证这些疤是怎么来的侍女家仆们都心疼不已,在平时爷就对小娃娃愈加招呼留心,某种程度上,他们对小娃娃比对辛柔心诚,
毕竟辛柔为主,他们必须忠诚多些,私心少些,甚至可以没有;对于小娃娃,本身他才刚满月没多久,长得又玉雪可爱,平时更是乖巧可人,不哭不闹,早就征服了一众天性带有母爱的女孩儿们;
再者,原本人就本能会对美好事物的消逝而感到惋惜,更何况他们还亲眼看到了消逝的过程,让那本就喜爱的心又生出了疼爱;
所以,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帮助小娃娃,有时候甚至都有些以下犯上,这才让他脸上的伤慢慢愈合了。
这样单调又鸡飞狗跳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孩子满一岁,这一年,吾宝的所有仆人都把小娃娃当自己孩子一样疼爱,因为他们进了这门就意味着不可能自由嫁娶了,一辈子都给了辛家,小娃娃的出现,某种程度上也算了了他们为人父母的畅想。
所以,这段时间,虽然辛柔还会时不时发疯,但是在仆人们的“同心协力”下,小娃娃几乎没再受什么伤。
……
砰!哐!
辛祥胤怒气冲冲地冲进来,门被踹开又打在墙上,嚎叫着来回摇摆。
“气死我了!”
看着像蛮牛一样的自家相公,铁芝摆了摆手,仆人们都低着头快步走出去,最后一个人小心把门关上。
铁芝这才走到辛祥胤的旁边,给他到了杯茶,顺便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坐下,抬起手抚了抚他的后背,给他顺气儿,看他的犀牛角上挂了几根碎发,她顺手给他抹顺,辛祥胤只自顾自地喘着粗气,双目赤红,脸上的肉抖动抽搐。
“夫君先消消气,你可不能乱发脾气啊,气多了伤身啊,大夫交待的你难道都忘了?”
铁芝从头到尾都心平气和的,一点没受他传染。
这句话成功让他眼中的红色褪了些,然后深呼吸,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眼中已恢复些许清明。
“好了,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辛柔还在不断抚摸他的背,那力道透着沉稳,让辛祥胤不自觉冷静了下来。
“唉~还不是那个姓常的,掐着时间问我什么时候给那奶娃娃办周岁宴!”
“常家主也太心急了。”铁芝皱了皱眉,深觉这个常弋昶太难缠。
“谁说不是啊!我百般推拒,找了各种理由,如今连大舅哥都好奇了,这次也没帮我说话!”说到这,他眼睛暼了暼铁芝,目光带着埋怨。
铁芝眼又不瞎,怎会看不出他怎么想的,唉~终究在利益面前,什么亲情感情,就如那蒲公英,风轻轻一吹就散了,各奔东西,分道扬镳。
“夫君想怎么办?”
“老子能怎么办?!那群人简直就是闻着腥味的苍蝇,赶都赶不走,烦死了!”
辛祥胤烦躁地挠头,后来摸了摸自己的犀牛角,心情就没那么急了。
“他们想看的,无非就是那孩子是不是银色的头发,咱们给掩过去不就得了。”
“啊,对啊!哎呀!为夫一直光想着怎么不让他们见孩子了,钻了牛角尖,是为夫愚笨了,还是芝儿有大智慧!”
辛祥胤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怅然地笑了笑,然后满脸深情地看着铁芝,搂着她的腰,揽过去,坐在他怀里,两人头靠着头,铁芝柔顺得像菟丝花,柔若无骨地贴着他,辛祥胤很满意她的依赖,手不自觉去摸她的兔子尾巴,捏来捏去,爱不释手。
“那这头发该怎么办呢?”铁芝抬眼问道。
“这个咱们要好好想想,既不能伤了头发,还要达到效果,要是一个不慎,让那小娃长不出银头发了,咱们不是白费功夫了吗。”
“只是不知道那几家知道多少,我可不敢保证咱们府里没有别家的细作,咱们家还派人过去了呢。”
“放心吧,芝儿,外院或许有,但是咱们的院子和柔儿的院子是决计出不来细作的事儿的,除非那些贱种胚子不想活了,你可别忘了咱们家的独门秘方啊。”辛祥胤一手玩兔子尾巴,一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是啊,耳鬓厮磨的厉害我还是有信心的,只不过,就怕到时候人都来了,人多口杂,也不知道谁会无意间露出去一两句,那不就百口莫辩了嘛?”
“那也简单,孩子头发一处理好,咱们院子还有柔儿的院子都清洗一遍,一劳永逸,再换上新的,他们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个主意好,那到时候就这么办吧。”
两个人温情无限,颇有缠绵的意味。
只是那么多人的生死全都在两人像商量吃什么的口气下定了下来。
而吾宝的小娃娃在这么多“干爹干吗”的悉心照顾下,总算没再生什么病,还会说话,会歪歪扭扭地走路了,
吾宝每天的生活比之前鲜活了很多,之前他们的欢乐带着讨好、刻意和恭维。
自从一个个“喜当爹,喜当妈”之后,发自内心的快乐多了很多,宝宝今天都叫谁了?谁能让宝宝多走几步啊?谁得到最多宝宝的抱啊?诸如此类的小比赛,仆人们玩得乐此不疲,这一年算是来到辛府之后难得的快活日子了,有宝宝在,这样的日子过多久都不烦~
“宝宝,来,叫姐~姐~”
“真不害臊,你都可以当他妈了,还姐姐~呵呵呵~”
“要你管!就姐姐!”
“来宝宝,叔叔抱,不理这些臭妈妈。”
“你才是臭爸爸呢!”
“你们吵,你们吵,我来抱宝宝~嘿嘿~”
“你长得丑,可想得太美了吧?走开~”
“宝宝,你说叫谁抱,咱们听宝宝的~都别争~”
“木啊!哦哦!”奶娃娃看他们争抢他,也不闹,只高兴地拍手,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话,笑得眼睛成月牙,嘴里露出粉色的牙床,嘴角流着口水,可爱得不得了,只有脸上的伤疤昭示着曾经发生过什么。
“听到没有?宝宝说妈妈~”
“你放屁…”
…………
欢声笑语的吾宝,在阳光灿烂,春花烂漫下愈发迷人,惹人向往,只是,沉浸在欢乐中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书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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