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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夫人是高门显赫出身,夫家在京城也是能说上姓名的官宦人家,素日里来这举止做派都是有规有矩,让人挑不出毛病来的。
京城中不少夫人都与她交好,还是头一次见她这般慌张竟在如此场合失了礼数,纷纷侧目而视后围了上来。
聂怜跟着陈氏也走到了近处。
王皇后的嘴角几不可见的往上一翘,双手放在身前,微微昂首显得矜持又高贵,“白夫人你这是怎么了,竟如此慌张?”
白元芝跪在王皇后脚边,看着围上来的诸位官眷夫人虽心还是跳到嗓子眼儿处,但好歹稳住了心神。
“臣妇凤前失仪,还请皇后娘娘恕罪。”指甲陷入肉里,白元芝深吸了一口气道:“臣妇的小女儿顽劣无状,下人一眨眼的功夫她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臣妇惶恐,怕她唐突了宫中贵人还请皇后娘娘派宫人去寻寻。”
白元芝清楚自己的小女儿方雅兰被宠成了什么性子,所以心中更加惴惴不安。得知人走丢后身边连个跟着伺候的下人都没有是彻底慌了神。
这宫城里不比旁的地方,有着许多忌讳不说很多地方也是不能乱闯乱进的。
她一边害怕女儿顶撞贵人,闯下大祸。一边又担心女儿身边连个跟着伺候的下人都没有,遇事吃大亏。
“原来是这样,你先起来吧,小孩子爱玩是常有的事,本宫派些宫人去寻便是。”王皇后伸手将白元芝扶了起来,宽慰道。
白元芝被王皇后扶起站在一旁,看着王皇后派了好些宫人去寻,缓了一口气后心中对王皇后十分感激。
与她交好的夫人围着她七嘴八舌的安慰着其中自然也不乏一些趁机幸灾乐祸,讥笑数落之辈。
白元芝没精力去费神这些,低着头心中隐隐发慌。
过完年,方雅兰就年满十五了。白玉芝已经为她物色了一户不错的人家。家门清贵,小辈争气,公婆妯娌也都是好性子的,方雅兰嫁过去也不怕遭挤兑。
只是那户人家爱惜羽毛,最重名声礼节,而方雅兰却实实在在被养成了个跋扈骄纵的性子,白元芝不想错过这门亲事所以这半年来处处约束着方雅兰的性子。大约是拘着她拘的久了,让方雅兰一找着机会就甩下身边跟着伺候的人,自己开溜。
白元芝叹了口气,只希望这个令她头痛不已的小女儿莫要闯下大祸,惹出什么败坏名声的事才好。
王皇后派出去了不少人,不一会便有了消息。
一位派出去的宫女疾步跑来,瞄了一眼白元芝后跪倒在地上,“回皇后娘娘,奴婢适才问着一位宫女,她......她说,在她当差经过燕归宫时瞧见方小姐进去了。”
燕归宫位靠冷宫,是一所废弃的宫殿。虽说不能乱进但好歹不是什么大事,白元芝松了一口气还未开口就听那宫女抖着声音继续说道:“可奴婢方才打听时偶然得知七皇子在一炷香前也进了燕归宫,至今都还没有人瞧见七皇子出来......”
那宫女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就跟蚊子在嗡嗡一样,可在场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白元芝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就空白了,一阵天旋地转后身子已经歪倒在身后的嬷嬷怀中。
她想说话,心中又急又慌,一片骇然之下甚至都不记得喘气呼吸了。
陈氏在一旁咂舌,小声道:“这......真是,真是完了。”
聂怜垂下眸子,明白了王皇后打的什么主意。
只是......王皇后为何要突然如此行事?现在的她应当还不知道那档事,太后也尚且在世,她在宫中如此行事也不怕被人查出来后惹怒太后?
压下心中疑虑,聂怜抬眸继续看去。
王皇后面上大惊一下子站了起来,看了看几欲晕厥的白元芝又看了看在场的其他夫人,最后冲那位宫女呵斥道:“你莫要胡说,这事可关乎着女儿家的名声,更关乎着七皇子的德行,你若胆敢胡说本宫头一个就饶不了你!”
那宫女好似被王皇后的这番呵斥给吓住了,身子哆哆嗦嗦,声音中带着哭腔,“皇后娘娘明鉴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您若是不信可亲自去燕归宫一探究竟。”
王皇后扭头去看白元芝,一脸为难,“白夫人,这......”
白元芝深吸了一口气。此时若是不去,当着这么多夫人的面此事日后就再也别想说清楚了,府上所有的女儿都要受连累。
“去,自然要去!臣妇相信自己的女儿,更相信七皇子的为人,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白元芝咬了咬牙道。
王皇后就等她这一句呢,闻言面上不显,心中却大为得意。
她已经让人安排好了,只等众人亲眼去瞧那香艳的一幕。
她就不信,当着满京城官眷夫人的面太后还能将此事捂下不成!
于是未出阁的小姐们被留下,其余的官眷夫人都被王皇后领去了燕归宫,美名其曰是做个见证,还二人清白。
陈氏不想掺合这些事却无奈是皇后开的口只能跟着了,走前心有余悸地拉着聂怜三姐妹的手叮嘱了好几句。
王皇后胜券在握的领着一众夫人浩浩荡荡地去了燕归宫,在去的路上那些多舌好事又与白元芝不对付的夫人便开始按耐不住性子,冷嘲热讽了起来。
明明什么都还没瞧见呢,有些话里话外竟开始说是方雅兰自己行事不检点,想攀附七皇子。
白元芝气歪了嘴,身子都在抖,只好加快脚步当没听见。
当务之急,应该赶紧去燕归宫瞧清楚,而不是跟她们斗嘴。白元芝在心里对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劝道。
那些夫人见白元芝不还嘴更是得意,口中的话也更没了分寸。
最后还是另一位夫人听不下去了,皱眉道:“如今还不知事情到底如何,女儿家的名声有多宝贵你们是清楚的,怎好乱说!”
这位夫人姓袭,乃是两朝元臣袭老太傅的嫡长女。她自幼得袭老太傅教导端庄守礼,得体持重,一举一动都带着大家风范,还未嫁人时就被誉为京城闺秀之楷模。
后来下嫁给袭老太傅门下的一位学生,靠自己撑起了夫家门楣,前两年被太后下旨封为正一品诰命夫人,在京城中颇有美名。
那些多舌好事的夫人见是她张口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有一位夫人小声嗤道:“一男一女,一前一后的去了一座废弃宫殿,还能是清白的不成?”
白元芝将手中的帕子揪得死死的。
快步走到了燕归宫,宫门口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被王皇后派的人死死盯着,里面的人就算是察觉到不对也别想偷偷溜走。
不过......姜云起吃下了那碗酒糟汤圆是绝对不可能会有意识的,就更不用说还能清醒着脑子发现什么不对了。
王皇后压下心中喜悦,扭头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身后的嬷嬷,见嬷嬷点头,抬手捂了捂嘴领着众人进去了。
一进去刚靠近正殿,在场的诸位夫人便都听见了那让人面红耳赤的叫声和动静。
白元芝跌坐在地,面色煞白。
......
王皇后领着人走后,御花园里的小姐们虽不敢明着说这事,但嘀嘀咕咕地议论就没停过。
聂怜听得心烦,站起身子领着迎春她们远离了人群。
对这后宫聂怜还是熟悉的,也不怕迷路或者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她心里烦,到处走着。
她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按理说发生这事她是应该高兴的,若是王皇后能出手毁了姜云起,日后她便能省些事了。
可是......聂怜闭上双眸,心乱如麻。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起了一阵响动,聂怜蹙眉马上睁开眼,迎春和春晓先一步错愕出声,“七皇子?!”
身前的人,带着独属于少年时期的意气风发,一眉一眼聂怜都在熟悉不过了。
四周开始弥漫着浓厚的酒气,姜云起从假山后走出来,一只手扶着身侧的树干,耳朵发红。
他扶着树干抬头看向聂怜,双眸带着抑制不住的情绪,嘴唇蠕动两下像是想要张口说什么。
聂怜深吸了一口气,别过脸扭头就走。
迎春和春晓被姜云起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见聂怜抬步就走,匆匆对姜云起福了福身子后忙跟上聂怜的脚步。
姜云起再也忍不住了,他想往前追。张了张嘴,那双素日明亮带着肆意张扬的双眸此时包含着浓浓的思念,瞧着蔫蔫的让人心中发酸。
“怜儿......”
素日里来狂妄肆意,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王爷何时有过这样。
他声音中的哽咽让迎春和春晓都直接听蒙了,甚至忽略了那声暧昧之极的——
怜儿
聂怜突然止住脚步冷笑了一声,对着迎春和春晓道:“你们离远一些守着。”
迎春和春晓这才恍然回神,迎春看了看聂怜的神□□言又止,还是春晓反应的快,拉着她走了。
等她们二人走远了,聂怜回身。
此时酒劲上来,姜云起狼狈地向前踉跄几步后一只膝盖跪撑在地上,那双带着缱绻思念的眸子却闭上不敢睁开。
聂怜走到姜云起跟前,眉眼皆是冷意。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依旧不敢睁眼,聂怜冷冷地哼一声,单膝蹲下。
“姜云起,看着我。”聂怜的声音冷得让人发寒,姜云起喉咙一动,听话地睁开双眸,眼神却在闪躲。
“姜云起,你也有上一世的记忆吧?”
聂怜伸出,温热的指尖握住姜云起的下巴,强迫姜云起的眼神对上她的视线。
姜云起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聂怜鼻尖一酸,她觉得好笑,于是便笑了起来,只是另一只手却握得紧紧的。
她身子前倾,直到二人鼻子之间的距离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呼出的气息。
再往前一点,就是唇对唇了。
气息缠绕,二人的身影交错。既缠绵又暧昧,就像是一对亲密的情人。
姜云起呆住,楞楞地看着聂怜,听见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
“姜云起,你怎么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姜云起的脸一下子失了血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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