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长公主被“劝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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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越说越来劲，“就他们这长相啊，连给我提鞋都不配！”说完又拿起桌上的酒杯，扔向门外的长松。

可是，不知因为长公主有些喝醉还是天生无力的原因，这第二次的准头就差了点意思，没有砸到长松，反而落到夜无霜的脚边，连着她的裙角都被酒水浸湿了。

夜无霜早已听得不耐烦，要知道身为魔界的二把手，她所到之处，可都是别人受气的份，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小的长公主撒野啦！

夜无霜缓缓低头，扫了一眼自己地裙角，随后高昂起头，蔑视着屋内的长公主。怀玉瑶见状，怕她再使用些法力，距离那长公主这般远，她想圆也圆不回来。

怀玉瑶急忙走到夜无霜面前，站在夜无霜和长公主之间，等会儿若是夜无霜运行法力，她也好作势摆出些姿势，装作一副会些暗器的样子。

“你就是长公主？我劝你早些将天字一号房给我姐姐让出来，不然休怪我们手下无情。”怀玉瑶摆出一副凶狠表情，但与她的婴儿肥甚是不搭，起不到任何的威胁作用。

反而长公主变得更嚣张：“大胆民女，见到本公主还不下跪？”

怀玉瑶刚想张口，就被身后伸过来的手推到一边，怀玉瑶刚想脱口而出：“我这小仙女的脑袋也是你能推的？”但看到女魔头冷冷的表情，瞬间憋了回去，嗯~她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推算工具。

夜无霜赏脸地看了怀玉瑶一眼，她自然知道这个小仙女存的什么心思，看到她委委屈屈的小可怜样，破天荒地开口解释：“对付这种人，我都不需要动手。”

怀玉瑶疑惑地抬头，不用手？那用什么？女魔头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答案。

夜无霜懒洋洋地将双手插在胸前：“我记得以前的皇帝老儿长得还挺英俊的啊，怎么生出来你这么个丑女？你不会是太后和哪个没处理干净的宦官，偷情来的吧？”

长公主一听“丑”字就炸了毛，先皇帝和太后都是难得的俊男美女，谁都没想到生出的长公主连平平无奇都算不上，简直是其貌不扬。

长公主身边的妃子、丫鬟不敢提相貌相关的话题，可是长大后的长公主还是从闲言碎语中，获得了一些审美观，对自己的样貌越来越在意，性格也变得古怪无比。

这一个“丑”字简直就像是火种一般，无数人不敢说出口的话，被夜无霜拿来点着了长公主这颗地雷。

“你说什么？”长公主忽地站起身，连她身前的桌子都被她的身体带翻，在她身旁的小倌想要帮着长公主开腔，但看到掌柜的摇摇头，便也就安静地看起热闹。

掌柜的第一次从夜无霜手里收到了大量金元宝后，就派人查了查夜无霜的背景，结果竟然一点都查不到，自此，掌柜的将夜无霜归到“惹不得”的一类人中。

夜无霜悠悠开口：“怎么？不仅人长得丑，连耳朵都聋了？”

“你竟然敢污蔑本宫！”长公主指着夜无霜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因为风月楼不是什么正经场所，所以长公主出门时，也没有带侍卫，只带了一个马夫，和一个丫鬟，现在还被她留在门外守着。

长公主没想到，有一天，就在天子脚下，自己会被这般羞辱。

“这怎么能算是污蔑呢？我说的是事实啊！”夜无霜一脸无辜样，原本妖艳的容颜倒显得有些可爱。

“你……你……”

“你什么你？如果说到污蔑，那当今圣上才是污蔑，污蔑朝廷重臣，污蔑两朝元老！而你，长公主，更是因为得不到而羞辱忠臣之子！”

在前尚书还未被砍头时，长公主就看上了长松，可是长松的拒绝让她怀恨在心，如今尚书家落了难，她怎么会错过落井下石的机会。

夜无霜说完后，小倌们都低下了头，原尚书府满门都是忠烈之士，没想到树大招风，官高盖主，小皇帝上任后，用了十年的时间，拉拢贪官丞相、辅佐小人上位，硬生生将百年尚书府连根拔起，落了个满面抄斩的下场。

虽然小皇帝走每一步时，都说的有理有据，但即使是寻常百姓，仍然知道那不过是编造的借口而已，先尚书有勇有谋，为官清廉，对待下人都是以礼相待。

但大厦倾倒之际，不会有人跑上前去用命支撑，即使那大厦曾为他们遮风避雨、救死扶伤，小皇帝既然给了借口，其他人也就乖乖地配合演戏了。

长公主被怼的无从反驳，硬着头皮大喊：“谁准你见到本公主不行礼的？”

夜无霜笑了笑：“你应该说我，竟然胆敢造谣当今圣上，这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长公主的嘴唇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方式：“对，你竟然敢造谣当今圣上，我告诉兄长，株连你九族！”

“哼！”夜无霜的冷笑声传出：“想株连我九族？他不配！哦，对了，想知道我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从哪里听来的吗？”

话音刚落，长公主怒视着地上的长松和长柏：“谁？”

怀玉瑶也看向身边的大佬，是啊，她怎么这么了解凡间之事啊？

“隔壁的风星楼里有一个声称自己是驸马的人，正在对着一群青楼女子滔滔不绝地讲着小皇帝的陷害忠臣史呢！”

夜无霜的耳力不是他们这些凡人能比得了的，即使是怀玉瑶都无法分辨出隔壁嘈杂的声音里一共有多少人在说话，但夜无霜不仅能听出一共有多少人，还能随意从中挑取出自己想要听的那一个声音。

长公主听后拎起裙摆就往外跑，她早就怀疑驸马外面有人，没想到自己短短地溜出来一个时辰，他就去找青楼女子！

怀玉瑶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夜无霜：“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还帮她抓偷吃的驸马。”

夜无霜伸出手指，推了推自己面前的小脑袋，“小笨蛋，以她那个脑子，她自己能抓到吗？她要是抓不到，她不就可以骗自己一辈子了吗？那样就不好玩了，我最喜欢把凡事的阴暗面都摊开来，哈咦哈咦哈！”

怀玉瑶打了一个冷哆嗦，“大佬，你笑得有些吓人。”

“是吗？习惯了就好了，以后带你去魔界耍耍，我们魔界中人都是这样笑的。”

两人正聊着，掌柜的走到夜无霜身边：“夜大小姐，请稍等片刻，这天字一号房我马上就给您收拾出来！”

夜无霜挥挥手，掌柜的点头哈腰地转身叫来几个小厮和丫鬟，急匆匆地打扫起来。

不远处的长柏走到门外，将兄长扶起身：“兄长，你还好吧？”

长松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天字一号房就又恢复了干净整洁，屋里的熏香都被换了一套。

夜无霜拉着怀玉瑶坐到圆桌前，掌柜的跑到两人身边：“夜大小姐，今晚可还是原来那一拨人？”

夜无霜以前来时，会叫来满满的一屋子小倌，但今日见到其他小倌的两幅面孔后，厌烦不已，“不用，今日就留长松和长柏两个吧！”

掌柜的脸上热情瞬间褪去，他本以为今日多了一个人，这位大小姐还能再多叫一些小倌呢，没想到反而少了很多，要不是天字一号房有最低消费，他今晚都要赔了！

掌柜的满脸不耐地走向长松和长柏，低声在他们耳边，恶狠狠地开口：“好好伺候着，别再给老子惹事！”

夜无霜也看出了掌柜的变化，但她并未理会，这种小人物不值得她付出一丁点情绪。

怀玉瑶看看坐在圆桌旁的长松和长柏，我的天呐，竟然长得一模一样啊！还都挺好看的，笑嘻嘻地对夜无霜开口：“大佬~”

夜无霜意识到她在撒娇，无奈地笑了笑：“怎么了？”

“我可不可以点些饭菜和点心？”怀玉瑶笑呵呵地看着夜无霜。

“当然可以了，你自己不是有银子么。”

怀玉瑶垮了脸，大佬果然都是一样的无情。

“你竟然还吃得下去！”

“当然可以啊，我才吃了那么一点点！”怀玉瑶边说着边对夜无霜比划着。

夜无霜余光看到长松和长柏，“妹妹，你今晚就不想做些别的？”说完还冲怀玉瑶挑了挑眉。

“我这不是正在做么！”

“什么？”

“吃饭啊！”

哦，我的天呐，夜无霜扶额，“我是说，你看看这两个小帅哥，就不想做些男女之间应该做的事？”

怀玉瑶凝视着夜无霜，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当然不行了，我可是有主的仙……鲜花啊！”说完，双手摆出花瓣形，托着下巴。

夜无霜翻了一个白眼：“不会是那个冷脸吧？”

“说什么冷脸呢，他那是帅气、高冷！”

夜无霜懒得和她争辩，“那你今天听说要来风月楼时怎么那么兴奋啊？”

“我之前没来过，自然兴奋了。”怀玉瑶一本正经地看着夜无霜。

“那现在就不兴奋了？”夜无霜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

怀玉瑶摊了摊手，耸耸肩：“看了一遍，发现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