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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把那两人抓了,再把另外两个同伴找回来。”长官的语气相对平静,他担心着另外两人,怕是凶多吉少,“找到他们之后,就立刻回去,带着这位女士一起回去。”
他的意思很明显,其他事情不能管,他们这些人数管不了全村恶人。
“对了,那个报案人呢?”长官把屋里的灯熄灭,他想到报案的长发男子,竟不知不觉中在队里消失。
“也对,我记得他是跟上来的……”
“也许他没有跟进来吧!”长官叹了一口气,放弃寻找。
“长官,外面似乎有人,是不是那对母子?”回应的是探员的消息,两个杀人犯回来了。
大家看向窗外,也不知这对母子深夜去做什么,天亮才回来。
现在可能其他村民已经起身,行动起来不那么方便了。
但是,不可能放过他们。
“那婆娘我们扔在屋里不管,不会死了吧!我看她也差不多了。”那是个男声所言。
那老太婆说道:“死了就死了,她在别人家的时候估计早就生坏了身子,这一次不死也废了,也不能干活,干脆扔掉吧!”
老太婆的儿子还打算榨干利用价值:“虽然不能生了,还可以拿她给别人睡赚钱,睡在谁家吃谁家的,大不了少赚点。”
他们随后便开了门进去,先探头的是个壮硕男子,后面跟着一个老太婆。
他们进屋后,老太婆回身关门,听到身后他儿子的闷哼。
“那女人还有力气反抗?”
她儿子没有回声,老太婆感觉不对,转过身后就见儿子被压制着,三个人围住他。
老太婆第一时间想着先逃跑,可门又被两人堵住。
“我们家没钱的……”她一见几人像是城里打扮,暗暗猜想到什么,“你们要是带走这婆娘,就带走吧!反正她都没什么用了!别抓我儿子就好……”
“你们这是违法犯罪,两个人都要带走!”
听到这个拒绝的回应,老太婆像是被点燃的炮仗,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
随后,她对着窗户大吼,正逢清晨日,她的大嗓门在山里额外清晰。
“断人子路哦!城里人要断人根哟!”
千算万算没想到老太婆搞这一出,一个警员立即捂住她的嘴,又有两名压住制服她。
可是来不及了,外面渐渐嘈杂起来,隐隐听到这些人言语中的“砍杀”。
长官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那些斧子菜刀远远朝自己的队伍飞来。
现在的这一幕,不过重新上演罢了。
一个探员悄悄偷去窗外,看到一群举着农具的村民,他们已经停下了脚步,仰望天空。
天空有什么?
朝霞像是被无形画笔绘制过,一点儿也不像自然的手笔。
天上印着一幅云霞组成的神女画像,在这里尤其是年长的村民,对这个模样的神女再熟悉不过。
当年的巴山西村,尊锦鲤为神使,那时候的西村水资源丰富,他们在山间细流中,建了一座拥抱天空状的神女像。
神女石像千年不腐,一代一代过去,村中总有一位女性首领,引领大家叩拜敬仰。
村子里的日子算不上多么富裕,但这里的人永远是那样幸运。
不论战乱还是重税,在这里永远不会上演。他们就像被溺爱的孩童,沉睡在神女亲自编制的结界中。
睡着的孩子,永远是乖巧的。
直到这个孩子醒来,才无人再信人性本善。
斧子和镰刀,被颤抖的手丢在地上,他们已然没有敬重,却心生恐惧。
长辈曾说起那个神女,只是他们那时候的长辈,也不再有信仰了。
可是,神女的传说还在,即使她的事迹被后人编得乱七八糟,也不能磨灭神女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那些村民似乎被控制了,准确的说,他们是被容诩暂时封住了五感,在他们眼中,时间静止了。
不要妄想这些没有心的人,能被从未见过的神女感化。
警方铐着两个罪犯,在静止的人群中仓促离开。那两人十分不配合,直至见了天空的云霞,挣扎的呜呼喊叫戛然而止。
这样的呆滞情绪,直到他们被押进车子都未回神。
“刚才天上的云组成了女人的样子,这么清晰的简直不敢相信是自然现象!”
云彩组成图画的现象不稀奇,但大多是模糊的,多的只是构成了轮廓。
而他们这次看到的,是轮廓似有明显线条,甚至发丝都根根分明!就像用红霞明暗的色泽,勾画叠加成一副霞影素描,以简单的颜色创造出具有层次的立体画卷。
“以现在的科技,有没有人工合成的可能?”
“就算有,也是利用在有价值的地方。这些科研人士就算有能力在天上画画,可他们这么做总归要有批准,要有这么做的理由吧!”
更何况,以现在的科技,控制云霞构成这么复杂的结构,怎么可能办到?
刚生产完的妇女,抱着孩子坐在一辆面包车上。这时候两辆车的启动完毕,其中一辆载着妇女,最后隔关着罪犯,驶出了西村。
木色的兔子在前方带路,开过了石桥。妇女抱着孩子,车内气氛安静紧张,她想说些什么,不至于现在安静得那样可怕。
那时候她也看到了天上的神女像,她被人转卖三次神智还是清醒,没有放弃逃离的决心,有一半是相信自己的人生未尽,还有一半是因为那对母女。
有一次,她没能从山里逃跑,恐怕抓回去又是一顿毒打。这时候,一个毁了容的女人,把她安置在一间小破屋里。屋子里,还有个瞎眼老太太。
原来,她们是一对二十年前被拐来的母女。
被毁容的女子还不到40岁,她逃跑的时候正怀着孕,自己也不知道。被追回的时候,那个买她的恶毒老妇用棍子打她,把孩子打掉后,再次被强制和老妇的儿子过,而之后却一直没有出崽。
她被判定失去了生育能力,对她来说是幸运的,但家里的男人还想把她借人睡来赚钱。
为了不受这种屈辱,女人用菜刀划向了自己的脸蛋,划的不止一两刀,而是如渔网状的伤痕,丑陋得看不清五官,狰狞如魔鬼。
一个没有生育能力,丑得脸看上一眼都要做噩梦的女人,在西村人眼里失去的所有的价值。
可在她看来,是重获了新生和自由。
她找到了自己的老母亲,那个在西村远近闻名,熬死了买她那户人家的老妇人。她年龄已经很大了,逃过了他人觊觎的美貌和生育能力。
老妇人那所谓的公婆,打鱼的时候不听人劝,去西村边界捕捞,被河里的鳄鱼咬死。她那所谓的丈夫,梦见山上有宝藏,真去了山顶,竟然被一阵雷给劈死,真是老天有眼!
西村人也不打算管这娘俩,在他们看着这是俩女疯子,向她们借点东西就拿刀出来砍人。
“叫我阿茹就好了,别看我这样,以前也是个漂亮姑娘呢!”
“阿茹以前有好多小伙儿追着呢!”那老太太哈哈笑道,她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只听说女儿毁了容,在她看来是好事。
女人见上一对和蔼的母女,家里无一个男人,对她不会有任何威胁,便松下了警惕:“我姓尤,你们叫我阿晓吧!”
阿茹说,她照样在西村边界捕鱼,她说那里的鳄鱼从不伤人,她甚至可以下水抓鱼,还能拍拍鳄鱼的背。
这老太太姓姚,在一次消息中听到了西村的出口,就偷偷告诉了女儿。她不敢告诉所有备被拐卖的女人,因为这些人其中是有叛徒的!
姚老太太也曾差点逃出边界,她想着那时候自己要是跑快点,下了水,这些恶人是不是不敢追她了?
“这就是报应,连鳄鱼都帮着我们!”想着这种可能性,老太太好像看到了那群恶人被撕咬的样子,心情格外开心。
“你们都知道了出口,为什么现在不离开呢?”
“因为……都过了二十多年了,我们与城里已经脱节……”
这对母女本来是城里人,还都是知识分子。她们有文化会识字,还有文人的傲骨。她们都是相信唯物主义者,直到愤怒和无力叠加,侥幸求了神。
不管是否有效,总要有点安慰,希望她不是恶神。
“小姑娘,不管怎么样,你都要活着,神女保佑着我们呢!”姚老太太说着,盲瞎的眼里似乎迸发了星光,“我偶尔发现了神女像,这里迷信的人居然不去参拜,神像还毁成那样。我想着恶人不屑于参拜的,可能就是好神吧!”
“于是我向神女许了愿,让那几个东西不得好死!就在三天后,我如愿了!”
“我也许了个愿,我们留在村里,一直等着诅咒实现。”阿茹笑了,狰狞的面孔一点儿也没让阿晓感到害怕,像是有希望的曙光迎来,“也许神女的力量有限完不成,也许她一直筹备着。我们在这里,等到死也要看见最后!我许了个愿,我要让这西村的所有恶人,都生不如死!”
这对母女总是去祭拜村口那尊被穿了小腹,并失去了胳膊的神女像。神女帮姚老太太实现了愿望,她们便多了一份信仰。
而如今阿晓离开了这个令她憎恶的地方,唯有的遗憾,是没能和那对母女告别,以及去祭拜一下村口的神女像。
“你说她们还不想离开村子,是要亲眼看到诅咒灵验,神女让那种人生不如死?”在警员看来,那对母女是可悲的迷信,虽然姚老太太诅咒的对应人死去,实在过于巧合。
拜神拜佛,也是信仰,拜其他东西,倒不一定作为迷信。主要看许的愿望,一般都是属于祈福的。
但她们的愿望,是复仇。
载着阿晓的面包车进了城,容诩附于车身中听到了一切,随后趁着车子没开远巴山,又瞬移了回去。
另外5名警员,继续在西村开着面包车寻找两个同伴。好在车子开至山脚,碰到两个灰头土脸的人敲着车窗玻璃。
驾驶坐上的人定眼一瞧,敲窗的成年男子立马用手抹了脸,为了让其看清他的模样。但他的手太脏了,脸上黑色指痕让这副模糊的面孔更难以辨认。
“你……你是付哥?”这警员眼神倒是不错,这样也能认出。
那另一位就是阿冰了。
“快上车!”后座的警员小心低声说道,身手拉了他们一把。
上车后的两人,接过另一位警员递来的毛巾,将脸上干净。又一口饮下大半瓶矿泉水,舒缓了干涩的嘴唇和灼烧般的喉咙。
“找到了那个李登富,再翻越过那座山,这厮就躲在那里。另一座山有更多受害者,现在大家所在的山,不少受害者似乎都逃走了……”
“你和阿冰不要再管这个案子,余下的事情,我之后会多派些人手过去。”长官面容严肃,他眼里无法言喻,却让两个查到了线索却一身狼狈的人不安。
“为何?”阿冰的疑问很大。
长官深吸一口气,言语顺着呼的气流吐出。
“阿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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