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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新年将过未过的缘故,这一周的日子大家适应着从刚开始的拖拖拉拉到忙忙碌碌,给人一种感觉是都把身体带来了公司,然而脑子依旧待在那个叫‘年’的温柔乡里。
都是一种充电不够,续航不足的状态。尤其是王哥,跟妻子的婚假因为工作泡了汤,原本准备把年假当做婚假出去玩,结果半路因为自己负责的那一块工作对方不怎么满意要求修改而栓死在公司里,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没处说去。
而苏黎跟小何她们已经商量着怎么度过这个对她们来说意义非凡的上元节了。小姑娘们总是心思多,花样多,她们从看到这个活动策划案开始就盘算着到时候要以最美的样子去灯会里畅游,因此大家一致地统一了到时候的着装,那就是汉服。
苏黎听到这个提议首先想到的是拒绝,虽然她会在街上偶尔看到一两个汉服爱好者跟个仙子一样飘逸,她也会投之以羡慕的目光。但她自己完全不想成为那个被人侧目的焦点,她会浑身掉鸡皮疙瘩,肌肉僵硬,脸部抽搐,得上生理无法自若的毛病。
得知苏黎仅仅因为这个原因拒绝穿汉服,小何便开导她:“其实每个人都有特别美的一面,尤其是穿上汉服以后。像苏姐你这样的底子,个又高,身材又匀称,脸又小,那放在镜头前都是撑得住的,你就是怕改变,才这么一成不变,普普通通的。”
苏黎心中感慨怎么以前没发现小何这么会说话呢,她自己那点姿色自己还不知道么?然而被小何这么一说,好像真跟那么回事似的。到头来还是架不住女孩们的软磨硬泡,她只能勉强地向汉服投降了。
于是,几个姑娘们下班后趁着苏黎还没走拉着她一起去了商城附近一家新开的汉服体验店,里面各朝各代服饰应有尽有,还有各种配饰,假发之类看得苏黎眼花缭乱。的确,这种精致的东西装饰在年轻的女孩身上,不倾国也得倾倾城啊。
小何在里面兴奋地逛了半天跑过来跟苏黎说:“苏姐,尽管挑,租金都我出,咱们到时候啊美美的,惊艳一下西城。”
“这不太好吧,这么精致的衣服,租金得多少呢?”苏黎面露难色,她感觉跟小何的关系亲密程度升温得有些快,似乎有些过头了。
“哎呀没事,就咱们几个人,租一晚上而已。”小何说着伸手指了一件唐代大袖衫跟苏黎说:“这个肯定特别适合苏姐,穿上就是那花灯下最美的贵妃呀。”
苏黎看了一眼,觉得有些繁琐,并不适合自己:“我还是穿胡服吧,多便利。”她看了一眼旁边的服饰,又心事重重起来,人情这东西,她不想欠太多。思前想后正不知怎么委婉地跟小何说自己掏钱的事,小何却先发一步将她拉到了一边悄声说:“这是我表哥开的店,我爸还入了股的,今天我来,租金打一折,就当我请大家嘛。”
这差距悬殊的世界啊,苏黎愣是被小何这话说得待在原地半晌才慢慢反应过来,怪不得从她刚进门帅气的老板就开始跟个人形话筒一样跟前跟后介绍完这个又普及那个,完全把她们当做了vip来对待。
好吧,苏黎只能乖乖地又一次向强大的资本低头,她选中了那件浅绿色胡服,接着老板又跟大家说上元节当天可以来店里统一为大家化妆搭配配饰,一定让大家成为当天最美的花魁。
苏黎可不想做什么花魁,不过,她这样的容貌估计化妆师再怎么妙手回春也做不了花魁吧。有些无奈,这个看脸的世界。
有那么一瞬间,苏黎不合时宜地想起梦中那个模糊的白衣人传信,什么上元佳节花灯会见之类的,所谓的他家公子到底是谁呢?苏黎很感性地将一个梦和现实连了起来,甚至是认真地在想这个问题。
她真的有些期待今年的上元了。
期待之下的光阴像是搭上了火箭,时光飞簇,这日周二,苏黎早起时顺手拿起手机关掉了闹铃,瞥见了桌面上的日历提醒,今日:元宵节。
黄历提醒,今日宜祈福、合婚订嫁、买衣服;她又看了一眼忌:安葬、伐木。
苏黎懵懵地关了桌面,起来收拾。至于老祖宗这种千百年流传下来的特色,看看也好,不看也无妨。不过,今天这个日子用来祈福的确是很应景。买衣服嘛,苏黎没有这方面的偏好,她一直奉行着有的换就行绝不花里胡哨的原则,那合婚订嫁嘛,苏黎一个人是肯定完不成的,她也绝不贪心。
今日的大街上再一次被红红的大灯笼所笼着,这种清一色的批发下来的东西只要崭新就行,它们一个个地悬在路灯下方,长长地排成了一路,红得让人喜不自禁又赏心悦目。苏黎心情很好,今日难得的上了车没往后面去,而是坐在了司机跟前的第一排。
她这才发现,前面没有任何遮挡的视线如同一叶障目被人挪开,看到了更大更广阔的天地一样令人思绪顺畅。那些长龙似的汽车,变换着颜色的红绿灯,还有步履匆匆的行人们无一例外地映入了眼帘。虽然都是一种司空见惯的事,但在行驶的大车里望着这些人间游客的时候,苏黎平静的心还是被拨得动了一下。
和她一样的芸芸众生,和她一样的早出晚归,和她一样的,擦肩而过。这个巨大的叫社会的笼子,将跟她毫不相干的这些人捆绑在一起,却又陌生地上演着擦肩即是永别的悲伤戏码。
苏黎望着望着,只能装作还很瞌睡的样子闭上眼睛。她有些脆弱地发现自己还是坐在后面好一些,起码每日能看见的,都是那轮再次遇见的朝阳。
到了公司,苏黎发现自己工位上多了一个精致的灯笼,她有些疑惑地四周看了看,好像除了自己跟小何几个姑娘其他人都没有。灯笼是统一的圆型,用上好的油纸包成,上面印着各种唯美的插画。苏黎怎么看这些插画怎么眼熟,没等她反应,小何过来说话了:“今早张姐叫人拿来的,那个公司送的,说晚上凭这个灯笼可以领取精美礼品一份呢。”
这算是福利吗?苏黎拿起自己的灯笼看了看,发现画中还插了一句古诗:“不见去年人。”她更糊涂了,一般诗句不都是成双成对的么?难道是制作方都是单身狗,嫉妒诗句成双,才将后一句硬生生给抛弃了呢?
她不解地看向小何,小何这时才露出一种似乎鄙夷的神色说道:“这个啊是人家给咱们增加了难度,他们那边也有灯笼上的诗句是咱们的下一句,到时候双方都要寻找自己的上一句或者下一句,找到了奖品翻倍,没找到的话只能说明运气不好。我觉得啊这个活动实际就是变相的相亲嘛,只不过今晚的商业街肯定是人山人海的,要在里面找到持着对应诗词的灯笼的人,恐怕真的要用一千次的擦肩而过和五百次的回眸来形容了。”
“那奖品是什么呀?”苏黎突兀地问了一句,小何心想这种几乎没概率的事苏黎难道还抱着希望吗?
“哟,这个奖品据说也是非常用心的,听说是从苏工坊专门定制的龙凤形玉佩,价值不菲呢。”小何脸上的鄙夷神色顿时不见了,两眼此刻放着光:“而且他们还定制了一百对,送完为止,真豪爽。”
一百对,相对于成千且可能上万的游客来说,想要中奖还是挺难的,尤其是你打着一个灯笼穿梭在人海中因为找不到另外一个配对的人而慢慢绝望时。那个时候,估计没有什么蓦然回首对方却在灯火阑珊处的美好意境。
苏黎顿了顿:“还好吧,人家还给咱们一人送了一个呢,这已经成功了一半。”
“听张姐说啊,这都是那个策划师的主意,他不知从哪里打听到咱们几个所谓的插画师都是单身哎,就干脆给咱们来了一个在茫茫人海中相亲的机会。茫茫人海啊,苏姐你面对面都能谈崩的……”小何这个大嘴巴这时才注意到苏黎此刻尴尬的神情,她话音忙转:“不,不是,苏姐,我完全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就是觉得这个策划师的这个策划,太不人道了。”
苏黎虽然明白小何是心直口快没有任何恶意,但想到自己十分钟打发一桌的壮举也是苦从心中来,她勉强地笑了笑说:“这样才好呢,如果真的在茫茫人海中碰到,那多少也应该,是一桩值得奔赴的感情吧。”
苏黎说得这么认真,困惑的轮到小何了:“苏姐,这只是个游戏哎。”她仿佛觉得苏黎已经魂穿灯火通明的上元,将自己置身于人海,去寻找那个属于自己的灯笼去了。
苏黎也不回应小何的疑惑,她微微笑了一下,将灯笼好好地收起来,打开电脑开始处理一天的工作。她所期待的今晚,已经近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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