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底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十一章 火化,文明加速计划,四月底,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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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和诚点了点头。

“不过有些话我还是要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江和诚问。

“刘承远。”

“哦,刘什么远?”

“刘承远啊……”

“刘承什么?”

“刘承远啊!”

“哦,行,张先生啊……有些话我得讲明白……”

“……”

李子文走过来拍了拍已经接近崩溃的刘承远的肩膀。

他安慰道:“别在意老刘,他这人就这样,这里,”李子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怎么好使,记不住东西,尤其是咱们每个人的名字,他根本就记不住。

真的,你别那样看我,他连我叫啥都记不住了,你知道我和他有多熟吗?”

李子文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江和诚,接着低下头低声说道:“我俩平时都是以父子相称!啊,当然,我肯定是他爹(李子文挖了挖鼻孔)。

你看,这么铁的关系,他都忘了……你这个,毛毛雨啦!”

“哎哎,干嘛呢你俩,听我说!”江和诚敲了敲铁钩子,发出沉闷的铛铛声。

“好的好的,你说你说。”李子文点头如捣蒜,要多怂有多怂。

站在他旁边的刘承远嘴角直抽抽。

“嗯,那个,陈先生啊,我要表达的意思很简单,你随便怀疑我,但你老头,如果不是猝死,是还有别的事情,肯定跟我没关系,你随便调查,门把手那个手印是我抓的,但谁知道昨天晚上我去干嘛了,也许我知道一些事情,但我想不起来了。”

刘承远:“这么理直气壮真的合适吗……”

江和诚:“所以,王先生啊,你如果对你家老头的死有怀疑,想调查一番,你记得叫上我,因为我也想弄清楚,洗刷我的嫌疑,虽然,我也不那么在乎,但我就是想知道,哪个家伙搞事情,搞得让我想睡个觉都睡不肃静。”

刘承远:“我姓刘……姓刘啊……”

江和诚:“好的廖先生。”

……

“那行,你觉得没问题我就做了。”江和诚话没有说完直接就走到了刘开来的身边,拿过他手中的钩子,瞅准了刘荣和的锁骨,一下子就穿刺

了进去,钩子直接从锁骨里面穿透了,像过年的时候来村里卖肉的屠户,摆个大铁架子,挂上一排成色不等的肉,村民们根据需要,选择一整个猪不同部位的肉。

现在的刘荣和就像江和诚小时候村子里过年被挂在铁架子上的猪肉没两样,钩子连接着半个手腕粗的铁链子,连接到一根手腕粗的钢管上。那上面有江和诚专门设置的连接环。

随后江和诚就打算将装着刘荣和尸体的蛇皮袋子,顺着窗户送出去。却被张锋杰又阻止了。

“诚子,再等一下。”

“怎么了?张医生?”他这次倒是记得张锋杰的名字。很不错。

“火化尸体的时候,要把肚子剖开,不然会炸。”张锋杰说着,蹲下,在已经死去多时的刘荣和肚子上划了一个大大的长口。

这种干脆利落,开膛破肚的操作让江和诚想起过年在家时,父亲给上供用的鱼开膛破肚的场景。

“家……”江和诚无声自语道,“好熟悉的地方,可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在哪了呢?”

刘承远有些担心他爹掉下来,他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

装着刘荣和尸体的蛇皮袋子被钢管递出去将近一米半的距离。

这个距离应该可以了。

江和诚在刘荣和的尸体身上泼了小半桶汽油,有家超市就是好啊,想要什么东西基本上都能找到。

江和诚给自己点了根烟,随后拿在手里,他让刘承远进来,刘承远颤颤巍巍的有些害怕的意思,身体在轻轻的打着哆嗦。

“是我给老爷子送走还是你亲自来?”江和诚盯着刘承远的眼睛说道。

说话的功夫,他又掏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左手不能动,并不妨碍他点两根烟,只不过本来右手就夹着一根烟,再点第二根烟的时候拿的第一根烟差点烫着他。

刘承远看了看自己身前江和诚手中的烟,犹豫了几秒钟。那表情就跟吃了一个死小孩一样难看和纠结。

江和诚没有说话,屋子内的其他人都没有说话,都在等着刘承远做决定。

“快点做决定啊,汽油这东西挥发的可不是一般的快。”江和诚吸了一口烟,缓缓

吐着烟雾的功夫说道。

被江和诚这么一催,刘承远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亲自来吧。”他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凝重的随后又缓缓地吐出,说道。

江和诚直接将那根烟递到了他的手中,随后让到了一边。

小杂物间本来就不大,东西又多,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实在是拥挤的很。

江和诚直接走到了门口。外面是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他们的表情大多都是严肃中带点兔死狐悲的样子。

江和诚没什么表示,倚在门框上,一下一下的抽着烟,看都没看窗户那边发生的情况。

刘承远似乎不怎么抽烟,他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拿着烟,递到嘴边狠狠地吸了几大口。呛得他咳嗽的腰都直不起来。

他媳妇一脸担心地轻轻拍打他的背部好一阵子。

刘承远吸了最后一口烟,适应了烟草地味道h后,他在肺中停留了一段时间才缓缓地吐出。随后用无比沙哑地嗓子喊道:“爹!您保重!”

烟头被他扔到了窗外挂在铁钩子上的蛇皮袋子上。上面浇满了汽油。沾一点火星就会燃起熊熊大火。

蛇皮袋子接触到点燃着的烟头,大火忽地的一下子就冒了起来。借着西北风,熊熊燃烧起来。

没有人说话,都在静静地看着窗外燃烧的那具尸体。

噼里啪啦地声音不时传来,似乎还有阵阵地肉香味。

刘承远坚持不住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给他爹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嚎啕大哭。

他媳妇也跪在他的旁边,跟着他一块哭。

都是天云沦落人,因为这场灾难稀里糊涂地聚在一起,老头听体面的一个人,结果死的不是那么体面。

只能说,人呐,这就是命。就是安排好了的命。命里有这一劫,这是轮到他了。换个角度想想,他没有死在丧尸的嘴中,应该也算得上是不幸中地万幸了。至少还保留了一个全尸不是?

刘承远和他媳妇哭得声嘶力竭,引来楼下的丧尸一阵阵的嚎叫。

“别嚎了!人都死了干嚎有个屁用!一会再把丧尸都引过来,大家都别活算了!”说话的是江和诚。

他叼着烟,倚在门框上,兴许是烟熏到眼睛了,他眯着眼睛语气懒懒散散的。

刘承远两口子不嚎了,泼上汽油的尸体燃烧的很快。借着风声烧的越来越旺。

大约燃烧了有十分钟,基本上就剩下一个烧得黢黑的骨头架子了。

那样子要多惨有多惨,毕竟不是高炉,没那么大的压力和温度。骨头都烧不化。

折腾了一阵,也就那样了。江和诚挥了挥手,刘开来将铁钩子从屋子里拿了回来。

“喏,骨头架子还在上面挂着呢,你还要不要给给老爷子把骨头磨碎了,装到一个盒子里?”江和诚问。

刘承远仿佛被抽干了全身所有的力气,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

江和诚又摆了摆手,刘开来便将那老爷子烧的黢黑的骨头架子取下来,哆哆嗦嗦的从楼上直接扔了下去。

人都死了,要那骨头架子还能干什么?现代人,尤其是正在经历灾难的这一批人基本上只要是智力正常的话,都不会选择将骨灰留在身边。

人死了就是死了,死了不能复生。对死者最好的慰藉是什么呢?就是还活着的人好好的活着,努力的活着。只要还有人记得已经死去的人,那么这个死去的人就不算是真正的死亡。

如果一个人死了,还没有人记得他,这个死去的人才是真正的可悲的人。连个最起码的记忆都没在生者的脑中存储着,没有人能再记得他,没有人知道他,他从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存在的任何证据了,他生前所存留的一切都被丢进了名为时间得到长河。永远淹没在河底,无人能去时间长河的河底捞东西。

这个人彻底的不复存在了。

至少刘承远会记得他爹,超市里面的人会记得刘荣和这个自称是沧市前教育局二把手的老头儿。

“命运弄人呐……”张锋杰感叹道。

“行了,没啥事儿各干各的去吧,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活下去比啥都强,别整天整些花里胡哨的。”江和诚说。

人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小杂物间里又只剩下了江和诚一个人。

他走到窗户边上,看着下面的景象,丧尸的数量比昨天

又多了不少,看样子这个地方早晚要被突破,一直留在这儿不是长久之计。

要早作离开的打算。现在的问题是,去哪儿呢?

“我家在哪来着?怎么就是想不起来了呢?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江和诚无声自语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刘荣和昨晚上说过他联系上了什么公安局局长。说今天会来救他。啧……”江和诚搓了搓牙花子,看现在天色,应该有上午八九点了吧。一点有人来救援的迹象都没有。

指望别人是指望不上喽。话说回来,如果老头真不是猝死的,那搞事情的到底是谁呢?还真是有些好奇。不会真的是那个李文雅吧。又会不会是搞事情的另有其人,老头只是一个转移注意力用的替死鬼?

“还真是让人头疼……”江和诚叹了口气。看着窗外楼下的丧尸慢悠悠地晃荡,他的窗下,聚集了更多的丧尸,可是他们只能眼巴巴地看,上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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