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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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萝慌得一批,她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今天白日里头登基大典,登基大典从上到下都累的恨不得直接昏死过去。容衍更是天还不亮就准备,祭天祭祖,告天地。完了还有升太极殿接受文武百官的朝贺。别看坐在上面不费劲,其实累的一批。
芙萝都不知道他哪里来的精力来折腾!
“你……”芙萝还没说话,扣住她的人一下就往她的身上压过来,差点就没叫芙萝两眼翻白。
容衍真的是人不可貌相,穿着衣服看上去身形修长,结果一靠上来,直接差点断气。
“黄公公!”芙萝拼了老命,挣出一只手来,冲着黄孟招了招,想要让黄孟过来帮忙。
黄孟见状要过来,容衍一下就全压在了她身上。
芙萝原本就是勉力支撑,他这一下下来,芙萝噗通连着带着他一下就倒在地上。
眼前一花的瞬间,后背就撞在了地上,后脑勺没有和她所料的那样,直接撞在地上,撞得她满眼冒金星。
一只手牢牢的护在她的后脑勺,多亏的这样,她才没有直接摔晕了过去。
“陛下,仙师,都没事吧?”黄孟过来想要搀扶,却被容衍一把推开,“下去!”
“陛下?”
“下去!”容衍突然提高了声量,黄孟被容衍这一声叱喝给震的收回了手。
黄孟躬身退下了。
芙萝吓得心肝胆都在跳,恨不得直接推开身上压着的这头死沉死沉的猪,跟着黄孟一路去了。
感情把她叫来是救场的!
不要丢下她啊!
芙萝还没来得及起身,就发现了身上人的不对。他浑身都在颤抖,埋在她的脖颈里笑出来,笑声低沉嘶哑,这个时候暑热难当,就算是夜里也有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热意,可是她却一股寒意到了骨子里头。
容衍笑着,笑声阴森,一股寒气从她的背脊底部窜起,迅速窜遍了全身,皮肤上生起了鸡皮疙瘩。
他的手在她的腰身上越圈越紧,那股力道让她吃痛。
芙萝开始还想忍,可是后面就忍不了了。
那力气像是要把她这个人从里头一分为二,芙萝一下就直接推在了他的身上。两人离的太近,不要用力。
他原本就沉,用力起来更是让人扛不住。她被压的头晕目眩,再加上腰上被施加的力道,指尖直接扯开了他半遮半掩的衣襟,留的指甲在他的皮肤上直接抠了进去。
指甲抠入了肌肤里,很快就见了血。
芙萝突然听到四周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响,一下毛骨悚然。
“我做到了。”还没等芙萝掐的更深,就听到容衍开口,容衍满含着笑意,可是眼里全然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意味,“我终于做到了。”
“什么?”芙萝颤巍巍开口。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芙萝倒是脑子转的快,想到了什么,“是废了容征吗?”
容衍笑起来,他从她身上起来,坐在地上。
此刻他头发散了,衣服也敞开了,衣衫不整根本就就不是白日里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模样。
他坐在那里,笑的阴冷,“我终于把他的一切拿过来了。”
芙萝感觉殿内的酒味似乎没有消散,这个日子里喝了酒很正常,但是一股药味到底怎么回事?
芙萝忍不住往他身上瞟,她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一股药味。
容衍靠在那里,他仰头起来,方才兵荒马乱,现在两人分开了,芙萝他脸色是诡异的红。太阳穴那里一跳一跳,额角的青筋竟然凸了出来。
芙萝一下安静了。
“我拿回来了。”容衍说了一遍,他望着她,“我自小就在想,为什么是我没了娘亲。”
“你知道,明明昨日还看得见人,甚至还和你说,过会就回来,可是等啊等,等到了天黑,终于人回来了,可是她被人抬回来的。”
容衍压下身体里的痛楚,那痛楚和燕地风雪一样,拼命的拍打至他的头上。
那痛楚让他觉得十分愉悦,在里头他甚至还能觉咂到几分的愉悦。
“我掀开了看,都是血。”容衍说着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下,“一道口子,几乎能见骨头。”
芙萝想象了下,顿时脸色就有些发白,她不想在这个地方呆着了,想跑。
现在这个笑着说往事的容衍和往常里头简直不一样。
其实也不该说不一样。
容衍从来都是这样,只是从来没有表露在她面前罢了。
几年前她当他是长得俊美好看又脾气温软的未婚夫,后来当他是过来报仇的前任。至于他心里想什么她也没有想过。
她没关心过容衍想什么,更别说他幼年时候经历过的那些。
芙萝只是从母亲那里知道他生母是怎么死的,怕提人伤心事,从来没有提过一句,也未曾问过具体的。
现在容衍和她提起来,她提心吊胆。
容衍看着她,“白日里还活着的人,一下就死了。”
“然后当夜我就被接入宫里了。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我要没了亲娘,叫另外一个和我完全没有半点关系的女人母后。至于容征,他和他的生母一样,总是那么高高在上。他们给什么,我就要感恩戴德。”
“他什么都抢,只要看中了什么,就顺从本心的抢过来。”
芙萝听了想起原文里“自己”的下场,顿时有些发冷。
容征对他这个兄长没有一星半点的尊敬,一点都没有,就连当初追逐芙萝也是光明正大,后来有人看不下去对先帝进谏,被敲打了几回,这才稍稍收敛。只是不摆在明面,而是私下里,多少人知道,多少人不敢对着太子指摘,回头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容征曾经的暗藏机锋和得意的话语,容衍全都还记着。
刻在了心里融在了血里,他恨这对母子以及那个父亲到了极点。
容衍的呼吸突然又重了起来,那种带着痛楚的粗重。
芙萝警惕的看着他,容衍整个人蜷缩起来,双手抱住头。神情十分痛苦,芙萝吓了一跳,就要起来,才站起来就被他一把扯住了手。
“你去哪里?”
芙萝见着他额头上有冷汗渗出来,顺着他那张脸颊流下。
“我去找御医过来。”芙萝说。
她才动了动,就又被人扯了下来,他低头压在她的肩膀上,咬牙切齿,“不准去!”
芙萝沉默下来,容衍一双修长的手臂直接绕了上来,头颅深处传来的痛楚,如同重锤敲打着头,他在这痛楚里获得另外别样的活着的质感,又痛苦不已大汗淋漓。
“不许去,我说了不许去!”
芙萝不知道容衍是要干什么,看他痛的脸色发白的模样,知道这恐怕不是开玩笑的。
“我去去就回来。”芙萝说着,就要从他的怀里出来,结果就又被抱死了,这下可就是真的动弹不得,和一只被翻过来的乌龟王八,四肢挥舞却半点都动不了。
既然动不了,那就不动了。
反正这身体是他的,不是她的。他这样疼的半死了,也是容衍自己受罪,她什么都不知道。
或许是疼的厉害了,他抱住她的力气也大起来,只是没有像一开始那样差点把她从中给折成两截,控制着力道。
他微微发颤的躯体,还有不停从额头滑落的冷汗,都在昭示他的痛苦。
芙萝仍由自己被抱着,“你要不要睡一下?”
头痛这个事儿她经验不多,反正左右就是喝药然后蒙上被子睡上一觉,等到第二天起来基本上也好的差不多了。
容衍没有反应,也没有放开她。
芙萝见状没辙了,干脆由他抱着。
男人身上硬邦邦的,而且和女人完全不一样,就算心里知道他不会也不可能对她做什么,可心底有那么点别扭。
刚开始被人这么抱着觉得难受,毕竟夏日,可是时间一长。白天里的登基大典已经把她的体力给耗的差不多了,原本就困乏的很,被他这么纠缠已经是极限了。
夏日里前半夜睡不着,但是后半夜能把人困的眼皮都撑不开。
芙萝强撑着,结果还是一个不留神直接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等到醒来的时候,芙萝还有些怔松,她对上的就是容衍的脸,容衍双眼已经闭上呼吸平稳,再探了探额头,发现体温已经和自己没有什么区别。
她轻手轻脚的从他的手臂内出来,
才动了动,顿时浑身酸痛。
她昨夜的睡姿着实算不上好,也没办法好,被人熊抱着还能怎么睡?
脑袋都直接压在他的肩膀上,感觉自己的脖子要断了,手臂那儿也疼。
浑身上下一路看下来,都是哪哪都不舒服。
芙萝一面揉脖子,一面往外面走。
她走的有点艰难,到了外面就一头撞上守在外面的黄孟。
黄孟冷不防背后有人开了殿门,急忙回头看,就见着芙萝站在那里。
“仙师,陛下……”
被人熊抱了一夜,睡都睡不安稳,什么好处都没捞着,反而还要担惊受怕。一出来被问的就是里头的容衍。
芙萝的心情真的有点不太好。
不过她知道黄孟对她和蔼好说话,也是看在容衍的份上。
“睡着了,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睡着的,不过睡了就是好事。”
芙萝忍下一探究竟的念头,说完就打算溜号。
昨夜黄孟让她过来很明显就是救场的,现在场也救了,她就该赶紧跑了。
“仙师,不多留一会么?”黄孟眼里含着期待。
他看了看天色,外面都已经放出天光,“现在这个时候回去,恐怕……”
芙萝见着黄孟意味深长的笑容,自然知道他说的什么,不过是她在甘露殿呆了这么大半个晚上,夜晚过来,天蒙蒙亮就走,回头恐怕会有什么风言风语。
“留在这里还不是一样,更何况陛下恐怕也不想无关之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芙萝说着冲他笑了笑,直接就从旁边一路窜出去了。
这个时候天际已经亮起了鱼肚白,夏日里天亮的早,所以宫人和内侍们也出来的早。从甘露殿回蓬莱宫,这一路上少不得要见到人。
芙萝一路过来,宫道上的宫人内侍见了不少。回了蓬莱宫,她就开始换衣服又把自己浑身上下洗了一遍。
她是个娇养出来的性子,这么委屈了一晚上已经是极限。
和容衍睡在一起一晚上,不但什么都没发生,她反而还带了一身的汗回来!
芙萝不是那种把贞洁看的比天高的女子,更何况这年头贵女不想嫁人,干脆跑出去出家做道姑,养几个面首数不胜数。
没好处也就罢了,她还要被容衍熊抱。
熊抱瞧着很温情,其实她都快要热死了!
芙萝把自己洗白白,换上崭新的道袍,靠在水边。让宫人给她在树荫下摆了一张竹床,她坐在那里纳凉,吃着冰镇过的瓜果。
她吃了两口,突然停了下来。
芙萝感觉有人在看自己,她疑惑的看过去,就见着那边一个小姑娘从树后露出头来,眼睛却是盯着她手里的瓜果。
“你……”芙萝才出一声,那小姑娘就像和受惊了的小猫,一下跑了。
容衍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亮了,他睁开眼。
他扶着头坐起身,黄孟听到里头的动静,“陛下。”
容衍坐起来,他扶着头。
“陛下可好些了?”黄孟问道。
容衍在燕州几年并不好过,燕州说好地方也是好地方,但说不是好地方,也的确不是。因为前方就是关外,关外常常是异族入侵。尤其每逢秋冬两季,北方入冬早,九月的时候,就已经是风雪漫天,关外游牧为生的异族就会冻死大片的牛羊,那些野蛮人,觊觎关内的富足,也是为了熬过冬季,就会南下掠夺。
每逢秋冬两季,从边关送来的军报就一直不停。
容衍自请前去燕州,在那里一呆就是好几年。这几年里头他说是燕王,但也从来没有在王府里享福,一年里头半年都要和关外打上。
手里的兵,还有权,都是在刀口舔血里挣来的。
和那些野蛮人打仗并不好受,尤其塞外就算是春季也回暖的晚,寒风寒冽,和冬日没有任何区别。
几年下来,自然留下了些许隐疾。
每逢容衍饮酒过多又或许心绪激动,就会发作。
容衍发作并不频繁,而且也不许叫人知道,只有黄孟这个在他身边伺候几年的人才知晓。
他扶着头,头痛欲裂之后,是伴随着些许眩晕。
这次比他往常有限的那几次都还要好一些,至少没有犯恶心。
“陛下。”黄孟见状从袖子里掏出一只瓶子,倒出一颗药丸递给他。
容衍是从战事里滚起来的,先帝并不喜欢这个儿子,丢在那里天生天养,好师傅也没给他请过,甚至于几岁了还不读书,后面和着其他弟弟去开蒙。
所有的都是靠他自己一点点的去读,打仗也是一样。里头摸爬滚打,艰辛不足以为外人道。
“陛下昨夜饮酒过甚,又思及往事,现在可好了?”
容衍发作起来,一般默默忍受,只等那股疼痛的劲头过去,可是昨夜里却有越发狂躁。
这样子根本就不能让人看见,新登基的新帝若是被人知道有这种病症,说不定又要说什么天谴之类的流言。
容衍废了容征的帝位,将其贬为庶人。到底还是有点惊世骇俗。
朝堂上没人说话,可不得不防。
黄孟给容衍服了药,可也没见好转,无奈之下找了芙萝过来。
“你把她叫来干什么?”容衍将药丸服下去。
“昨夜奴婢看陛下实在……不得已之下才将仙师请来,不过看仙师的样子,她知道轻重不会出去乱说。”
这倒是,芙萝算计自己的得失还有安危,那叫一个豁得出去。
曾经何时还能直接往他身上扑,她知轻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一清二楚。
她聪明的简直已经是和狐狸一样了,最会察言观色,只要给她漏一丁点的漏洞,她就能立刻抓住,给他撕开一片天来。
“陛下若是不放心,不如……”
容衍抬手,黄孟笑了,“有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仙师还没得道,应该还是世俗女子里的一个。既然如此,倒也……”
“不用,当年她不用,现在她也不用。”
容衍打断黄孟站了起来,今日没有大朝会,上朝并不是每天都有。三天一次。政事会由直达天听,然后六部出谋划策以及执行。不必文武百官日日都要在太极殿或者宣政殿里对着皇帝禀告。
今日不需大朝会,直接就在侧殿处理政务。
夏日里水灾多,容衍没有挑在开春的时候,反而是在水灾最频繁的夏季。
原本他可以等的,可是外面借着容征的名头闹事,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
再等下去,不知道又要出什么乱糟糟的。水灾在他登位之前就已经有了,既然上来,自然只有把水灾治理下去。
户部拨下去的用于赈灾的银两不少,然后临海大长公主连番两次带头捐赠,不仅仅是赈灾的粮食,还有银钱,而且不少。
临海大长公主是个不拔毛的铁公鸡。她向来只有伸手要的,没有拿出来的。如今天下的税款收入并不很多,尤其之前容衍清君侧打过仗,曾经路过朝廷税收的地方,即使严令治军,下令不许饶命,可打仗需要攻城,还是难免受了些影响。
收缴到户部的税少了,可是每年朝廷用钱的地方不减反增,尤其遇见天灾的时候,银钱更是如水的从户部流出。
就算如何裁剪宫内用度开支,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临海大长公主捐了一次,然后又捐了第二回。
她几乎是要把家底都要掏出来,也不见平日里的那股吝啬劲头了。
临海大长公主这番表态,其他人自然也不能坐着,一时间文武百官多少都往外掏了。
先帝起于微末,见过世间百态,尤其厌恶贪官。开国之后,曾经狠狠杀过贪污的官员。杀到甚至官员都不敢入宫上朝。
可贪是人的本性,杀破了胆,还有人继续上。朝廷上其实也不是那么干净。
有临海大长公主在前,文武百官即使不想露馅,也不敢捐的少了,以至于太难看,一会儿倒是让户部侍郎松了口气。
“这次姑母可是出了血本了。”
容衍看着户部呈送上来的折子,户部侍郎在下也不由得有些感叹,“临海大长公主捐出不仅仅银两粮食,还有布料等物。”
“着实难得啊。”
容衍看着折子,“姑母的确有心了。”
有了这一些银两和东西,不说能顺利把水灾给治理了,至少能轻松点。
过了两个时辰,吏部官员以及中书侍郎等人退出。
容衍捏了捏鼻根,两个时辰处理政务,让他稍微有些疲惫。
黄孟给他送来茶水。
“姑母为了孩子到底是舍得。”
黄孟应了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陛下不如让人告诉大长公主,说仙师在宫里一切都好。”
“告诉她也没用。”容衍坐在那里小会,“罢了,让她回家几日。也算是全了姑母的这一番心意。”
黄孟道是。
芙萝莫名其妙的被接入宫,又莫名其妙的被送回家,虽然黄孟和她说只是回家呆几天,但是容衍这颠来倒去的,她简直扛不住。
不过能回家还是很开心的。
芙萝下车入门还没多久,临海大长公主就亲自跑了过来,临海大长公主见着芙萝,迫不及待的抱在怀里,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我的儿啊,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我都不忍心叫你吃半点苦,你现在到底是过什么日子啊!”
临海大长公主这段日子就一直茶饭不思,她叫人去打听女儿,又叫人给女儿带话,可到底是经过大军攻破皇宫的,心里疑神疑鬼,不敢相信容衍会真的对芙萝好。
急得半死,又不敢往容衍面前凑,怕得罪了人,反而让女儿更加不好过。
只好一个劲的捐钱捐物示好。
“阿芙呀,娘宁愿你干脆和娘一块,也别出这事了!”临海大长公主抱住芙萝哭的撕心裂肺,听得芙萝是吓不行。
芙萝好生安慰了亲娘半天,也不见临海大长公主有冷静下来的意思。
“娘,你再哭下去,你花出去的钱就白花了!”
芙萝这话顿时让临海大长公主一停,临海大长公主捏着袖子擦眼泪,“那我不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临海大长公主:什么!哭了花的钱就白花了,那我就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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