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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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脸阴柔的很,但覆在那张骨肉上,却有一股强烈的违和感。似乎是强行把那张脸给蒙在了并不适合的骨头上。看着似乎还好,可是在芙萝看来却是说不出的奇怪。
芙萝没见过这个人,她的记性并不坏,尤其京城内走动,和自家来往多点,她都会记住他的身份和长相。
但是这个人她却半点印象都没有,既然没有,自然没有见过。
她压下快要到心头的那股阴冷,对他颔首就算是打过招呼了,而后她往那边过了下,和宾客说几句话,靠近那个青年的时候,她嗅到了一股药味。
今日宾客满座,女官们办事自然是力求尽善尽美,厅堂里都用了雅致的熏香,熏香不求浓只求恰到好处,在清雅的香味里,那股药味就越发的明显,药味里还混着血腥的味道。被四周的那股熏香一衬,就格外的古怪。
芙萝一时半会的也分不出来,那股味道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
她只是让身边的侍女去准备好一些应对突发情况的伤药,以及大夫要坐在那里不能随意走动。
今日的宾客里怕是也有受伤了的人,若是一个不注意,在公主府里出了事,就算和公主府没有半点关系,到时候也不好交代。
大好的日子,终究还是不要出事才好。
青年坐在那里,见着芙萝在对他点头示意之后,便回头过去,再也没有往这边看。
他坐在那里,眼底里涌出一股阴鸷。他如同蛰伏的野兽盯上了那个纤细的声音。
“这里是公主府。”坐在他身边的韩悦察觉到他的暴躁,轻声提醒。
这话听在青年的耳里,不但没有半点作用,反而让他更加焦躁。
“你原来就没有好完全,今日出来已经是极限,如果出了什么纰漏的话,恐怕在完全恢复之前,恐怕都不能出来了。”韩悦沉声道。
“你威胁我?”青年径直看向韩悦,话语里透着一股刺骨的阴冷。
韩悦坐在那里,丝毫没有被青年的话语影响到,“不敢,我只是在告诉你如今的情形罢了。”
“我和你说过,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去忍耐。如果你连现在都忍耐不了,将来恐怕也指望不了。”
青年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越发难看,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韩悦并不在乎他的心情如何,只是抬手倒了一杯茶给他。
青年捏着手里的茶杯,低头喝了一口。
“大长公主这里的茶倒是好喝,不如多喝几杯。”韩悦说着,又给他倒了一杯。
青年看向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善,可韩悦却没有放在心上的意思。
他持起另外一只茶杯,好整以暇的喝茶。
过了小会青年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离开。
韩悦看了一眼,只是笑了笑,并不阻拦。
厅堂里人来人往,芙萝帮着郭旭招待了一下,然后就让他自己去应付了。
郭旭又不是普通的少年,迟早是要自立门户。没有总是在母亲和姐姐的羽翼下呆着,有些事她教一教,也该学起来了。
芙萝忙的脚不沾地,这寿宴都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连口水都来不及喝了。
过了小会,她出来喝口水歇口气,金秋时分,已经没了夏日里的那股燥热,反而还带着一股凉意。
屋子里头人多,开始的时候还不觉得,可是在里头呆久了,就觉得头晕,喘不过一口气来。
芙萝出去在外面站站,透透风又能喘口气。
“仙师?”
芙萝靠在那里瞧着枝头上开了的木樨,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唤她。
芙萝回头去看,却见着贺琬在那里。
自从清凉殿里那一面之后,芙萝倒是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贺郎君?”芙萝见着贺琬,“今日你也来了。”
“大长公主寿宴,怎可不来。”贺琬客气道。
“大长公主身体安康,寿比南山,一定会是洪福齐天。”
芙萝听着贺琬这话,笑了笑,“多谢。”
她见着贺琬欲言又止,“贺郎君是否还有话和我说?”
贺琬看了眼芙萝四周,芙萝让侍女们都退后了些,见着侍女退开,贺琬低头,“仙师在宫里的这段日子可还好?”
贺琬这段时间听说了芙萝和新帝的不少传闻,有当年的那些陈年往事,还有那些在京城里关于她的那些流言。
他听在耳里,只为她担心。
“还行。”芙萝笑了笑,眼前少年人的担忧直接就摆在眼里,干净的和清澈溪流一般,干净动人。
“仙师。”贺琬迟疑了小会,终于鼓起勇气,“如果仙师有什么要帮忙的,可以和我说,但凡我能帮得上的,一定会尽力相助。”
少年人给出的承诺一字字从嘴里说出来,带上了一股认真。
听上去倒是很动听。
芙萝如果真的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恐怕也要被贺琬这份认真给打动了。可惜不是,知道贺琬这承诺说出来,也仅仅只是承诺而已。
哪怕他是认真的。
“多谢。”芙萝看着少年人极其干净的眼睛,心里为这少年的干净认真而感叹,她不由自主的也少了点揶揄,“你说的话,我会记在心里的。”
“仙师若是想要出宫……”
“郎君。”芙萝出声打断他,“这时候该回去啦,要是贺老尚书不见着你,恐怕会担心的。”
芙萝见着少年人欲言又止,不由得笑,“谢谢郎君,不过郎君也需得保重自己。”
“前途无限好,得好好把握。”
芙萝说着,对贺琬点点头,“郎君回去吧。”
说罢,她对贺琬一点头,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过去。
贺琬看着芙萝离开的背影伫立了小会,满脸的怅然若失。
他离开之后,方才和韩悦坐在一起的青年走出来,满眼阴鸷。
芙萝走出去没多久,公主家令就过来,“仙师,外面来了个一位贵客。”
芙萝有点奇怪的看着他,家令吞吐道,“可是那人恐怕需要仙师亲自去招待。”
她一听,直接就往外面走,果不其然,见着容衍带着黄孟还有陆蓉站在那里。
“您怎么来了。”芙萝见着容衍吃惊了下,她快步走过来,看了看容衍身后,除了两个人之外还真的没有带上其他的随从,看起来比个小官都还要简单。
“今日姑母过寿辰,特意过来讨杯酒喝。”容衍答道。
他说的风淡云轻,似乎就这么过来,也没有半点不好的。
“您直接过来就行了,怎么还……”
芙萝说着,忍不住看了看容衍身上的那套衣裳,和宫里穿用的,在燕王时候就穿用的半旧衣裳不同,今天倒是换了一套崭新的,只是天青的颜色,并不鲜亮,上面偶尔被光线折射出来的暗纹,透出些许低调的奢华。
容衍笑而不答,芙萝也从他嘴里撬不出话。
之前宫里已经来人,送过几次寿礼了。但也没人和她透露半点容衍要来的风,现在要腾出位置出来还真是麻烦。
“怎么,难道没有我的位置?”容衍笑问。
不过随口一句,听上去倒像是话里有话。
“怎么可能?”芙萝笑了,她看了一眼府内,“不管哪里都有您的位置,只是这次恐怕要委屈您一下了。”
容衍眼里的光动了下,他饶有兴致的看了她一眼,“不管哪里都有我的位置?这是真的?”
芙萝笑的妩媚动人,她眉眼含笑,“难道您想要不是么?”
身后的黄孟听着她这一句,都忍不住低头笑了一声。陆蓉见状心里直骂不要脸,这个时候竟然还能光天化日之下打情骂俏。连半点端庄都不讲的。
“真的?我想要什么位置都有?”容衍突然问了一句。
芙萝眉一挑,“您说笑了,今日可是来为娘祝寿的?”
容衍含笑点头。
芙萝把容衍往屋子里头引,她是不敢直接把容衍给领到人前的,今天来的人不少是有头有脸,自然也见过新帝的。若是把人给带过去,被人认出来,少不得就要变成大家一起跪在地上了。
到时候热热闹闹就变成安安静静。不合亲娘的意,何必呢。
芙萝走的另外一条道,把容衍领到和待客的前厅的隔间。这里没有那么多的人,也还算清静。
容衍既然只带了两个人来,芙萝猜想他自然是不乐意被人给认出来的。
安顿好容衍,芙萝就打算走,容衍抬头,“就走了?”
芙萝看了一眼外面,“我得和娘说一声,待会就过来,很快的。”
这话里的安慰味道让容衍舒展开了眉头。
芙萝到了外面告诉正在被贵妇吹捧的高高兴兴的临海大长公主,临海大长公主被芙萝附耳说了两句,顿时脸上一僵。
不过听说女儿已经把人给安排好了,临海大长公主又笑起来。
事情交给女儿来处理倒是妥当。
开宴的时候,热热闹闹花团锦簇烈火烹油。芙萝在席上出面小会,黄孟就过来,给临海大长公主抵上一杯酒。
临海大长公主是认得黄孟的,也知道那杯酒是容衍的意思,接过来一口喝了。
临海大长公主看了一眼芙萝,芙萝明白里头的意思,起身去隔壁。
宴会上这对母女是焦点,宾客过来都是冲着她们去的,见着芙萝中途离席,彼此间都交换了个眼色。
芙萝到了隔壁,隔壁和待客的地方不过就是隔了一层门而已,外面的热闹能到里头来,但是里头却还是留有一份清静。
“你来迟了。”容衍持着酒杯看向她。
芙萝立刻要请罪,容衍抬抬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来,“不过情有可原。”
为了不让宾客酒后出丑,宴会上用的酒水都是不怎么醉人的桂花酒和菊花酒。
容衍看了一眼黄孟和陆蓉,黄孟会意,立刻就要退下,见到陆蓉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半点退下的意思,干脆直接拉了她一把,力气之大,将原本站着的人给拉的差点没有一个趔趄。
黄孟对陆蓉平日里也算和颜悦色,不管陆蓉平素自持身份,他对她总有一分对后辈的提点在。
不过现在陆蓉还是这般,黄孟不免没了耐性。
陆蓉跟着黄孟到了外面,屋子里头就剩下容衍和芙萝两个。
要不是还在家里,芙萝都能诡异的想到潘金莲和西门庆。
“待会陛下要和娘说几句话吗?”芙萝轻声问。
“这是一定的,之前宫里派出好几拨人过来,想想其实都没有我自己过来的好。”
容衍说着笑了笑,他到了一杯桂花酒,也只给芙萝倒了半杯,“你不能喝醉,就喝这么点吧。”
桂花酒很淡,桂花香倒是浓厚。
“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喝这个,喝醉了万事不管闷头就睡。”容衍说起往昔,竟然还有些怀念。
“这东西喝点还是不会醉的。”芙萝持起桂花酒才喝了半点,抬眼就见着容衍持着酒杯含笑看她,眼眸含光,似乎饮醉了一般。
芙萝眼眸微动,“陛下为何不直接过来呢?”
“我这不是过来了吗?”容衍很喜欢此刻两人之间的气氛,言语间都不自觉的带上一股亲昵。
那亲昵被芙萝察觉出来,她持着酒杯微微一笑,并不表态。
“陛下能来,府中上下莫不欢喜。只是让陛下在这里坐着,到底惶恐。”芙萝说着,她取过放在桌上的酒壶给他倒了一杯酒。
桂花香浮动,另外一边传来的说笑声奉承声也一路传到这边来。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容衍见她低眉倒酒,“今日姑母开心就好。”
“我来了的话,先不说那个阵仗,姑母年岁大了,没有必要遭受这个罪,更何况过寿就是要开开心心的。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讲究这么多的条条框框。”
芙萝听到容衍这个一家人,笑得更浓厚了些。
她没有就容衍这话表态,“入夜之后,陛下可要留在公主府?”
容衍点头,“这是自然要的。”
“白日里不能直接当面祝寿,到了夜里,自然是要亲自和姑母敬酒。”
容衍说着,又看她,“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芙萝一愣,她抬头看他,见着容衍的眉眼里竟然还真有几分认真。
形势一片大好,她自然也给自己做了打算,那就是趁着现在容衍对她还有那么点不甘心,赶紧给自家谋好处。反正皇帝这事儿,都是要娶一堆的小老婆。郭忠娶的还是开国皇帝的亲姐姐,照样每年新人不断,家里小老婆和小老婆生的孩子一堆一堆的。
也亏得自家亲娘脾气够爆身份也足够,若是换个人来,恐怕只剩下要把自己给气死的份了。
国公爷都这样,就别提宫里的皇帝,她就没见过那些皇帝王爷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家里老婆一堆一堆的。
何必给自己找罪受呢?
“至于这个,到时候走一步算一步。”芙萝四两拨千斤,将这个话题直接带了过去。
这个回答容衍并不满意。
还没等他继续说话,外面的黄孟进来,面色有些满是古怪,“陛下,贺老尚书的那个孙子掉到池子里去了。”
芙萝腾的下站起来。
这事不能捅出去,她立刻撇了容衍,立刻带人就往外面走。
公主府里去一些池子花园有近路,芙萝一路过去。
到了地方就见着之前还和她说话的少年郎躺在地上,脸色煞白。
周围的人有去叫大夫的,还有慌乱的。
人若是在公主府有个万一,不管什么原因,两家那真是会反目成仇。
芙萝一把拉开人,立刻就把人半抱起来,伸手直接给人清理口鼻里可能的堵塞物。她曲起腿,将少年直接翻在上面。
容衍赶来的时候,就见着芙萝双手压在贺琬的胸口上,贺琬的嘴张开,芙萝直接俯身下来对着他的口里吹气。
在场一片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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