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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起闭着眼屈腿坐在地上,身上的衣袍有些皱巴。他头抵着背后光秃秃的树干,一只手摸上自己的脖颈,手指忍不住地轻颤。
说完那句话后聂怜的指尖下移,停在了他的脖颈处。姜云起能明显地感受到聂怜的指尖在一寸寸地收紧——她是真的恨他入骨,想要杀了他。
思及此,姜云起心猛地一疼,让他不得不弓着腰来缓解痛苦。舌头顶着牙关,心就像是被一只手死死地抓着让他喘不过来气。
喉结上下滚动,他拧着眉,可身子却不听话的开始微微抖动。
苍白的面容上,眼角却红的显眼。
陈然回来时聂怜前脚刚走,他看着弓着腰面色苍白的姜云起吓了一跳也顾不上旁的了小跑到姜云起的跟前,伸手着急忙慌地抚着他的背,“小王爷,这是怎么了?难不成那酒酿丸子里还放的有旁的东西!?”
王皇后的那些小伎俩他们了若指掌,那碗甜羹自然也是防着的。可谁知毒是防住了,却不想那碗甜羹里用的酒确是实打实的烈酒,无奈之下他只好将姜云起丢下,自己赶紧去取醒酒药。
不知是不是酒劲上头的缘故,姜云起感觉自己头晕目眩,不仅心中发闷还一阵反胃,他闭着眸子眉头皱紧,艰难地吐出一字:“药!”
陈然赶紧将准备好的解酒药递上,姜云起接过也不等陈然掏出水囊就直接囫囵咽了下去。
吞下解酒药后姜云起闭目靠着树干,呼吸声又粗又重。
看着姜云起红润的眼角陈然心中骇然,不敢说话,只好单膝跪在一旁默默地守着他。
过了好一会,姜云起只觉得眩晕少了些旁的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受,他抿了抿嘴唇无声地苦笑了起来。
“小王爷……”陈然担忧地唤了一声。
姜云起没有应声,又歇了片刻等酒劲消了大半后这才扶着树干站了起来。他的眼角不再湿润,可那残留的红色印迹却无法掩盖。
平静地收拾好衣袍上的褶皱和水痕,姜云起缓步往前走。陈然忙跟在身后,眼中是藏不住的担忧。
这样的姜云起让他感觉非常陌生,虽说这些日子他已察觉出姜云起变了许多,但是他那刻在骨子里的自信与傲睨在一刻钟前他还认为那是磨不掉的。
然而现在,看着如同被抽去了肋骨和脊梁的姜云起,陈然陷入了茫然。
他不过是离开了半会,到底什么事能在这短短的一刻钟内就磨灭了一个少年意气风发的精气神儿?
陈然百思不得其解。
……
聂怜回来时,先前陪着王皇后去燕归宫的夫人们都已经回来了。陈氏坐在御花园中的一处亭榭里喝茶,旁边围着聂妤和聂珍。
一见到聂怜陈氏忙对她招手,等聂怜到跟前了这才问道:“你方才是去哪了?”
聂怜回道:“坐得有些闷,便在这园子里随便逛了逛。”
见迎春和春晓都在聂怜身后跟着陈氏松了一口气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叮嘱了她一番让她不要乱跑,赏花逛园身边也一定要跟着下人。
聂怜便顺势问了燕归宫的事。
陈氏捂着嘴谨慎的左右看了一下,这才将事情大致讲了一遍。但毕竟聂怜、聂妤、聂珍三人都还未出嫁所以有些事只能含糊其辞,但总归是离不了误会两字。
当时王皇后和诸位夫人一起进到燕归宫里,再听见里面传来的那些不堪入耳的动静时白元芝吓得软了脚一下子就跌坐在地上,当着诸位夫人和皇后的面她浑身发抖差点就晕厥了过去。
王皇后又惊又怒,不敢相信七皇子和方雅兰竟然如此大胆,敢在后宫中行这般□□龌龊之事,实在是德行有亏,让人不齿!
明明是自己设计陷害,可看着抖如筛糠的白元芝王皇后心中一点愧疚也没有,反而面上摆足了架势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的大声斥责着白元芝的教女不严,方雅兰的不知羞耻。
直说的白元芝恨不得当着众人的面一头撞死谢罪才好。
骂完了白元芝,王皇后又怎么会放过姜云起。
她话音一转,面上都是痛心,哽咽着开始诉说着自己的不是。
“都是本宫的不是,不会教养孩子,只会一味的宠着惯着,硬生生的将他养成了这个脾性。往日里不敬尊长肆意妄为也就罢了,可如今……他怎么,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王皇后哭的伤心,自然有不少夫人上前宽慰。顺着她的话数落着姜云起的不是。
“皇后娘娘您心善宠着小辈那都是小辈们的福气,这怎么会有错?这人的脾性啊生来就注定好了的,若是生来就是个听话守礼的那是怎么都教不坏的。可若是个生性不好的,您怎么教,那都是白费力气。”
王皇后的娘家人说得格外起劲。一边劝慰着王皇后宽心,一边明里暗里的指责着姜云起就是个生来注定要惹祸的性子。
她们这一两番话下来,不仅将王皇后撇个一干二净,还将姜云起贬低的一无是处,阴阳怪气的竟是丝毫都不避讳。
在场的诸位夫人中却也还有几位明眼的闻言纷纷暗道,这七皇子明面上是放在皇后宫中的,可谁不知这人是太后一手养大的,这一番话下来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讽刺数落谁。
心里想着,可面上却自然不能这样说,只能暗暗摇头叹气。
在娘家人和其他夫人的劝慰下王皇后止住了哽咽,拿着帕子擦着眼角那几乎瞧不见的泪花。
平复了情绪后,王皇后看着还跌坐在地上站不起来的白元芝一脸迁怒,仿佛是在怪方雅兰的不检点,她冷道:“白夫人,这方小姐做出如此不知羞耻之事你这做母亲的可觉得惭愧?看在你父亲的面上本宫不罚你,可这方小姐本宫不得不处置!最近京城风气甚是不好,本宫今日便做这个恶人,以儆效尤,好好正一正京城风气!”
白元芝大惊,手脚冰冷忙求情道:“还请皇后娘娘恕罪,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小女……”
“还能有什么误会,这人赃并获你还想抵赖不成?教女如此,你还有脸求情喊冤!”王皇后的娘家嫂嫂捂嘴打断道。
王皇后也张口斥道:“我不罚你,已是宽容,你还想怎样!你女儿做出这种事丢尽了女子的脸面,我若不罚日后那些心术不正之人也有样学样起来怎么办?罢了,你不必再说了,我会留方小姐一个全尸的。”
白元芝闻言手脚都开始抽搐,吓得说不出来话,推开身边的嬷嬷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流泪磕头,不一会额角便沁出鲜血来。
鲜血和泪水混在一起,顺着石砖缝隙四处流淌,白元芝的裙摆都被沁上血色。
在场的许多夫人都是有儿女的,瞧见这幅场面虽心中瞧不起方雅兰倒也没再说什么落井下石的话来。别过脸去,暗道自己以后一定要好好教导自家女儿,万不能让她也做出这般不知廉耻败坏家风的事来,自己落个这般下场不说还连累家门。
倒是有两位和白元芝交好的夫人实在看不过眼,上前两步替白元芝求情。
王皇后冷眼看着。
方雅兰是她命姜云起身边的小厮给硬生生拖进房中的。今日将方雅兰处死,来日再放出消息说是姜云起喝醉了酒见色起意命小厮将方雅兰掳进房中辱了她的清白,等白方两家得知此事后她放下皇后的身份和架子向白家和方家表达歉意,他们还能不识抬举吗?
白方两家自然只会怨恨上姜云起,毕竟这一切都是姜云起的酒后“见色起意”导致的。
白方两家如今在朝中的势力虽不比往年,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若是执意要将一个德行有亏的皇子拉下马想来还是有些门路的。
而她只用等着看好戏,坐收渔翁之利了。
她心中盘算好了的,自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看着已经磕到血肉模糊,几欲昏厥的白元芝王皇后挑了下眉,暗道这要怪也只能怪这方雅兰倒霉,竟然自己一个人落了单。
王皇后的态度不仅没有松软,反而将那几位求情的夫人也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遭,直说的那几位夫人也“扑通”一声地跪了下来,连连求饶,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在场的其他夫人瞅着,也纷纷噤了声,面面相觑。
白元芝悲痛欲绝,越发绝望,麻木地磕着头,一阵头晕目眩恨不得晕死过去。
这时,一道声音自人群后响了起来。
“怎么这么多人都围在这儿啊。”
这声音清脆又张扬,白元芝再熟悉不过了猛地扭头看去。
在场的诸位夫人也扭头看去,只见两位穿着华丽头戴金银的少女站在宫门口,此时仰着头好奇地往这边瞧。
其中一位不正是方雅兰吗。
“夫人,是小姐!小姐在那呢!!”白元芝身边的嬷嬷大声喊着,一只手颤抖的指向宫门口的方雅兰,喜极而泣。
白元芝呆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泪水涌出。她突然有了力气,麻利地从地上爬起来冲到方雅兰的跟前,又急又喜,连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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