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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饥饿,寒冷,在这漫漫冬日里,仿佛是等不到天亮的永夜,到处都透着寒冷和绝望。

他们就是被抛弃的人,眼睁睁看着自己身边的亲人因饥饿寒冷而死在这个冰冷的冬日里,而他们却无能为力,甚至是连哭都哭不出来。

可现在他们却突然知道,原本他们是可以不用如此活着的。

他们的家人可以不用死,他们可以不用顶着如刀子一般刺骨的寒风在街头上四处寻找,找那些被人丢弃的残羹冷炙——哪怕是被人吃剩的半张饼,哪怕上面沾着污水,都能让他们视如珍宝。

谁愿意过这样的日子?

谁都不愿意。

当地官府不管他们,千里迢迢上京城得到的是驱赶。从成为难民的那一刻起,他们就仿佛不再是人,而是垃圾,走到哪里都注定要被人厌恶。

这数月来的怨怼,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

围在三皇子府门前的难民越来越多了,他们没有力气破口大骂,也没有力气围攻三皇子府。但他们并没有就此离开,就静静地坐在三皇子府门前,哪里也不去。

妇人抱着孩子坐在三皇子府门前那两颗常青树下,头发干枯毛躁,上面带着冰碴儿。麻木的神色,空洞无神的眼睛望着三皇子府朱红色的大门,苍白干裂的嘴唇微动,不知在念叨些什么。

这好像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事了,他们想要个说法,因为他们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自生来就衣食无忧的皇子,连府上的大门都能修的这么气派,却还要去贪污那些能救他们命的赈灾银两。

他们这些平民百姓,难道真的就只配苟延残喘的活着吗?

三皇子这两日缩在屋子里头,连屋门都不出。

不知是谁,将他生母康贵人的身世全都抖落了出来,并且大肆宣扬,现下怕是满京城都知道了。

就连他府上的下人都开始肆无忌惮地议论起此事了。

三皇子整个人显而易见的暴躁了起来,砸了屋里不少东西。那些围在府门前的难民,更是卡在他喉咙间的一根刺,让他如鲠在喉。

三皇子不仅怕,还累。月初起,他就没有过一天安生的日子。

自那天,他派出去跟着聂怜的暗卫一个都没回来,就知事情不对。他派人去查,想着总能找出些蛛丝马迹,谁知竟是一无所获。

而李嬷嬷也连同着那本账册,就此消失不见了。

事情俨然败露,三皇子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准备将聂怜绑来自己府上问话,却没想到威武将军府上的守卫竟然突然森严了起来。

尤其是聂怜的院子,被围得跟铁桶一般——他竟不知何时,威武将军府养了这么多武艺高强的暗卫。他派去的人,竟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

之后,不顺心的事更是接踵而来。

不是依附他的官员出了乱子,就是他手底下的幕僚出了事。就好像暗处里有一双眼睛随时随地的盯着他,可他却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

自此,他再也腾不出手去盘算聂怜和威武将军府的事,每日都是焦头烂额的两头跑,怀疑了这个又怀疑那个。

而没过多久,生母康妃与曲家冲突遭大臣们弹劾,康王爷闯下祸事,刚风光没几日的生母康妃又因触怒太后而被降为贵人,一连串的事没让他没能好好喘上一口气。

现下,他自己又出了事。

自账本丢失,三皇子就猜到自己贪污赈灾款的事会有一天被抖落出来,可偏偏却是这阵子。

若是早上几天,母妃重获恩宠,还没因与曲家闹开而惹众臣不悦接连遭弹劾,没惹父皇恼怒,这事,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若是晚上几天,等除夕宫宴一过,官府开仓放粮,难民问题得到解决,那他,也尚能扭转局面。

可偏偏是在这个时候被抖落出来的,说背后没有人操控,三皇子是绝对不信。

仁孝帝也是绝对不信,他派人去查,头一个就怀疑的是姜云起。

可谁知这查来查去,却查到了他膝下五儿子的身上。

转动着手中的玉指环,仁孝帝眸色阴沉带着凌厉杀意,也不知在想什么,再抬手时手上的玉指环就碎成了几块。

先头上前来奉茶的太监连头不敢抬,唯恐自己呼吸声大了去惹仁孝帝不悦。

“云瑾呢?怎么还没进宫。”仁孝帝皱了皱眉。

“五殿下在路上,马上就来了。陛下您先喝口参汤提提神吧,您都一夜没睡了。”大太监尽忠尽职地劝道:“这马上就要过年了,神色不好怎么行。”

一提这个,仁孝帝更来气,“还过什么年,这群不肖子孙是存心在年关口给朕找事,巴不得朕过不好一个年!”

“五殿下定然不会如此,想来是无心之失也不是不可能。我们这些做奴才明眼瞧着,都知道五殿下是最孝顺陛下您的。”大太监跟了仁孝帝许多年,自然知道他偏宠五皇子的事。顺着五皇子说话,准错不了,“这不,前几天五殿下知道您被这些杂事扰得头疼,还亲自去找了上好的治头疼的方子给陛下您送来。您吃了,那几天不也说头疼的不厉害了。”

闻言,仁孝帝的脸色果然好了很多,但仍冷哼了一声,“云瑾是个孝顺的,别的就不一定了。他们巴不得朕死了,好给他们腾位。瞅瞅那几个哪一个让朕省过心,日日没少折腾出幺蛾子来烦朕!”

大太监揣摩了一下这话中意思,试探说:“您的意思是,这事是有人栽赃给五殿下的?”

“定然如此,云瑾手下能有几个可用之人朕还不知道吗!这事,他还张罗不出来。”仁孝帝冷笑了一声,眼底沉沉地闪着利光让人不敢直视,“有的人,自以为翅膀硬了,便忍不住想要与朕对着干了。”

大太监看见仁孝帝这副神情心里猛地一咯噔,知道他是动了杀心的。更清楚仁孝帝怀疑的是那位皇子,心中又不免有些唏嘘。

立在一旁,看着仁孝帝喝了参汤,等五皇子到了,大太监这才捧着空碗下去了。

仁孝帝也没对着五皇子兜圈子,似漫不经心地品着茶,直言问了此事。他满心以为五皇子会大喊冤枉,可谁知,在他说完之后,五皇子沉默了几秒后,竟抬起头认下了此事。

“真的是你!”仁孝帝的手抖了抖,滚烫的茶水泼洒出来了几滴。

“儿臣不敢对父皇有所隐瞒,此事确实是儿臣所为。”五皇子自知此事瞒不过仁孝帝,现在仁孝帝不清楚是因他信任自己,没将此事往他身上查。可若是等日后仁孝帝不信任自己了,那就什么都瞒不住了。

与其到那时被秋后算账,还不如现下他自己主动认了此事。

“你……你为何要如此?你明知道,三皇子他碍不了你什么事,他只是朕用来帮你制衡……”仁孝帝放下茶盏,皱起了眉头。

“现在是碍不了儿臣什么事,可以后呢?他有康王爷撑腰,母妃在宫里又得父皇您的宠爱。这段日子里,他没少结党营私,眼看他的羽翼就要丰盈起来,您让儿臣如何坐的住!”五皇子紧紧攥着手,额上有几根青筋暴起,他深吸了一口气,却还是没忍住心中的怨怼。

“您以前也常说,七弟只不过是您的一个棋子,日后自然会料理他。可现在七弟他知道了那么多事,却也不见父皇您对他下手,他依旧是您膝下最疼爱的皇子,是人人敬仰的小王爷,可儿臣呢!”

“您总是让儿臣忍,让儿臣韬光养晦,可儿臣忍了这么多年,也总该到头了吧!”五皇子气的眼底泛起了一片红,“以前是七皇子,之后是二皇子,现在一个歌姬贱奴生的儿子也能骑到儿臣的头上来了,您让儿臣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仁孝帝被这番指责的话气的火猛地往上窜,可看着五皇子眼底的红润又不禁软了下来。他硬生生吞了这口气,到底没发火,只是语调上还沾着两分火气,“云睿这段日子刁难你了?”

“何止是他,连他府上的下人都敢嘲笑儿臣。”五皇子想起那日被五皇子府上的管家公然嘲笑就气的心梗,阴沉着脸,“还有康王爷,他趁着三皇兄的势没少坏儿臣的好事。不用想,也知道此番行径是谁授意的。”

仁孝帝又气又心疼,伸手一挥,几本奏章砸落在地,却又显出几分帝王的无奈来。

他狠狠叹了口气。

五皇子抬起头,“父皇,儿臣不想再忍了。儿臣从小忍到大,受尽了白眼,明明儿臣也是您的皇子,为何到头来却要过这样的苦日子。儿臣的生母在天上看着也会心疼的,您难道就一点也不心疼儿臣吗?”

仁孝帝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五皇子跟前,面色沉痛,“我怎么会不心疼你!你是朕的儿子,你是朕和韵安生的儿子。我的儿,我现如今谋划的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吗!”

五皇子红了眼眶,一把跪下,“父皇,刚才是儿臣口舌无状失礼了,儿臣给您磕头。”

话刚落,五皇子就被仁孝帝给扶了起来。

看着那与他相似的眉眼,仁孝帝怎能怪罪的下来,握住五皇子的两只胳膊,颤道:“是父皇没用,护不住你母亲,还让你这么多年受尽了苦楚。”

父子俩双目含泪,缓了好一会才各自平静下来。中途,大太监又进来奉了一回茶水。

仁孝帝低头啜了一口茶,激动过后脸上可见明显的苍老皱纹,“你是怎么知道云睿贪污一事的?”

五皇子也不打算隐瞒仁孝帝,一五一十地说了:“三皇兄身边有儿臣手上的人,他从回京后想杀府上的账房先生开始儿臣就盯着他,果然发现事有蹊跷。他还不知,儿臣趁乱想要让人偷走账册,没想到竟被别人抢了先。”

“别人?谁?”仁孝帝皱紧眉头。

“一个在三皇兄府上当差的小厮,他母亲在威武将军夫人身边当差。这些年,三皇兄也没少打威武将军府的主意。”五皇子抬了抬眼,“那小厮将账册偷走后,兜兜转转又落到了七弟手上。七弟一直按着不动,儿臣看着着急,索性就抢了过来。”

“你能从他手上抢东西?”仁孝帝有些不信。

五皇子眼底阴沉,却笑了,“原本是不能的,可七弟从三皇兄手中抢东西也不是件轻松的事,手上折了不少人。这段时日又整夜喝酒,成了个醉鬼,哪还有闲功夫去管这些。”

“他府上的管家又不顶用,一计调虎离山就骗他撤走了不少守卫,这也才让儿臣有了可乘之机。”五皇子笑了笑。

仁孝帝还是有些不相信,不放心的看着五皇子,担心他被姜云起蒙骗当了靶子。

五皇子低头啜着茶,没瞧见仁孝帝的目光,继续说道:“我抢了七弟的人,他自然不依,这段日子没日没夜地闹,伤了儿臣不少人。就连儿臣也差点被他给伤了,幸亏当时暗卫来得及时。”

听到这,仁孝帝总算信了些,却又气恼姜云起的放肆。

仁孝帝上下打量着五皇子,有些担忧,眉目间能夹死一只苍蝇。

“儿臣没事,只是可惜了父皇给我的那些暗卫。”五皇子低下头,神色有些暗淡。

“你无事就好,至于暗卫,朕日后再挑些人手给你就是了。”仁孝帝轻描淡写地揭过此事,“康王爷和康妃与曲家的恩怨,也是你动了手脚?”

“康王爷是他自己不知收敛,曲家和康贵人儿臣也只是在背后推波助澜罢了。”五皇子低着头,半垂的眼皮遮住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锐光。

仁孝帝沉默半晌,这才挥挥手道:“你退下吧。”

五皇子跪下磕了个头,依言退下了,却并没有离开皇宫,而是拐进了不远处的偏殿。

那里站着一位太监,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只知道声音哑得很,“殿下,您其实不必事事都向陛下坦白。您这次擅作主张,在年前生事,会惹陛下不悦的。”

“父皇迟早会查出来的。”五皇子双手背后,淡淡道。

“那也要先查了七皇子等人之后才会疑心到殿下身上来。到那时,或许年已经过了,陛下也就消气了,总好过在这风口浪尖上。”

“父皇不问,我自然不会主动去说。可若是问了,我就必须要坦白清楚。”

“这是为何?”那太监不解道。

“父皇对我好,固然有我母妃的旧情在,可这旧情那里抵得上新欢。他对其他几位皇子不喜,不就是因为那些儿子已经不听他的控制了。我若是跟他们一样,有事瞒着他,过不了几天就跟他们在他心中的分量所差无几了。”五皇子冷嗤了一声,按了按眼角。

方才与仁孝帝的父子寒暄让他恶心不已,声音都冷了几分:“这次,我提暗卫一事,他敷衍了事推拖到日后再说。可笑,不就是因为我这次没听他的话,让他对我心生不悦了。”

“殿下这次,确实是太过于贸然行事了。”那太监顿了顿,低声道。

“我知道,可这次是扳倒姜云睿的最好机会。只这一次,就能让他翻不过来身!”五皇子并不后悔。

那太监低下头,闭口不再言。有些弓腰的身影在风声中隐隐绰绰,宽大的太监服有些不合身,随着冷风直吹而鼓起。

五皇子出宫后没多久,文府,西伯侯府,南安家等都突然收到了一封佐证三皇子贪污受贿的信物。

他们眼皮子一跳,马上意识到自己要被当出头鸟使唤了。

南安家有些怕事,将东西扔了,可还是躲不过。

一夜过后,京城各个街道上散着不少三皇子贪污赈灾款的公告,官兵扯都扯不完,有人指出这是南安伯身边的小厮亲自去张罗的,说的有鼻子有眼。

这么一大盆脏水泼过来,南安伯吓了一跳,连忙派人去找那小厮,却发现人已经死了,尸体都凉透了。

这下好了,是死无对证。

南安伯明白事情不妙,心生慌乱,连忙去找了其他家一起商讨此事。几杯酒灌肚后,文将军等人咬咬牙,都狠下了心。

现在事情都推到了他们身上来,若是就此罢手,等日后三皇子从新得势,死的就是他们了。那还不如就此让三皇子再无东山再起之日,以绝后患,保全家族!

几人商量好后,又灌了几杯热酒。

温酒下肚,看着院子里的大雪,各怀心思。

这场大雪下的很突然,阵仗却不小。洋洋洒洒如鹅毛一般,恨不能把人给埋了。

亭榭,假山,高门,瓦舍都逃不过这场大雪的摧残,不少人如同文将军等人一样,披着厚厚的裘服,温着一壶酒看着这场史无前例的大雪,心中多有凄然。

也有很多……

也有很多无家可归之人,身上的衣裳单薄到让人看着就发冷。抬头望着这场大雪,麻木又绝望,冰冷的雪花砸在他们身上,是忍无可忍的刺骨。

漫天白雪,他们静静死在了这场大雪里。

作者有话要说:  日六失败,我好没用

我以后再也不立flag了,回回被打脸

我是个废物,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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