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合力救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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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多日暴雨,紧邻同州的渭河河堤被冲出溃口,即便同州府早有准备,也未能阻止洪水的泛滥。
知府张行秋急得上火,一面开始开仓放粮,一面又着力打击囤货居奇。
每天还要几趟的往沿岸堤坝上跑。
即便张行秋早几天,已经组织人手,疏散渭河临近村落的百姓。
然而才不过几日,同州城外因房屋田地被毁,而涌入城内的流民也是越来越多了。
同州府衙所有人,都顾不上其他事情了,全力处置此事。
两日后。
同州府相关属官协助修固渭河河堤,连夜堵住了几个溃口,已是一天一夜没有休息。
江凤采也熬了一夜。
这时,他正灰头土脸地走在回县衙的路上。旁边的元生年纪虽小,也熬的眼角有点红。
两人一路走着,看着拖家带口的流民,默默无言,神色是不常见的有严肃。
转过一个街角,就快要到县衙,他们一眼就看到前面有许多流民在排队。
元生踮着脚,远远一望。
原来是县衙侧门不远处,开了个粥棚。
棚子下站着的是张行秋的夫人柳氏,她带着县衙的丫鬟和杂役几人,正在给排队的人群分发米粥和馒头。
谢思柳穿着捕快服饰,配着佩刀,和几个衙役在一旁守卫着。
在柳夫人的微笑和手里的热粥的抚慰下,粥棚的秩序还算井然。
携老抱子,形容狼狈的人们,总算得一顿饱肚。
江凤采和元生驻足街边,看了一会儿。
柳夫人无意间望了过来,江凤采忙拱手揖礼,夫人目光柔和,点头微笑示意。
一旁谢思柳也跟着望了过来,看到江凤采满身形容,目光中露出一丝惊讶。
江凤采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自己沾满点点滴滴的污泥的衣袍,不好意思地笑笑。
两人目光一触,谢思柳了然一笑,那笑容里满是真诚。
江凤采和元生也累了一夜,在街边站了一会儿便回县衙后院休息。
到了屋内,有小厮送来热水。
江凤采脱下脏衣服,还未洗漱。
就看到元生随便抹了一把脸,把自己素日里藏的蜜饯糖果,从枕头下、桌斗里、书架后搜罗出来。
琳琅满目地装满一个小盒子,抱起盒子就往外跑。
江凤采手上抓着浸湿的布巾子,一时不明所以:“哎?干嘛去啊?”
“拿点东西给外面的小孩子吃。”
元生跑得飞快,待听到“小孩”两个字时人已不见踪影。
江凤采笑着摇摇头。
片刻后,等他洗漱好,元生还没有回来。
江凤采也不挂心,自顾自地躺进柔软的被窝里。
没过多时,就陷入了梦乡。
梦里光怪陆离。
一时是肆虐飘摇的渭河风雨,
一时是五光十色的京城夜景,
一时又是静寂无声,
只余袅袅回音的古寺钟声。
不知道何时,这一切又如流水般一一散去。
江凤采陷入了更深的梦境。
梦里,他端坐在桌前,摇头晃脑的背诗,可嘴里怎么也背不出来,急得满头是汗。
待实在忍不住,翻开桌上扣着的,想要再看上一遍时。
书上的墨字竟变得奇形怪状,怎么也看不明白。
待他再要定睛细看,那些字又瞬时间幻化成一个个面目可憎的妖魔鬼怪,争先恐后地怪叫着向他扑来。
“啊”江凤采一声低促地惊叫,从梦里短暂地惊醒了过来。
他还未十分清醒,缓缓神,迷糊着竖起耳朵听了听。
外间的榻上,元生满足地打着小呼噜,显然正睡得香甜。
江凤采听了一会儿,闭着眼睛笑了下,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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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再次被惊醒,真正醒来,已是小厮来敲门,送了晚饭过来。
江凤采把元生叫起来,一起用了晚饭。
元生吃着饭哈欠连天,吃完饭嘴巴一抹,就去翻自己的包袱。
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小钱袋,拎住一角,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只几块散碎银子和几个铜板。
他也不在意,全都揣进怀里。
江凤采饭后有散步消食的习惯,这天也不例外。
他刚带着元生出了衙门,就看到衙门对面的矮墙下,守着三两个几岁的小娃娃。
这些小娃娃们也不哭闹,含着手指,看到两人出来,几双眼睛就亮晶晶的盯着元生,似乎在等他。
江凤采径直就往东城走。
身后,元生翻开自己空空的口袋给那几个小娃娃看了看,就几步追上江凤采。
他不明所以的跟了一段,渐渐明白过来,嘿嘿偷笑。
元生伸手扯了扯江凤采衣袖,低声说:“师兄,你今天真好。”
“哦?往日不好吗?”江凤采低头看他一眼,玩笑道。
“好,往日也是一样好。”元生比了两个大拇指,忙不迭得狗腿道。
江凤采欣然笑纳。
两人一路到了城东的那家老字号,元生挑了几样,包成三包,江凤采跟在后面付了钱。
出了门,江凤采叮嘱道:“你每天换着地方发,一天发一些。”
元生不明所以:“为什么?”换着地方发,他明白,只是为什么不能一次发完?
“流民家舍田地被毁,有些还失去了家人,心中难免愤懑,你给孩子们发些糖果蜜饯本是好意;但如果两相境况对比强烈,引出人心中的恶意,反而不美”
江凤采耐心解释道。
“再者,糖果蜜饯本就不是为了果腹,只是甜一甜孩子们的嘴,抚一抚他们受惊的心而已”
江凤采又道:“偶尔得到几颗,也就行了。”
“嗯嗯,多了要长虫牙的”元生故作懂事状的不住点头。
是啊,吃上一颗糖,固然能让那些流民怀中童稚天真、吮着手指眼神惊惶的孩子忘记了害怕,单纯的欢喜。
但若要吃饱肚子,糖果蜜饯是不行的,还是要实实在在的米粥馒头才行。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若能为这普普通的人们每日安稳的生活,切切实实的尽上一份力,不管做点什么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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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人从城东回到县衙,天色已晚。
江凤采让元生自己睡觉,他却牵了马,又去了河堤查看。
马儿一路飞驰到了堤坝。
江凤采下马把马交给守着一处河堤的衙役,自己沿着河堤一路过去。
还好,今日水势渐缓,只零星冲出几个溃口,又很快被张行秋安排的人堵上。
又走了一段,江凤采远远看到张行秋几人的背影。
他快走几步,连忙过去,揖礼道:“大人”
张行秋转过身来惊讶道:“凤采啊,你怎么来了?”
剩余几人与江凤采见礼。江凤采一一回礼。
“我在衙门也是无事,再过来看看”江凤采道。
“难为凤采如此尽心”张行秋感慨道。
江凤采笑笑。
周边几个人,满是赞叹,李大春无言的比了一个大拇指。
这几日江凤采的辛苦,众人看在眼里,虽不知道江凤采具体身份,但也知道绝不是平民百姓。
能如此和同州府衙上下同心协力,一同守堤护坝,实在难得。
几日的同甘共苦,早让同州府衙众人都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张行秋清楚江凤采的身份,心中着实对他刮目相看,更加欣赏了几分。
笑谈几句后,几人又一同向前去查看着沿路的堤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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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
渭河水患渐渐褪去,堤坝不再需要日夜守着。
同州府衙众人,除了流民的后续安置和灾后其他疫情的预防要忙,也有了一点时间处理积压的日常事务。
于是,追查洗剑山庄一案的凶手,又被提上了日程。
县衙花厅内。
谢思柳立在张行秋身前。
躬身拱手恳求道:“大人,去蜀州追查洗剑山庄一案线索之事,就让我去吧。”
张行秋一口拒绝:“不行,你很少在外行走,办案经验尚浅;此去蜀州又路途遥远,你去不合适。”
谢思柳着急的说:“这段时日以来,我已经积累了不少经验,再者我少年时也曾经跟着,跟着父亲游历,有些经验,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不行,还是等忙过这阵子,让大春去走一趟”张行秋说。
“属下遵命”李大春拱手回答:“谢捕头,你就听大人的吧!”
“总捕头事务繁忙,衙门一时也离不开他。再说如果忙过这阵子,又有别的事情,那凶手溜的更远,该怎么办?”
谢思柳不理会他的话,着急道。
“这?......”张行秋有些迟疑。
一则确实如谢思柳所说,衙门灾后事务众多,李大春这个总捕头,实在脱不开身;
二则如今李大春只知道绿云是江湖中人,关于此案缘由《无藏心法》还未来的及和他说;
牵扯到江凤采,确实也不便太早有太多人知道。
“我可以和谢兄一起去,有个照应。”
一旁江凤采看看众人神色,插言说道:“此事,我作为林伯半徒,责无旁贷。”
李大春为难的看着两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思柳知他确实牵扯其中。
单是那下半卷《无藏心法》,就不知道何时会让他身入险地,倒不如尽早调查,以绝后患。
“你们一起去,有些,有些不方便吧?”张行秋听了并不松口,依然有些犹豫。
谢思柳唯恐张行秋以此为由不让她去,冲口而出:“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话已出口才意识到什么,面上有些不自然。
确实是有些不大方便的。
“是啊,大人您且放心。我也有些武艺,再不济还可以沿路请官府相熟的一些人帮忙,定不会让谢兄有事的。”
江凤采又说道。
虽不知道江凤采武艺到底如何,但江家父子的熟人可以说遍布官场,这话倒也不假。
再者江凤采的人品,通过这段时日相处,也已一目了然。
张行秋神情没有开始那般决绝,不过还是没有松口同意。
谢思柳见状还要说些什么,江凤采摇头示意。
她勉强忍住。
花厅内众人,谁也没注意到,柳夫人就站在窗外听了一会儿他们的争执,默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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