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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怜率领一干人等出了府,外面的百姓神情恐慌又激昂,他们听信谣言觉得聂怜要抛下他们跑路,此时在府邸的前后门围着,情绪激动的叫嚷着,哭喊着,有的甚至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或叫骂着。
聂怜一出来,百姓们的情绪便更加激动了,呼啦啦的全一拥而上。
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怒喊了一句:“不能让她跑了!不然我们就彻底没救了!”
这句话彻底引爆了百姓心中最深处的想法,他们索性不再遮遮掩掩自己的想法,拼了命的朝聂怜挤去,双手挣扎着想要去拉扯聂怜,嘴里无意识的一直呐呐道:“对,对,不能让她跑了,不能让她跑了,她跑了我们就没救了!”
好在姜云起留下的暗卫和王府里的侍卫不是吃素的,用身体铸成一道肉墙,将那些神情激动恐慌的百姓都一一拦下来。
聂怜看着那些挥舞着双手,或咒骂或哀嚎的百姓,突然高声说道:“我父亲乃是御上亲封的威武大将军!”
人群静了一静,但也不过是一瞬,马上又吵闹了起来。
外面是蛮夷铁骑奔腾之声,蛮夷人还在外面声声叫骂,那浑厚的声音操着一股子蛮横,简直让人吓破胆子。
城内是情绪恐慌哀嚎遍野的百姓,他们此时张牙舞爪的样子不必外面的蛮夷人好到哪里去。
管家眼前黑了黑,心中直发苦,面上也绷不住了,只能暗暗祈祷姜云起快一点回来,不然这样下去情况那里稳得住!
实在不行,就是冒着大不敬他也要把王妃打晕了送出城去!
他不禁看向聂怜。
却没想到,此时聂怜表情肃穆,却也镇定,丝毫不见慌张之色,即使面对着下面张牙舞爪对其心怀不轨的乌泱人群,她依旧表情淡然又冷静。
聂怜像是在看着王府高高台阶下的人群,又不像是再看,只听她高声道:“我父亲乃是御上亲封的威武大将军!”
人群依旧杂乱。
聂怜自顾自的继续高声地说:“我父亲年仅十六就上战场,到如今已然有了二十年,其中打退过东海百万大军,杀过蛮夷大军,守护边疆安稳数年,取敌人首级无数,立下过赫赫战功!扬名于万里!曾五次敌军将领听其名声不战而降!素有阎王将军之称!”
人群渐渐静了下来,扬起头,看着眼前年级轻轻的王妃。
这位年轻的王妃乌发高高梳起.露出光滑饱满的额头,头戴翠翎孔雀红宝石头面,用墨玉雕刻镶嵌而成的眸子带着一股冰冷的睥睨,就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上位者。
女子长相明艳娇娇,那双平日里总像是暗含秋水的眉眼此时却透着一股英气,身上用金丝银线制成的亲王妃诰命服透着雍容华美的同时,更显得高贵。
她就立在王府门前,那一袭诰命服被风吹的呼呼作响,宽大的衣被风吹了起来,带着一股无人能比的华贵。
京城中总有人说聂怜容貌娇柔妩媚,是一张上不了台面的小妾脸,可此时她就独自立在王府门前,,华贵满身,气势逼人,好似千军万马。
人群中窃窃私语之声也消失殆尽了,他们都瞧着眼前这个格外明艳妩媚又格外英气迫人的女子,这两种本不该出现在一起的韵味被一同糅杂在聂怜身上。
就像是乱世之中祸乱江山的绝世佳人一般。
美得窒息。
聂怜:“我父亲仅需一年就将在北方一带烧杀抢掠祸害我国百姓五年之久的的漠北游民一一逐出干净,上了无数次战场,打过的败仗却屈指可数,曾断了粮草被敌军困于城中数日,曾数次九死一生,他常年穿着长袍,因为浑身上下无一块好地方,怕狰狞的伤疤吓着旁人。”
聂怜声音有些哽咽,顿了顿,却依旧高声说道:“过年之时,阖家团圆,欢聚一堂,而在我娘家府邸却只是挂上红灯笼,大年三十那天一家人跪围在祠堂保佑不是在守边疆就是在战场上厮杀的父亲平安,你们在欢声笑语把酒言欢,将军府在烧香祈福,跪求神明,饶是如此,父亲每次出征从无怨言,也绝无怨言。”
“我是他的女儿!”聂怜咬了咬牙,又重复一遍:“我是他的女儿!我虽然不能提剑上战场,但也绝不是抛下百姓独自逃跑的苟且之辈。”
“我是御上亲封的一品亲王妃,头上是玟王府匾额,脚下是我父亲一枪一刀打下来的英名。”
“我,与你们,共存亡!”
“我就站在城墙上,看看谁敢来犯!”
聂怜将衣袖中的匕首掏了出来褪下剑鞘,拿在手中,冰冷的刀刃在闪烁着光晕。
秋风乍起,女子表情坚毅,服饰被呼啸而过的秋风吹得扬起,美的脱俗。
百姓中再没有人叫骂,聂怜手中握着匕首缓缓地从王府高高的台阶上走下来。
她一步一顿,娇弱的身姿却走的极稳,头上从孔雀口中吐出来的流苏,一动不动。
整整十六道台阶,她一步一步走下来,眉眼间全是英气。
都说她是最不像将门养出来的女儿,更像是商户家养出来的人间富贵花,可管家虽然没有见过威武将军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样子,但总觉得跟聂怜此时的这副样子想必差不了多少。
也是
她流着那两位的血,又怎么会像是世间之人口中传的那样。
风在呼啸,就像是战场上鸣起的战鼓声,声声催人耳,就像是豪迈和热血顺着血液在身体中流淌.
堵着人群的暗卫犹豫了一下退开身子,给聂怜让开地方。
聂怜走上他刚才站立的位置,接着跟前的人,一个,两个,三个........
个个都让开了身子,给聂怜让开了一条道路。
聂怜毫不犹豫的顺着人群让开的那条道路朝着城墙上走去,一步接着一步,虽然走的不快,可却没有一步是犹豫的。
她背脊挺得笔直,手中锋利的匕首更给她添加了几分韵味,她一步一步往城墙走去,是一个人却又好似千军万马。
蛮夷的铁骑还在奔腾,叫骂声依旧浑厚蛮横,不绝于耳。
可现在。
没有一个人怕.
因为他们心中有了能让他们安定下来的人。
那个女子,身形纤弱,甚至带着一股病美人的韵味,此时却走在最前面,面对着城外的敌军毫不畏惧。
她果然上了城墙,城外的蛮夷见她露面,污言秽语便砸了过来,城墙上的士兵都听不下去了,铁青着一张脸就要下去与之较量,却被聂怜给拦下来了。
聂怜想若是她年轻上个几岁,定然是受不住这个阵仗,这番辱骂的。可现在的她早非昨日阿蒙了,只见她翘唇一笑,美眸流转,看着城墙外满脸横肉的蛮夷人高声说道:“你们便只会这点本事吗?怪不得节节败退。”
她声音甜娇,可在此时听着却并不怎么悦耳,那甜美声之下的浓浓的嘲讽,让蛮夷人登时火冒三丈,叫骂声在下面不绝于耳。
这时,迎春领来了一个两撇胡子的长袍先生上来。
聂怜不再搭理城墙底下的蛮夷人,而是对着那位先生微微颔首,笑道:”麻烦先生了。”
那位先生对着聂怜行完礼之后,坐到专门为他搬来的位置上,手中的醒木往桌子上一拍,口中郎朗讲述着聂怜的父亲是如何率领着三千士兵杀了进城来烧杀抢虐的蛮夷一万多人的壮举。
城内被姜云起管的有秩有序,纵然有蛮夷的内应,但传递消息起来实在是不容易得很,有些消息根本传不出去,故此蛮夷人也不知城中具体还剩了多少人,不敢贸然攻城,一直在试探和等着城中内应趁着城内骚动传来信鸽。
所以,纵然被说书人滔滔不绝绘声绘色的讲着他们是如何在聂怜父亲的追赶下,丢盔弃甲的,蛮夷人气的满脸通红,额头手上青筋暴起,却依旧没有轻举妄动。
聂怜眯了眯眸子,心中了然,吩咐人下去盯着。
果然抓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
聂怜把他们关了起来,蛮夷人迟迟得不到内应的消息,又不甘心就这么退走,再加上被城墙上说的唾液飞溅,激情四射的说书人气的直往后倒,便下了令,要攻城。
聂怜虽然从未上过战场,但她到底出生将门,没事的时候又爱窝在屋子里看书,兵书也看过些,指挥起来倒也没有乱了方寸。
蛮夷这次是有备而来,攻城用的东西也齐全,聂怜别无他法,只好让人去将准备好的酒撒在蛮夷人用来攻城的云梯上,一把把点燃着的火把从城墙上抛了下去,顿时城墙下响起接二连三撕心裂肺的怒吼声。
微风拂过,烧焦的肉味弥漫在空气中,乌云压城,下面是人间地狱。
几波城攻下来,蛮夷人算是元气大伤,聂怜这才吩咐人打开城门,藏在城内里的士兵随着城内的一个年轻小将奔涌而出,小将是员猛将,我方士兵随着说书人慷慨激昂的声音和一声声战鼓越打越勇,而蛮夷人本就在和姜云起之前的几次交手中元气大伤,此时几波攻城之下人数竟然没比城内的我方士兵多多少,更何况他们此时全无斗志。
不远处,马蹄声响,姜云起收到消息带着大军赶了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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