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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弘身子后仰避开了扫来的画戟,戟上弯刃几乎贴面而过,他双腿一夹马腹立刻奔离了开去。

季舒岂能放他,策马紧追在后,拓跋弘见脱身不得,身子后旋反手便是一箭!

季舒深知他弓箭的厉害,画戟一横挥开那箭,第二第三箭却接踵而至!

拓跋弘一箭射完又是一箭,箭箭连珠毫无停歇,及至后来每每都是三四箭齐发,季舒左右躲避间两人逐渐拉开了距离。

场中突厥轻骑折损了二百来人后已然远离了那三只巨型“盆盂”,步兵速度赶不上骑兵,便维持阵型不再移动,一时间两方人马就这样僵持着,谁也奈何不得对方。

“正前,东南角!”

拓跋弘一甩开季舒当即高喝了一声,张开的弓弦上四支羽箭应声而发,直袭正前方那只“盆盂”的东南角方向!与此同时,得了号令的突厥轻骑亦是挽弓搭箭,数百支羽箭径朝一个方位射去!

先发而至的四支羽箭宛若天降神雷,东南方位的盾牌竟给洞穿了去!巨大的冲力更是将阵型冲得一散!

缺口一经打开,坚固的防御便成了让人剥去外壳的软肋,紧随其后的数百支羽箭瞬间便射杀了大半枪兵!

突厥轻骑气势高涨,当即策马冲锋而去,意图将溃散的阵型彻底冲乱。

季舒怎能坐视,画戟脱手而出直射突厥前锋,一杆丈长的画戟竟一连穿透数人,先头部队阵脚骤乱,刀牌兵得此喘息之机立即补上缺口,再次组成“盆盂”状的防御阵势,只是比起其他两个方阵却要小了不少。

“正中,西南角!”

眼见突厥轻骑无法作为,拓跋弘故伎重施再次开弓放箭,四支羽箭撕裂长空直袭方阵!

“咔”的四声响后,八支羽箭散落在地,与此同时,突厥轻骑的箭雨也只是徒劳地落在了盾牌上。

拓跋弘猛然侧头,只见十数丈开外的季舒手握雕弓,依然维持着开弓的姿势,不待他动怒,四支羽箭直往他的面门射来!

“好!今日就让你瞧瞧,究竟谁的箭术更强!”

拓跋弘反手亦是四箭射去,羽箭在半空中相碰,箭镞对箭镞,箭杆一阵颤动,而后落在了尘土中。

两人纵马在校场狂奔,羽箭接连朝对方射去,或攻或防,或避或赶,箭速之快让人只能看见道残影,无论是十数丈距离,还是百来丈,每箭一出必不射偏,直袭对方命门。

二人马上翻飞对射之际也不忘乘隙朝对方人马放冷箭,季舒接连箭杀十数人,拓跋弘再次破开一道缺口,突厥轻骑乘势又取了数十性命。

观武台上的众人看得一阵心惊肉跳,好似场中胜败无关那对垒的两千人马,只在此二人。

“化整为零!三才阵法!”

季舒呼声刚落,三个“盆盂”摇身一变登时扩成了九只“小碗”,人数一减,阵型便灵活了许多,每三只“小碗”结成一阵,行动间互为犄角之势,攻防兼备,刀枪不断自缝隙间搠出,浑然便将天地三才阵用到了极致,比之先前演武时的阵势更要凌厉许多!

拓跋弘眼见己方轻骑瞬间又折了近百人,心中怒火高涨,张弓便要破开那些宛如眼钉肉刺的“龟壳”,只是奈何季舒防备得滴水不漏,总也无法得手,一时间心中怒火愈炙。

季舒骑射间远远听得马蹄震动,心知事已办成,当即振臂一挥,待命许久的那百多号弓.弩手立刻便飞马驰入校场,与正好赶来的二百轻骑汇在了一处,并排列了个二龙出水阵分两翼包抄而去。

拓跋弘目之所及尽是烟尘滚滚,心中不由一慌,待他聚拢心神看了许久才发现那不曾露面的二百奇兵马尾后竟缚着许多枝叶!

“冲出来!都给我冲出来!”这下拓跋弘哪还不明白季舒的用意,扯着嗓子一声声的疾呼。

突厥轻骑当即调转马头欲要突围而出,只是奈何四方尽是烟尘漫天,根本无法视物,便是神射手也是有心无力,人马攒动间军心已自乱了。

此时弩.箭的优势尽显,即便无法视物,射程远、威力大的弩.箭只消朝里侧源源不断地射击便可,更别提里头还有九只“小碗”刀枪齐出,扰得突厥骑兵阵脚大乱,包围圈很快闭合,里外夹击之下俨然成了一边倒的局势!

因为突厥马快,到得最后还是有数十骑冲了出来,只是形容狼狈,浑如丧家之犬一般。

季舒看着逐渐缩小的包围圈,知道过不多时便可尘埃落地,于是转头看向了远处的拓跋弘,扬声道:“你输了!”

拓跋弘心内恨极,额上青筋暴起,恨不能将季舒大卸八块,策马便杀了过去!

“擒贼擒王,擒了你我依旧是胜者!”

那冲出来的数十轻骑闻言亦是杀了过来,纷纷张弓搭箭想将季舒擒住。

季舒驱马疾驰拉开距离,而后身子一滚避开飞来的箭矢,足尖缠着缰绳侧挂在马鞍上,反手便将四人射落马下。

闻得风声呼啸,她一个翻身钻入马腹下,而后飞身一跃凌空放出四箭!落在马上后立即倒仰身子,避让的同时又是四箭!

拓跋弘掐着时机待她起身之时猛然放出一箭,正中她手中雕弓!

季舒扔了断弓,抽出腰间长.剑调转马头迎了上去,左手从背后抽了支短.枪直接掷出,前头三人瞬间毙命!

挥剑劈开射来的羽箭,她接连又掷了两枪,再取五人性命。

距离渐进,余下的突厥轻骑将弓箭一背,拿了弯刀在手,呼啸着将季舒围在正中,而后一拥而上!

剑影翻飞间不断有人坠马,季舒剑招行云流水,近前之人还未看清便只觉喉上一凉,若不是拓跋弘一直在远处放箭逼得她不得不闪避,这些人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横剑挡住劈来的数把弯刀,左手短.枪一划收了两人性命,枪尖一转反手又是一刺!弃了短.枪后她单臂撑着马鞍一腿再将三人扫落马下,然而正待她落回马上之时,一箭横空而出,瞬息便洞穿了她的左肩!

眼见季舒大叫一声摔落马下,拓跋弘大喜,当即驱马上前,谁料一支短.枪竟突然自人群中飞出,他只觉胸口一阵剧痛,身子倒飞出去,被□□上巨大的劲力给钉在了地上。

原本摔倒在地的季舒一个翻身便跃上了马,快速杀散了身前的突厥人直奔拓跋弘,余下的三十来人一看这阵势哪还敢上前。

场中两军的战局也已经进入尾声,弩兵勒停战马后烟尘很快便散了去,地上尸积如山,鲜血将黄土浸染成了殷红,兵刃断肢随处可见,突厥轻骑几乎全军覆灭,仅余了十数残兵。

季舒只随意扫了眼,收回目光翻身下马,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拓跋弘。

“咳……”拓跋弘咳出了几口血,双目赤红,呼吸紊乱,“你果然还和十年前一般的狠,为了引我上钩……”

季舒早已点了周身穴道止血,闻言长眉一挑,冷淡地说道:“是你太过自信。”

拓跋弘呼吸一滞。

“我也不知你哪来的自信。”季舒蹲下身子,似乎有些失望,“这十年你就只练了箭术?”

拓跋弘气血一阵翻涌,大叫一声挣着身子便要朝季舒扑去,只是左肩骤然穿透的短.枪再次将他钉在了地上,钻心的痛意让他再使不出分毫气力,只能如俎上鱼肉一般任人宰割。

大喘着粗气,拓跋弘咬牙压下心中深入骨髓几欲疯狂的痛恨,强逼着自己不去受她言语激怒,唇角慢慢勾起一抹笑。

“你赢了又怎样?你不敢杀我,只要我还活着……”

拓跋弘声音戛然而止,脸部肌肉一阵发颤,额上冒着大片的冷汗,看着刺入右肩的短.枪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头一次从心底生出了恐惧的情绪。

“你说的对,我现下确实不会要你的命。”季舒笑了笑,眼神朝观武台的方向一瞟,神态悠然,偏偏又透着股危险的气息。

拓跋弘接连受了三枪,虽不至于丢了性命,但受伤颇重,再加上失血过多,此刻只一个劲地喘着气,似乎厌极了眼前那张脸,他双目一闭将怨恨压入了心底。

“我不管你来平都究竟有何目的,但你记着,下一次,你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季舒起身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便朝演武场上余下的队伍行去。

不远处那观望许久的三十来突厥人这才拥着军医上前,手忙脚乱地替拓跋弘拔出短.枪包扎伤口。

眼见季舒过来,早已清点完人数的将领赶忙上前汇报情况,那态度分外恭敬,若说先前这些士兵多少对她存有几分轻视,此刻却俱是心悦诚服了。

“禀世子,我方阵亡枪兵一百零八人,刀牌兵七十六人,弩兵八十三人,共计二百六十七人,伤者一百三十二人已送往军医处医治。”

季舒略一颔首,后退一步朝众人躬身拜道:“此战得胜全赖众位将士们不计生死以命相搏,季舒拜谢。”

将士们心头一震,前边几位将领赶忙将她扶起还礼道:“世子如此可真是折煞我等了,若非世子用计,我等安能大获全胜?”

“伤亡人马一会我会奏禀陛下好生抚恤,诸位将军不必忧心。”

众将闻言大喜,又是一拜道:“我等代士兵们谢过世子!”

季舒走后几人忍不住在那一阵嘀咕,有人看着她的背影面带疑惑,“我看并不似坊间所传那般啊。”

“若真是那般,沈侯焉能把女儿嫁与她?”旁边的人说着白了他一眼。

“嘿,你这家伙以往可不是这么说的!”

“……”

季舒谢绝了军医的好意,自己卸了战铠包扎伤处,换去染血的衣袍后她这才来到了观武台上。

许是被她方才那杀伐果决的雷霆手段震慑,亦或是她身上的血气犹未散去,季舒每行一步,离她近些的人纷纷往后退了退,尤其是文官,那步子大得恨不能直接迈出三丈开外去。

他们见多了季舒玩世不恭的模样,也见过飞扬跋扈的季舒,却从未见过今日这个季舒。

时烈见拓跋弘输得那么惨,心中焦躁无比,突然升起了一阵不好的预感。

建元帝双目中精光暗闪,翻涌着异样的情绪,“季卿真是叫朕与众臣大开眼界。”

“皆是陛下洪福所祐,季舒不敢居功。”季舒拱手一揖,行止谦逊守礼,好似方才战场上纵横厮杀的人不是她一般。

建元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再去找她的麻烦,闻言也只得敛了情绪笑道:“不管怎么说季卿立下如此大功,必当重赏才是。”

“微臣虽是侥幸得胜,我方将士亦多有伤亡,微臣斗胆,恳请陛下降旨加以抚恤。”

“这个自然,今日参战兵将皆是我大安功臣,朕早已着人赐下金银帛物,各将领功勋皆记录在薄,有司自会拟定封赏。”建元帝的眼神依旧凝在季舒身上,似乎在沉思,“季卿功劳最大,朕该如何赏赐才好?”

眼见众人都看了过来,季舒眼眸微垂,并不答话。

“季卿初入朝堂还有待历练,官职上不宜变动,朕便封爱卿为宣武伯,如何?”建元帝沉吟许久才道。

季舒早便料到建元帝只可能赏个对她而言无甚作用的爵位,因此神态自然地领了封赏。

当然,季舒不在意这个爵位并不代表其他人也不在意,只是有人心怀艳羡,有人却心怀嫉恨,有人藏在心里,有人却偏要说出来。

“世子虽是有功,可方才对七王子下如此狠手,于两国邦交却是不利。”淮阴侯在众人看傻子似的目光下跳了出来,向季舒攻讦道。

季舒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直接对建元帝说道:“淮阴侯如此关心七王子,对两国邦交煞费苦心,大安有这等贤臣真是陛下之福,微臣想起侯爷膝下子嗣众多,左右微臣可袭父王爵位,不若便将微臣封爵赠与侯爷以作褒奖好了。”

淮阴侯饶是面皮再厚,听了季舒这样一番话亦是恼羞成怒,赶忙向建元帝辩白道:“陛下……”

“闭嘴!”建元帝不欲看他这副蠢样,直接喝止了他的话。

淮阴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恨恨地瞪了季舒一眼后老实地闭上了嘴。

此时拓跋弘正好在侍从的搀扶下登上了观武台,季舒有些意外的瞟了他一眼,没想到他这个时候竟还会出现在这自取其辱。

拓跋弘身上伤处虽已包扎妥当,但因为受伤颇重,又行了这么一段路程,缓了好一会才开口与建元帝略叙了几句,建元帝自然是好一番慰问。

“既然王子伤口无碍,不若便在此歃血为盟,立下国书以作誓约,也好叫两国臣民安心。”嘘寒问暖的关怀后,建元帝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当即让侍臣捧着斟满的酒盏过去。

拓跋弘脸色微变,不过也没有多做口舌之争来拖延此事,就着侍臣捧来的酒盏滴血立誓,而后待建元帝亦是滴入鲜血后,两人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

“本王身上负伤无法书写国书,还请陛下代笔。”

建元帝欣然应允,当即命人奉上翰墨锦诏,一连书了两份,而后加盖国玺印章,拓跋弘看过无误后亦是取了印鉴盖上,两人各取一份,这三年盟约便算是成了。

大安众臣看了俱是欢欣,纷纷向建元帝庆贺:“陛下圣德上感于天,此乃天佑我大安!”

这话拓跋弘听来当真是万分刺耳,他焦躁地朝下方望了望,瞧见一个突厥人正急急忙忙地奔来,心中顿时一喜,连苍白的面上都泛起了几分舒心的红意。

那人上了观武台后立刻疾行到了拓跋弘身前,将怀中抱着的一只木函交与了他,“将军命属下将此物快马送来。”

拓跋弘连伤口也顾不上便将那木函接了过来,只要想到季舒一会看到此物可能会出现的神情,他心中便是一阵快意,颇感出了口恶气。

开怀之余他没见拓跋铎的身影,于是问道:“拓跋铎为何没来?”

“将军受了些伤,无法驰马。”

拓跋弘心知那事不好办,便也未再多想,直接拿着那木函走到了建元帝跟前,“本王今日觅得一宝物,正巧两国刚刚缔结盟约,便献与陛下以贺结盟之喜。”

难得见突厥人如此知趣,建元帝哪有拒绝的道理,一时龙颜大悦,当即令近侍捧了来。

“世子不一同来看看?”拓跋弘挑衅似的看向了季舒,得意之态溢于言表。

季舒长眉微微下压,径直行了过去,她倒要看看这人究竟还留有什么后手。

一众人等俱是好奇那函中所盛宝物,纷纷靠了过去想一窥究竟。

李德得了命令,上前将那木函揭开,然而下一秒众人只闻得他惊叫了一声,刹那便将那木函甩了出去!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在空中飞过,不知落在了谁的身上,瞬间引来一片鬼哭狼嚎,随时左右的御林军赶忙将建元帝围了起来,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拓跋弘先是一阵疑惑,而后定睛一看,那杂在人群中的人头竟是拓跋铎的!

众人稳定下来后,建元帝难以置信地看着拓跋弘,沉声道:“王子这是何意?”

拓跋弘双目圆睁,回头去寻那送木函之人,却是一丝人影也无,他这才反应过来,赤红着脸看向季舒,气得通身发颤,伸指指着她怒喝道:“是你!”

季舒心中明了,当即冷笑了一声,“王子这话可不能随意乱说,本世子一直在此,众人皆是见证,还请王子慎言。”

“何况我与拓跋将军从无冤仇,数日之前我还与他在东华路比箭。”季舒有条有理地为自己辩白道,“当时他输与我本该自断一臂,我念在两国邦交上便未曾为难于他,只取了他一把宝刀,就连这刀,今日也送还了王子。”

“试想我连他的手都不舍得要,哪里会要他的命呢?”季舒说罢又看向了燕云,“燕副指挥使,不为本世子说句话吗?”

燕云那日得了季舒恩情,于情于理此刻都不能作壁上观,于是出列道:“陛下,微臣可以作证世子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当夜东华路上许多旁观百姓亦可作证!”

建元帝眼神来回在季舒二人之间扫过,沉吟不语。

拓跋弘一听这话气得愈发狠了,才刚包扎没多久的伤口因着这怒气又崩裂了开来,一时间身上竟是鲜血淋漓,只见他咬牙切齿地说道:“除了你还有谁?!”

季舒仍是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一边抱臂摩挲着下颔,替他分析道:“平都不比你们北境草原,高手如林不说,其中又多侠士怪人。”

“拓跋将军想来是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亦或是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这才招来横祸。”

众人听着季舒这话,不知为何纷纷打了个寒噤。

“今日之仇我必要十倍百倍还与你!”拓跋弘说罢一口鲜血喷出,轰然倒了下去,观武台上再次陷入了一阵兵荒马乱。

季舒依旧不慌不忙地说道:“既然王子执意将微臣认作凶手,还请陛下严查此事,还微臣一个清白。”

建元帝神色几番变化,先着人宣军医前来救治人事不省的拓跋弘,而后面色不善地看着季舒:“季卿最好与此时无关。”

季舒泰然笑道:“陛下但查无妨。”

待大小事宜处理完毕后已是日落西山,众臣心系四公主府内的亲眷安危,纷纷快马加鞭赶回平都。

季舒亦是牵着大白出了演武场,刚飞身上马却听得后头传来喊声。

“世子留步!”

季舒身子一顿回过了头,只见两骑顷刻间便奔至了身旁,来人却是许少渊与燕云。

“不知两位大人有何贵干?”

燕云哈哈大笑道:“世子今日大败突厥真是让人大快人心!”

季舒不说话,长眉一挑等着他的下文。

这次说话的却是许少渊,只见他浅笑着问道:“昔年雏鹰已然长成,世子心中所藏是鸿鹄,还是宝剑?”

季舒笑了笑,“二者皆有。”

“若要二选其一呢?”许少渊追问道。

季舒眉头一皱,“无剑之志乃镜花水月,无志之剑无异废铁,此二者焉能取舍?”

许少渊点了点头,面上神色不显,“但愿世子日后还能记起今日这话。”

“下官还有些急事,便先行一步了。”季舒没有正面答他,向着远处如血残阳绝尘而去。

燕云看着她逐渐消失的背影,不禁叹道:“到底是虎父无犬子,镇南王后继有人啊。”

“也许是青出于蓝。”

燕云一听不由疑道:“你既如此看好她,却又为何迟疑不决?”

许少渊沉默半晌,许久后长叹了一声,“终究是少年心性,太过意气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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