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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盏和祁渊携手下了飞船,逐荒的成员零零散散地跟在后面。

停机坪就是垃圾处理厂边上的空地,一打开舱门就有一阵恶臭扑鼻。外面没有任何等候欢迎的人,三少爷在祁家的恶劣处境可见一斑。

“这也太过份了吧!”范骁第一个忍不住叫起来,“安排在垃圾场降落也就算了,连个挂着彩带的漂亮小妞都没有?”

说话间,忽然地面一颤,众人都朝着前方看去。只见远处街巷的尽头,隐隐冒出一个庞然大物。它每向前踏一步,地面就一阵嗡嗡的震颤。伴随而来的是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哒哒哒哒,像是多人踢踏舞踩出的声音。

沥青路上烟尘滚滚,叶盏逐渐看清那个庞然大物是一只大象,而且远比普通大象庞大,身高至少5米,简直是一幢活动的小楼。大象身上披金戴银,象牙镶嵌着黄金,脖子上挂着珠光宝气的链子,眼睛用绸布绑了起来。

一只挂着灯的无人机在大象面前飞行,发出奇特的亮光,像一颗飞行的迪斯科灯球。虽然蒙住了眼睛,大象却似乎能看见无人机发出的灯光,一直卖力地追随着灯光前进。大象身旁是两排身穿制服的士兵,紧跟着匀速前进。

觉醒了夸父血脉的大象,经验丰富的强盗们立刻识别出了这奇异的怪物,却陷入了更深的迷惑——他们见过的异兽要么是在杀人,要么是在被人杀,很少以这种马戏团的方式出现。

很快,人们便看清了,大象背上披着一块华丽的织毯,上面是可供两人乘坐的宽敞座椅,顶上还有一个遮光的顶棚,一个长发男人斜斜地倚在宝座上,身穿城委会制服,领口却大敞着,脖子上也挂着一堆稀奇古怪的吊坠。

叶盏辨认出来,这是祁渊的大哥,孔昭,omega,算起来今年也有37岁了。在叶盏的印象里,此人生得国色天香,长了张超脱于性别的漂亮脸蛋,即使嫁人后也没有停止拈花惹草,两度改嫁,情人无数,是龙野及红珊瑚区大部分绯闻的男一号。

不过现在看来,随着年纪增长,他似乎有所收敛,一张脸不再像年轻时那么招蜂引蝶,多了份清冷消瘦,下撇的嘴角边也有了些许皱纹。继承自母亲的秀丽眉眼因为长期殚精竭虑而显得死气沉沉,两丸黑玉一样的眼珠子盘踞在眼眶上方,永远带着盛气凌人的味道。

至于为什么姓孔,据说是因为当年祁臻和他夫人孔葭太过恩爱,长女取名祁追远,紧接着第二个孩子便随了母姓,取名孔昭。但孔昭显然没能感受到父母的良苦用心,从小就为自己没继承家族姓氏而感到深深的自卑,这样的自卑在青春期分化为omega后变本加厉,终于在痛苦中蜕变为一个阴沉狠戾的疯逼。

用叶盏的话说,这是祁家人一生必要经历一次的“变态”,就像毛毛虫长大了早晚要变成扑棱蛾子,连祁渊这样的乖宝宝也不能幸免。

如今躺在巨兽之上,作为迎接者的孔昭倨傲地俯视下方,薄唇抿起一丝笑,“二弟,欢迎回来。”

无人机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引导大象前进,只需一抬脚,它就可以把正前方的祁渊踩成肉饼。

祁渊也未躲闪,气定神闲地仰头看向孔昭,“大哥。”

不知怎么的,大象忽然烦躁不安起来,象足抬起又落下,粗壮的四条腿抖如筛糠。接着它垂下了脑袋,如一只乖顺的绵羊跪倒在祁渊身前,长牙磕在地上,头颅低垂。

“战车!”孔昭怒斥坐骑的名字,手中的皮鞭毫不留情地打在它身上,却只引来巨兽不满的低吼。

“乖。”祁渊摸摸大象的眼罩,笑着向孔昭伸出手,“大哥,要我请你下来吗?”

孔昭恹恹地扫了他一眼,卷起鞭子,踩着侍卫的肩膀从坐骑上下来,身边人立刻为他打起伞,免得五月的太阳晒伤了主人金贵的皮肤。

孔昭顾不上理祁渊,当他看到叶盏的时候,难掩神色间的震惊和厌恶,“你竟然把这个叛徒带回来了!外面的omega已经死绝了么?”

“大哥好。”叶盏甜津津地笑了一下。

最近笑得太多了,他感觉自己快变成一颗腌入味的糖渍话梅。

孔昭哼了一声,不再理他,淡淡地吩咐道:“一周后就是父亲的八十大寿,寿宴由我以及城委会全权负责。老宅的房间已经打扫好了,你还是住那间。记得去拜访母亲。”

其余的逐荒成员则被安排到了城西南角的高级宾馆入住,这个位置离祁家老宅很远,出了事恐怕接应不上,有人想提出抗议,被祁渊用眼神阻止了。

“我们走。”交代完这些,孔昭便重新骑上大象,打道回府。

背了很久的一箩筐客套话没用上,叶盏还有些遗憾,啧啧道:“你大哥还是那么……清新脱俗。”

祁渊赞同地点了点头:“是回家的感觉。”

“可恶,这屁股欠操的玩意儿也太目中无人了吧!”范骁哪里受过这种鸟气,在外面谁敢这么看不起他,他早就一拳暴起揍死他了!

“范二,不可以讲脏话。”祁渊说,“难道我没教过你要做文明人吗?”

大象没走出几步,忽然头上的眼罩绳子一松,整条眼罩滑落下来。夸父巨兽重见光明,猛地仰头朝着太阳咆哮,活蹦乱跳地一撒蹄子,完全忘记了无人机的灯光,朝着太阳发足狂奔。

“战车!战车!停下!”象背上的孔昭不顾形象地叫骂起来,愤怒地抽了几鞭,被巨兽一甩就甩下了地。若不是手下舍命相救,他险些被踩碎在象足之下。

范骁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呆呆地点头:“老大说得对,要做文明人……”

目睹了祁渊扯松带子全过程的叶盏也忍不住微笑,这家伙明明一肚子坏水,睚眦必报小肚鸡肠,这时候居然还能维持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闲闲地驻足旁观。

叶盏还记得孔昭从小就喜欢骂祁渊“婊.子养的杂种”,祁渊并不会骂回去,但每被骂一声就在心里记一笔,一共记满了100下。然后他就拉着叶盏一起去小树林,夜以继日地捡了100条毛毛虫,藏在他哥的衣服口袋里、包里、饭盒里、鞋子里……最后在某个清晨,不慎将牙刷连着大青虫一起放进嘴里摩擦后,二十来岁的孔昭硬生生被这小兔崽子搞哭了,虽然恨意与日俱增,却再也不敢当面骂这些话。

父亲教育祁渊:“要做文明人,不能骂脏话”,同时也教过他:“以直报怨,有债必偿。”

异兽失控可是大问题,还好孔昭的坐骑早就去了势拔了牙,虚弱不堪。最初的惊慌过后,士兵们很快用绳索困住大象,重新给他戴上眼罩,倒也没引起什么大乱子。

但这里是玄城,众所周知,玄城的太阳比外头亮,月亮比外头圆,连地上的一粒土坷垃都要比外头金贵,drama自然也要比外头长一点。

下一秒,众人只听得一声恐怖的呼啸,接着是更加可怕的爆炸声,“轰——”,不知从几个街区外飞来一颗炮弹,直接轰飞了巨兽的脑袋,血肉如天女散花般绽裂。

“这波、这波是反坦克导弹!”范骁都傻了,他就没见过城里谁敢射反坦克导弹的,这要稍微歪了点一幢楼就没了!

价值千金的坐骑当场毙命,血肉炸得满街都是,自然也溅了孔昭一身,他的手哆哆嗦嗦地抖起来,嘴唇气得发白,“谁干的、是谁?!”

“是我。”一道金属般沙哑的嗓音响了起来。

疾驰的摩托车在街边停下,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啸。一个身穿皮衣的女人长腿撑地,摘下头盔。肩上的炮筒还散发着滚滚浓烟。

她的长相凌厉,颧骨突出,凹陷的眼眶里一双狮子般的眼睛射出凶光,银色短发整齐地梳在脑后。看到她的第一眼,叶盏就想起野外山洞里那些被风沙侵蚀的神像,庄严肃穆又诡异凶邪。

祁追远。叶盏脑袋里跳出她的名字,在玄城中敢这么拽的只有这一个女人。她是祁臻的长女,现年45岁,alpha,暴虐嗜杀、天性残忍又极具指挥天赋,是一尊狂热的战争机器。

也就是这个女人,曾将他关起来严刑拷打。现在看到她,叶盏还是本能地打了个哆嗦。

祁渊忽然握住了他的手——先是摸索到了他的指节,然后温暖的手心附了上来,将他的手严严实实地包裹在掌心里。

两人挨得更近了一些,祁渊表情平静地直视前方,好像一切都理所当然。叶盏慢半拍地想到他们现在正在扮演一对情侣,理应如此亲密。

“谁允许你射杀我的战车?!”看到祁追远,孔昭的厉色更盛。

“失控的异兽必须立刻处理,必要时可以连失职的主人一块枪毙,”祁追远从巡逻队的摩托上下来,胳膊夹着头盔,“你违反了规定,写一份检查给城卫队。”

这是白纸黑字写下的规定,而异兽又的确失了控,孔昭理亏,只能勉强忍住怨气,夹枪带棒地讽刺道:“这些小事我自会处理,何必劳烦大姐亲自动手?”

“处理?”祁追远大踏步走过来,她高达一米八,立刻压了孔昭一头,“我只看到一群蠢猪团团乱转。”

“哦?”孔昭冷冷一笑,“不知是谁的队伍三天前疏于职守,放感染者在大街上乱窜。大姐,有空欺负这些可怜的家养宠物,不如好好□□您的军队吧?”

“这个不用你操心,”祁追远淡漠地点了点头,只用一句话就戳爆了孔昭的痛点,“这是alpha的事。”

叶盏看得好笑,五年前走的时候,这一对姐弟虽然关系不睦,但也没有到如此针锋相对的地步。祁老爷子的昏迷撕裂了这一家人表面的温存,作为最有可能继承家业的两个子嗣,他们之间的斗争已经到了根本不屑隐藏的地步。

比如孔昭身为城委会副会长,哪里需要亲自来迎接祁渊,但他偏偏要摆开排场,耀武扬威地来散德行。

再比如祁追远身为大将,平时哪里会亲自动手,努努嘴就有一群手下冲锋陷阵。然而听说孔昭的坐骑失控后,她立刻披挂上阵,火箭炮抗肩上,八百里加急奔过来射得孔昭狗血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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