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大力出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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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不会还在那楼里啊?”
其实刚听到这句话时,她也没多当真,怎么想都觉得这未免太夸张了。
蔡书虞挑的那个练习室虽然偏了点,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同条走廊里的另一间练习室也有人在用,不然那时候她也不会出来就撞上吴恺元了。就算再怕黑,不至于连走几步离开练习室都办不到,等出了门,外面大把的人亮着平板或者手机灯呢,算不上多明亮,但远远说不上是瞎灯黑火,至少走路认人没什么问题。
至于电话打不通,谁知道是不是玩游戏没电了,一想到这个,乔以越就一肚子意见。
不过有意见归有意见,见庄楚唐急成这样,她就任劳任怨地跑了一趟,反正来回也就几分钟,不碍事。
哪想到蔡书虞真的不在,休息室里一群人玩得热火朝天,唯独缺了那个平时最爱凑热闹的身影。
她进去问了一圈,结果谁都没见着蔡书虞,还有人奇怪地反问她:“菜菜平时不总和你待一起么?怎么问起我们来了。”
这下她就不敢怠慢了,再一想庄楚唐那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禁也跟着着急起来,连忙从人群里把玩得正起劲的kenzi拽了出来,让她回去和庄楚唐说一声,自己则奔了出来。
宿舍离录制大楼不远,平时步行只要十五分钟左右就到了,跑的话就更快了,一会儿功夫,她就重新站回到大楼前。
已经晚上十点多了,除了她略急促的呼吸声外,四周一点动静都没有,头顶是黑压压的天空,两旁是昏黄的路灯,灯后的树木被交错的光和影涂抹上嶙峋的色块,尖锐的枝丫轮廓尽显狰狞。
正前方则是灯火俱灭的大楼,看着那扇黑洞洞的大门,她脑子里忽地闪过曾经在恐怖电影里看到过的种种情节,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正要继续往前的脚步也顿了一顿。
什么林间小屋,什么荒原村落,什么废弃医院,无一例外,都是差不多的桥段,空旷的场地上孤单地立着一座建筑,一旦出于好奇走进去,就会发生很可怕的事。
不过她和影片里那些作死的主人公不同,她赶回来并不是因为好奇,而是一时冲动,现在头脑冷静了点,再看眼前从里到外都透着寂静、也不知里面藏着什么的大楼,便有些后悔了。
其实应该先联系选管姐姐的吧,说不定她在其他宿舍玩呢?都这么大个人了,会落在这里?怎么想都不大可能吧。
接着她又想到:那我也怕黑啊。
孤身一人进停电的大楼,怎么看都是恐怖片的剧情了,光想想就好可怕。
打退堂鼓的念头随着脑子里层出不穷的恐怖情节愈演愈烈,到最后,她慢吞吞把手插进裤兜,鞋底在地上蹭了两下,当真打算往回走了。
可就在这时,约莫是这对黑暗的畏惧感似曾相识,她忽地想起前天蔡书虞让她去打水那事。
那时候蔡书虞都揣着杯子出去了,结果没一会儿就回来把杯子丢给了她,说自己要接电话,让她帮忙去装点热水。那时候她没多想,可现在一想,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接电话根本不妨碍装水啊。
再联想到那时候走廊和茶水间的灯都是坏的,乔以越心里咯噔一声,喃喃道:“不会吧……”
难不成蔡书虞其实是不敢过去?
乔以越被这个推测惊得目瞪口呆,随后又瞧了一眼前方灯火俱灭的大楼,一算时间,顿时抽了一口凉气,心想:连那走廊都不敢走,万一真的还在里面,真的要吓破胆吧,都过了快一个小时了。
这么一想,往回的脚步彻底迈不开了。
“还是进去看看吧……”她这么自言自语道,紧接着就懊恼地一拍脑门,骂了自己一句没脑子。
走得太急了,她竟没想到拿个手机来照明,可要折回去取,她又懒得,跑来跑去实在是太麻烦了,回去了估计就不想回来了。
“算了算了。”她嘟囔道,随后深吸一口气,冲进了楼里。
乔以越的胆子其实不大,在一干朋友里甚至可以说是胆子偏小那类,随便什么风吹草动都能吓得花容失色,听个民间怪谈能大呼小叫好久,去鬼屋或者密室每次都是她的尖叫最为出众。但或许是因为对外界动静接受度低——换句话说是神经足够大条,怕是怕的,但嚎几嗓子就过去了,不至于落下什么心理阴影。
现在也是这样,虽然在大楼前唧唧歪歪磨蹭了很久,并且一度想走,但真的一头扎了进去,就不怎么提心吊胆了,不会畏畏缩缩的、走几步就要犹豫观望一下,而是等眼睛适应后就一鼓作气跑上了五楼。
她练舞多年,平时也一直有在锻炼,体力很好,从宿舍跑过来,再跑上五楼,全程都很轻松,到了之后,她一边喊蔡书虞的名字,一边直奔最里面那间练习室。
虽然楼里没有灯,但毕竟不是什么地底深处的洞窟,多少有些自然光透进来,不至于什么都看不到,所以她很快就到了那间练习室外面,见门关着,里面黑漆漆的,也看不清有没有人,她想也不想就抓住门把打算开门看看。
谁知一扭之下,门把竟然纹丝不动,她当即“噫”了一声,整个人都僵住了。
练习室的门是从来不会上锁的,这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情况。
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中,最怕出现异常状况,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本来独自穿梭在停电的楼里就不可避免地绷紧了神经,这时候突然遇上预期之外的事,是个人都要心跳骤停几秒。
一瞬间,各种惊悚的画面走马灯似的在眼前闪过,她冷汗都出来了,下一秒,也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隐约有什么声音飘入耳中,她战战兢兢回头,映入眼中的是一条不断往前延伸的走廊,尽头没入深不见底的黑暗中,两旁则是一扇又一扇的门,她连忙收回视线,不敢多看,生怕一眨眼,前面就冒出一对双胞胎小女孩。
“冷静、冷静……”她这么对自己说,虽然声音都在打颤,但几遍后总算捡回了一点理智,握着门把的手再度转了转,依旧没能打开门,只发出一阵吱嘎吱嘎的响声。
这时,之前那隐隐约约的声音又传入耳中,她停下动作,仔细一听,辨认出声音来自练习室里面,因之前那下惊吓悬高的心登时落回原处,不过紧接着又因为担心而再度高高吊起。
“小虞,小虞,蔡书虞!你在里面吗?”她一边继续转动门把,一边大声叫道。
话音刚落,她就听到门上传来咚咚咚几下闷响,是里面有人在敲门,于是她愈发肯定蔡书虞就在里面吗,手上也愈发用力,可任她怎么使劲,都转不开那门把。
这门是怎么回事啊?被卡住了么?她蹲下去看了看锁眼,但太暗了,什么都看不清,她只能站起来继续想办法,只是她正着反着各种拧,拧了半天,都拧出汗了,那门还是关得死死的。
情急之下,她心一横,冲里面喊道:“小虞,你让一让,让一让,别对着门。”喊了约莫五六次,等里面有一会儿没动静了,就退后一步,然后抬脚猛地蹬了上去。
她这是死马当活马医,还是从电视里看来的,比如说有人上门讨债时就算把门关了,讨债人飞起一脚就能把门锁给踹飞了。
踢的时候她也没顾得上多想,没考虑过万一门没踢开反而把脚踢伤了怎么办,万幸这练习室虽然隔音很好,但配的门锁都是便宜货,经不起折腾,她一脚上去,只听哐得一声巨响,那门当即开了一条缝,而门锁偏离了原来的位置,显然是被她踢松了。
接着她把手探进门缝,顶开锁舌,终于推开了门。
门一开,她就冲了进去,屋里很黑,但她一眼就在靠门那堵墙的角落看到了蔡书虞,只见蔡书虞蹲在地上,身子几乎蜷成了球,眼睛闭着,双手抱着脑袋,死死捂住了耳朵,估计是被她踹门那下给吓的。
“小虞,没事了。”她见状连忙过去,在蔡书虞身边蹲下,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起来吧,可以回去了。”
谁知说完后,蔡书虞动都不动,她不禁有些担心,凑近了一些,抓住蔡书虞的手腕,将她的手从耳朵边上移开,轻声问道:“小虞?怎么了?刚没被什么砸到吧?”
话是随口问的,但问出口后,她想到刚刚那脚指不定踹散了什么,蔡书虞当真有被砸到的风险,便一下着急起来,连忙绕到蔡书虞面前,想看看她是不是哪里磕着碰着了。
只是还没看清,身上突然一重,她被压得跌坐到地上,嘴里不禁“欸”了一声,等反应过来后,才意识到是被蔡书虞抱住了。
蔡书虞双手环住她的脖子,整个人都扑倒了她身上,抱得那么紧,宛如在抱着逃生的浮木。
她偏了偏头,可是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只能感受到对方的发丝拂过脸庞,落下淡淡的香味。
这是之前喷的香水,没想到能留那么久啊。她怔怔看着前方黝黑的墙壁,脑海中飘过这般不着边际的念头,随后,便听到耳边响起小声的啜泣。
以及混杂在哭声中、模糊不清的呢喃:
“你怎么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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