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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沈浥尘猝不及防被压在门上,慌乱间她一手抵着季舒的肩,紧张地看着她,“怎么了?”
两人距离极近,呼吸可闻,季舒抚上她的脸,颇为吃味地说道:“真该给你买个帷帽来戴上才好。”
沈浥尘还道是发生了何等大事,此刻闻言只觉又好气又好笑,一把将她推开道:“方才看你的人也不见少,我哪有你神勇无双的季世子招人喜欢?”
季舒眼睛一亮,又抱了过去,“吃醋了?”
沈浥尘失笑地摇了摇头,躲开她的手,睨了她一眼道:“我可不似某人,这般量小。”
季舒不乐意地撇了撇嘴,沈浥尘重新将房门打开,把碧影放了进来。
碧影满脸尴尬,将两人衣物放下后一刻也不敢留,忙不迭退了出去,临走前还带上了房门。
季舒见了不由笑道:“她倒是越发知趣了。”
沈浥尘从包袱中取了干粮,径直塞入她的口中,以期堵上她的嘴,“快些吃,吃过了好沐浴歇下。”
季舒依言嚼着干粮,又从怀中摸出张地图来看,正好小二将茶水送了来,沈浥尘便给她倒了盏热茶。
垂头一看,沈浥尘见是州府所在的奚夷城城防图,不由问道:“掖城情况如何了?”
季舒喝了口苦涩的茶水解渴,而后与她说道:“剿匪时得了不少粮食,我便扩招了三万边军,如今典戎那拢共有十万在编边军,不过大多都是新兵,战力还有待提升,此外新收了一位名叫耿义的将领,他手下的三万匪寇我也另留着了。”
“加上剩下的尚阳军和京畿军,另外还有琢郡和虎渊郡郡守带来的部分人马,应当也能凑出个二十万大军来。”
沈浥尘听她如此说,心内便松了口气,毕竟那妖僧的信众极多,若是人马不够,恐怕很难攻入州府。
两人随意吃了些干粮,又歇了会,小二很快将热水打了来,沈浥尘便让季舒先去沐浴。
想着明日打早还要赶路,季舒拿了衣物便行向屏风后,解了腰带利索地褪下外衫,正要脱中衣时动作突然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慌忙捡起放在一旁的外衫左右翻了翻,却是毫无所得。
信不见了,季舒脸色大变,仔细回想了一番,快步转出屏风,见沈浥尘在整理床榻,她急急奔了过去,既自责又满怀希望地问道:“昨夜……昨夜我换下的衣物可还在?”
沈浥尘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信……”季舒一脸颓色,生怕信被自己给弄丢了,坦白道,“你写给我的信,我还未来得及看……”
原来收到季舒来信后,沈浥尘也回了一封,只是不巧,士兵将信送去横蜈岭时,季舒已经率军赶往了琢郡,中途又改道连捣几处匪寨,如此兜兜转转,传信兵每每扑了个空,直到季舒自掖城而出去寻沈浥尘时,信方送到了她手上,只是那时她一心只盼着能见到真人,将信收起后便急着赶路了。
直至昨夜,两人相见后,季舒欣喜若狂又疲累交加,一时便将身上的信给忘了,直到方才要宽衣沐浴时才猛然想起来。
听了季舒的解释,沈浥尘眸光一柔,自怀中将信取出,递给她道:“信就在这,且去沐浴吧。”
季舒见信未丢,当即咧嘴一笑,将其放在枕上,复又前去沐浴。
许是心中挂念那封信,她动作快了不少,不多时便洗罢换好了寝衣,脚步颇有些迫不及待,一骨碌爬上了床榻,抓起那封信便拆了起来。
沈浥尘见此笑笑,拿了衣物自去沐浴不提。
小心将信拆开,季舒取出了一张信笺,发现里头还有块物件,便倾斜信封将其倒了出来,原来是一枚貔貅状的白玉带钩。
带钩十分精致,白玉莹润无暇,雕工栩栩如生不说,设计得也十分巧妙,正好将头尾用以扣住腰带,这枚带钩既有玉的温润,貔貅又雕得威武,季舒一眼便喜欢上了。
下榻取来自己的腰带,季舒卸了上头的犀比,将这枚带钩换上,忍不住在腰间试了起来,越试越合心意,当下打定主意,日后便只用这枚带钩。
接连把玩了许久,她才将腰带放下,坐回榻上展开那张信笺,笺上字迹秀雅,自有风骨,仅有寥寥四字——君心我心。
字数虽少,却足表心意,又带着沈浥尘一贯的内敛,就如信封上她也不曾落款,季舒看了许久,竟是鼻头渐酸。
将信笺小心折好塞回信封,季舒盘腿坐在床榻上,双目紧紧盯着不远处的那道屏风。
沈浥尘自屏风后行出时,看到的便是季舒这副翘首以待的模样,她眸光一动,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外袍,缓步行了过去。
将外袍搭在床榻旁的木架上,沈浥尘朝榻前走来,随口问了句:“怎的还不睡?”
季舒待她走近,张臂环住了那细软的腰身,埋首她腹间,细嗅那让人沉醉的淡雅清香,闷声说道:“等你。”
沈浥尘心跳蓦地快了起来,抬手抚上她的头,只觉发丝细软,如她这个人一般惹人怜爱,忍不住轻抚了片刻,而后温声问道:“那枚带钩可还喜欢?”
“喜欢,我要日日带着它。”寝衣单薄,季舒轻易便能感知底下肌肤的温热和细腻,加之萦绕身侧的香息,她一时心跳如鼓,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察觉到她逐渐升高的体温,沈浥尘抿了抿唇,呼吸微促,掌心不由沁出了些许薄汗。
“我给你写了那许多的字,你就回了我四个,我不依。”季舒突然说道,声音微哑。
“不只……”沈浥尘眸光一晃,将后头的“四个”二字吞回了腹中,改而问道,“你待如何?”
季舒原是随口一说,听得此问不由扬起了头,一双眸子不复清澈,满是爱意与欲念,她张了张嘴,渴求道:“我要……我要补偿……”
被如此炽热的目光凝视着,沈浥尘长睫一颤,眸色渐深,抚在她头上的手往下一滑,扣住她后颈,缓缓俯下了身子。
双唇甫一相触,季舒喉中便溢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抬手环住上方人的细长颈项,极力迎合相缠,唇舌共舞。
两人都吻得动情,不知何时双双倒在了榻上,沈浥尘扶住她的脸,吻得柔而深,季舒低吟一声,掌心下移,五指忍不住收拢,却抓着了一把柔滑的青丝。
唇离时,两人额头相抵,俱都眸光如水,喘气不迭,心跳更是一般无二的剧烈,片刻后沈浥尘微微撑起身子,颈边几缕青丝垂落,拂在季舒面上。
季舒眼神还有几分迷乱,她身子滚烫得很,好似有火在烧,偏偏沈浥尘此时离得远,于是她忍不住抱着上方那人翻了个身。
沈浥尘眸中讶色未散,季舒便又吻了下来,好似一个迷失在荒漠中的人,肆意攫取她口中的甘甜,却又怎么也不够一样。
不住厮磨间,领口敞开了些许,一片莹白的肌肤跃然而现,季舒只觉周身热血疯狂上涌,灼得她一阵发晕,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好歹混迹过几年青楼,季舒并非不知床笫之事,何况上次被下蛊之时,也算是尝过了肌肤相亲的滋味,想到这,她几乎要失了理智,忍不住吻上了颈下那片肌肤。
沈浥尘咬住下唇,身子一阵颤栗,搭在季舒肩背上的手紧紧攥着,并不动作。
察觉到她无言的纵容,季舒再难忍耐,只觉自己要疯了一般,不管不顾在那肌肤上落下一枚枚湿热的吻。
即便紧咬着下唇,沈浥尘也逐渐有些受不住,微微弓着身子,转而攥着身下的床褥,然而下一刻却是身上一轻,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笼着一层浓雾的眸子微微转动,却见季舒一头扎入了旁侧的锦被中。
将滑落肩头的衣襟拉起,沈浥尘侧过身子,情潮却依旧汹涌,难以平复,不知过了多久,后背突然贴上了一人。
感觉到她身子的颤动,季舒收紧了手,嗓音哑得厉害,低低说了一句:“对不起。”
沈浥尘咬了咬唇,覆上腰间的手,声音也不复清冷,却显坚定,“是我甘愿的。”
季舒心头滚烫,扶过她的身子,对上那双柔光粼粼的眼,不由一阵失神,早便知道,若她愿将一人放在心上,那人定是这世间最幸运的人了。
一把将她抱入怀中,季舒有些哽咽地说道:“沈浥尘,再嫁我一次好不好?”
沈浥尘轻轻抚着她的背脊,帮她平复下情绪,柔声道:“我们不是已经成亲了吗?”
“没有喝合卺酒,也没有洞房花烛。”季舒的声音闷闷传来,颇有些委屈之意,“你还来吓我,这算哪门子的成亲?”
沈浥尘眼神柔软,轻轻一笑道:“怨不得我,是你自找的。”
“那你再嫁我一次,把上回没有的都补上。”季舒蹭了蹭她的脖颈,恳求道,“我都想好了,处理了宁州的事情后,再去博阳郡把粮食弄来,冬日里行军不便,约莫要等到开春再出兵落马郡,中间空出来的时间,我们成亲正好。”
“日子我都选好了,就定在来年元宵。”
沈浥尘原以为她是临时起意,现下看来分明便是早有谋划,心中触动,抚上她微烫的后颈,轻声道:“为何是元宵?”
季舒撑起身子,深深地看着下方那人,眸光粲然,“元宵与你一同放花灯时,我还剩了个心愿不曾许下,你可还记得?”
沈浥尘与她对视良久,目光似浸了水,格外温柔,唇角笑意浅浅,径直问道:“是什么?”
季舒知她在问最后那个心愿,呼吸微促,摸过她一只手,指节穿插缠扣,满心恋慕地说道:“我想与你,白首偕老。”
沈浥尘默然良久,季舒得不到答复,不由有些微慌,埋首她怀中软声恳求道:“你若是觉得日子早了些,也可往后延延的,再嫁我一次吧,要不……我嫁你也可以的,莫拒绝我好不好……”
“笨蛋。”
听得一声宠溺的轻笑,季舒惊喜地抬起头来,品出她话中含义,一时激动得不能自已,欢呼一声,抱着她在榻上滚了几圈。
沈浥尘哪料得到如此,当即伸手推她,“疯了不成,快些停下。”
床榻不够大,不好施展,季舒很快依言停下,满心欢喜无处发泄,便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当真愿嫁我为妻?”
沈浥尘眉眼盈笑,却是不应,秀眉微挑道:“你方才可是说要嫁我的。”
季舒从善如流,立即改口道:“你当真愿娶我为妻?”
沈浥尘忍不住笑出了声,并指敲了下她额头,眸中水波漾动,“傻得很。”
季舒不见她应,正要再问,脖颈却突然被人勾了下,耳畔几许热气伴随着轻柔的声音传来。
“我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最近糖分超标了,不行不行,我要控制下自己
这样应该不会被关小黑屋吧(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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