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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然居主屋内,绯烟正低着头给碧影处理伤口,旁处小几上置着许多瓷瓶纱布。

“你是不知道当时情况有多危急!我都要给吓死了!”碧影虽是受了不少伤,情绪却分外激动,一直在那绘声绘色地给她讲着今日发生的事。

绯烟原本听得入了神,此刻被她这话中的惊险一吓,手上力道不由重了些。

“哎呦!你是想疼死我吗?!”

“谁让你一直在那惹我分神的。”绯烟白了她一眼,赶忙去了手中劲道。

“那还不是今日发生的事太过刺激了吗?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经历这种事,小命都险些丢了。”碧影说着心中又是一阵后怕,要不是后头突然不知从哪杀出了那么一帮人,她都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不信你问问小姐,当时……”碧影正想让沈浥尘来为自己作证,却见她倚着软榻竟在发怔。

两人对视一眼,以为她是在为今日之事伤神,于是赶忙止住了话头,轻手轻脚地动作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将碧影身上的伤尽数包扎好,绯烟侧头一看窗外,这才发现天色不知不觉竟暗了下来。

起身点了几支银烛,她见沈浥尘仍呆坐在那,不由犯起了愁。

“小姐,要不要传些膳食?”最后还是碧影开的口。

“嗯。”沈浥尘好似有些神思不属,随口应了声,回过神后又改口道,“不必了。”

“现下是什么时辰了?”侧头看着窗外的昏暗,她不禁问道。

绯烟如实回道:“已经戌时末了。”

沈浥尘微微一愣,没有做声。

“小姐不必担忧,外头都传今日演武场上世子将突厥人杀得丢盔卸甲,如今未归,想来是被什么事给绊着了。”绯烟猜出她心中所忧,于是安慰道。

此时房门突然被人撞开,微怔过后沈浥尘忙起身行了过去,只是待她看清来人时脚步却又猛地一顿。

“是你!”碧影伸手指着那名下午才救了她们一命的男子,表情又惊又喜。

“是我。”男子俊逸的面庞笑了笑,而后看向绯烟,伸手指着肩上搭着的人道,“他伤得很重,还请姑娘赶紧瞧瞧。”

绯烟上前将那人耷拉着的脑袋抬起一看,这才发现那人竟是晋阳!

沈浥尘心知晋阳定是遭了拓跋铎的伏击,回府之时还遣了暗卫去寻,没想到竟是被这人救了来,于是连忙吩咐道:“绯烟碧影,你们赶紧将晋阳带到偏房好生医治。”

“是。”两人依言将晋阳扶了出去。

见男子仍立在这,沈浥尘不禁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很年轻俊逸的一张脸,年岁应当与她相差无几,眉宇间带着几分常年行走江湖之人的桀骜疏狂,即便此刻是副神情懒散的样子,可她不会忘记这人仅仅三招便将拓跋铎斩于刀下的本事。

若她没有记错,这人那时是唤她“嫂嫂”的,不过那时她被先行送回了王府,也不知这人后来又去干了什么。

“你……”

沈浥尘打量他的功夫他亦在审视她,男子不待她发问便答道:“我姓晏,嫂嫂唤我子洲便好。”

沈浥尘闻言心思一动,虽然以往她对政局无甚兴趣,可南曲北晏却是听说过的,何况这些时日她也在有意对各州势力多做了解,现下听他这么一说不由问道:“雍州晏氏?”

晏子洲眼中闪过些许讶异,而后扬了扬手中的横刀,笑着承认道:“正是。”

沈浥尘垂眸思量了片刻,继续问道:“你是季舒的结义兄弟?”

“是。”晏子洲说罢又加了句,“她是我义兄。”

沈浥尘听得这话眼中却是多了丝笑意,别有深意地问他道:“是义兄吗?”

“诶?她连这个都告诉你了?”晏子洲眼睛一瞪,有些难以置信,一连绕着她看了好几圈,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

沈浥尘只觉好笑,连带着心情也轻快了些许,“她如何就不能与我说了?”

晏子洲托着下巴疑道:“不对啊,她既然把这都和你说了,那你为何不知道她和我雍州晏氏的关系?”

沈浥尘面上那点笑意很快便淡了去,她眼神一晃转移话题道:“她现下在何处?”

“应该是在善后吧,毕竟今日下午出手的动静太大,若是让人查到我头上可就不妙了。”晏子洲见情况有些不对,果断准备告辞,“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便不在此打扰嫂、额……你了。”

沈浥尘却是出声叫住了他,“她……”

“你放心,她这人命硬着呢,这世上没人能要得了她的命。”晏子洲说着便从敞开的窗牖闪了出去。

沈浥尘征立了许久,直到粼粼的清辉淌进屋内,落了她一身。

“小姐……”绯烟推开房门看到的便是这般景象,她有些无奈地上前道,“夜深了,奴婢服侍小姐沐浴安歇吧。”

沈浥尘没有拒绝,行到屏风后动手解着衣衫,一边问道,“晋阳如何了?”

“已经无碍了,只是一时间还未醒转。”绯烟就着下人送来的水调试温度,待到水温合适后便将沈浥尘扶入了木桶中,而后取了皂角来替她洗发。

“小姐别怪奴婢多嘴。”绯烟见她有些心不在焉,忍不住说道,“小姐自幼性子便淡,鲜少将什么人或事放在心上,即便上了心也从不与人说,旁人也总难以察觉,奴婢伺候了小姐这么多年,有时也猜不出小姐是喜是怒。”

沈浥尘身子微微一动,没有说话。

“奴婢这些时日也看出来了,世子是个很好的人,尤其是对小姐,事事依从不说,亲近时尤存了几分小心,生怕惹了小姐不快。”绯烟顿了下,见她神色稍有松动,这才继续说道,“世子这般相待,小姐若是有心,也该让世子知晓一二才是。”

“嗯。”许久后沈浥尘轻轻应了声。

沐浴过后,绯烟替她绞干了青丝,待她躺下后便吹熄了烛火,轻手轻脚地阖上了房门。

月轮高高悬着,洒下的银辉落在院内的木植上,而后在地面投下了斑驳的影,一丛一簇,紧紧地偎着,不时又轻轻搡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渐渐地,晚风似乎也倦了,万物便都静了下来,融入了安谧的梦乡。

“吱呀”一声轻响,房门骤然被推开,沈浥尘披了件外衣立在檐下,仰头望着嵌在夜幕中的圆月。

视线中不知何时飘了些合欢,她抬手接了一朵,这才发现院内的几株合欢已然到了花期,蓦然想起去岁她们头一次见时,院内的合欢应当也是这般开着。

“嫂嫂这么晚了还不睡?”

沈浥尘眼睫一颤,拂落了手中的合欢,侧头看向房檐上倒挂着的人,没有错过他面上的调笑和空气中隐隐的酒香。

“子洲不也没睡么。”

晏子洲看着独立檐下身姿挺秀的沈浥尘,眼中快速地掠过了一抹惊艳,他长这么大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过,却独独没见过这样的,明明容貌如此平常,可落在眼中却觉独一无二,天下再也寻不出第二个来。

“你很特别。”他收了脸上不正经的调笑,真心地赞道,“除了她以外,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这么特别的女人,难怪她对你那么上心。”

沈浥尘不置可否,看着他手中那把形制独特的横刀,有些好奇,“她的武功也如你这般好吗?”

“我和她最近一次过招还是三年前,那时我不如她,如今应在伯仲之间。”晏子洲细细想了下,继续说道,“她的天赋虽在我之上,不过再过几年就不是我的对手了。”

沈浥尘并不感到惊讶,“她志不在此。”

“你说的对,她心里装着别的事。”晏子洲剑眉一挑,看她的眼神又不一样了,不禁疑道,“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是如何与你说的?”沈浥尘不答反问。

“她啊,她不告诉我。”晏子洲皱着眉,似乎极不满意,“还是头一次见她这么婆婆妈妈,像个女人似的。”

沈浥尘失笑道:“她本来便是女子。”

“话是这么说不错,可她以前从不这样,也才一年没见,没想到竟变了不少。”

沈浥尘指节动了下,微微敛着眸,轻声问道:“那她以前是怎样的?”

“嗯……其实我也看不太透。”晏子洲想了许久也没给个准话,最后说道,“你既然这么想知道,为什么不自己去问她?”

“她若是想说,自然会与我说。”

晏子洲听后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你如果不问,她怎么知道你想不想知道?”

沈浥尘明显一怔,有些失神地愣在原地。

晏子洲见她这副样子,眼珠一转,吹了声哨响让她回神,而后伸手朝上指了指。

沈浥尘反应过来,小步跑至庭院中,回身抬头一看,便见皓月下一人独坐在屋脊上,单臂举着坛酒大饮,姿态豪纵睥睨,又有些孤孑。

她心里一颤,觉得这人原就是如此,又觉不该如此。

季舒本已喝了八分醉,突觉有人正看着自己,她还以为是喝着喝着就没了影的晏子洲,正待好好抱怨一番,于是睨着眼看了过去,看了好一会却发现有些不一样,于是脑袋一晃揉了揉眼再看,待看清下面立着的人时醉意瞬间便消了大半。

错愕过后赶忙将酒坛撇在一边,又抬手拭去了唇上残留的酒渍,许是觉得自己这样有些欲盖弥彰,她反手便将那坛酒甩向了同在下方的晏子洲。

“他的!”

晏子洲抱着那坛酒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而后便爆出了一阵止不住的大笑声。

季舒有些羞恼,揭了片瓦便朝他掷去。

晏子洲轻松地躲过,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一边捂着眼道:“我瞎了,我什么也看不见。”

季舒耳根赤红,手上动作不停,一片接一片的屋瓦朝他飞去,半点情面也没留。

晏子洲左躲右闪地避开,像只猴似的满院子上蹿下跳,最后灵机一动直接躲在了沈浥尘身后。

季舒动作骤停,脸色越来越沉。

眼见真要将她惹怒了,晏子洲又是大笑了数声,而后识趣地喊道:“老子不看就是了!”说着几个纵身便不知去了何处。

院内立刻恢复了平静,季舒低着头不去看沈浥尘,沈浥尘立在下边也不说话。

羞赧过后,季舒眼神躲闪地看了过去,瞬间便陷入了那温软的目光中。

脑子一热,她脱口便道:“今晚月色挺好的,要不要上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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