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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胖沉默了一阵子,那鬼火还在远处跳跃着,似乎在等着他们。
半晌之后,苏胖开口:“跟着鬼火吧,怎么样,去不去?”
现在这种情况,他们两个落单了。褚骆臣护住元熹他们绰绰有余,暂时不用他们担心。
真相或许就在前方,不能视而不见!宁许白狠了狠心,一咬牙:“去!”
“好!我觉得曲溪村变成现在这样,八成就是娟婆婆干的,这鬼火咱们先跟着,褚骆臣那边你不用担心,那哥们儿厉害着呢。”
宁许白点点头,两人当即向着那个方向走去,那鬼火不在主干道上,他们只能走小路。村子里的小路有些弯弯绕绕,两人着实走了一会之后才到那团鬼火附近。
“好家伙,真的是鬼火。”
那鬼火离他们不远不近,向前缓缓飘着,看起来真的是要给他们带路。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犹豫,紧紧跟了上去。
不管这只鬼火的目的是什么,他们只能跟上去,宁许白有预感,一切就要真相大白了。
那鬼火晃晃悠悠,带他们来到了一件比较破旧的院落前,然后就兀自消散了。
看来是到点儿了。
两人打量着面前的院落,虽然简陋,但是猪圈鸡圈一应俱全,而且里面的家畜也是不少,看起来的确有人生活的痕迹。
尤其是那猪圈,都可以说是爆满了,一堆白白胖胖的小猪静静的睡在猪圈里,对他们的到来毫无感觉。
“哎,小白兔”苏胖拍了宁许白一下,低声说:“房间里有人,是活人,不是放在水瓮里面的活死人。”
“这也能看出来?”
“那是~山人自有妙计!”苏胖有些得意,他很喜欢和宁许白相处,不仅是因为宁许白为人天真简单没有坏心思,还因为宁许白对修真一无所知,每次和他说一种修真界不值一提的小法术,都能从宁许白身上得到崇拜感……
其实哪有什么崇拜感,宁许白就是单纯的惊讶。
“那我们……直接进去吗?”
宁许白有些打怵,一个村子就这里有一个活人。
全村唯一的活人,这个人是谁?
肯定不是娟婆婆,娟婆婆是个死人了。
那……有没有可能,是娟婆婆口中的儿子?
但是娟婆婆满口谎话,万一儿子重病也是她编造的……
应该……不可能,世界上没有哪个父母,会用自己的儿子来骗人吧?
房间里面,八成就是娟婆婆口中的那个“重病的儿子”。
两人对视一眼,看懂了对方眼神,一齐向那扇紧闭的房门走去。
“吱呀——”
破旧的房门被两人缓缓打开,开门声在漆黑的房间内格外突兀,仔细分辨,还有浅浅的呼吸声。
宁许白将风神翎拿出来,漆黑的房间瞬间被柔光色的光芒充满。房间不大,家具也不多,就只有一张桌子两张床,还有一只小木柜。
其中一张床上,静静的躺着一个男人,身子严严实实的裹在石青色棉被里。
那男人脸色苍白,唇无血色,两颊凹陷了下去,眼下还有淡淡的黑眼圈。
“这是……”
“娟婆婆的儿子。”
苏胖的声音格外冷静,床上那个男子眼皮微动,睫毛颤抖着,眼睛慢慢张开,眸中带着一丝睡意,转了几下之后,锁定了宁苏二人。
“二位……你们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我家中?”
床上那男子脸上有些疑惑,还有些惊慌,毕竟大晚上正睡着觉,忽然冒出两个人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搁谁谁不瘆得慌啊?
况且其中还有一个凶神恶煞的胖子。
宁许白抿了抿唇,对着床上那个男子说道:“是娟婆婆带我们来的,我们来曲溪村有事,但是找不到进村的路,是娟婆婆为我们引路的。”
床上的男子估计也是一个思想简单的,宁许白短短一句话他便放下了戒备,苍白的声音热情起来:“即使如此,便是客人,二位请坐。”
宁苏二人环视一圈,也只有那另一张床可以坐一坐,因为房间里的的桌子,它没配板凳。
两人坐下之后,才发现床上那名男子的异样。
那人平平整整的躺在床上,身上盖了一层被子,从被子突起的部分来看,这个男人应该是很瘦,肩膀也没有一般男性那么宽。
并且,他似乎只有脑袋能动一动,至今为止都没有起身招待他们二人。
倒不是说宁许白想被别人招待,就是感觉不合常理。
家里来了客人,主人还懒懒的躺在床上,显得很不礼貌。
而且看这男子一脸的书卷气,应该也是读过书的。
宁许白正疑惑着呢,床上的男子开口了,声音虚弱苍白,完全就是一个久病之人。
看来这一点,娟婆婆果真没有骗他们。
“二位,卫某身子不便,不能起身招待,桌上有茶,二位自便。不知二位来曲溪村有何贵干?”
苏胖哈哈一笑,很是爽朗:
“我们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家里老爷子过大寿,想吃山珍,我们兄弟俩合计着既为儿女,需得亲自带一些山珍回去方显孝道,曲溪村的山珍野味在镇子上很是出名,所以我兄弟俩就来了。”
床上的男子点点头:“原是如此,你们也是为我们村的山珍来的,卫某着实羡慕二位大哥能以康健之躯为家中长辈尽孝道,卫某……”
是了,羡慕。羡慕这两个远道而来的人可以为父母做到许多事,而自己只能躺在床上,一天天的拖累自己的老母亲。
那名姓卫的男子苍白的脸上略有自责,宁许白也明白他在想什么,忍不住出言安慰:
“卫兄不必如此懊恼,须知很多父母只盼望自己的儿女一辈子陪在自己身边,这对他们是极大的慰藉,别人做不到,但是卫兄你做到了。”
苏胖也应和道:“对啊小兄弟,也许你觉得愧疚,但是娟婆婆却觉得庆幸。”苏胖话锋一转:
“话说,方才小兄弟说‘也是为山珍而来’,曲溪村经常有外来人为那山珍野味而来?”
姓卫的男子摇了摇头,神色落寞的说:“非也,只是两位让我想起一位故人,当年他也是为了山珍野味,来了曲溪村。”
宁苏两人对视一眼,这是有八卦的味道啊。
床上那男子忽然笑了一下,也许是许久没有和人聊过天了,此时对着两个陌生人,居然也有了想要倾诉的**。
他缓缓张口:“三年前,我尚且健全,在镇里的私塾教过书,后来要过年了,私塾休沐,我从镇上回来,路上遇见了一个人。”
那人身形挺拔,剑眉星目,气宇不凡,身上背着一把长弓,腰间还别了一把弯弯的镰刀,刀刃锋利,闪着月光。在那个下雪的冬夜里,尤为耀眼。
而卫流清则是背着很大的一个包裹,里面是他的衣物、他带给母亲的一对护膝,还有一些在镇上买的软乎乎的零嘴,很适合老人吃。
两人静静的穿过密林之后,上了山。山上的寒风更劲,吹的卫流清几乎要睁不开眼睛,一旁背着长弓的男人见状轻笑。
“状元郎这么金贵,莫要再爬山了。”
卫流清的脸瞬间爆红,他是个文人,平日里不怎么干活,体力差得很。
他嘟嘟囔囔的开口:“我、我还不是……状元郎,咳咳,我家在那边呢……”所以不得不爬山。
风雪很大,两人是逆着风走的,卫流清一开口,声音便被风雪吹散了,也不知道那个长弓男人听到几分。
两人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卫流清只顾走着,没有注意到脚下的一颗奇形怪状的石子,就那么一脚踩了上去,整个人向着一边栽倒,他惊呼一声,从山腰上滚了下去。
一旁的长弓男人赶忙伸手去抓,但是却被那股向下滚的力道猛地一拽,紧接着也滚了下去。
两人爬了许久的山,好不容易到了山腰,此刻又摔倒了山脚。
卫流清缓过劲儿来,稍微动了动自己的腿,瞬间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脚腕儿传来,疼的他忍不住叫痛,眼圈都开始泛红。
真疼啊……
一旁的长弓男人似乎没有受伤,此刻刚好看过来,不禁哈哈大笑,调侃道:
“状元郎莫不是纸糊的?如此便要哭哭啼啼。比我家的婆娘还不禁摔!”
卫流清瞪了一眼那个男人,小嘴一瘪,小声争辩道:“都说了……我不是状元,我也没有哭哭啼啼……”
那长弓男人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向卫流清走来,然后又蹲下身子一把抓起卫流清的脚捏了捏。
卫流清被猛的一抓,又是疼得不得了,嘴里嘶着气,但是没有再呼痛,因为这个男人一定还会就这由头调侃他。
“啧,穿这么厚,我都捏不出来是骨折还是脱臼。”
卫流清脸一红,他从小便畏寒,一到冬天就穿的很厚实,原本清瘦的一个人一到冬天就变成了一只圆滚滚。
地上厚厚的一层雪泛着月光,将山脚下照得通明。那长弓男人抬头,卫流清俊秀的脸被镀上一层月光,长弓男人唇角一勾:
“状元郎都像你这般好看吗?怪不得。”
卫流清本来想反驳一下,自己真的不是状元郎,只是一个小小秀才,但是听到长弓男人说怪不得,他便起了好奇心。
“怪不得……什么?”
长弓男人放下他的脚,动作轻了许多,他充满调侃的开口说道:
“怪不得自古以来状元郎都被皇帝指给公主,能做驸马。必然长相是很不错的。”
卫流清垂头,他也听说过,许多状元郎都做了驸马,所以……这是夸他好肯看意思吗?
他看着这个身背长弓的俊朗男人,主动开口问道:“这位大哥,姓甚名谁?”
“裴关山。”
裴关山,关山、关山……
“悬心秋夜月,万里照关山。裴兄祖上是关山人?”
裴关山呵呵一笑,不忘调侃卫流清:
“不愧是状元郎,出口便是诗,裴某父亲确是关山人,母亲是关内人,两人年轻时闹得很不愉快,我母亲大着肚子负气离开关山来了原城丰瑞镇,我那老子寻了好几十年愣是没有寻到。两人也真是好笑。”
卫流清抿唇一笑,他也没有听过这样的趣事,妻子带球跑,丈夫找了十几年也没找到,这赌气赌的时间也太长了。
不过一家子都是豪爽之人呢。
“你呢?既然不乐意我叫你状元郎,那你叫什么名字?”
裴关山的眸子很亮,显得整个人精神奕奕的,卫流清一不小心对上那双眸子,又快速移开。
“我、我叫卫流清,取的是明月……”
他还未说完,那双眼明亮的男人率先说道:“我知道,是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对吗?”
卫流清有些惊讶,他以为这个男人或许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却没想到也会背诗。
他低头轻笑:“是,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裴关山得意一笑,又开始调侃卫流清:“你看,我也会会背诗,再加上我的相貌,说不定也能做一个驸马爷,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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