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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验组全组的权限都很高,吴雨萌刷了指纹,把他们带进了异兽区门内,里面有许多工作人员在忙碌,但没有多看他们一眼。

异兽区和隔离区的风格十分一致,无数混杂的腥臊浊臭、躁动不安的气味,被消毒水勉强盖过,又顽强不屈地从每个角落里飘散出来。

“我有一个疑问,明明是‘亲卫队长击杀感染者’,”祁渊忽然道,“为什么对外的报告上要写,这是一起‘异兽袭击案’?”

吴雨萌就知道他会问这个,叹了口气:“这个说来话长……

“亲卫队的任何行动都遵循最高的保密条例,所以即使龙寅击杀了感染者,他的名字也绝对不能出现在案件报告里,”吴雨萌说,“所以本来这件事应该记录为‘感染者袭击案’。但是呢,我们组长他提出强烈的抗议,说绝对不能这样写,因为那女孩根本没有袭击人类,她是在逃命的路上被杀死的。总之,在他的强烈反对下,龙鳞都妥协了,最后改成了‘异兽袭击案’。”

夏明焰的确是个古怪的人,总会在某些方面非常固执,他要坚持起来什么事,那绝对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其实呢,组长的坚持也不是没有道理,”吴雨萌说,“根据统计,会袭击人类的感染者比例不足20%,而且还往往是堕落程度较深的那种。大众对感染者的误会太深了,总觉得他们都是危险的,都该直接枪毙,其实只要能给他们治疗的话……唉,说远了。”

叶盏皱了皱眉头,同情感染者不奇怪,但是夏明焰作为检验组组长,肩负着鉴别感染者的重任,却又怀着这样的心思,不能不让人担忧。

“他这样做,也许会给自己带来危险。”祁渊也道。

“是这样,要是你们能劝劝他就好了……”吴雨萌揉了揉鼻子。

又过一道门,叶盏忽然感到一阵冷气扑来,室内白雾缭绕,那股躁动的气息变成了冷冻肉类的味道。

透明的冰柜里,陈列着一具没有头颅的女童尸体。她身上的血迹已经被擦干了,苍白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微微的蓝色,看不出任何变异的迹象。

一道刀口从她的胸腔一直划到小腹,她被解剖成两半,皮肉外翻,露出里面与常人别无二致的脏器。目光向下,叶盏忽然注意到了什么,心猛地抽动了一下,在女孩的被划开的小腹上,赫然有一个数字纹身——

1/2

10年前那个寒冷的夜,还有留存温度的黄金铭牌,濒死的绝望男人,被托付给他的快要死去的少年……以及,3/4。

叶盏打了个寒颤,具体数字是不同,然而样式和字体完全相同,显然这两个符号之间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联。

他靠近了一些,细看那个纹身,位置在少女的肚脐之下,祁渊也注意到了,“这和你告诉我的那个3/4很像。”

“对,真是阴魂不散,”叶盏说,“当年那个绑架犯身上,就有类似的标记。”

“他叫亭午,不是绑架犯。”祁渊纠正他的说辞。

“随便他是什么,他曾经是亲卫队的成员,对不对?”叶盏敲敲玻璃,“亭午身上携带有一块纯金的徽章,上面刻着3/4,现在这女孩肚子上刻着同款的数字,并且被亲卫队队长龙寅追杀。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孩子和亲卫队之间绝对有关联。”

“啊,你们知道这个符号的含义?”吴雨萌眼睛一亮,“快,知道什么,都告诉我。”

“我曾见过类似的符号,但不知道它们代表着什么。”叶盏说,“而且是十年前见过的。”

他大致讲了讲亭午的事。

“这样啊……”吴雨萌垂下笔,觉得希望不大。

叶盏又问:“这件事交给谁调查的?”

“当然是给龙鳞军了,他们找到了亲卫队。但你也知道亲卫队有特权,龙寅根本没亲自出面,而是提交了一份报告,就是这个,”吴雨萌递了两页薄薄的报告给叶盏,“上面说龙寅大人夜里闲逛,忽然注意到了可疑分子,于是热心追捕,没想到感染者以无辜路过的夏明焰做掩护,试图逃离,被英勇的龙寅大人一枪击毙。”

“就这?龙寅夜里闲逛,还带着□□和裹尸袋?”叶盏嫌弃地翻了翻报告,除了一张粗略的手绘路线图,没有更多有价值的内容。

谁都看得出事情没那么简单,然而谁都拿他们没办法,在老城主的庇护下,亲卫队就是有那么嚣张。

“头颅到哪里去了?”祁渊问。

“头拿到本部去检验了,”吴雨萌说,“我们这边查不出来她的品种,正好夫人也挺关心这件事,就请她帮忙调查。本部有最好的脑科专家,说不定能从那堆稀烂的脑组织里面查出点东西。”

龙野研究院因为规模庞大,额外建立了专门研究异兽的二院,也就是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吴雨萌口中“最好的脑科专家”,祁渊认识,那个女人叫风澄,曾经是他的主治医师,宣称他“活不过20岁”的人。另外,她还是风饶的母亲。

“风澄怎么说?”

“很遗憾,她那里也没有任何结果。”吴雨萌道,“我们用x-39的血制作了诱捕剂,外遣部队已经布置在了城外。异兽会被同类的气味吸引,如果我们能捉到一只活的同品种的异兽,调查就容易多了。”

“不会有结果的。”祁渊摇头,“她并非来自城外。”

“我也觉得,这女孩不像是生在野外的,”吴雨萌说,“可是龙鳞也没查到最近有这样一个失踪人口,她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龙野可不是人人都有户籍,如果某些人不想认真查,是查不出来的。”祁渊说。

“啊哈哈哈,可别乱说啊。”吴雨萌的脸像苦瓜一样皱起来,手在脖子上比了比,压低声音,“乱说可是要杀头的。”

全龙野唯一的法庭就是军事法庭,龙鳞有绝对处决权,对非议者的监察和刑罚已经到了恐怖的地步。这也是许多人不想祁追远夺权的深层原因,毕竟不是谁都想被暴君统治。

叶盏换了个问题:“她身上刻有编号,会不会是什么人体实验的实验品逃了出来?”

“不是人体实验,”吴雨萌很确信,“至少在龙野,不存在用活人做人体实验。”

“这么确定?”叶盏挑眉。

“这你就相信我吧,”吴雨萌道,“我们建立城市、军队和学校,制定那么多规章制度,不就是为了杜绝那种肮脏的事情么……而且这个女孩呢,能说会跑,一看就不像是试管里泡大的。”

这个时代的人,对城市总是有种超出寻常的迷信,仿佛那里藏着所有人类文明的曙光,是一切野蛮、堕落、污秽的反义词。叶盏不置可否,“那些触手呢?可以给我们看看吗?”

“只有几张病理切片,剩下的触手连带头颅全都交给本部了。”吴雨萌给他们看玻片和检验报告,那触手切片呈淡淡的黑色,已经完全失去了活性。

叶盏看不懂化学报告,对他来说,直接把一条触手吞下去,蒙受原始记忆的感召,可能破案起来还快一点。

祁渊指着龙寅提交的材料说:“既然龙寅画出了追踪路线,那我们可以根据沿途的监控追溯x-39的来源。”

“嗨,别提了,”吴雨萌摆摆手,“龙鳞才不会提供监控呢,能让继续调查这件事就不错了。”

“怎么?”

“这不快到老爷的寿宴了嘛,玄城来了不少贵客,这种时候太敏感了,如果让贵客知道一个未知品种的感染者大大咧咧地在玄城乱跑,还袭击了一个研究员,他们会怎么想?龙鳞还有什么威信?”吴雨萌叹了口气,“所以现在上面的意思是,先把这件事按下来,不要大肆宣扬出去。等到寿宴结束了,再查也不迟。”

“不许人说,危险就不存在了么。”祁渊冷笑。

怪不得夏明焰关在隔离室里那么着急,甚至还拜托他们这些无关人员来协助调查。

吴雨萌摇了摇头,他们这些研究员是最无奈的,“追远将军已经亲自带着部队加紧巡逻,理论上来说,最近玄城应该是非常安全的,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只能期待坏事不要再发生。”

“就算能保证安全,等到一周后再重启调查,线索早就被掩埋了,就像五年前的刺杀案一样。”叶盏说,“这件事我们会尽量协助,之后有新的线索,也请务必告诉我们。”

别的他不是太关心,唯独女孩小腹上的1/2标记让他无比在意,如果他假设的关联真的成立的话,这绝不是一起简单的感染者袭击案,而是牵扯着一起长达十年的阴谋!

“呃……”吴雨萌没想到他这么自说自话,就把摊子揽在身上,不由看了祁渊一眼。他们的三少爷似乎完全没察觉这情况有什么不对,只是点了点头:“就这样办吧。”

“好,最重要的是监控,三少爷出面的话,说不定龙鳞军会松口。”吴雨萌最后看了眼x-39的尸体,因为夏明焰被隔离,他是该样本的第一负责人,全程负责对尸体的解剖检验。看多了之后,他已经对这女孩倍感亲切。

三人离开散发着冷气的房间,偏蓝的冷光恒定不变地照耀着,不辩昼夜。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正在时刻不停地消杀病菌,这是无机物对有机物的胜利,即使是行走在其间的活人,都染上了一种机械造物的冰冷气味。

送走祁渊和叶盏后,吴雨萌重回冷库,坐在x-39身旁,看着她出神。

冷气让他的肢体逐渐僵硬,嘴唇发青,他却浑然感受不到寒冷似的,还伸手摸了摸x-39的颈部断口。

如果此刻有人在冷库中的话,就会看到一副惊世骇俗的画面:吴雨萌的手臂越伸越长,五根手指逐渐化为柔软的触手,温柔地描摹x-39的身形。

“小鱼,你看到了吗?他是我们的兄弟,是我们不曾谋面的血亲,”他那张冻僵了的脸上,缓缓浮现一个瘆人的微笑,“甜美的食物堆满了盘子,我们的同类正在向这里聚集,城市里的气息变得多么让人愉快啊……”

尸体自然不会回答,但那被剖开的、泛白的腹部肌肉,忽然抽搐了一下。

“要好好躲藏啊,还要更多更多的献祭,”触手流连到少女的小腹,抚摸她冰冷的脏器,吴雨萌痴痴地说,“只要我们能顺利出生……”

尸体却不再回应。触手在寒冷中缓缓收回,重新变成了人手。吴雨萌的脑袋打了个摆,沉沉地向后倒去,忽然打了个激灵,一下子跳起来。

幽暗的冷光照亮了整齐排列的尸体与玻璃罐里的标本,吴雨萌抱着自己的双臂,吸溜了一下鼻涕,后怕地喃喃道:“妈的,我怎么又在冷库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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