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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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大仇，必须要报。”

“不过，即便没有赵家的帮忙，给我足够的时间，我依旧可以解决城主府。”

“而且和赵家合作，其中有至关重要的一点需要解决。”

秦安神色凝重，解释道：“这份合作中，赵家有没有接到城主府的授意？”

“若赵家找上王府合作，这本身就是城主府的一个阴谋呢？”

提及到替那些人报仇的事情，秦安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个人似得。

即便是梁王，听着秦安的这样一番言语，也不免觉得有些意外：“那你的意思呢？是合作？还是不合作？”

“还是按照父亲大人早些时候的安排即可。”

秦安微微躬身，语调平缓道：“先拖上一段时间，在得到足够的情报之前，先不与赵家联系。”

得到梁王的说法后，秦安很快便在心里想好了一个计划。

大致的计划。

具体的细节还需要推敲，能否成功，则是事在人为。

梁王就知道自己这次不会白来，从秦安口中得到一个还算合适的答案后，心情也变好了许多。

“前几日的事情多亏有你。”

梁王突然开口：“给你记一分大功，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帮你实现。”

秦安原本还有些疑惑梁王为什么会这么说，等到听完，这才心中了然。

道理很简单，对梁王来说，李思岚不仅仅是他的女儿，更大程度上还是梁王府的顶梁柱，如果李思岚出事，对梁王府来说，将会是莫大的损失。

而对梁王本人而言，失去女儿更是一件无法接受的残酷事实。

两者相加之下，才会有梁王亲自道谢的说法。

三天前表现再好，秦安也不会真的任由老岳丈道谢而无动于衷：“父亲大人过谦了，危难当前，我身为男儿，自然不会让夫人平白遭受危险，更何况……”

秦安转头看向李思岚，嘴角多出些许弧度：“夫人已经许诺会满足我的心愿。”

梁王难免有些不明所以，而站在一旁的李思岚先是稍稍走了下神，等到回过神后，脸颊迅速飞起两朵红云。

不过，在梁王看向李思岚的时候，李思岚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梁王看了看李思岚，又看了看秦安，最后稍稍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二人商议即可，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得找我。”

“是。”

秦安躬身行礼，态度恭敬，心里则默默补上一句，这种事情上，您老可帮不上忙。

想归想，秦安再度开口时，话题已经重新回到梁城局势上。

“如今梁城的局势，变得有些奇怪。”

“先是赵得志杀人被抓，紧接着是城主府私兵伪装成强盗对王府动手，再加上赵家主动提议联手，如此重重，我总觉得这背后仿佛有人在暗中操控这一切。”

顿了顿，秦安补充道：“之前赵家与城主府虽然也在找麻烦，但远没有如今这般不择手段。”

说到这里时，秦安抬头看向梁王，眼神中透着几分询问意味。

梁王眉头一皱，神色凝重，俨然是想到了什么。

见状，秦安立即主动询问道：“父亲大人可是……知道什么？”

“外界的确有小道消息四处传播，只是不知道可信度有多少。”

既然已经挑开了话头，梁王索性直截了当道：“如今天下局势是为大明大魏大汉三国鼎立，其中大明国力较弱，且重文轻武。”

秦安点头表示了然，早在重生之后，他便从残存的记忆中得知了这个世界的大致情况。

梁王继续说道：“大明朝北有北蛮，南邻诸海，海上匪寇常年侵袭，海事不稳，最近几年更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我朝中好友之前曾给我写过几封书信，信中含糊其辞的提过几句陛下对南寇的态度，以武力镇压为主。”

“交州毗邻南海，居于战略要地，若想对南寇用兵，势必要借道交州，而交州的兵力……”

话说到这里，梁王有些迟疑。

秦安若有所思片刻，旋即顺着说了下去：“交州兵力不足，又有您这位梁王，若是想要在交州动兵戈，势必要经您的手，朝中有人不愿意让这种情况出现？”

被秦安一句话道破其中玄机，梁王大感意外，但还是点头道：“没错。”

梁王一直都认为秦安只是有点小聪明而已，但秦安能够一句话点出事情的真相，却改变了梁王的看法。

秦安见梁王不说话，自知已经猜对了大半：“若我没有猜错的话，最不想看到这种情况出现的，应当是当今的大明帝？”

梁王脸色骤变：“慎言！”

“是！”

秦安立即改口：“限制各地藩王经商，说是许诺封地，可到头来，不过是给各地藩王画地为牢，陛下倒是有些手段。”

前世的秦安除了日常的工作外，最感兴趣的便是翻阅史书，从民国往后倒推三千年，历朝历代皆有藩王为祸的情况发生。

当今的大明帝，祖上也是叔侄相残，最后坐到那把金交椅之上，所以对于藩王的态度更是含糊，有这样的安排，秦安丝毫不觉得意外。

不过结合当前的情况来看，最让秦安想不通的是，既然先皇先帝已经对藩王有了合理的处置手段，当今大明帝，又为何会下发允准藩王经商的条令？

面对秦安的说辞，梁王既没有给出认可的说法，但也没有否认，只是瞪了秦安一眼，示意他少说两句。

旁边，李思岚也微微蹙眉，递给秦安一个眼神。

在梁王父女的授意下，秦安这才有所收敛，继而道：“如此看来，出问题的并不在于咱们，而是当今陛下的安排。”

“如今梁城中发生的这些事情，也有可能是陛下为了下一步的发兵诸海做铺垫。”

秦安沉思片刻，最后给出一句定论：“换言之，咱们挡了陛下的路。”

梁王把持梁王府几十年，自然知道其中的门门道道，所以从头到尾只是保持沉默，并没有开口多说。

秦安转头看了眼梁王，注意到他的脸色，旋即皱眉思索起来。

片刻后，秦安这才道：“既然如此，我这里倒是有个办法，不知父亲大人觉得如何。”

梁王疑惑抬头：“什么办法？”

秦安眉头一挑，话里骤然多出几分煞意。

“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