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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鸣过后,一匹快马停在了别庄之前,曲华良翻身下马,剑眉之间带着些许风霜摧折后的疲惫,身后背着一个用锦绸包裹着的长匣。
“大公子。”门前的守卫俱是俯身行礼。
曲华良点点头,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穿过廊桥水榭,走过亭台楼阁,最终停在了一间重兵把守的房屋前,正要推门时身侧一个疾影猛地掠来,直取他的后背!
身体后仰避开那人后,曲华良左掌一击地面,借力一个后翻便落在了三丈开外,与此同时周边的兵士瞬间便将那人团团包围了起来。
认出那人后曲华良面色不变,而后挥了挥手将士兵遣散,直视其道:“侯爷何时也会行此小人行径了?”
“兵不厌诈的道理都还要沈某人来教,看来你确实不像个统兵之将。”沈青临双手负背,眼神凝在他后背的那个长匣上,语气不善地说道,“何况小人行径,不是你们曲家人最喜欢用的?”
曲华良双手紧握成拳,毫不示弱的回敬道:“侯爷现下已无兵可御,还谈什么兵法。”
“送到你手里的兵,你又真能如臂使指吗?”沈青临审视着他,面无表情地说道,“年轻人还是不要太过狂妄的好。”
曲华良脸色一沉,“侯爷今夜来此就是想占这口头便宜?”
沈青临冷哼一声,瞬息便如离弦之箭欺身而上,化掌为刀径直劈来!
曲华良也不躲,右手内力凝聚,抬臂一档!不过数息脚下石面便承受不住如此冲击而崩裂开来。
左手紧握,一拳挥去!沈青临亦挥出一掌!
“砰”一声巨响后,曲华良后退三步,长臂一甩,卸去了上面残存的内劲。
此时地面已满是狼藉,崩裂的石块随处可见。
“还请侯爷赐教!”曲华良鹰目中精光一闪,抽出腰间长剑飞身刺去!
沈青临双指一并,敲开剑刃,“叮叮当当”的剑指敲击声不断传出,大开大合间两人便过了百来招,地上飞沙走石,宛若狂风过境。
抓住一个空档,沈青临双指夹着剑刃猛地一拧一折,曲华良握着剑柄的手跟着移动,身形一矮,沈青临左手当即抓向他背后的长匣!
曲华良咬牙将手腕反向一转,剑身当即四分五裂,没了钳制他足尖点地猛地向后退去!
电光火石间沈青临的指节将将好够上那锦绸,他扬手一掀,那长匣便从锦绸中飞出,一掌拍开曲华良后他纵身一跃便要抓向那长匣。
“咻!”
一柄利剑破空而来!剑吟声中似有龙鸣!
只是这剑并不是刺向沈青临,而是那长匣!速度之快宛若电光一闪!
沈青临心下一急,匆忙间只得一掌将长匣挥开。
长匣最终落入了曲华良的手中,利剑插在地上,一半剑身没入其中。
“龙泉剑。”沈青临一眼便看出了那剑的来头,循着它射来的方向看去,长廊上一身着戎甲的男子刚好收回掷剑的手,戴着的面具掩去了容貌,而他身侧的那人,不是曲玲珑又是谁?
“不知阁下是御林军中的哪位将军?既用了这剑,又何必遮遮掩掩。”沈青临沉声说道。
男子恍若没听见一样,雕塑般的立在那。
沈青临也不在意,转而看向了曲玲珑,“皇后真是手眼通天,竟能将手伸到御林军中去。”
曲玲珑淡淡一笑,只是这笑并未及眼底,“不及侯爷,放手兵权多年,尚阳军中还能有如此多的心腹愿为侯爷效力。”
“华良,这御兵之道你可得和侯爷好好学学。”
曲华良不出一言,拿着长匣沉着脸来到了曲玲珑的身侧。
沈青临扫了一眼那长匣,随后将插在地上的龙泉剑拔出,一步一步地走向曲玲珑,冷脸愠怒道:“一剑还一箭,皇后好肚量。”
“侯爷爱女心切,也不能损了本宫珍爱的东西。”曲玲珑眯着凤眸,红唇轻启,“本宫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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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谁都不敢贸然上前,只因那冰棺方圆十丈之内被人植满了血色的彼岸花,远远看着,就像是淋上了一层鲜血,让人心中发毛。
“如今这时候可不是彼岸花的花期。”季舒谨慎地盯着那片开得异常妖艳的花海说道,“这花定是有古怪。”
沈浥尘看着那花有些恍惚,她很确信自己在此之前并未见过这花,可偏偏又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忍不住便想走过去。
季舒赶忙一把拽住了她,“这花太过古怪,还是莫要靠近的好。”
沈浥尘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色瓷瓶,倒了两枚黑色的丸药出来,“这是绯烟研制的解毒丹,对绝大多数的毒物都有作用。”
季舒取了一枚咽下,仍是有些不放心,“虽是有这解毒丹,保险起见还是先不要与这花有接触。”
沈浥尘点头应下,两人一同走近那片彼岸花海,只站在边缘细看。
“你可看出了什么端倪?”季舒观察了一会,只觉这花除了看起来妖艳些,与寻常的彼岸花并没有显著的差别,但她也明白,这花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
“与书籍上的描述无异,但我总感觉有些不同。”沈浥尘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转而说道,“你可知这花有何含义?”
“传说彼岸花生于黄泉路上,因而是死亡的象征,尤其是这血色的彼岸花,代表了地狱,在痛苦与悔恨中徘徊彷徨。”季舒说着面上疑惑更甚,“按理说皇后耗费如此巨大的资财建造这么一处地方,连上方用以照明的夜明珠都以吉宿方位安置,明显是花了极大的心思的,可为何又要在放置棺椁的地方种这些寓意不吉的彼岸花?”
“季舒,你仔细看那。”沈浥尘伸手指着远处冰棺的一个边角说道。
“那是,白色的彼岸花?”季舒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才从血色的花海中看到了淹没在其中的不同。
沈浥尘突然又拉着她往旁侧走了一会,果不其然,在另一个边角处又发现了一株白色彼岸花。
当她们沿着花海边缘走了一圈后,季舒也发现了问题,“这冰棺四角都种着一株白色彼岸花,可这又代表什么呢?”
“白色的曼陀罗华与血色的曼珠沙华虽同是象征死亡,可不同于曼珠沙华的悔恨与痛苦,曼陀罗华代表极乐,意为新生。”沈浥尘沉吟道,“你看这四株曼陀罗华的分布,若与天上星辰相对应,就是青龙七宿中的氐宿,意吉。”
“你再抬头看看上边。”她紧接着又说道。
季舒仰头一看,只见上空也有四颗夜明珠,正好覆在冰棺上方,与那曼陀罗华两相对应。
“难道是说要跨过悔恨与痛苦,而后方能得到新生?”
沈浥尘却是摇了摇头,“这其中到底有何含义,恐怕只有皇后自己知晓了。”
“那我们要如何过去?”季舒晃了晃头,有些苦恼,这么远的距离,就算是用轻功也不可能不接触到那些花。
沈浥尘不语,又盯着那花看了好一会,突然俯下身子伸手轻触了一株曼珠沙华,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那花中细长的蕊丝竟无风自动了起来,像是在舒展着自己的身姿,随后飘出了丝丝缕缕绯红的粉雾。
季舒见此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赶忙扶着她的肩问道:“你没事吧?”
沈浥尘眨了眨眼,面色有些奇怪,好半晌才犹豫着说道:“我觉得,很舒服。”
“舒服?”季舒皱着眉,担忧道,“怎么个舒服法?你不会是中毒了吧?”
沈浥尘又拨了拨那花,更多的血色粉雾散了开来,她再次嗅了嗅,抬头说道:“不像是中毒,除了身心愉悦之外我并没有任何不适。”
身心愉悦?
季舒不信邪,屏着呼吸凑过去看了看,那一边散发着粉雾一边舞动的蕊丝着实让她心中发毛,可都到了此处,不去看那冰棺她又实在不甘,挣扎了片刻后她小心地轻嗅了下。
“如何?”沈浥尘好奇地问道。
“我、我什么感觉也没有。”季舒说着又嗅了一下,确信道,“真的没有感觉。”
沈浥尘也不明白这其中的差异,斟酌道:“既然未有不适,那我们过去看看吧。”
季舒也没想多久便同意了,屏气道:“行,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少呼吸为好。”
两人一同迈入了那片血色花海中,接触到的曼珠沙华俱都释放出了方才的那种粉雾,不多时便氤氲在空气中,越来越多的弥漫开来。
季舒紧张得不行,一直没敢呼吸,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脚边的彼岸花和沈浥尘脚边的不同,虽都有粉雾散出,可凡是沈浥尘触碰过的花,竟是像有了生命一般,花枝招展,蕊丝舞动。
难道那些花很开心?季舒晃了晃头,她这是疯魔了不成?竟会有这种想法。
沈浥尘自己也发现了这点,方才还好,现在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她不由问道:“你真不觉得舒适?”
季舒咽了口唾沫,看着眼前这不正常的一幕,她只觉毛骨悚然。
慢慢的,脚下不再是妖艳的花,分明是个巨大的血泊,就连血泊中的自己,都成了个血人。
全都是血,就像很多年前的日日夜夜。
“唔……”季舒突然捂着脑袋,痛苦地低吟,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
“不要过来!都给我滚开!”她挥着手臂,像是在驱赶什么可怕的东西。
“季舒,你这是怎么了?!”沈浥尘焦急地扶着她的肩,察觉到可能是这花有问题,便想将她带出去。
季舒喘着粗气,睁开了一双布满血丝的眸子,一把扯住了沈浥尘的手臂,低吼道:“想取我性命?我岂会怕你?!”
“季舒,我们先出……”
沈浥尘话未说完便被扑过来的季舒摁倒在了花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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