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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听听。”祁渊道。
刘理哗哗翻着手上的资料,将他的心路历程娓娓道来:“你不是让我调查叶盏的行为动机么?我把叶盏的诈骗对象分成了两类,一类是狼眼那样随机性的目标,他往往是布好陷阱,等待随便哪个猎物自己上钩,赚一笔外快就走,这一类可以首先排除;另一类目标则大多数是高官权贵,叶盏会精心策划,主动出击,目的明确地与他们周旋。我主要调查的就是这第二类的猎物。
“但一开始我根本没有思路,你看这些高官权贵分布在天南海北,现在不像以往,交通很不方便,他们彼此基本都不认识,能有什么关联?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有钱有权,遭了叶盏后,基本所有人都只有无关痛痒的财产损失,可能还受了点情伤什么的,总之,表面上来看,叶盏的确只是个普通的a装o诈骗犯而已。”
这也符合他们一开始的认知,祁渊“嗯”了一声,“不会那么简单。”
“没错,多亏老大你让我坚持查下去,我还真发现他们有一个共同点!”说到这里,刘理一顿,居然还想卖个关子。
祁渊很配合地问:“什么共同点?”
“我就想,是什么要素能让这些各大势力的权贵彼此关联?还真被我想到了,拍卖会!”刘理洋洋得意,“然后我就去查各大拍卖会的名单,结果发现,叶盏的诈骗目标都曾出现在同一场拍卖会的名单上。”
“哪一场?”
“八年前的自由之都拍卖会,有史以来最盛大的一场!”刘理道,“而且这些受害者很可能都是这一场拍卖会的vip客户,参加了内部竞拍。参加内部竞拍的门槛相当高,不仅要缴纳高额保证金,每笔成交价还得额外缴纳五个点的抽成,即使如此还是有很多人挤破头都进不去,可想而知里面卖的货色有多好。
“提供给vip客户的竞拍品不对外公布,目前我还没能找到名单。我猜想会不会是这群vip客户中的某一个,拍走了某样东西,正好是叶盏在寻找的,所以他才会一个一个找上门……”
“八年前……”祁渊咀嚼着这个数字,那时候叶盏才多大?他为什么要寻找八年前一场拍卖会的参与者?
“虽然我还没查到内部竞拍品的名单,不过倒是听说了很多有趣的传闻,”刘理说,“那场吸引了无数大鳄参与的内部拍卖,涉及到了两样非常珍贵的宝物的线索。”
“什么宝物的线索?”祁渊提起了一丝兴趣,仅仅是宝物的线索,就吸引了如此多大佬的关注,那这两样宝物本身,该有怎样的来头?
“第一件,”刘理沉声道,“是绯流花的原始品种。”
现代杂交选育制度培养出来的都是优良的动植物品种,更加能够满足人类的需求,原始品种则大多意味着产量少质量差易受病虫害等等。但涉及到绯流花这样的灵性植物,一切就另当别论,越是接近原始种,那神奇的致幻能力便越强。目前市场上品质最好的绯流掌握在一个叫梦国的组织手中,他们种出来的绯流花,光是气味便和其他劣质的仿造品截然不同。
梦国的成立时间不足十年,是和绯流花同时冒出来的,它一诞生便如寒芒出鞘,所向披靡地成长为一个庞大的帝国,不知惹了多少人红眼。绯流花的原始品种无异于是新世纪的大金矿,无怪乎那么多人趋之若鹜,祁渊轻轻一哂,“第二件呢?”
“那就更玄乎了,”刘理咽了口唾沫,“据说那样宝物,记载着一个秘密——‘死而复生’的秘密。不过要我说呢,这些都只是传闻罢了,我反正不相信什么死后还能复活的……”
祁渊的瞳孔微微放大,但没有表现出丝毫异样,“我明白了。继续调查,去找vip竞拍品名单和其他的vip客户。”
“得令,交给我吧老大!”刘理兴冲冲地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水龙头依然哗哗作响,那四个字却还在他耳边回荡。
在离开祁家,确信自己死亡后的这些年,叶盏费尽心机找到当年那场拍卖会的参加者,到底是为了寻找什么?
死而复生的秘密……祁渊对着镜子无声地笑了笑,那是一个隐藏着暗暗疯狂的微笑:是我在自作多情,还是叶盏或许比他想象得更加深情?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软糖,一个个丢进嘴里慢慢咀嚼,更多的记忆浮出水面:八年前自由之都拍卖会,的确是非常盛大的一场,孔昭就跑去参加过,回来的时候简直拉了个动物园:三尾的狐狸、半人半鱼的鲛人、猛犸巨象……以及一个古铜肤色的alpha情人。就他祁家大少爷的排场,祁渊有理由相信他参与了vip竞拍,不凑这个热闹那就不是孔昭了。
那么,孔昭会记得八年前内部竞拍中的某个特殊展品吗?祁渊啧了一声,偏偏是孔昭,那就注定了别想以正常的方式从他口中撬到情报。
还是得等等,看看刘理能不能找到别的突破口。不到最后关头,祁渊决定不去见孔昭,因为他不敢保证自己能忍住不一拳揍到他漂亮的脸蛋上——从记事起他就想揍这么一拳,而他现在拥有了这样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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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祁渊早早地就离开了家。谢绝了司机接送的好意,他步行出门,先是给风饶打了个电话。
“帮我调查一个人。”
“谁啊?”风饶把手机挪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风澄。”
“谁?!”风饶下意识反问道。其实他听得很清楚,但就是不愿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妈。”
“放过我吧boss……”风饶呜咽了一声,“我看到她躲着走还来不及,你看在我活到那么大也不容易的份上……”
“就这样,具体资料一会儿短信发给你。”祁渊挂了电话。
“喂!喂!boss!”风饶听着对面嘟嘟的忙音,一头栽倒在枕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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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渊去龙鳞要监控,叶盏则落了个闲,独自被关在家里。
说独自也不恰当,因为还有一个机器人美少女无微不至地关怀着他。
孔雀依旧穿着金属羽毛织成的短裙,长长的黑发束成了一个高马尾,像是橱窗里精致漂亮的玩偶。
只要叶盏的活动幅度不超过30公分,她就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然而一旦叶盏有所动作,她就会紧跟着挪动一下,金属羽毛摩擦,发出夸嚓夸嚓的轻响。
这哪是机器人,这分明是怨灵。
之前送饭的时候,他已经和孔雀比划过了一次,对双方的武力差距有着充分的了解。
在床上翻来覆去烙了一会儿饼,叶盏腾地坐起来,穿上鞋就往外走。
孔雀密不透风地跟了上来。
“这位女士,”叶盏痛心疾首地抵着厕所门,“我上厕所,你也要跟进来吗?”
“窝不失女失,窝失机七扔。”孔雀不为所动,甚至把好听的御姐音切换成了机械棒读。
“不行,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对着一个少女外形的机器人我尿不出来。”叶盏强行把她推开一点,自己泥鳅一样挤进门缝,然后用力拉上移门。
嘎嘣!
移门重重地拍在了插入门缝的十根纤纤玉指上,险些被磕坏,然后那双手蛇一样滑了进来,扒住门,缓慢而坚定地向外拉开。
叶盏在里面使劲反方向用力,坚决保卫最后的底裤,然而门还是在他绝望的目光下开了一条缝。
“不要紧的,”孔雀精致的小脸出现在门缝后,幽幽地说,“你的生殖器,在我眼中只是一个脆弱而无用的器官罢了。”
“祁渊让你寸步不离地看着我?”叶盏额头抵在门上,崩溃地问。
“不是寸步不离,主人说如果你心情不好想散散心的话,可以拴上链子到外面花园里转转,允许保持三米的距离。”孔雀说。
这特么是遛狗吧!叶盏在心里骂了成吨的脏话,脸上却扯出一个微笑:“那他有没有交代过什么你最好不要在场的特殊情况呢?”
这回孔雀点了点头:“主人说,当发生或气氛好到即将发生性行为的时候,我应当回避。但是我一直对‘气氛’的标准感到困惑,或许主人应该升级一下我这方面的知识。”
“好,很好,性行为是吧……”叶盏的笑逐渐狰狞,“爷现在就要在厕所撸管,你给我滚出去!”
孔雀的脸上闪过一丝迷茫,手下意识松开,叶盏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啪地挂上了锁,一气呵成。
背靠移门,叶盏迅速深呼吸两口让自己冷静下来,环视过卫生间,曲起手指,在马赛克瓷砖上依次敲打了几下。挂着毛巾架的那面墙忽然无声无息地敞开一扇门,里头是一个向下的楼梯。
哼哼,和我斗,你在这宅子里住的时间有我久?要恨就恨祁家人这四处打地道的习惯吧!
地道黑洞洞的,冒出团团湿冷之气,叶盏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头也不回地钻进了密道,触发内部机关,门在身后合上。
到这一步,他临时构思的逃跑计划就结束了。剩下的一切,只能交给这条黑暗的仿佛永无尽头的甬道,和他坚冰一般不可撼动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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