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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三少爷……”吴雨萌急得满身大汗,眼镜顺着鼻子滑了下来,又被他狼狈地推上去。

祁渊从他手中接过通讯器,“没事,是我。”

那头有三秒没有动静,忽然切换了频道,紧接着一道低沉的女声响了起来:“那个触发了最高警报的家伙是你?”

是祁追远,竟然连她都惊动了。

此时祁追远正坐在指挥中心的办公室里,双手交叉抵在桌上,撑着下巴。四个龙鳞的军官站在她身后,冷汗涔涔,没人敢吭声,不知道是因为将军的恐怖气场,还是因为电脑上的画面。二院把监控画面转接过来,从面前的屏幕上,可以很清晰地看到祁渊站在封闭的隔离室内,雕塑般一动不动。

作为祁追远的亲信,他们仅仅知道祁渊接受了远超正常量的龙血注射,多到什么程度呢那也不清楚。直到亲眼看到检测仪发回的数字,他们才知道数值到达了多离谱的地步——根本没进入战斗状态的祁渊,觉醒度就高达68%!

一般感染者的觉醒度超过40%,就有堕落的危险,即使是异能者,这个数字也很少超过50%。

觉醒度超过60%的感染者,会被判定为堕种。这个时候他们的外表会极度变形,理智完全丧失,只具有攻击和繁衍的本能。

可祁渊看起来很正常,比绝大多数人更有人样,除了一对不太明显的龙角,外形几乎看不出感染的迹象。同时他看起来理智而清醒,甚至远比很多alpha更能收敛自己的兽性。

要么是从不出错的检测仪出了错,要么是他们的常识裂开了,龙鳞人心浮动,都紧紧地盯着屏幕,等待他下一步动作。

祁渊“嗯”了一声,抬眼看向监控。

“好了,解除警报,乌拉乌拉吵死了,”祁追远敲敲桌子,“把防爆门也打开,你当那玩意儿能关住谁呢?”

警报关闭,封锁解除,靴子敲地的声音啪嗒啪嗒响起,安保大队风风火火地涌进来,浑身全副武装,拿着防爆盾和电.击枪。为首的队长手中抱着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出祁追远的脸。

女人将银发捋到脑后,眼睛下面有着深重的黑眼圈,“先警告你,祁渊,老子最近很忙,不要给我添乱。”

“抱歉,”祁渊低头看屏幕,“明焰说最近研发出了新仪器,我只是想测试一下灵敏度。”

叶盏一愣,他已经准备好接受惩罚,没想到祁渊会为他顶下这个锅。误触警报,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如果祁追远想整他,大可借着这个理由做文章。但如果犯事的是三少爷,那么任谁动手前都要掂量掂量。

“哦?”祁追远偏了偏头,凹陷的眼窝下是一双浑浊老辣的眼睛,通过视频向叶盏投来戏谑的一瞥。

她早就在监控中看到了触发警报的真凶,同样也没想到祁渊会主动揽责任。她大可以用监控直接揭穿祁渊的谎言,把叶盏押回去搓扁揉圆。

但是为什么要那么做呢?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值得拉拢的组织领袖,是全龙野最可怕的战力,同样也是拥有她一半血缘的弟弟。

“第一次犯错可以原谅,”祁追远松了松领口,对同父异母的弟弟露出微笑,“下次注意。”

“嗯。”祁渊仍然低头注视她,黑曜石般的眼睛一尘不染,轻轻抿着嘴唇,有些困扰又有些抱歉的样子——这让祁追远瞬间产生一种错觉,仿佛是当年那个小孩站在自己面前,正在为撞坏了她的摩托车道歉。

哦,那辆摩托车当然是叶盏撞坏的,祁渊为他顶罪的历史源远流长,祁追远总怀疑他弟弟是不是捡回来一只祸国殃民的小狐狸精。

“走吧,”祁追远挥了挥手,顺嘴把安保大队队长骂了个狗血喷头,“一群饭桶,不会先确认情况再把事情报上来?你看老子很闲?”

“非常抱歉!”队长额头上冒出冷汗,对着平板电脑弯腰致歉,迅速带着一帮人撤离。

祁追远身后的龙鳞们则有些吃惊,就好像发现一管火力十足的大炮忽然受潮哑火了一般,这根本不像他们将军的作风。放任这样一个觉醒度超60的怪物在城内肆意走动,真的没有问题吗?

关掉视频通话,祁追远缓缓靠在椅背上,忽然道:“不用担心他会失控。”

龙鳞们面面相觑,不懂她的意思。

“因为担心也没用,哈哈,”祁追远坏笑道,“一旦他变成堕种,没有人拦得住。”

“那……我们不需要做什么措施吗?”手下问。

“暂时不用,”祁追远点起一根烟,深吸一口,然后再慢慢吐出烟雾,“他已经找回了自己的刀鞘。”

隔离区内。

叶盏松了口气,又偷看了祁渊一眼,他依旧带着那股纯良无辜的神情,任谁都不会忍心责备。

当然,这一切都是伪装。

一结束视频通话,他的嘴角立刻下撇,抿成一条直线,冷冽的眼神落在叶盏身上,仿佛两把银亮的剔骨刀。

“做得不错,”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检测仪,在手里颠了颠,“下次努力,说不定能够电到我。”

“反应很快。”叶盏称赞了一句。

其实这本是一个无心之举,他之前也没想到祁渊的觉醒度会有那么高,高到触发警报和脉冲流的地步。然而错误已经酿下,他也懒得辩解,就怕祁渊不讨厌他。

“你是不是还在怀念那只手环?”祁渊问。

哦,生气了。

“来啊,”叶盏立刻伸出双手拱到他眼皮底下,“把我铐起来的话,就别指望我帮你查案了。”

祁渊瞥了眼那双瘦削而有力的小臂,立刻想起叶盏生生掰断自己手骨的丰功伟绩,对外心狠手辣的人不少,但很少有人能对自己也狠到这个地步。

但他会因为怕叶盏自残而退步吗?祁渊缓缓扬起一个微笑:“我觉得,说不定项圈更适合你。”

有本事把头骨也打断吧。

叶盏的神色完全没有变化,甚至还扬了扬眉梢,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不屑。然而祁渊敏锐的目光舔舐过他线条优美的脖颈,依旧察觉到他的喉结不安地滚动了一下。

“喂,你们两个!”夏明焰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叫道,“是在吵架吗?”

祁渊和叶盏同时转过头,异口同声道:“没有。”

“还说没有!”夏明焰原地转了一圈,跺了跺脚,“祁渊,你走的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觉醒度涨到了六十多?你这样很危险知道吗,一个控制不住,就会变成堕种!”

“我知道,”祁渊说,“不用担心。”

“你知道什么啦你?不用担心什么?”夏明焰咣咣地敲着玻璃,“你等着啊,等我隔离结束了,我要好好问问你这件事!你绝对不可以再催动龙血了知道吗,要命,那是真的会死人的……”

“死了又有什么要紧?”隔着一道玻璃,祁渊用手指戳了戳夏明焰皱起的眉头,“医生说我活不过20岁,我已经额外多活了两年。”

这下不仅夏明焰生气了,叶盏也不禁恼火起来,“你在说什么屁话?”

“你在担心我啊?”祁渊问。

“担心你个猪头!”叶盏真想对着他波澜不惊的脸打一拳,把那张平静的假面揍得四分五裂。

“从出生起,医生就说我活不过7岁。4岁起我开始接受龙血注射,医生说我可能随时死在每月一次的注射治疗中。”祁渊说,“即使接受注射治疗,因为龙血透支了生命力,我也活不过20岁。每一次心跳急促都担心自己会猝死,从一睁眼就开始倒数剩下的时日,这种事情我已经习惯了。”

叶盏的拳头缓缓捏紧,又慢慢放松。即使处在敌对的处境,听到祁渊平淡地说起往事,他还是忍不住感到心酸。

接受痛苦的治疗,活不过20岁,这就是他得到父亲全部宠爱的理由,也是叶盏当年想要带他离开的一大原因。

他想带涉世不深的祁渊看看这个世界,看那高耸的山崖如盘古的脊梁,看那大江大河亘古奔流,带他穿越无垠的荒野,历数漫天星辰,带他见识黄沙大漠,远望落日孤烟。

他本来是那样想的。

他对他有亲近和喜爱,也有一种责任感,想让他好好度过这一生。但这是一张有截止日期的优惠券,只到20岁为止,他从来没有想过该如何面对长大了的、不再懵懂单纯的祁渊。他带着怜爱、甚至是怜悯照顾祁渊长大,但从未许诺自己的人生全部给他。

祁渊没有如人们希望的那样乖乖去死,这才是如今所有矛盾爆发的根源。

其他人和他一样,都在窥望这个从地狱归来的怪物——他击退了从出生起就开始追捕他的死神,赢得了一场无人期待的胜利——他们满怀希冀地寻找他身上过去的影子,又心惊胆战地恐惧他毁灭性的力量。

无人说话,祁渊便接着说了下去:“不用为我担心,我现在感觉很好。”说到这里,他微微笑起来,扣了下玻璃,“明焰,等你出来了,我们再好好聊聊天吧。”

夏明焰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话来,刚才祁渊触发警报时他都没有那么惊恐,现在却浑身发冷,无论他如何拼命回忆,也无法把眼前冷淡疏离的青年和记忆中的那个孩子重叠在一起了。

他那种和善的、温柔的、礼貌的气质,就像是浮动在表面的一层轻纱,隐隐绰绰地包裹着幽黑深邃的内里。光是稍稍往深处窥望,就有种被深渊凝视的错觉。

但这里到底不是说话的地方,夏明焰压下心中的惊疑,点了点头:“还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们。”

“嗯?”

“那个女孩,到现在也没查出她的真实身份,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说实话我老是有一种很不祥的感觉……我想请你们帮忙看看她的尸体,或许你们能帮忙鉴定一下。”

叶盏从小和异兽打交道,经验丰富,没有犹豫就答应下来。

祁渊则因为这事牵涉到了亲卫队和龙寅,本身就抱了极大的兴趣,即使夏明焰不拜托他们,他也会主动调查这件事。

“大副,拜托你了,带他们去看看样本。”夏明焰对吴雨萌说。

“遵命,船长,”吴雨萌下意识答应了,又有些迟疑,“就是这不太合规矩……”

“我的船上,”夏明焰朝他挤挤眼,“我就是规矩。”

“行,”吴雨萌转向叶盏道,“那要不明天……”

“来都来了,正好去看看。”叶盏立刻道。

“好吧,你们跟我来。”吴雨萌无奈道。

告别夏明焰,三人离开房间,沿着走廊拐了个弯,便到达了另一个区域。封闭的大门上有一个巨大的三角形警告标志,上面画着一只抽象的异兽头颅,下面是写着caution,monsters。

小心,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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