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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三秦警方接到一起重大恶性案件的报警。
有十来位女子聚集报案,说自己是被绑架逃出来的。她们指的巴山西村,正好被调查中。
顾鸣媛没有把容诩在川南古墓的事儿供出来,她说是个外来的好心人救了大家。那个人还说了,有便衣在调查这件事,但因为找不到三位民警,就先把几位受害者带出来了。
虽然带出来的方式太玄幻了,顾鸣媛还是认为,救自己的人只是个魔术师。
“我们派去的三位还没回来,只是让他们查拐卖嫌疑犯李登富,估计看到了更重要的线索,一头栽进去了。”三秦警官喝一口凉茶,感觉自己快烧起来的喉咙润泽了些,又继续道,“听说救受害人出来的,是个魔术师。我就觉得怪了,魔术师跑深山老林去找什么灵感?”
“从山里把十来个人瞬间转移到城里,这是哪位魔术师的水平?”另一位明显不相信,其实谁也不相信,可又没有别的解释。
小警员一身汗地走入办公区,他终于把十来个受害者的笔录记完。这些姑娘有意无意隐瞒了陌生男子救人的方式,也许是说出来大家根本不信,也许她们自己也没反应过来。
而依旧在大山里徘徊的容诩,很快又找到了好几家被关起来的受害者。
这时候天已经亮了,容诩把自己的长发用木簪盘起来,可能背后看更像女人吧……
避开村里男人的出行,留在屋子离的是看管被拐妇女的中老年女性。
容诩逐个探入被囚之室,把受害者依次带出。但他记忆里被拐的妇女,只是老妇人亲手干的事儿。而老妇人的记忆中,这里还有不少拐卖犯,不止她一个团伙。
那三秦城区内,突然源源不断来大量被拐失踪的妇女报案,皆指巴山西村的罪犯聚集地。
三秦警方还担忧着他们进去的三个弟兄,竟没一点消息带出。
于是,三秦警方申请派了一支队伍,因为西村全是买家,抓的要犯数量不明确。
但由于申请人数过多,那边人手不足,一时间无法派下来。
“来不及了,先派10个人穿便衣去,开两辆车分头。”
这位警长最担心的是他的职工,而他的担心恐怕……
容诩只见到了阿光,可能他们三人是分头行动的?
阿光胸口有一个大口子,不知被什么利器刺伤,而他的太阳穴可能才是致命伤,看来死得不久。
一具空壳躺着,那一缕虚弱的灵魂呆滞着。容诩没打算立即问魄,而是等这缕魂魄清醒,看向自己。
阿光看到了自己的尸身,并没有多么惊讶,他早就预料到。
“你能看到魂魄?或者你本来就是鬼?”
“我是比较高级的鬼,可以照射阳光,能去任何地方。人可以做的事情,我都可以,人不能做的,我也可以。”
阿光神色落寞,失去了生前的活力:“看来我死了,也不能出去啊!”
“我可以带你出去,魂魄藏进我的袖……我的口袋里。”容诩说道,“另外,你已经死去,你的兄弟们见到我肯定有话问,你有什么话要传达给他们的?”
“他们大概知道我出事了。”阿光垂下眼,“我们三人并没有分头,人本来就少。开始想扮作路过翻山的人,找一些嫌疑人家要口水喝。但是这些人一口水都不肯给,还对我们相当警惕。”
“这时候,我们听到有一户人家屋里,有女人的哭声。因为三个人目标太大,我打算一人先去探探。我在窗口看到一个老太婆竟然要割一个产妇的肚子,人命关天我想都没想就冲了进去。没想到那老太婆豪不犹豫抡起菜刀,我就被这么扎了一板。”
“那老太婆的菜刀中了我的胸口,后面有一个壮汉给我来了一棍子,砸在我的太阳穴上……我晕眩得看不见东西,还摸出了一手的血。随后我就听到付哥和阿冰的声音,他们好像在与歹徒纠缠……你猜对了,我们是便衣,开始进山只是查李登富这个拐卖犯,谁想到能牵扯那么大……”
“西村的土著,都是拐卖犯。”容诩说道。
“现在相信,也来不及了……”阿光愁眉不展,他在想什么想了半天,才入容诩的口袋,“容先生,到时候带话给我兄弟,如实说一下我的死因。我们三人这次出来,以防万一什么都没带,因为也不打算执行抓捕,只是侦查。所只要我不说,你就不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叫黄功光,只要告诉我两个兄弟我的名儿,他们就会相信你了。”
两只鬼交谈着,直到屋里又传来那女人痛苦的哭喊声。容诩附在木墙上窥探,屋内竟是有个女人在生产!
“这死女人,不就生个孩子,有必要大呼小叫的吗?”一个身材臃肿,脸上满是疙瘩的老太婆骂骂咧咧的不停,她的声音比因生产痛苦而喊叫的女人更刺耳,“最好给我生个健康大胖小子,要是生个臭丫头,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恐怕这女人没好日子过了,容诩一看就知道,腹中是个女胎。
“容先生,现在这情形该怎么办啊!”
容诩怎么知道该如何,只能等生下来办呗?总不可能把孩子塞回肚子里。
“生了生了!”老妇人终于等到婴儿的头出来,也不顾产妇痛苦,蛮横把孩子拉出来。这家的男主人听到老娘兴奋的叫声,就不顾一切冲进来,见着老女人敢这么干,就赶紧阻止她怒道:“我还要留着这女人,多生几个儿子,要么借给别人生。你现在把她伤了,别人又要和我压价!”
这老女人终于松了手,却恨恨盯着虚弱的产妇,好像与她有深仇大恨。
婴儿啼哭声起,这老女人一瞧孩子全身,没有她期待的东西,脸色黑如煤炭。
“妈,别不高兴,是姑娘又没什么,养着不合算,倒是可以卖了。东村有钱,不少人家还送丫头上学,不就是钱多得慌嘛!”这男人眼珠子转悠,一看就知道又在想什么坏主意,“我听说秀珠的丫头卖给了一个老头,那老头给丫头送上名牌大学,大学生毕业就能赚大钱,秀珠打算重新认回去,敲上一笔,还要让丫头养老。”
老太婆听到了商机,转怒为喜:“我这孙女,也要卖去东村!”
他们根本没有管刚生完孩子的女人,这个女人是被转卖到这里来的,之前生过三个孩子,身子早已亏空。
这木门关上,房屋里只剩下昏迷的产妇。容诩看着那可怜的女人,生完孩子后神色空洞,出气比进气还多。
容诩给女子治疗之后,女子慢慢正往这个年龄的健康状态恢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容诩并没有把女人送去城市,他将其安顿好后,留着这位女子另做他用。
随后,容诩把自己所知的一切受害者救出,加上阿光告诉他的受难女子。
然而,有些在西村已经生了孩子,不敢回家了,她们回去,还会遭人白眼。
“不敢回家,就不要回家,起码离开这里。”容诩看着沧桑的女人怀中才3岁的女孩,便勾勒一条通道,通往了城镇,“回到城里,就当你是个死了丈夫的女人,带着孩子出来打工。你可以再嫁,但一定要擦亮眼。”
女人像是受到了指引,果断踏入通道,怀抱着女儿现身于繁华城镇。
后来没再寻到其他受害者,容诩也不知西村多大,他该往哪里走。容诩储物袋有备一些木头,以防不时之需。他边走边用小刀印刻着兔子模样的小玩意儿,阿光还笑他童心未泯。
只是容诩刻完了一只小兔子,就直接往地上扔。阿光直呼浪费,雕刻那么可爱的小兔子,说扔就扔,人家大人还会花钱特地去买这种玩具。
而容诩不理阿光,他刻得很快,走一小段就刻完一只,扔了一路的兔子。
“你身上哪儿来装那么多木头?!”
“我身上有储物袋,之前砍了一整颗树。”容诩想着阿光反正已经是鬼魂,告诉他也无妨。
“储物袋是什么东西?”
这个解释起来,阿光也不一定听得懂,容诩解说了半天,阿光还没听个通透。
此时此刻,这片大山又开入两辆面包车,直通西山。在他们于西山徘徊寻不到村子时,突现几只木色毛发的兔子蹦蹦跳跳在他们车前转悠。
这里不应该有兔子的……
这些便衣对于不常规的自然现象没想太多,但是兔子似乎指引他们路程,每跳几步还回头看看,似在等候他们。
于是本打算兵分两路的车队,全部选择跨越溪流。一个小警员见水里没有问题,仗着自己水性好率先下了水,结果还差点与小鳄鱼面对面亲嘴。
“你下水作甚,旁边不是有石桥吗?我们可以直接开车过去?”他师兄指着一边的石桥,看上去还挺结实的样子,就是造型太复古了。
已经浑身湿漉漉的小警员眨巴眨巴眼,他刚才真的没有看到任何过河通道!
“说起来,我刚到这儿的时候也没发现这座桥,你一下水就看到了。”
小警员能说什么?他也没看到,这座桥出现得神乎其神的……
最后,小警员换了身衣服,随着所有人重新进了车前行。由于10个人聚集一起的目标太大了,可好在他们来到西村的时候,又入了一夜,天色入黄昏后渐渐变暗,他们的目标就变小了。
容诩在出口候他们多时,他迈开脚步,故作慌乱逃跑的样子,撞上了其中一个便衣。
大晚上就见一个长头发了,便衣默认对方是女人了,拦住他说道:“这位女士你别害怕,有什么事那么慌张,后面有谁追你吗?”
这种臭名远扬的拐卖地带,所有人都认为,又是个苦命的逃难女人。
“我看到有户人家院子里有死人,我正想去报警……”
听到容诩男音的时候,大家还是楞了一阵,这山野老村的还有艺术家长发?就算是艺术家,也没见哪位头发快长到地上的!但因为这些人的职业习惯,他们立刻把重点放到了杀人案件。
“那户人家家里有个产妇,你们可以问问。”容诩怕他们不信,还多指了个目击证人。
“你跟着我们,去找那户人家!”
还好容诩提前造了木兔子眼线,不至于迷路,将他们带到案发地点。
夜深了,为了方便抓捕凡人,警方把面包车开在附近的树丛中,隐蔽了身型。
有几人冲在最前,贴着篱笆。
篱笆外透过可以看到院子里躺着一个人,因为西村外人进不来也出不去,家里死了别人,邻居都不会管。
这里恐怕是警察第一次进入,只是天色太晚,看不到死者是什么模样。
有3人潜入院子,一人将尸身抬走,其余2人贴在门边的墙。这次出来的人,都带了武器。
另有2人举着武器,贴在正门的墙边,剩余的人等待信号随时准备援助。
但当他们闯入时,唯有一个生产完的产妇,她抱着孩子半躺着,看起来算不上虚弱,神智也清醒。
知道是警察来了,她一转而过的希望,随后被自己掐灭。
“我回去,怎么和家人交代,我还带着一个女儿……”她是要把女儿带走的,他当初就是这样想的,如果可以逃走,生的是女儿就把孩子抱走,生的是儿子就丢下儿子离开。
因为这种人家不一定费尽心思去追一个他们认为的赔钱货,如果是儿子,天涯海角都无法逃离他们。
儿子留在村里,他们会买下一个无辜的女儿,让她的儿子成为新的强#暴犯。女儿若是留下来,这些禽兽就把姑娘卖给别人。
她也是生过几个孩子的人了,或许没人敢娶她这样的。就算不抚养女儿,送去福利院也比在这里好。
但是儿子……就算了,这村里的男人臭光了,一个也别想出村!
“长官,这……这是阿光啊!”灯被点亮,有几个警员立即认了同伴。他们采取紧急救法,但人已经死太久了,身体都僵化了。
“没用的……他死一夜了,都快发臭了!”女子抹着泪水,怀抱女儿的手在颤抖。但她的身子格外利索,她知道是容诩刚才的手笔。
“我生产的时候,一直难产,那老太婆叫熊娟,她拿了一把菜刀打算把我肚子剖开。没想到他突然冲进来,熊娟回手菜刀捅在他前胸。熊娟的儿子熊旺根就在他身后,立刻给了一棍子,流了好多血……那时候他已经昏死了,两个人还把他按在地上,不时用脚踩那把扎入的菜刀……”
屋子里所有的气氛都陷入悲伤中,有2个特别年轻的警员试图擦干眼泪,又不自觉流出,他们没想到这份差事都会闹出人命。
最年长的带队者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也参与过几次行动。那些穷凶极恶的村民,为了不让带走他们的生育工具,一个个拾起了菜刀和锄头。
生儿子,传宗接代,是他们敢拿命死死抱住的封建肮脏。谁敢阻拦他们传宗接代,这些恶徒就敢屠人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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