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凡尘界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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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次大比结束,我会带你回去一趟。”长榕话语还是那么温柔,但在胥辰看不到的地方,脸上蒙着一层冰冷的寒霜,“这是我们的因果,必须去面对。”
“一定要去吗?”
胥辰抬起头,像一只小狗一样乞求地看着长榕,“师尊,我不想见他们。”
他已经有了新的生活,有了光明的未来,胥辰不想再踏足那个黑暗的地方。
在胥辰抬起头的时候长榕就褪去了脸上的冰冷,变成平和的温情。
她垂眸,抬手抚上胥辰的脸,“那告诉师尊,为什么突然提起曾经的事,嗯?”
如果不是发生什么,胥辰不会突然提起他们回避了二十多年的话题。
长榕之前一直没有想好该怎么跟胥辰说那些事,又或者,有没有必要去说。
虽然她现在已经可以淡然的面对过去,但她不知道胥辰是否能做到这一点。
尤其是长榕至少拥有过普通的生活。
她想起当时见到胥辰时,男孩身上的伤痕一看就是经年累月留下的,绝对不是一年或者两年。
或许比起面对,将过往尘封起来会更好。
但池陵的一番话又让她改变了想法。
回避并不能解决问题,尤其是在胥辰之后,或许还会有其他的孩子遭受他们曾经遭受过的。
长榕不能再坐视不管了。
“除了你和我,还有其他的孩子吗?”她问道。
胥辰摇头,“教我的太傅说,皇室的血脉只有师尊和我。”
他蹭了蹭长榕的手心,把刚刚在路上遇见池陵、又跟他说了什么话都告诉了长榕。
“池陵仙尊真的很好。”胥辰的声音很小,眼里跳动着光,“让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仙尊的时候。”
从天而降的池陵,拯救了奄奄一息的胥辰,然后让他拥有了全新的生活。
想到这里,胥辰感觉自己似乎拥有了谈起过去的力量。
刚刚长榕说的时候,他一直在聆听。
记忆中的画面跟长榕的话语交织在一起,让他似乎又回到了二十年前,但头顶的力量告诉他,都已经过去了。
他闭上眼,又像刚刚一样枕在长榕腿上,说起他的过去。
“从我有记忆起,母后就很讨厌我。白天的时候我要跟着太傅学习,晚上她会把我带到一个小屋里,然后打我。”
曾经加诸于身上的疼痛,胥辰只是用一句淡淡的“打我”代替。
“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我向身边的宫女和侍卫们求救,可他们只会冷漠的看着我。”
胥辰诉说着自己的迷茫。
“太傅说,我是太子,是昌乐未来的希望。”
可他不知道什么叫做希望。
“后来太傅看到了我手臂上的伤疤,就不再对我这么说了。”
也是那个时候,太傅看他的眼神变得沉重和压抑,还带着一种当时的胥辰不明白的感情,现在他知道了,那是怜悯。
“就是太傅把师尊的事情告诉我,还给我看师尊的画像。”
胥辰把太傅给他讲的故事复述了一遍。
“师尊,我们可不可以不回去。”
他拉着长榕的袖子,声音发抖,说这句话的时候简直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长榕听着胥辰的讲述,心渐渐冷了下来。
申瑜她可真的是,一点没变啊。
成礼繁也是,把他的国家看的比什么都重,表面上让她和胥辰做好“长公主”、“皇太子”的身份,安抚那些催他立嗣的大臣们的心,私底下还不是纵容着申瑜。
宫女、侍卫,不都是他们的人吗?他们怎么会接受胥辰的求救呢,成礼繁也不会允许将皇宫内的肮脏透漏出去任何一点。
长榕庆幸,还好有那位太傅,正是因为他的教导,胥辰才会没有对这个世界彻底绝望。
他把胥辰教的很好。
“胥辰,我曾经逃避过,可你还是来到了我的面前。”长榕托着胥辰的脸,让他抬头与自己对视,“别怕,有我在。”
她也不是一定要带胥辰去,了结那些因果,她自己就可以了。
只是她不想让胥辰心中留下阴影,留下对那两个人、那座皇宫的恐惧。
平时那么要强的一个孩子,一个想让自己为他骄傲的孩子,提起往事的时候可怜的像一个伤痕累累的幼兽,呜咽着把自己藏起,以为这样就不用去面对伤害。
这样不行。
如果无法克服,那些黑暗的过去会成为胥辰的心魔,永远跨越不去,阻拦他的修炼。
长榕不想让胥辰的道因此毁于一旦,所以他必须要面对。
胥辰抬头,眼眶通红,“我没有怕。”
他只是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去面对而已。
胥辰揉着眼睛,心里后悔不应该提起之前的事的。
但当时情绪突然上来了,根本控制不住。
“嗯,没怕。”长榕宠溺地捏捏他的脸,眉眼弯弯,“我们的胥辰最坚强。”
“师尊,我已经长大了。”感受到脸颊上的力度,胥辰无奈,但还是乖乖的扬着脸让长榕对他上下其手。
虽然他喜欢师尊对自己的亲昵,可是总有一种对方把自己当做小孩子哄自己玩的感觉。
长榕笑了一声。
“我可比你大了五百多岁,在我面前,你永远都是个小孩子。”
看胥辰脸上露出郁闷的表情,长榕觉得他的情绪已经差不多稳定下来了,她收手,示意胥辰站起来。
“六成回去跟你说了吗?”
话题转的太快,胥辰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他站起来看着长榕微凝的表情,才明白她的意思。
“六成师兄跟我说了。”胥辰脸上又洋溢起灿烂的笑容,“我知道,师尊是在担心我。”
胥辰来的时候,长榕其实并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睛在想事情。
感受到胥辰的气息,她本来还以为对方是不满自己的决定,毕竟胥辰一直很要强,如果赢了第二轮比试,怕是不甘心选择退赛。
“小菩提境充满未知,哪怕是渡难主持,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对你而言很危险。”长榕解释道。
她不可能明知有危险还让胥辰去。
胥辰表情中没有一点阴霾,“师尊您想太多了,我对下一场比试都没有信心,更别说肖想小菩提境了。”
“能赢一场,我就已经没有遗憾了。”
他在师尊面前证明了自己,得到了师尊的夸奖,这就是胥辰想要的。
胥辰的话让长榕微凝的神色放松。
“混战,除了实力之外,运气也很重要。”她又懒洋洋的躺回摇椅上,闭上了眼睛,“信心来源于实力,回去修炼吧。”
长榕本来想嘱咐嘱咐胥辰,让他小心在混战中可能会有人下黑手,但话到嘴边,转念一想,还是让胥辰亲身体验一下修仙界的阴暗面吧。
跟胥辰同一个擂台的,并没有初试中给对手造成重伤的六十人,而且一半是散修,一半是宗门弟子,长榕还是比较放心的。
再说,到时候她会亲自到现场去观看比试,如果有什么不对经她会及时控制住的。
胥辰惊讶长榕情绪转变的太快。
他虽然心情已经平复下来,但还没有完全从回忆中抽身,尤其师尊又说大比结束要带自己回昌乐。
他又紧张又害怕又期待。
然后突然话题就转到了第二轮比试上。
然后又突然说让他回去修炼。
让胥辰心中还有许多的疑问没来得及问出。
“师尊”
胥辰拖着长音,去拉长榕的袖子。
“师尊,我感觉自己初试有很多没有做好的地方。”
长榕嗯了一声,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嗯,池陵不是已经指点过你了吗?他说的很对,你多练练法术的控制就好。”
“……哦。”
胥辰低低的应道,看长榕闭着眼睛不看自己,扁了扁嘴。
“别乱想,回去好好修炼,乖。下一场比赛,我还是会去看的。”
胥辰一下子就被哄好,听到长榕要去看自己比赛,现在满脑子都是修炼。
他不能让师尊失望!
“师尊我回去修炼了!”
长榕懒洋洋摆手,“嗯。”
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胥辰兴冲冲的离开小院回去修炼。
神识看到胥辰真的离开,长榕睁开眼,捂着脸叹了口气。
她真的很不擅长煽情啊。
凡尘界,易澹国。
金碧辉煌的宫殿中,身穿龙袍的人战战兢兢地坐在皇位上,手紧紧握着龙椅,紧张而又期待着看着殿门的方向。
下面的大臣们穿着朝服,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
大殿中人很多,却一片死寂,只能听到粗重的呼吸声,一重一重。
“皇上”
所有人的呼吸一停,目不转睛地看着冲进大殿的人。
那人穿着盔甲,半身已经染血,手高高举着,仿佛是在像皇位上的人求救。
“外城已破,大将军正在拖延时间,皇上,您快逃吧!”
“什么!”
皇位上的人吓得从椅子上滑落,跌在地上,目眦欲裂地看着来人。
“你说什么?外城破了?怎么可能?一个时辰前不还是在五百里外吗?”
“你说清楚!”
“皇上,咱们快逃吧!”
“逃,逃到哪里去?昌乐已经把成国攻陷了,现在大军已经到了外城,咱们能逃到那里去?”
“当初就不该同意帮助昌乐攻打成国!”
大臣们七嘴八舌地争吵,大殿上瞬间乱了起来。
“皇上,咱们怎么办啊?”
太监把易澹皇扶起来坐在椅子上,却被他一把推开,“怎么办?当然是快点离开这里,要不然在这里等死吗!!”
他跌跌撞撞的往外跑,甚至还被自己的龙袍绊倒从高高的阶梯上滚了下去。
“皇上皇上”
大臣们高呼着围了上去。
“走开!走开!别挡路!我要逃,快带我逃走,昌乐的军队要来了啊”
他还没有完全站起来,一道黑线射入他的额间,这位易澹国的皇帝又倒了下去。
离他最近的大臣接住了他的尸体,被他死不瞑目的样子吓得又扔了出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
“是谁?是谁杀了皇上?”
易澹皇的死亡让大殿中的人们人人自危,他们慌乱无措地捂着头跑出大殿,可人还没有走出殿门,就一个个倒了下去。
鲜红的血液在地上蜿蜒聚成一条小溪,成礼繁踩着鲜血走进大殿。
他一步一步走上高台,坐在易澹皇刚刚坐着的龙椅上,偏头看着下方的数不清的尸体。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蝼蚁都是蝼蚁”
他手一挥,黑色的灵气化成风刃在大殿中到处破坏起来,倒塌的柱子砸在地上,溅起一片血花。
成礼繁站在一片狼藉中大笑,黑色的衣服缓缓往下滴着红色的血液。
长榕做了个噩梦。
她捂着头坐起来,发现太阳不知不觉快要落下去,她居然在胥辰走后睡了一下午。
“好久没做梦了……”
长榕揉着太阳穴,缓解头疼的感觉。
修士很少会做梦,尤其是高阶修士,以长榕的修为,梦的意义就不再是普通的梦,而是在预示着什么。
还是个噩梦。
她烦躁的啧了一声。
她梦见烽烟四起,战火纷飞,尸横遍野。
哭嚎声好像现在还响彻在长榕的耳边。
“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做这样的梦。”
她垂着头,神色晦暗不明。
是指妖魔界的战争吗?
长榕记不清自己上一次做梦是几百年前了。
反正上一次就没什么好事。
君蛰剑感受到她的心情,从屋内跑出来在她身边不断剑鸣。
“别担心,我没事。”
长榕安抚地拍了拍君蛰剑,头已经不疼了,但是心里还是烦闷。
她从储物戒中又拿出一把剑。
“来,我们打一场。”她对着君蛰剑说。
君蛰剑有自己的剑灵,不用她控制也能自行攻击,长榕有时候没有对手,无聊了就会跟君蛰剑打。
君蛰剑在长榕之前没有主人,它的剑意承袭了长榕,长榕跟君蛰剑打就像是跟自己打一样。
君蛰剑晃了晃,好像是在问长榕确定吗。
“当然。”
长榕抬剑。
君蛰剑又晃了晃,还绕着院子转了一圈,似乎是问长榕如果破坏院子怎么办。
长榕没有回答它,提剑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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